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又是十天過去了。(.無彈窗廣告)


    在這十天裏,如花又跑了一趟三千畝地和那三個村子,而如梅和杏兒,兩個人都沒聽如花的話迴家,一直呆在張家寨村和商家溝村。


    張家寨村因為人口少,而且再除去老人和孩子,真正的勞力並不多,因此,一家人裏有一、兩個以工抵糧的人都算不錯了,對於這些人,杏兒都安排他們去地裏種冬小麥、蠶豆這些。


    致於家裏老的老、小的小,出不了勞力的人家,杏兒聽了如花的話,安排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撿柴火,比如把麥秸收歸在一起等等,這些人的糧食不是直接發給他們的,則是和來這裏幹活的伍家的長工、工人一樣,從大灶上領一碗米粥或一個饅頭。


    商家溝村的情況比張家寨村要好一些,這裏的勞力除了安排種地、建蔬菜大棚的外,還能抽出二、三十人去荒地開荒。如梅這些天也學了不少東西,帶著大雙和小雙,把每天的工作也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爛泥村。


    村長鄧滿倉自打被如花好好地教育了一番後,這勁頭就上來了,這些天裏,不用如花盯著,就帶著村裏的人挖汙泥、清河道。


    村子裏還抽出十來個人,專門整治村裏的道路,先用耙子把地“梳”好,有坑的地方再填上土,不平整的地方用石碾壓平,還在兩側挖了排水的水溝,在水溝上每隔一段就鋪上打磨好的平整的石頭,還留出進口、出口的地方,用來排雨水。


    這個村子離河道縣近一些,也就是坐馬車一個半時辰的路,所以河道縣的屈縣令聽說穎惠鄉君帶人開始整治爛泥村和商家溝村了,便也從衙門裏帶了幾個人過來學習。


    如花看屈縣令也是為民幹實事的,自然也不藏私,屈縣令問時,她都從旁給講解的很清楚。屈縣令對於開荒地上那些方便的工具很感興趣,如花也給一一介紹了一番,就是一些用滑輪架在兩根長繩上,用籃子裝了土或是不太重的石頭什麽的從一端運到一端,還有工人用的手推車和架子車,也極是方便。


    “這些東西南柳鎮都有賣的,屈縣令若覺得好,可以從那兒訂購。”


    “好好好,迴頭下官就安排人去買一些迴來,有這些工具,這地裏運土運石的既方便又省力。”


    “嗯。”如花想著,她還有三輪車呢,那個人在上麵騎著拉東西更省力,可是,因為產的少,她手裏也就做出來十輛,她還都藏著,就等開通南北河道的聖旨下了後,她才打算拿出來用,屆時和工部又可以談一筆買賣。


    “原先隻知道鄉君那兒的水泥和蜂窩煤、煤餅是極好的東西,不想還有這些工具如此好用。”


    如花淡然地一笑,對屈縣令說:“水泥和蜂窩煤那些安排了專門的人到各地縣去推廣,自然是知道的人多些。而這些工具車、用具,隻在南柳鎮開了個鋪子在賣,並未向外縣推廣,縣令大人也知道,這些工具多用到木材和鐵料,木材還好說,就是這鐵料量大的話不好買,這些工具做的數量自然也就少,平時也就是自家裏用用,真正賣出去的,也就那麽一點點而已。”


    屈縣令摸了摸胡子,點頭表示讚同。


    “鄉君,如果下官從河道縣支出一些鐵料和木材到鄉君那兒,不知鄉君可否為河道縣打造一批這些工具。”


    屈縣令想的是,鐵料不比木材的產量高,各地也都是有一定限額的,這些工具很是實用,他若想把河道縣的那些荒地也開墾出來一些的話,單靠買幾樣這樣的工具怕是不夠,所以,隻能請這位鄉君幫忙,給他打造一批。[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當然可以,你出材料,我出人工,你付些打造工具的手工費就成。”


    這樣一來,像柳鐵匠和吳四也不怕這些工具的某些核心技術被學了去,而且能賺一份手工費,也算是穩妥的一個賺錢辦法。如花自然是同意的,當初她就跟兩人提過此事,兩人也是考慮後就簽了協議的,賺的錢隻要分出三成給如花就行,畢竟這是如花提供的圖紙,他們隻是操作打製的工匠。像楚郡府那邊,如花聯係了薛縣令、陳縣令,還有蔣知府,那裏所用的這些工具,都是用這種方法來進行供給采購的。


