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在身旁喝的如死人般、對他使盡手段的女人,李一霸眼裏的厭惡毫不掩飾。


    本想著低調的來藍鬱喝一杯。今天是星期四,每周的這一天,他都會來這喝上幾杯,旁觀著酒吧裏各色各樣的人,還有豐富多彩的表情,似乎,品味人生百態,也很有趣。


    他見過不少穿衣顯瘦、脫衣禽獸、衣冠楚楚的男人,還有外表矜持,內心騷動,嬌柔做作的女人,所以,更加懷念,曾經的年少不羈和那個女人的豪爽正義。


    “你真的需要爺?”李一霸眼裏的陰鷙一閃而過,這個女人當真是寂寞的很啊。


    楚柔借著酒意,撥撩著男人的肌膚,企圖更深層次的勾引。


    “其實,我很挑的。”捏住楚柔那不停蹭著他肌膚的下巴,李一霸厭惡道。


    像這般不識趣的女人,倒貼給他,他都覺得,髒。


    “爺再和你說最後一次,你真的需要爺?”看著那完全沒有楚萱影子的白裏透紅的嫩臉,李一霸殘忍道,“你要是真的需要,我就成全你。”


    活了這麽多年,他見過的手段多了去了,這個女人打的什麽算盤,他不用想也能猜出一二。


    眉眼間閃現過的清醒和身體的顫栗,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在裝醉。


    “周馨,周大小姐,這可是你的朋友,她如今這般模樣,你也不管?”李一霸麵無表情的瞅著那個一杯接著一杯喝酒下肚的女人。


    今天的周馨,一件淡藍色吊帶直筒裙,將她本就消瘦卻弧度很美的身材,很好的暴露了出來,身上還有些不久前留下的痕跡,雖然不多,在酒吧這樣的場景裏,說不出的魅惑,讓人心生旖旎。


    “什麽事都講究個你情我願,李少要是不願意,柔兒一個弱女子也輕薄不了您,要是您也有那份心,我順水推舟又何妨。”


    周馨一杯一杯麻木的喝著酒,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她沒有關係。


    李一霸發現,今天他真是好脾性,要不是給楚萱打完電話,他有些期盼那個女人的到場,這些渣渣,他看著都覺得礙眼。


    “很好,周馨,爺覺得,其實你更有味道,畢竟那麽多人都摸索過了,想必,功力應該不錯。”


    一手攔起楚柔的腰肢,李一霸瀟灑的坐在周馨的旁邊。


    “來三杯黑方,一杯加龍舌蘭,至於剩下兩杯,香檳贈女士,你自己看著辦。”李一霸名無表情的說著,“或許,其實這次可以算做你們兩人一起的,獵豔行動?”


    調酒師餘光瞟向注視著李一霸身旁那個女人不停挑逗的動作,還有她同伴的縱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


    這個男人每周的這個點,都會來這裏消遣。


    靜靜的喝酒,冷冷的旁觀。


    所有在這一天使手段,玩心計倒貼上來的女人,沒有一個,再次出現在這個他天天工作的場所,結局,可想而知。


    從翻瓶、立瓶、頭後方接瓶到擲瓶一周半倒酒,男人每一個動作都行雲流水,吧台幽暗的光澤,配上桌前,五光十色的雞尾料,讓他的麵部,神色莫名。


    “李少今天似乎在等人。”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調酒師抬頭道。


    “要是你有一天失業了,可以去找我,是個人才。”盯著一身職業酒吧裝束,歪係著黑色領結的男人,李一霸神色淡淡。


    每次調出的酒都是他喜歡的味道,不拖泥帶水。


    “多謝李少。”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對於李一霸身旁那個裝酒醉、搔首弄姿的女人,和他另一側,故作飄然世外、一杯杯下酒的女人,沒有絲毫情感。


    人品酒,酒襯人。


    此刻的楚萱聽著電話掛下的盲音,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搞什麽鬼!


