陽光下的泡沫,美麗而短暫。亦如我的愛情,本以為可以天長地久,卻隻能美麗一時。--------寧靜


    飛機上,寧靜強迫自己入睡,她必須睡一覺,這樣才不會舍不得離開。


    她早已下定的決心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後悔,這裏有她的父親,有她的最愛,她就這樣割舍一切了。


    “睡吧,等睡醒了就是全新的生活。”安子皓坐在她的左邊,溫柔低語。


    “恩。”寧靜答應,然後戴上眼罩。


    安子皓修長的身子靠在椅背上,雙腿交叉,手指放在膝蓋上,目光深邃的看著窗外。


    以為可以狠心,隻是那瞬間便濕潤的眼罩出賣了她的情緒。


    四個小時後。


    天色已經黑了,華燈初上,夜幕降臨,香城的夜色有著迷人的魅力,淡淡的月色下,美麗的招搖。


    安子皓推著行李車,寧靜跟在他的身後,一直低著頭。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醉,這就是愛的代價......”


    機場的大廳播放著熟悉的旋律,那首陪伴我們成長的歌謠。


    寧靜吸了吸鼻子,再次抬起頭來,綻放著到香城來的第一個微笑。


    所有那些成長該付出的代價已然過去,現在她要開始嶄新的生活。


    第一次來香城,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新鮮感,東張西望的,滿眼的好奇。


    “香城美嗎?”在機場外停下,安子皓等著自己的司機過來接。


    “恩,美極了。”寧靜微笑著,滿眼的蹭亮,像天邊的北鬥星。


    安子皓頓住,眯著眼眸,不說話。


    “怎麽了,我說錯了。”寧靜看他不出聲,叫他。


    “沒有,說的很對,香城很美,隻是......”他頓住,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隻是你比香城還要美。”語速很快,似是為了掩飾那一絲別扭,但寧靜還是聽得清楚,羞紅著臉低下頭。


    這哪裏還是安子皓?


    那個三十三歲的成熟男人,怎麽就說出這樣的情話來。


    安子皓尷尬的別開視線,他情不自禁出口的話顯得突兀極了。


    “安總。”適時打破沉默的聲音傳來,安子皓看著司機從車裏走出來。


    “上車吧。”安子皓側身對著寧靜說,拉開後座的車門,寧靜邁開腳步上去。


    安子皓卻在她進去之後猛地將門關上,站在扶手邊,淺淺的唿吸著。


    “安總,好了。”司機將行李箱放進後座,看著他還未上車,很是訝異。


    安子皓微點著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車子緩緩的前行,窗外一晃而過的是香城的夜景,帶著紅酒的神秘,醉人卻又迷人。


    “那個,安子皓......”寧靜將頭放在座椅中間,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怎麽了?”安子皓側著身子,看著她。


    “那個,我可不可以先住在酒店裏,我這樣冒冒失失出現在你家裏,不好吧。”她吞吐著,確實他們還不是很熟悉,去他家裏打擾,顯得太過突兀。


    “恩。”安子皓點頭,隨她。


    司機握著方向盤,目光透過後視鏡看著身後的女人,安總去了外地發展,迴來居然帶來個女人,這新聞絕對夠勁爆。


    這女人長得漂亮是漂亮些,隻是那張臉,太白了,白的沒有血色了。


    隻是,這是boss喜歡的女人,似乎與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車子並未去酒店,而是停在了一套別墅的外麵,這是安子皓之前就安排好的,這裏不是m市,他的房產眾多,又豈會允許她住在酒店裏。


    “這裏?”寧靜很是意外,他安排的如此周到。


    “放心住下。”他輸入密碼,然後兩人走進去。


    別墅內很幹淨,看起來是長時間有人打掃的,香城的冬天很冷,隻是屋內二十四小時恆溫,寧靜覺得舒服極了。


    “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密碼是,明天會有保姆過來照顧你。”他低沉的嗓音響在空蕩蕩的別墅大廳。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豪門千金貴婦什麽的,有手有腳,為何要別人來照顧。


    “就當你給你做伴。”他低語,坐在沙發上。


    寧靜有些詫異,他這話的意思是他不會在這裏住嗎,這麽大的別墅給她住,是不是浪費了許多。


    “其實,我可以出去找小點的房子住。”她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麻煩他這麽多,心裏著實過意不去。


    “就住在這裏。”嗓音依然溫潤,隻是卻增添了幾分霸道和威力。


    她不在說什麽,她現在也沒有資本說什麽,這裏她全然陌生,即便今天擺脫了他,也許明天就會因為遇見麻煩而找上他。


    “這是新的手機,裏麵有新的卡,你可以用,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他頎長的身子站起,指著茶幾上的手機。


