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打開信,看完了信,蹙著眉頭,微垂著眼眸,在那兒想著事。


    “見過王爺。”


    屋外巧冬向著急步而來的習墨桓行禮,習墨桓淡淡點頭,停下步子,問:“鄉君可在?”


    “迴王爺,鄉君才沐浴完,正在屋裏休息。”巧冬不知道如花會不會見習墨桓,便如實地迴道。


    習墨桓看著屋門,擺了下手,“你去稟告鄉君一聲,本王有事與她商量。”


    “是,還請王爺到花廳小坐,奴婢叫人給王爺上茶。”


    巧冬一招手,立刻有丫環帶著習墨桓去了花廳。


    如花現在住的這座院子,是海州的一個劉姓富商貢獻出來的五進院子裏的最為精致的一處。宇文卿還沒走時,住在北麵的浩然居,而習墨桓則住在可以看見海的鬆翠苑中。


    從鬆翠苑到如花住的地方要兩刻種的功夫,因為如花是女眷,到了晚上,這院子的角門和院門都會上鎖。


    此時,正值傍晚時分,還沒到用晚膳的時間,故而習墨桓過來時,是從角門進來的,並沒有走院子的正門。


    張嬤嬤聽了巧冬的迴稟後,忙到如花屋裏去,見如花已叫紫霞梳好了頭,正在那兒穿著繡花鞋,準備往外走。張嬤嬤趕緊地上前攔住了如花,看著如花幹淨的頭發上一樣飾物都沒有,不禁搖頭。


    “鄉君,見王爺可不能失禮,還請鄉君稍坐一下,奴婢給鄉君戴幾樣頭飾。去,把鄉君的首飾取來,脖子上戴串珍珠項鏈,手腕上也戴串珍珠的手串,再戴一個白玉的鐲子。耳環就戴那對粉色珍珠的墜子,正好和頭上的這朵粉色珍珠珠花相配。”


    張嬤嬤嘴裏說著,紫霞和巧冬已利落地取來了首飾盒,按照張嬤嬤說的,兩人挑了張嬤嬤說的首飾出來,和張嬤嬤一起給如花的頭發上、脖子上、手腕上一一地戴好。


    如花想著吃完了飯,便沒多少時間就要睡覺了,沒想著要再戴發釵和首飾的,可就因為習墨桓突然的相約見麵,張嬤嬤就給她又整了一頭一身的飾物。


    發上除了那串粉色珍珠珠花外,還戴了一隻紅寶的金釵和兩朵鑲粉鑽的芙蓉花飾。項鏈、手鏈、鐲子一樣不少,就連腰間也佩戴了一個香囊和一枚玉環。


    如花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覺得作為古代的大家閨秀真是麻煩,從頭到腳都打扮的太精致了些。這還隻是她家常的服飾,要是遇上正統的節日和宴會,她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去折騰打扮呢。


    帶著明顯要跟著的張嬤嬤和巧冬、巧春,還有紫霞一起到了花廳,就見習墨桓正坐在椅子上,眼睛望著如花她們來的門口。


    “見過王爺。”


    “穎惠鄉君,請坐。”


    兩人客氣地見禮,對坐在左右兩邊的首位椅子上。


    紫霞給如花倒了杯白開水,放在如花椅旁的案幾上。習墨桓看了一眼,抬眼看向如花。


    如花卻似是知道習墨桓心中所想一樣,輕輕一笑,說道:“晚上喝了茶會睡不著,王爺晚上是在府裏用膳還是有邀要外出用膳?”


    不怪如花會如此問習墨桓,這些日子習墨桓在海州忙的腳不沾地,一日三餐幾乎都在外麵用的,不是在海軍軍營,就是被海州的官員和富商請了,在酒樓用的。兩人一天見麵的次數很少,更別提坐在一起吃頓飯了。


    習墨桓聽了如花的話,頓覺心中橫生愧意,眼裏波光一閃,盡顯出幾分柔情之意來。因著張嬤嬤等人都屏氣凝神地垂著眼眸,要不然,他的這副樣子,準能叫她們生疑。


    如花一看習墨桓不好意思愧疚的模樣,就知他的心意,這些日子沒能好好相處,他太忙了,今兒過來,也不知是真的有事,還是拿事來做借口想見她來著。於是,如花柔聲問道:“王爺,要是能在府裏用膳,這邊倒是可以再多備兩個菜。”