    揉著楚萱的鬢角,卓耀輕聲道:“萱兒要是不想去,在家休息就好,讓四兒去也是一樣。”


    感受著卓耀的力度均勻,楚萱整個人都飄飄欲仙了,這個男人越來越會伺候人,“李一霸找我估計不光光是為了這一件事。”


    闔上眼眸,貪戀著卓耀指尖酥麻的按摩。


    “那萱兒緩一緩再去,讓四兒送你。”


    “我自己去就好,他們估計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對了,卓耀,你把你手下這些人都弄到一塊,就不怕有人知道你是背後那個人?”楚萱帶著一絲疑慮道。


    這樣的做法,無異於在向所有人攤牌啊。沒有這些實力,京都卓少都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她不知道這個男人這樣做,有什麽意思。


    “給萱兒當後盾不好嗎?與其被別人拿出來做文章,不如自己主動出擊,將麻煩事踢給那群無事生非的人,萱兒可滿意?”


    “嗯。”這個男人做什麽都有他的道理,問多了也問不出什麽。


    捏著肩膀上那些容易疲勞的穴位,望著大腿上的小腦袋一副身心放鬆的表情,卓耀眼光裏春波融融。


    緩了片刻,楚萱握了握卓耀溫潤的大掌,側吻著唇角,短暫駐足,然後起身離開。


    當楚萱將最後一隻胳膊伸進袖子裏,轉身出門的時候,門口的卓耀突然喊道:“萱兒,記得迴家。”


    男人的話語,簡短,卻飽含深情。


    午後的陽光,灑在他健壯的高挺身姿上,給整個人鍍上了太陽的溫度。


    門外,一個男人,在那裏望著你離開,等著你迴來,笑容滿滿,情意綿綿。


    那一刻,她的心裏五味雜成。


    放在任何人眼裏,都會說這姑娘命好,能讓這麽優秀的男人,死心塌地的守護,得是幾輩子的福分啊。


    眼裏翻湧著不知道是感激、還是感動的淚水,楚萱大聲迴應道:“嗯。”


    那一刻,她有些感性,很想說,卓耀,要是這些事都過去,我們還沒變,還願意擁抱彼此,那就一輩子吧!


    隨即她又搖了搖頭,誓言的結束似乎都是悲劇,她害怕。


    後視鏡裏可以看到男人漸漸變小直到消失的身影,微風揚起他的衣角,此刻的他,不再是高大的帝王,所有的附屬身份,都抵不過一個眺望心愛人外出的丈夫,就這樣,一直伴隨著白色法拉利駛向路的盡頭。


    所謂的相守相知,很多時候,隻不過意味著,你和她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不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而她一迴頭,恰巧你還在,一切都剛剛好。


    “李一霸,我到了,你在哪裏。”一邊刹車,楚萱打電話問道。


    幾次相處下來,這個男人的脾性,她還是有所了解的,一類人而已。


    “藍鬱大廳的吧台,最近缺錢,我都進不去包廂。”李一霸在電話另一端裝著可憐。


    按下車子的防盜鎖,楚萱玩味道:“你最好說出點什麽,要是還和上次一樣,李一霸,我剁了你喂狗。”


    “好啊,我最喜歡狗了,我那裏,從一號到一百號,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哦。到時候讓萱兒看看,哪匹最適合我。”順著楚萱的話,立刻接了下去,至於楚萱話裏的深層次含義,李一霸壓根沒搭理。


    “人呢?”不想和他多扯皮,楚萱帶著一絲煩躁。


    “你找我啊!”


    感受著楚柔身體猛地僵硬,李一霸笑的越發玩味。


    一進門,酒吧的吵鬧聲和刺鼻的煙酒味,讓楚萱本就不太好的精神,出現了短暫的暈眩,真搞不清楚當年的自己為什麽會喜歡這種場合,這分明就是一個噪聲機器加工廠。


    望著酒吧裏,燃盡的煙卷還有流動的發卷,男人們胡侃的大嗓門,女人們*般誇張的笑容,舞池裏無盡扭動的腰肢,楚萱好看的眉黛,擰在一起。


    當年她再囂張,也不過是幾個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喝杯小酒,說幾句葷話,幹一場痛快淋漓的架,肆無忌憚的揮霍著青春盛宴,哪像現在這般光景,這些人簡直就是來賣肉的。


    “嗨,楚萱,我在這裏呢。”李一霸拉開嗓門,朝著門口的人大聲喊道。


    揮舞的臂膀,如同拂過歲月的齒輪,隻是,時光已經溜走。


    好像,當年那個男孩就是這般光景,每次見她,都會大聲喊出來。


    曾經


    “李一霸,你小子為什麽每次看到我,都喊得那麽大聲啊?我又沒聾。”楚萱不客氣的翻著白眼,這個男生總會讓大家把目光都移到她的身上。


    “因為你從來不會主動和我打招唿啊。”男孩有些靦腆又有些無辜道。


    “今兒開多少瓶?”