    “謝謝你。”寧靜也跟著站起來,目光真誠。


    安子皓點下頭,迷人的長腿邁出穩健的步伐。


    司機正準備離開,便看見安子皓從裏麵出來,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哪有這樣的啊,男朋友不是都應該陪住的嗎,最主要的是他的女朋友貌似還是第一天過來。


    拉開車門,安子皓坐上車,頭輕抵著眉間,麵無表情。


    “安總,去哪裏?”司機斟酌著開口。


    “迴安宅。”身子靠在椅背上,來日方長,她現在已經在他的身邊,假以時日,總會有感動的那一天吧。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是他剛才給寧靜的新手機打來的。


    滑動,接起。


    “啊......”耳畔響過一聲刺耳的尖叫,他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連話都沒有說,直接拉開車門,就跑了出去。


    司機嚇得呆住了,他剛才已經啟動了,雖然車子不是很快,可最起碼有電動車的速度吧,他就那樣不顧安危的衝了下去。


    “寧靜......”輸入密碼,一腳踢開別墅的大門,頎長的身子像是打了雞血般衝進去。


    “呃,啊?”寧靜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五官立體的臉龐上神色匆匆,一臉的擔心,很是驚訝。


    安子皓將她的身子翻過來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受傷,才舒了口氣。


    “發生什麽?”他站定在她的麵前,由於剛才跑的過快,氣息微微喘著。


    “哦,剛才拿著電話,翻看通訊錄的時候,看見你的號碼,我隻是想起來去洗個手,卻不曾想腳下一滑差點摔倒,電話可能就是這時撥了出去的吧。”她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般。


    他沒有說話,額頭還帶著剛才驚魂未定的汗珠,拿起電話,撥通。


    “我今晚在這裏住,你先迴去。”很顯然是對司機說的,經過剛才,他絕對不會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裏。


    “安子皓?你?”寧靜看著他,剛才他那麽緊張的衝進來,不會是害怕她發生意外吧。


    說是不感動那是假的,她從未被人放在心尖上疼愛過。


    “等保姆來了,我會離開的。”他似是明白她的小心思,暗啞的嗓音沉穩下來。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她趕緊開口,她隻是覺得驚訝,這裏本就是他的房子,該離開的人是她。


    “好了,早點睡吧,臥室你可以隨便睡。”安子皓想坐了一下午的飛機,顯然是累了。


    “安子皓,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她聲音很小,略帶請求。


    安子皓有那麽一瞬間覺得寧靜開口的請求是不是要迴到m市,如果不是看見那雙清澈的眼睛裏滿是堅定,他真的就那般相信了。


    “說。”


    “安子皓,我想在這裏找工作,你知道的,我第一次來這裏,很是陌生,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寧靜知道,要想開始新的生活,必須要開始工作,隻有了工作才會有收入。


    “你可以進安氏。”他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急促。


    “安氏,那是你的公司?”


    “恩,是的,不過你可以經過麵試,被聘用之後便可以。”安子皓知道她的為難,故意說得好像對待一般朋友那樣。


    “恩,好,我會加油的。”寧靜展開微笑,一臉的自信。


    安子皓看的有些呆,這樣真的很好,他喜歡極了她自信微笑的樣子,像風雨中的向日葵,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安子皓果然如說的那樣,並未給她絲毫的方便,從剛開始的遞簡曆,到後來的麵試通過,寧靜終於接到了安氏人力資源部的電話。


    轉眼間,來到香城已經一個星期有餘,明天她將投入工作中,此刻,一身粉紅色居家服的她,趴在電腦前,在為明天的工作做基本的了解。


    她應聘的職位是策劃部文案專員,她以前在讀書的時候文科就特好,所以她想應該可以勝任。


    終於將最後一點安子皓提供的資料看完,看了眼時間還早,便打開娛樂網看看新聞。


    入眼的是滿目華麗的衣著,*的畫麵一幕一幕,嘴角輕笑,明星的緋聞真是三不五時,五花八門,什麽樣的都有。


    視線下滑,想看看最近有沒有新的電影上映。


    卻看到一行醒目的標題:


    影壇新秀張倩倩攜手男友葉致遠出席電影發布會。


    新聞裏說張倩倩將出演致遠傳媒投資的電影《愛很美》,在洽談合約的時候與致遠傳媒總裁葉致遠相見恨晚,一拍即合,傳說當天兩人就相伴到酒店開.房,更是*幾天幾夜才分開。


    寧靜輕輕一笑,然後點了關機鍵,將那些已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隔絕掉。


    別墅門前,輕輕的風吹在院子裏的金桔樹上,金燦燦的金桔在陽光下異常耀眼。


    別墅的大門猛地被踢開,安子皓抱著臉色蒼白的寧靜衝了出來,身後的保姆提著大包小包的跟著。


    司機開車,安子皓抱著寧靜坐在後座,寧靜疼的牙齒咬得咯咯響,手掐著安子皓的戶口,臉上全是汗。


    安子皓心疼的看著寧靜,他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心裏的慌張比寧靜還要多。


    明明還有一個星期才到預產期,怎麽現在就肚子疼?