    屈縣令很是高興,連連向如花道謝,轉身趕緊地吩咐師爺去安排此事。


    爛泥村正在按如花的計劃,挖汙泥、清河道、修路、挖排水溝、種糧食、建蔬菜大棚,一步一步的在改變著村子的狀況。


    而拉來這三個村子和三千畝地上工人吃的糧食,都是如花家的地產的糧,雖說給肅南捐糧時還從外地買了一批糧送去,但自家存著的糧食還多著呢,也不怕不夠養活這三個村子的人。


    九月二十二日。


    如花提前接了如梅和杏兒,趕在這一天到了香皂作坊,香皂作坊今天正式開工。


    柳氏由鄭海接了,還帶著沐休的誌學和誌曦,以及柳長嶺、馮氏、柳安、柳旺、柳俊、柳湘,還有吳家的兩老吳和邦、崔氏和兒媳周氏,吳立武、寧韻秋夫妻倆,都到了這裏,參加香皂作坊的開工儀式。


    杏兒沒見著自家人來,有些失望,不過想著麵館裏忙,她爹和她哥也確實是抽不了身,轉身就把失望收了迴去,微笑著和眾人一起聽如花講話。


    隻是自家人參加的一個開工儀式,放了鞭炮,如花講了幾句話,紅綢子一剪,儀式就算成了。


    帶著眾人到作坊裏轉了一圈,所有人就都坐上車,迴到了南柳鎮上,鄭海在那兒的酒樓訂了八桌酒席,受邀的還有村裏的族長、村長和梅夫子一家,以及自家店鋪裏的掌櫃的和作坊裏各管事。也算是在年前,提前組織了員工中的高管們聚了個餐。


    酒席上,誌學和誌曦自然要把梅夫子這個老師招唿好了,而如梅和梅夫子的妻子劉氏相談甚歡,劉氏所表現出來的對如梅的喜愛,不隻是如花和柳氏看出來了,就連同桌的馮氏和寧韻秋也瞧出來了。


    迴了家後,馮氏拉了柳氏在屋裏說起梅夫子一家。


    “秀啊,我瞅著梅夫子的媳婦對如梅很親熱,她是不是相中如梅了?”


    柳氏聽母親問,也連忙點頭說:“可不是啊,我今天才知道梅夫人喜歡如梅這丫頭,看樣子應該是想娶如梅給她兒子當媳婦吧,不過,這事她從沒提起過,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會錯意了,娘,會不會是她隻是喜歡如梅,並沒有這個結親的意思。她隻就一個兒子,沒有閨女,見到好性情的姑娘就喜歡些。”


    馮氏搖頭,不讚同柳氏說的,“不,我瞧著她不隻是把如梅當一般的姑娘家喜歡,她那個眼神,分明就是挑媳婦的模樣,而且她還老看她家兒子,我瞅著,準是他們家瞧上如梅了。”


    柳氏聽伍立文和誌勤、誌學他們都說過梅夫子的兒子,是個學問極好的,“娘,梅夫子的兒子聽說學問好,還小小年紀就考中了解元,如梅爹和誌勤說過,解元就是第一名呢,因為他年紀小所以梅夫子才沒有讓他早早的繼續往上考,還說明年中舉,後年說不定就是進士,有可能還能中狀元。”


    馮氏一聽,覺得真不錯,又問:“那這孩子的人品怎麽樣?我瞅著他娘倒是個和氣的,他爹教書育人,應該也是極好的。”


    “娘,那孩子人斯斯文文的,長的也好,待人也和善,若真能看上我家如梅,那還真是如梅的福氣。這樣,我也不為錯失了容公子覺得遺憾了。”


    “瞧你這話說的,咱的如梅也是萬裏挑一的,他們看上如梅是他們有眼光,娶了如梅的人是上輩子積了福。你這當娘的,可得把腰杆挺直了,有女百家求,你們要好好給如梅挑選一番,這可關乎如梅一輩子呢。”


    柳氏笑著忙答應著:“娘,知道,我們都明白,不會給如梅定個不好的。我是她娘,能看著她嫁個不好的嗎?您老就放心吧。”


    落梅居裏,如梅、如花兩姐妹也在說著體己的話。


    “姐,你和梅師娘處的不錯啊!我看梅師娘一直在和你說話,還一直笑著。”


    如梅一笑,“是啊!我和梅師娘挺談的來的。”


    如花打量這如梅,“姐,梅師娘這麽喜歡你,就沒和你說說啥?”


    如梅想了想,說道:“我們說了好多啊。我說了這些天在商家溝開荒、種冬小麥的事,梅師娘還說我們做的很好,還誇你呢,說你這是救了整個村子裏的人,還給他們找到了維持生計的活計。”


    “你們沒說別的?”


    如梅不解的問:“我們應該說什麽嗎?”


    如花眨了眨眼睛,盯著如梅,看的如梅有些氣弱,“如花,你到底要問啥啊?說明白些,你這樣看著我,我害怕。”


    “你們沒聊聊梅公子?”


    如梅瞬間明白了如花的意思,紅著臉說:“若聊梅公子,我豈能和梅師娘聊那麽久。”頓了頓,又說:“他是男子,身為姑娘家的,能聊他嗎?二妹,你怎麽能犯這個糊塗?”