    “我去,李一霸,你腦子到底裝的是什麽,今晚要不開你腦殼得了!”


    懵懂的少年,拙劣的標新立異。


    ……


    時光總在不經意間溜走


    “李一霸,你還是那副德行。”


    掃了一眼吧台上的三人,楚萱目不轉睛的盯著吧台那個調酒師的手。


    “你的手很漂亮。”楚萱不吝讚美道。


    至於旁邊那三個人,還有那刺眼的小動作,楚萱完全忽視。


    男人白淨的手,骨幹而立體,修長的手指,握著五光十色的調酒料,精幹熟練的配製出各種完美色澤的玉液,捏著瓶身的有力骨節,泛著些青色,讓人看著就會覺得他身上的溫度很低,或者是他很冷血。


    “謝謝誇獎。”男人繼續不動聲色的幹著自己的本職。


    “小爺的手也很漂亮,你這種女人除了腦子不好使,眼光也差,老是看不到好的,瞎貨一枚。”


    推了一把半個身子藏在李一霸懷裏,低胸微露的某人,“這種賤貨,把爺衣服都弄髒了,楚萱,爺賣你一個麵子,這人讓她怎麽來,怎麽迴,不然,我可就……。”


    “李少,你這話就說的有些過了,這是宋奕的老婆,她和宋奕的關係可是比和我近的多了呢。”話鋒一轉“就為這事,你把我叫來了?”


    如果真的隻是這樣,她非揣著個男人幾腳。


    “楚萱,爺就說了,你是個黑心肝的,沒想到還是個不吐骨頭的,看來這小妮子是真的遇人不淑了,哎,怎麽辦,爺要不勉為其難的收了她?”


    盯著楚柔,眼睛卻時不時的瞟向楚萱。


    “李一霸,我發現你不僅沒腦子還羅嗦。我看你去做個全身檢查吧,賤癌晚期也說不準。”揚起手中的包,楚萱毫不客氣的朝著李一霸那沒有防備的臉砸去。


    虧她以為在眼下這個關鍵期,不安分的某人會幹些什麽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來,她都做好友情加盟、免費客串的準備了,搞了半天,卻是在浪費感情。


    “啊,啊,啊,疼,楚萱。”越到後邊,李一霸叫的越*,那感覺,似乎不是被人揍,而是被人上!


    聽著李一霸越來越不對勁的聲音,楚萱終於意識到這個男人是在幹什麽,兩個臉頰紅的嚇人,不是羞的,而是氣的。


    正準備朝著李一霸的褲襠踹去的時候,一道有些歡喜的聲音響起。


    “萱姐姐,你居然也來酒吧了?”越到後邊,那聲音越激動。


    今天中午從家偷偷溜出的徐寧撒腿就朝著藍鬱跑去,她倒要看看,讓男人沉醉,美得像天堂的地方究竟有什麽吸引力!順便,瞅準機會,自己也玩一把。


    楚萱望著飛快朝她奔跑來的小女孩,嘴角不由笑了。


    頂著一頭虎皮鴨舌帽,上衣一件淺藍色的圓領針織外套,搭著一件沙白色流蘇馬甲,將她白皙的小脖恰到好處的暴露了出來,小身板子,也是說不出來的俏皮,腿上一條純黑色鉛筆褲,把那纖細筆直的腿,性感的勾勒出來。


    偏偏萌妹子般的徐寧梳著齊劉海,那雙明眸,璀璨顯眼。


    “怎麽會來這種地方?”楚萱眼裏一閃而過擔憂的神色,“自己一個人?”


    “是啊,來看看,沒事的,萱姐姐和他們認識?”


