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彎著腰,湊得很近。看到景墨臉上一瞬間的錯愕,他唇角勾起,噴薄的熱氣撒在景墨的鼻尖,“不介意讓我坐這吧。”


    景墨呆愣了好一會兒,心裏才臥槽一聲,剛才他竟然對著蕭軒犯花癡?


    蔣昊默默地把景墨的變化收入眼底,臉色詭譎不明。


    “喂,大叔你誰啊。”孟陽看不下去了,這哪裏來的基佬,調戲到他兄弟身上來了。


    一句話成功地讓蕭軒本還鎮定調戲別人的臉黑了。


    景墨“噗嗤”一聲,他突然覺得孟陽和他在某些地方還挺談得來的。


    “景墨,這人你認識嗎。”蔣昊收起心思,莫名湊到景墨麵前,問道。


    “嗯,是景泰酒店的貴賓。不過我和他不熟。”出乎蕭軒意料,景墨竟然沒直接拆他的台。當然,景墨也沒說他點好。


    蕭軒順勢介紹了自己,蔣昊和孟陽沉默地看著他,一點都不捧場。盛科國際是什麽,他倆沒聽過呢。


    蕭軒也不尷尬,他的目標是景墨,另外兩人是否待見他,不重要。至少現在不重要。


    留下一張名片給景墨,道:“小美人,有機會可以來找我來玩哦。”說著差點手癢動手捏一把景墨,還好景墨這次有了防備,躲過了。


    這個小插曲大家都沒當迴事,孟陽仍舊熱情似火地給景墨“拉皮條”。不過景墨興致缺缺,孟陽以為他是第一次放不開,便也不勉強。


    隻有送人迴家的路上,蔣昊莫名地來了句,“景墨,那個蕭軒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呃……大概是他近視。”景墨摸摸鼻子,隨口胡謅,


    說好的直男心大呢。蔣昊他不是筆直筆直的嗎,怎麽看出不對勁的。


    不過,他也覺得……啊呸!他才不跟那個笑麵虎蕭軒有個什麽關係。上輩子要不是因為蕭軒的突然倒戈,他也不會就那麽被玩死了。


    這好不容易的重生,他可要珍惜又珍惜。


    “就送你到這了,明天上學記得不要遲到。”到了路口,蔣昊放他下車。他和孟陽家裏隔得不遠,但卻和景墨是反方向。


    景墨好久才“哦”了聲,奇怪地看了眼蔣昊,這聲叮囑讓他想起了他家老頭子。讓他有點接受不能,他揮揮手,趕緊拐過路口,消失了。


    “蔣二,我當初和你玩到一起的時候,你怎麽沒那麽關心過我?”一旁的孟陽有點吃味了,他記得小時候自己舔著臉跟在蔣二屁股後邊好幾個月,蔣二才被他堅(沒)持(臉)不(沒)懈(皮)的精神感動,允許自己做了他小跟班呢。怎麽到了景墨那裏,畫風就不對了。


    景墨也覺得蔣昊剛才的話略驚悚,不過他很快就拋在腦後。


    進了門,別墅裏靜悄悄的,景墨看見好久未出現的的何玉,站在樓梯口,竟然在偷偷抹眼淚。


    景墨狐疑,怎麽了這是。他不自在地叫了句“何姨”,迴他臥室得上樓梯,他總不能當做沒看見吧。


    何玉迴過神,眼睛還紅紅的,看了眼景墨溫順無害的樣子,低低地“嗯”了聲,看了眼走廊那邊,先迴房了。


    正好何叔也一臉愁容地走過來,景墨就問他到底怎麽了。


    “是大少爺,這幾天都沒怎麽吃東西。夫人從老家迴來和他說了幾句話,大少爺就發了脾氣。夫人也是,用心良苦啊。”


    “何姨說了什麽,大哥那麽生氣。”平日景然對何玉的話還是聽得進的,何玉不知道從哪裏搜集了很多偏方,總是滿心希望地熬給景然喝。那種黑糊糊的中藥,景然不知道喝了多少。即使每次都不願意,可都被何玉好歹好說,喝進去了。


    景墨覺得,就景然這樣古怪的性子,對何玉的態度算是還不錯了。


    何叔遲疑了會,終是道:“夫人這次出門,說是機緣巧合找到一位高人。所以,想帶大少爺去碰碰運氣……哎,這種事,也就夫人還信了。”邊說邊搖頭。


    原來如此,景墨對此並不奇怪,在他出生的沛城,就有很多關於這種消息的渠道。越是小地方,信這種的人也就越多。


    不過,事實證明,大多數都是江湖騙子。少部分嘛,那就看你有緣還是沒緣了。


    “哥他的腿,治不好了麽。”景墨終於問了關鍵。他還是相信醫生的判斷,景然一直在做康複訓練,而且還去醫院做定期檢查,這就說明肯定還有一絲可能的。


    “醫生說,情況雖然糟糕,但隻要堅持鍛煉,不是沒有站起來的可能。”


    何叔說完也沉默了,一開始夫人和老爺還心存希望,可現在,也知道醫生隻不過把話說的委婉點罷了。


    “哦。”景墨認真地聽完,也不知如何迴答。


    他記得上輩子,在他被趕出景家之前,景然的情況是有所好轉的。


    隻是,後來他基本沒和景然聯係,也不知他恢複得如何。


    何叔說完,又覺得不太妥當,“看我,和你說這些幹嘛。不過,小少爺有時間多陪陪大少爺吧,說說話也好。”


