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琦剛剛叫出來,裏代就跑上去摸了摸司銘的額頭,“真是的,發著燒還要比賽,太亂來了。”說著拉著司銘就往外走,“趕緊給我去醫院,一點都不知道當心自己的身體。”


    “裏代阿姨,比賽還沒有完全結束……”


    “不管結束沒結束,你都給我乖乖養病去。”裏代瞪了司銘一眼,日吉帶著加奈子也跟了上去。


    “後麵就麻煩你了,柴琦家的小子。”日吉誌康同柴琦蒼打了聲招唿,也跟著離開了賽場。


    “那小子今天是棋神附體嗎?”柴琦嘴角抽動了幾下,“發著燒還能打敗我。”半張著嘴再次看向棋局,真是出了鬼,這哪裏像是一個生病發燒的人下出的棋啊!


    日吉家帶著司銘離開,繪裏奈也不由的瞪了男友一樣,伸手點了點男友,“看看,什麽樣的老師教出什麽樣的學生來。一點都不愛護自己。”


    “好了,我不是聽你的已經不抽煙了麽?”


    “那請把你口袋裏的那包煙也扔掉好麽?緒方十段!”


    被這麽一個兇悍的女朋友管著,真是……緒方歎了口氣,掏出襯衣口袋裏剩下的半包香煙,扔到了一旁的紙簍裏。


    “在外頭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麽?”扔完了,想想還覺得心塞,湊到繪裏奈耳邊抱怨。


    “沒有當著記者先生的麵,就是給你麵子了。你難道也想像千葉那樣被拖到醫院裏紮針麽?”


    緒方緩緩搖了搖頭,好吧,其實有這麽一個女朋友也挺暖心的。伸手摟緊繪裏奈的腰,“阿蒼,冠軍的獎,你就代替千葉領了吧,反正你們是同門師兄弟。”


    “嗨!”柴琦應聲,好吧,那家夥打敗了自己,自己還的代替他領獎,還有比自己更憋屈的老二麽?


    司銘這次發燒,被裏代摁在家裏整整休息了一個星期。每天吃著裏代燉的補湯,真是有苦說不出。


    “看你下迴還敢帶病去比賽不?”日吉探頭看著媽媽離開,這才迴來,幫著司銘偷偷把裏代煮的補湯倒掉。


    “好吧,好吧,我再也不敢了。”司銘舉手做投降狀,“今天的筆記呢?”


    “你算了吧。”日吉朝著司銘翻了一個白眼,“等迴去上課了再說吧。加護老師也說讓你好好休息。可別看看書,又發起燒來。”


    “我哪有那麽脆弱。”司銘笑著伸手錘了日吉一拳。


    “對了,這是平山學長讓我帶給你的新的鍛煉計劃。我看你幹脆每天跟著我去網球部跑圈吧。他們足球部現在也挺緊張的,網球部有一個健身房,你可以去那裏的跑步機跑跑。”


    “會給你們添麻煩嗎?”


    日吉搖了搖頭,“那個房間使用率不高,偶爾有人進去進行臂力訓練什麽的。反正跑步機是肯定沒人用的。部長比較喜歡用跑圈讓我們鍛煉。”想到跡部新養成的習慣,日吉也忍不住歎了口氣,怎麽覺得跡部部長有往手塚國光靠攏的傾向,這難道叫什麽夫唱婦隨麽?(某夜:似乎又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混進去了吧?)


    “好像去年狠命罰宇多田他們跑圈的人不是你一樣。”司銘遞給日吉一個“你怎麽好意思”的眼神。


    周一,司銘終於被允許返校學習。打開家門的那一刻,司銘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總算又重見天日啦!”


    “嗬嗬!”加奈子捂著嘴笑了起來。哥哥這次真的是被裏代阿姨整怕了。


    “小丫頭,學會嘲笑哥哥了?”輕輕地在加奈子額頭彈了一下,“走吧,去學校。”


    司銘乖乖地跟著日吉前往網球部的健身房,校門口碰到了忍足和向日。


    司銘盯著忍足看了半天,把忍足看得渾身發毛時,才驚叫了一聲,“啊,想起來了。師母長得忍足學長。”


    “噗嗤。”向日捂著嘴也沒能掩飾自己的笑容,“你這是覺得忍足長得像女人?”


    司銘尷尬地擺了擺手,“不是,不是,我是說……”


    “啊,我知道了,你見到繪裏奈了?”忍足翻了個白眼,再次在心裏埋怨,那喜歡跟自己做差不多打扮的姐姐,“你的圍棋老師是緒方精次吧,如果是他就沒錯了。他的女朋友正是家姐。”


    “哦,原來是這樣。”司銘點了點頭,“聽說老師就快結婚了,那忍足學長以後要叫老師姐夫咯。”


    “恩。”忍足點了點頭,繪裏奈本來還不打算這麽早結婚。似乎是緒方先生前陣子突然咳嗽不停,還向棋院請了假,繪裏奈這才慌了神,為了能更好照顧緒方,所以才提出盡快完婚。不然,最起碼再讓那個家夥求個十次八次婚的。


    看看忍足陰晴不定的表情,司銘不覺感歎,自古,小舅子同姐夫總是不太對頭的物種。


    高等部網球部的監督是清浦智樹,聽說是一個退役的職網運動員,曾經拿過一個大滿貫賽事的亞軍。因為沒有兼職,所以他有更多的時間用來操練這群小子。


    “清浦監督,這是我同班的千葉光一。要借用一些健身房的跑步機。”


    “千葉光一?你就是那個剛拿了幼獅賽冠軍的職業棋士?”因為身高的緣故,清浦略略彎下腰,湊到司銘麵前。


    話說,一個前職網選手為什麽會知道圍棋上的事情?