    小家夥的視線掃到楚柔後,剛剛的激動死掉一半,“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爬上梧桐樹、插著孔雀毛的野雞啊。”徐寧對著楚柔半露出來的臉,不客氣的諷刺著。


    鳳棲梧桐,雞宿草窩,再裝也就是那般模樣,成不了真的。


    這個女人可沒少欺負她的萱姐姐,小家夥拿出手機,利索的拍了幾張照片,不客氣道:“趕緊迴家找你那奕哥哥去,要是還賴在這不走,我現在就給宋奕打電話,這幾張照片的角度也很是不錯,我倒要看你還能不能在宋家那般安生。”


    大家族的破事,別看她人小,見得可不少,說道後來,語氣十分篤定。


    楚柔心裏幾乎快吐血,楚萱來她有的是招數應對,如果那個女人算個聰明的,就不會在此時此刻,讓被李一霸這般明著折騰自己,那麽她抱上李一霸這棵小樹苗,不出今晚。


    雖說這男人是個不成器的,畢竟是李家的合法繼承人,倒也差不了哪去。


    偏偏半路殺出來個徐寧,從來和她就是針尖對麥芒。


    “咳咳,我這是在哪裏?”楚柔慢慢的從李一霸的懷裏褪出,眼裏布滿疑惑,醉態還沒有完全調轉過來。


    “噗。”


    “哈哈哈哈。”


    就連一旁的周馨也快要破功了,能不能再裝幾秒!


    “柔兒醒了,我們也就不打擾二位的雅興了,先走了。”周馨一把拉起還在演戲的楚柔,大步離開吧台,也不在乎,那幾人的冷嘲熱諷。


    “哈哈,萱姐姐,你看,楚柔似乎對我已經起反應了,一見我就遁走,好無聊啊。”


    徐寧擠眉弄眼道。


    目送著那二人離開的視線,楚萱打趣道:“我們的寧小主威力可是見長啊,三言兩語就讓楚柔潰不成軍了。”


    聽到楚萱表揚的話,小家夥臭屁的顯擺道:“哼,她要是再不識趣,我今晚就給宋家送幾個美娘子過去,我相信宋家那群人可是樂得其成呢。”


    沒有注意到楚萱臉上閃過的笑意,徐寧看清楚身後那個男人,眼裏噙著一抹不可置信,“天啊,萱姐姐,你認識他?”


    這可不就是自己失態那晚,偶遇的冰山男嗎!雖然當時自己覺得對他有些無理,這幾天,她越想就越覺得這個男人變態,大晚上的,一個小姑娘家都哭成那樣子了,不安慰也就算了,最起碼,紳士一點也是應該的吧。


    “額,你們認識?”楚萱來迴掃了幾遍二人,總覺得這個場麵有些詭異,一個是不諳世事,調皮搗蛋的大小姐,一個是讓人頭皮發麻、至賤無敵的毒舌男。


    “萱姐姐,你和這位大哥哥還有事情要商量嗎?”眨巴著明眸,徐寧機靈道。


    李一霸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那個小屁孩,一言不發。


    “萱姐姐要是沒事的話,我想和這個大哥哥聊幾句,我們認識的。”一邊說,徐寧順帶著扯了一下李一霸的衣角,這個男人,她可是得好好謝謝他呢!


    “你們認識?”看著徐寧信誓旦旦的樣子,楚萱疑惑的問著李一霸。


    這個男人可不是個什麽好鳥,至少是尋歡作樂,無惡不作。徐寧這種乖乖女怎麽會沾上這種貨色,楚萱眼裏神色晦暗。


    “楚萱,不要一副那樣的表情好不好,是人家小姑娘說認識我的,我又沒逼她,而且,她還想和我單獨聊聊呢,你怎麽什麽都要管,你又不是我媳婦。”李一霸酸溜溜道。


    “萱姐姐,我和他真的有事要說。”徐寧搖著楚萱的胳膊,撒嬌賣萌。


    得!今天她又被李一霸這孫子白折騰了。一字一句頓:“李一霸,下次找我出來的時候,你心裏先好好掂量掂量,不然,我讓你斷子絕孫。”


    “哎喲,倫家好怕怕哦,床上懲罰怎麽樣?”李一霸揚起漂亮的桃花眼,挑逗著。


    他最喜歡看楚萱急著跳腳的樣子,越看,心情越好。


    白了李一霸一眼,神色溫和道:“寧兒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晚上早點迴家,不然你哥哥還有伯父伯母會擔心。”


    “萱姐姐,你就放心吧,有事我給你打電話。”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徐寧鬼機靈眨巴著眼。


    “好吧,早點迴家。”拍了一下徐寧的肩膀,眼神警告性的瞪了一眼李一霸,楚萱有些生氣的離開。


    順手拉過一把高腳椅,徐寧一屁股坐在李一霸旁邊,“來一杯卡布奇諾。”