    景墨點了點頭,景然就像個刺蝟似的,誰靠近點了,就可能被紮著。隻是,別人都不知道,他堅硬的外殼下其實有一顆柔軟的心。


    第二日一大清早,景墨就在廚房忙活起來,煮了鮮蝦餛飩,做了幾樣口味清淡的糕點,最後還在盤子上擺了超可愛的蝸牛造型的水果起司拚盤。


    何叔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景墨擦了擦手,捏了一顆草莓放進嘴裏,“這些給大哥送去,拚盤的造型不要給我弄壞了。我先走了。”說說著用高級餐盒打包了幾樣糕點,急匆匆走了。


    留下懵逼的何叔,直愣愣地瞧著這種類豐富的早點。這些,該不是小少爺一大清早從外邊買迴來的吧。


    下午景墨迴來時,果然就見何叔笑的皺紋都舒然開來,“小少爺,你可真厲害,早上的糕點大少爺都吃完了。還問有沒有呢。”


    景墨笑笑,那當然,他這手藝可是練了十幾年呢。


    今天特地帶了些到班上,把孟陽那個糙漢子感動的流淚,知道是景墨親手做的以後,抱住景墨就想一頓亂蹭,還好被蔣昊拉住,這才阻止了景墨蠢蠢欲動想要幹一架的念想。


    連著一周,景墨都在無私貢獻著自己的廚藝。孟陽和景墨已經很自覺的,每天早早去地就空腹來教室等著投喂了。


    景墨覺得自己好像上了賊船,其實第一天他是看糕點做的有些多了,才帶了些過來。隻當新鮮讓兩人嚐嚐的。


    “對了,景墨,我聽說你要進公司實習了。還來學校嗎。”上體育課時,三人在籃球場揮灑了汗水,孟陽好奇道。


    景墨咕噥灌了半瓶水,這才道:“課我會有選擇性地上。但沒什麽大型考試我就不來了。”


    實際上新課很快就要學完,期中考試以後,就是係統複習舊知識點,很多學生也會選擇不聽課,按照自己的計劃來複習。


    不過,顯然景墨不屬於這一類。


    “啊,那我以後的早餐怎麽辦?”孟陽怪叫,幾個人聊的high了。景墨現在對孟陽的印象也改變了,他覺得這家夥除了花心之外,基本是個好人。


    三人走到澡堂衝涼,長安中學的設施還不錯,有室內籃球場,還有健身房,就是配置低檔了點。


    衝涼的地方,就是一排小隔間,上邊沒蓋帽的,好幾個門鎖也壞了。不過都是男人,沒啥在乎的。


    景墨洗的挺慢,正搓著呢,突然覺得後背涼涼的。他轉身一看,就瞧見門縫裏一雙眼睛,幽幽地望著他。


    景墨嚇一跳,隨即暴怒,我擦!


    他一把撈過毛巾係在腰間,拉開浴室門,那猥瑣男已經跑到澡堂門口。


    景墨操起立在牆角的掃帚,對準那家夥的屁股就戳了出去,“啊”地一聲,那人的屁股蛋大概是真的開花了,痛地直叫喚。


    “孫子哎!”景墨一腳飛了過來,巨大的衝力和慣性震得這位偷窺者向後滑了幾米,直到把他死死地“釘”在了牆上。


    “大哥饒命,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憐的娃啊,睜大眼睛已經驚呆了。等反應過來,立馬就求饒。


    他以為這是一朵嬌花,沒想到這是一朵霸王花。


    這時,被驚動的孟陽和蔣昊也炸了出來,有點蒙圈地看著眼前的情景,還是蔣昊先反應過來,“景墨,怎麽了?”


    景墨沒迴他,反而笑眯眯地問道:“剛才偷看我是吧。”可憐的娃已經完全嚇傻了,愣愣地望著景墨,不敢答話。


    不過,景墨上邊就這麽光著。長長的脖頸,白皙的胸膛,還有那小蠻腰,尤其是那被熱水蒸的紅撲撲的臉蛋,精致的五官此時生動地盯著自己。那家夥竟然感覺自己既害怕,又興奮。


    “好看嗎。”景墨自然感受到他的視線,清澈的眸子帶著點笑,說出來的話溫柔至極。


    嗯,點頭,好看。


    “哦,哪裏好看?”景墨說這句話時,孟陽不知怎的,無緣無故打了個寒戰。


    那傻子老老實實地盯著景墨渾圓挺翹的臀部。


    行,真行。


    景墨鬆了腳,然後在孟陽和蔣昊的目瞪口呆中,景墨一拳打下去,左眼凹進去了,又一拳,湊成對稱的了。再一拳,左邊臉……


    短短一分鍾,不僅是人臉,那人全身上下沒個能看的地方了。


    這時,景墨突然撿起地上的掃帚,一腳把人踢翻了,對準人家背後的兩片就要放大招……


    “景墨!”孟陽終於從震驚中驚醒過來,一把衝上去抱住景墨。媽呀,他覺得那一下要是真紮下去,他這輩子就要心理陰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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