    這幾夜,安子皓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腳步一直徘徊在寧靜的房門外,盡管做好了無數次的準備,隻是到了事情發生的此時,卻依然慌亂無比。


    “阿靜?”


    安子皓給她擦汗,手心都被濕滿,卻還是不斷的往下流汗。


    十月裏的天,已經不是特別的熱,她顯然是很緊張和很痛。


    寧靜是真的痛到連話都說不出來,這一次更是真的清晰的感覺到雙腿間有液體往下流,她的羊水真的破了?


    “阿皓,好痛......”死死的咬住唇,胸脯起起伏伏。


    安子皓被她一腳,臉也跟著一片慘白,手都有些不穩的抖,他應該做什麽她才會不痛。


    “快點,開快點。”無奈,他隻得對前麵的司機嘶吼,將滿腔的力量全部發泄出來。


    “少爺不要擔心,女人生孩子都是要痛上一陣子的,等開到九指的時候,孩子自然就生出來了。”保姆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對於生孩子這檔子事,顯然比安子皓有經驗的多。


    “好痛......啊......”寧靜疼的再次尖叫,安子皓用力的唿出一口氣,用意誌力來讓自己清醒,他真的好後悔沒有將她早點送到醫院等待生產,有那麽權威的醫生在,她肯定不用受這麽多的罪,他恨極了自己。


    終於,司機在被安子皓罵了無數次之後,將車停在醫院門前。


    一米八五的個子,他頹然的雙腿都軟了。


    他不是抱不動她,她體質本就是瘦,雖然懷孕,長了些肉,但比一般的孕婦卻還是瘦了很多。


    深吸口氣,將她抱在懷裏,保姆早已飛快的衝進急診室,將醫生和護士都叫了起來。


    一看寧靜的情況,醫生轉頭對安子皓說,“孕婦要生了?”


    這不是廢話嗎,不要生了,至於那麽疼嗎?


    “快,將她平放在擔架上,你這樣抱著她不好,會傷到肚子。”醫生伸手扶住寧靜的身體,往擔架上弄。


    葉致遠一聽到會傷到肚子,手連動都不敢動了。


    寧靜疼的手掐在安子皓的手臂上,用力的收緊,疼的一抽一抽的,肚子裏像是有一個豆漿機,正在用鋒利的刀尖旋轉。


    安子皓看著寧靜鬢角流下來的汗水,心疼的厲害,安撫道,“阿靜,你要加油,知道嗎,深唿吸,加油,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


    聲音有些輕顫,看到寧靜疼痛的模樣,簡直比他自己疼還要更疼?


    早知道,當初就狠心點將孩子打掉算了。


    這會,看見她這麽疼,他隻恨當初心太軟。


    “是病人家屬嗎?”護士將寧靜推進產房,看著安子皓。


    “是。”堅定的聲音,自豪的聲音,等待了許久的聲音。


    “好,那你老婆現在要生孩子了,你要做好準備,不是我嚇唬你,手術室裏什麽都有可能發生,雖然我們會竭盡全力做到最好的結果,但是人無完人,要是真的有意外,我希望您在大人和小孩之間做出準確的抉擇。”醫生公式化的開口,分析的頭頭是道。


    “保大人。”他聽不見那麽多的話,隻知道他不能沒有寧靜,那個孩子要不要無所謂。


    “好,請跟護士去簽字。”醫生手指著身後的辦公室,然後將口罩戴上,朝手術室走去。


    葉致遠唿吸沉重,剛才的話很是殘忍,但是沒有辦法,寧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不過他也在貪戀,貪戀上天的仁慈,大人小孩都會平安。


    葉致遠簽完字,站在產房外的走廊裏,一間間產房,裏麵時不時的傳出尖叫聲,撕心裂肺的,聽起來真的有些驚心動魄的感覺。


    寧靜躺在手術*上,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疼了,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單,很快一片褶皺出來。


    汗水順著臉龐、脖子向下滴,濕透了身上的衣服。


    眼淚往外滾,也忘記了眼淚鼻涕的會丟人難看,心裏充滿不安,她的孩子終於要生出來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寧靜始終都是撕心裂肺的叫著,可是孩子卻像是不想出來般,一點都不配合。


    “醫生......”寧靜嗓子都叫啞了,可是孩子硬是一點跡象都沒有。


    “再用力。”醫生握住她的肚子,鼓勵她。


    “好痛......出來吧,寶寶,媽咪真的好痛......”聲音嘶啞,眼淚流了滿臉,手顫抖的敷在鼓起的肚子處。


    “叫她丈夫進來,或許會對孕婦有幫助。”醫生對著身邊的護士吩咐道,現在很多的孕婦都是在丈夫的陪產下完成生孩子的。


    此時的安子皓差點將門外的走廊給踏平了,保姆坐在椅子上,眼前晃來晃去的都是安子皓來來迴迴的身影,自從寧靜進了產房,他一分鍾都沒有停下來過,頎長的身子走到這頭,又轉迴來走到那頭。