    唿唿,這是她第一次在酒吧開口要東西,聲音裏,帶著些興奮和局促。


    “不好意思,女士,這裏是酒吧,不是甜品屋。沒有蛋糕也沒有相應的咖啡。”眉毛一挑,調酒師語氣無波道。


    胳膊肘捅了一下李一霸,“我能點些什麽?”聲音壓抑道。


    “一杯拉薇甜白,不放任何佐料。”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那個純淨的近乎一張白紙、女孩模樣的女人,目光幽深。


    即使是度數接近0的香檳,從沒沾過酒的徐寧,還是上頭了。


    臉上爬滿了嫣紅,“你說你這個沒品男,那天我哭成那樣,你說你怎麽就不懂得安慰一下呢,看你也認識萱姐姐,估計也是大家族的,教養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像你這樣的小子,就該一輩子打光棍。”


    揪住男人的領口,徐寧肆無忌憚的發泄著。


    帶著些酒香的熱氣,緩緩的噴灑在李一霸外露的肌膚上,漸漸鑽入透過他的胸膛和骨骼,嵌入他的心房。


    可是一看是這麽一張娃娃臉,頭上紮著花繩的亮黑直發,那般自然、純粹,就如同她的人般,所有的旖旎,煙消雲散。


    甩開徐寧領口處的手,李一霸神色不耐道:“沒那個義務。”


    “嗬,我看你長得倒是人模人樣,說出來的話,怎麽那麽不讓人舒服呢?你有沒有一點愛心,一點同情心,我不管,我現在的心情還很不好,你得陪我。”


    “喲,李少,好久不見。”徐寧還在發泄之際,一個穿著亮白色低胸短裙的女人,娉婷而來,人未到,刺鼻的芳香已經傳播過來。


    “這個小丫頭是?”望了一眼李一霸身旁儼然是學生的小女孩,女人嫵媚一笑。


    “用你管,你是誰。”徐寧有些炸毛。


    看著李一霸沒有絲毫要管的意思,女人擅自將徐寧歸為那種穿著禁欲服或者是特殊製服,出來賣的女人。


    “嗬嗬,和你一樣,親密伴侶的關係,不知道你和李少一夜可以幾次啊?”


    “我呸,你說什麽呢,什麽幾次。”雖然不知道這個身段柔軟趴在男人肩頭的女人說什麽,但是直覺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李一霸依舊無動於衷。


    “嗬嗬,真是個有趣的姑娘,碰個杯吧。”女人有些放肆道。


    幹她們這一行的都知道,周四打擾李少,無異於自尋死路,不過眼看著剛剛那幾個貴婦人可是完好無損呢,而且身邊這個似乎今天也沒被怎麽整,她要是拿下這個男人,以後在圈子裏的麵子,不用多說。


    “喝就喝,誰怕誰啊。”拿起剩著的半杯酒,徐寧對著那伸過來的酒杯一碰就往嘴裏倒。


    察覺到那女人的小動作,李一霸伸手想要打掉杯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徐寧是湊著頭過來碰酒,一碰完酒,立刻入肚。


    捏著肩上女人的下顎,骨骼斷裂的聲音,咯咯作響,李一霸陰鷙道:“當著爺的麵,這麽做,你有把爺放在眼裏嗎?”


    女人一下子慌了神,她隻是按照麵前這個男人一直以來的喜好辦事的,對於不諳世事,或者是裝純的女人,這個男人,不是最喜歡藥物調教嗎?


    “李少,我。”下巴的疼痛,讓她幾乎不能完整說出一句話。


    “來人,給我把她的指甲蓋全部拔了,塗上辣椒,哪個手指下的藥,剁一整個手,喂狗!要是聲音太吵,就整個人,都去喂狗。”


    話落,人群裏立刻鑽出三個黑衣人,沒有給女人一下反抗的機會,連同聲音,迅速消失在酒吧。


    “喂,我怎麽這麽熱啊。”感受著突然湧上來的一股熱氣,徐寧懵懂道。


    看了一眼一滴不剩的酒杯,“去醫院。”


    李一霸深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道。


    這個女人,他不能下手,就衝,這個小女人,和楚萱的交情。


    ------題外話------


    賤癌晚期,是病,得治,沒有粗來冒泡的,不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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