    習墨桓飛速地點頭,看如花淺笑盈盈地看著他,不免有些赧然,故作掩飾地右手握拳在唇邊,輕輕地咳了一聲,才道:“嗯,就叫你的丫頭給本王做幾道菜,本王與鄉君一塊用晚膳。你們退下去,本王與鄉君有事要說。”


    如花衝張嬤嬤幾人點點頭,說:“你們去準備吧,叫巧夏把九殿下離開時做的那幾道主菜做了,多做一些,到時給你們和王爺的侍衛都擺上一桌,大家這幾天也都辛苦了。”


    張嬤嬤應了聲後,帶著人魚貫而出。


    習墨桓一見人都走了,立刻旋身到如花身前,拉起如花的手。


    “實是太忙,感覺好久都沒和你好好說過話了。”


    如花輕輕點頭,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習墨桓,說:“我也感覺好久沒看到你了,一會兒你挑你喜歡吃的吃點,我瞧著你竟是瘦了不少,那些官員和富商不是請你吃飯呢嗎?難道你沒一個喜歡的菜,都不吃?”


    習墨桓看如花狡黠地眨著眼睛,就知她在打趣自己,不禁一笑,道:“與他們在酒桌上,自然是談事情的時候多,喝酒的時候多,真正吃飯的時候倒真的是少了。”


    說著,捏了捏如花正撇著的小嘴,輕輕地用手指在她的紅唇上撫摸著,如花的小臉一紅,一把抓住他的手指拉下去,不自在地別過臉去。


    這小丫頭的表情愉悅了習墨桓,不由低聲嗬嗬地笑了起來,看如花嗔怪地瞪他一眼,頓覺一顆心都泛起層層的漣漪。猛地抱起如花,轉了兩圈。如花驚叫的紅唇剛張開,便被他輕輕地用嘴含住。


    一吻之後,習墨桓才放下如花,如花如無骨的軟肉一般,依在習墨桓的胸膛上,雙腳站在地上時,還有種如在雲端的感覺。


    習墨桓耳聰目明,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便抱起如花放在椅子上坐下,這才快速度地坐迴到他的椅子上坐下,拿起茶盅來,輕輕地抿了兩口,一雙眼睛還盯著如花紅豔如血的嘴唇,再次叫如花氣血上湧,狠狠地瞪了他兩眼後,便聽到外麵巧冬的聲音。


    “鄉君,黑侍衛說來給鄉君迴話。”


    如花微微正了下身子,想了一下,便道:“帶他去偏廳,我這就來。”


    瞥了眼眼神如狼的習墨桓,如花覺得還是得和他分開一下下,各自平靜一下。便道:“我去去就來,你要沒事便在這兒坐著等,要是有事就先去辦,等晚膳時再過來便是。”


    習墨桓眼裏全是笑意,挑了挑眉,道:“來找你,自然是和你有事了,你要去就快去快迴,我在這兒等你,有事要與你說,說完了晚膳估計也該好了,正好一起去用膳。”


    如花隻好扔下習墨桓一個人在花廳,自己去了偏廳,見黑刹在裏麵正等著。


    “衛四那邊的消息過來了?”如花問,她知道黑刹來見她,定是要迴稟那邊傳來的消息。


    想到方才信上看到的內容,離今日已有十來天了,衛四這邊的消息,快馬加鞭的,估計也是三、四天前的消息。


    習墨桓看如花不過一刻鍾的功夫迴來了,見她微蹙著眉,關心地問道:“有事?”


    如花點頭,便說了伍和貴一家找上門的事,然後,歎了口氣,才道:“我想著我爹和大哥、二哥也該頂起門戶,便沒有急著迴去處理此事,隻寫了信叫他們自己處理,還把查到的情況也都一一向他們說明了,誰知,他們太過仁慈,如今更是被穎州府的知府文大人取消了參加秋闈的考試資格。你說說,他們被取消了考試資格不算,還要過堂公審伍和貴告我爹娘不孝的案子,公堂上有又什麽變化,誰知道會不會隨了伍和貴一家的意,文知府再把他們的秀才功名給剝奪了。”


    習墨桓撫平如花光滑的額頭上根本就沒有的褶皺,道:“錯過今年的秋闈,就得等三年,本王派冷雨快馬加鞭地趕去穎州府,你父兄會恢複考試資格的。”


    習墨桓說了這話,便是要幫忙的意思。如花也知道,她能從伍和貴和王樹,更或者是從那個齊夫人的張管事身上下手,但涉及到科考秋闈,還真得需要習墨桓來幫忙。於是,也不多話,隻點頭同意了,看著習墨桓叫來了冷雨,吩咐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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