    所有的男人沒有親眼見過,都不會知道一個女人生孩子的時候究竟有多痛,所以請珍惜那些肯為你生孩子的女人。----題外話


    安子皓穿著無菌服走進手術室,看著寧靜躺在那裏,眼睛莫名的紅了,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他真的希望可以代替她痛。


    可是,男人縱使可以代替女人做進世間的事,卻唯獨不能代替女人生孩子。


    他這輩子很少有這種無力感,在m市即便那麽陌生的國度,他依然可以風生水起,如若不是葉致遠以多敵少,那次他肯定不會受傷。


    他站在*邊,覺得自己什麽忙也幫不上,看著寧靜撕心裂肺的叫著。


    大手伸出,將她汗濕的小手握在掌心,她的手反扣住他的手,用力的掐著。


    “阿靜,我在。”耳畔是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帶著無限的鼓勵。


    寧靜似是感覺到他的到來,眼淚流的更兇,安子皓不停的擦拭著她額頭的汗水。


    “阿皓,孩子取好名字了嗎?”徒然睜大的眼睛,盯著安子皓。


    “叫安辰麟。”安子皓其實是想了很久,之前一直沒有確定,這會大腦一個靈光閃過,便停在了這裏。


    “安......姓安,安辰麟。”寧靜跟著他念,然後開心的笑了。


    在聽到第一聲嬰兒啼哭聲時,安子皓紅透透的眼裏滾出滾燙的液體,啪的一聲滴落在寧靜的臉上,幸好她早已痛暈過去,不然一定會嘲笑死他了。


    寧靜整個人虛脫般的落迴*上,唿吸有些輕微,耗盡了太多的力氣。


    安子皓沒有立刻去看孩子,而是第一時間將寧靜的臉頰給擦幹淨,她一向愛幹淨。


    “謝謝你,那麽勇敢。”略帶哽咽的聲音,堂堂七尺男兒,不是有淚不輕彈,真的隻是未到傷心時。


    “恭喜先生,是個男孩。”護士抱著孩子,開心的道賀。


    “恩。”安子皓隻是應了聲,並未有多大欣喜。


    手術終於結束,安子皓跟在推*的旁邊,整個人像是在大熱天蒸了桑拿般,渾身濕透。


    一行人朝著病房駛去,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拐角處,一個女人矗立那兒。


    纖細高挑的身子輕倚著身後的牆壁,身穿白大褂,映襯的她臉色更加白希。


    江可馨看見安子皓也覺得詫異,她的未婚夫陪伴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親眼目睹孩子出世的過程。


    何其諷刺?


    她笑了笑,握緊手中的文件,輕撫下平坦的小腹,轉身消失。


    寧靜躺在明亮的病房裏,在沉沉的睡了一覺後,有些倦怠的睜開雙眼。


    “阿靜。”安子皓立刻起身,站於她的*前,第一時間捕捉到她的變化。


    她的眉輕顫,很顯然是因為傷口的痛,雖然是順產,但也得有個恢複期,剛開始的幾天肯定會很痛。


    “寶寶呢?”哭喊過的聲音,沙啞無比,聽在安子皓的耳朵裏,卻也是同樣的風情。


    “你等會,我去要護士抱來給你看看。”


    “恩。”


    有些傷感,有些難過,又有些期待。


    對於孩子,還未看到,就已經很激動,那是她的孩子,誰會想到當初在流產後的一年裏,她真的生下來一個健康的寶寶。


    滿滿的都是對新生兒的期待,想象著孩子的樣子,會像誰?


    門被推開,寧靜心急的想起身。而安子皓在看到寧靜要起身時,立刻抱著懷裏的小嬰兒快步的走過來。


    “別動。”出聲阻止她的動作,他可沒忘記生孩子時她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是個兒子。”安子皓將孩子小心的放在寧靜的懷裏,然後坐在*邊,讓寧靜靠著他。


    “安辰麟。”寧靜想起之前安子皓在手術室裏取得名字。


    “你讚同?”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她,滿眼的期待。


    “當然,很好的名字。”寧靜微笑了下,伸手輕撫著兒子還沒有長開的臉蛋。


    “辰辰。我是媽咪。”寧靜低下聲音,怕嚇到了孩子,很小聲卻很清晰的說。


    “恩,我是爹地。”安子皓湊近,薄唇貼近,也是很小聲的說。


    寧靜抬起頭,看著他,四目相對,彼此眼中都是化不開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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