    好吧!如花又忘了這是古代,禮教森嚴,女子要尊從的規矩很多很多。


    “噢!我又忘了。”如花嘻嘻的一笑,靠近了如梅,眼裏閃動著興味的光茫,問道:“大姐,聽你這話的意思,沒聊梅公子你還是有些失落的呦。你是不是對梅公子有好感?梅師娘是不是想把你說給她兒子?”


    如梅用手捂了臉,“我……我感覺她有……有撮合的意思。”


    如花一拍手,興奮的說道:“看吧,我猜著就是,她那樣子太明顯了。姐,那你呢?你還沒說你到底對梅公子有好感嗎?喜歡他嗎?”


    “我……”如梅有些不知道怎麽說。


    ……


    “隨緣吧!”


    就在如花覺得如梅不一定會給她一個迴答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如梅有些悵然又期許的聲音。


    看來,如梅對梅公子還是有些好感的,如花想著,她們或許可以等著,也許梅家哪天就會來為梅公子求娶如梅。


    京城。


    禦書房裏,九五至尊坐在禦座上,溫和的看著麵前的人。


    “桓兒,你受苦了!舅舅真是對不起你,你的膝蓋還好嗎?舅舅給你的藥你抹了嗎?”


    “皇上,微臣無事,那藥膏已用了,膝蓋不痛了。”


    “你這孩子,現在又沒有外人在,怎麽就不能喊朕一聲舅舅?”


    習墨桓彎唇露出淺淺的笑,“舅舅,桓兒真的沒事了。”


    “嗯,沒事舅舅就安心了。為了舅舅,叫你擔了這個罪,為了做給那些朝臣看,舅舅不得不罰你跪了兩天,你別怪舅舅,實在是隻有這個處罰是舅舅想到的,既能叫他們相信朕是生了你的氣,又是最輕的處罰。”


    “舅舅,桓兒明白。”


    “那兩座島上的金礦開采以來,因為有這些金子,這朕的國庫才填補了些,否則,就肅南賑災的銀子朕都拿不出來了。他們一個個的都以為你是為了私利,瞞報了那兩座島嶼的戰功,其實又有誰知道你是給朕找到了可以填補國庫的金礦呢。”


    習墨桓靜靜的聽著皇上說話,思緒確已跑到了如花那個人身上,她曾問他因何事受何罰,他就是因為這兩座金礦的事,不能告訴她,她沒再問過,他希望以後和她之間不會再有要隱瞞的事。


    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麽,是不是忙的沒有時間來想他。她有沒有想他呢?


    一心二用的習墨桓迴答道:“有。”


    皇上問:“桓兒還有何事需要舅舅辦的,你盡管說。”


    “皇上,臣遞的有關開通南北運河的折子,不知皇上覺得可行嗎?”


    “桓兒,你不提,舅舅正好還要說這個事。你的折子朕仔仔細細的看過了,也宣了工部上書和幾位大臣來商議,覺得就如你折子上寫的,這是個利國利民,造福千秋的大事,朕樂意在朕在位的時候,開通南北運河。”


    任何一個皇帝,在位時要能做出些利國利民的功績出來,這樣就能名副其實的千秋萬代功在社稷,被後人稱讚,被史書記載。


    “桓兒,朕稍後就下旨,著令工部立刻著手開通南北運河之事,並令戶部安排好一應銀錢用度。桓兒,這工程主行官一職,你認為何人可勝任?”


    “臣覺得左臣相可堪當此職。”習墨桓在遞折子前,就考慮過人選,皇上問時,他也就直言推薦了,並未猶豫推說。


    “嗯,與朕之意不謀而合,那就這樣。”


    皇上很高興,和習墨桓又就開通南北運河的事,聊了許多。


    皇宮裏的各宮妃子,還有已封王搬到宮外的諸位皇子,聽說了皇上傳召睿親王,並摒退了左右,單獨在禦書房呆了有一個時辰,於是,各個的心思都猜測著,睿親王剛被罰跪過,這又要獲聖寵了?


    韓王府。


    六皇子宇文翌,端坐在書案後的椅子上,麵上無喜無悲,看不出來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幕僚馮天道靜侍在一旁,等著韓王宇文翌開口,他知道,這位王爺平日一副溫和儒雅的樣子,可有些時候做的事,卻是會叫得罪了他的人生不如死。而且,他在思考的時候,最好不要打短他,要不然,這位會遷怒,即便當時不發落,過一段時間,他也會算後賬。


    “馮先生,你說父皇和睿親王在商議何事呢?”


    馮天道看了一眼韓王,知道他隻是說說,並未期望自己迴答,於是,馮天道也就繼續靜立著沒有說話,果然,宇文翌又凝神思考起來。(83中文網.83zw)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之極權農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陽光燦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陽光燦爛並收藏穿越之極權農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