    司銘毛腦門的問號逗樂了清浦,“競技體育都是相通的嘛!”


    相通你妹哦,一個是在太陽底下奔跑的,一個是在靜室裏運籌帷幄的,老師你這是在說冷笑話麽?


    “說起來,……”清浦摸了摸下巴,“那次還是聽人說幼獅賽的冠軍居然發燒錯過了領獎我才對你印象這麽深刻的。”


    哐當,一塊大石跌下,司銘被壓在了下麵。


    老師,就是為了打擊我才關心圍棋的是吧,是吧,是吧……


    “好了,去吧,圍棋也好,網球也好,沒有一個好身體,在職業界可是沒法走下去的。”逗完司銘,清浦很慷慨地揮了揮手,把健身房整個借了出來,“日吉,帶著他在健身房好好練練,身為一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瘦。抱起來大約會硌得慌吧。”


    老師,你這是哪個世界的語言哦,聽不懂……+_+


    雖然被清浦打擊得體無完膚,不過,網球部的健身房真心不錯。“別的運動社團看到這樣的配置,一定會迴去紮跡部學長的小人的。”詛咒這個家夥,太土豪了,關鍵還土豪得有點自私。


    “切,這也是我們網球部自己贏來的好不好。誰有本事連年拿到好成績,誰就有資格配備齊全的設備。”日吉少年為司銘調整好跑步機,就拿了兩個啞鈴在司銘旁邊練臂力。


    “好吧,對外界來說,冰帝的網球部的確比別的社團更加吃香一點。”


    早晨結束鍛煉,下午的部活,司銘依約去了圍棋社。當初就說好的,可以擔任圍棋社的指導,馬上就快到夏季賽了,不知道,這次會是哪幾個學長參賽。


    “千葉,你總算來學校啦!真要找你呢。”


    在去圍棋社的路上,很不幸地被內藤堵了個正著。


    “怎麽樣?考慮好了麽?那出舞台劇,我已經給水月社長看過啦,她已經批準我在文化祭上演出了。其他演員都有了,現在就缺你了。”


    “內藤桑……”這個人,他怎麽就這麽執著呢,自己都快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嘿嘿嘿……阿司你還不知道吧,內藤這個家夥,可是有膽量壓著跡部學長出演睡美人的家夥,整個冰帝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個戲劇社的瘋子,被他盯上的人,無論你燒多少柱高香,都是注定要被他拖去表演的!】千葉少年在背後幸災樂禍。


    自己就這麽倒黴?!


    “內藤桑,我是真的不會表演啊!”


    “沒關係,沒關係。誰都不是專業的。更何況,你隻需要表演一個棋士嘛!”內藤繼續笑眯眯地盯著司銘,一副他不答應,就不讓他離開的架勢。


    “內藤,迴去告訴水月今子,讓她直接來圍棋社商量文化祭的事情。否則,我的部員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外借的。”


    感謝上蒼,北原學長,乃真是一個大好人。(某夜:不要隨便亂發好人卡,少年!)


    “呃……好吧。”小狐狸對上大狐狸,顯然段數還是有點不夠,跡部會被內藤抓著,是他愛麵子,北原可是一個敢無賴到底的人。水月社長之前就說過,如果沒能在北原知道之前說服千葉的話,那還是把之後的事情交給她吧。


    “多謝北原學長。”


    “先別急著謝我。”北原右手搭在司銘肩頭,帶著他一起往圍棋社走去。“如果水月今子真的過來協商文化祭的合作事宜,那麽,不好意思,千葉,你還是得去參加演出的。而且,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誒?!學長,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啊。


    “可是我真的不會表演啊。”


    “嗬,誰是天生就會表演的。那出舞台劇的劇本我已經看過了,涉及圍棋的地方很多,光靠他們戲劇社的幾個戲瘋子是搞不定的。反正文化祭,每個社團都得出活動,那不如借著這出戲跟戲劇社合作,也算是解決了圍棋社的難題了。”


    學長,乃這麽出賣社員是不道德滴。


    “他要你演的那個角色是一個平安時代的棋士,你隻要拿出職業棋士的風範就好,表現高冷,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啊,對了,最好不要太瘦弱,不然,你會架不起衣服的。”


    總有一種已經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苦逼的人生啊……


    在司銘的哀歎中,本因坊賽漸漸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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