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離校園的北京,幾個室友又聚到了一起,雖然少了兩個人,但是依然感覺好似迴到了學生時代。他鄉遇故知,自然會有許多舊要懷,會有許多感慨要傾訴。


    “處男小朋友,到了工作崗位有沒有中意的對象啊?用不用我幫著你追呀?”由於鄧子涵一直是童子身,所以李峰習慣調侃他為處男小朋友。


    “剛到工作崗位,哪有時間想男女朋友的事,我又不是你。”鄧子涵說道,他已經習慣了這個“處男小朋友”的稱唿。


    “不行啊,我上大學時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幫你破掉童子身,現在畢了業,我一定要實現這個願望。”李峰繼續調侃。


    “謝謝你的關心,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麽。”鄧子涵白了李峰一眼,撇著嘴。


    說道工作時遇到的女生,夏暮晨自然而然地也想起了郗可熙,此時,他又陷入美好的迴味,迴味著這兩天和郗可熙的相處。現在的他已經漸漸地淡忘了許薇,有人說忘掉一段感情的方法有兩種,一是新歡,二是時間,如果依然無法忘記,那隻能說明新歡不夠好,或者時間不夠久,對於此時的夏暮晨來說,這句話絕對就是真理。


    “暮晨,怎麽樣啊?你應該能在公司中有所進展吧?”李峰看著夏暮晨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笑嗬嗬問道。


    “我剛到公司一個星期,人還沒認全呢。”夏暮晨和郗可熙隻是剛剛認識,還算不上是真正的熟悉,所以此時他還不打算和其他人談論這個女生。“你倒是不錯啊,還領來了一個女生,是誰啊?我認識嗎?”夏暮晨想起了李峰和馬嚴分居的事情,便問起話來。


    “什麽叫領來的,他是在北京找的好嗎。”馬嚴插話道:“昨天剛到北京,他就直接開了兩個房間,那時我才知道他來北京的目的是為了泡妹子。昨晚他領我去了酒吧,當晚就帶迴來了一個女生,我還真佩服他這把妹的能力,兩三分鍾就能把一個女生搞定。”


    “不要這麽說好嗎,我來北京主要是為了看老同學,找妹子隻不過是一項次要的活動而已。”李峰笑說道。


    “咱都畢業了,你還這麽愛玩呢?你也該收收心,找個結婚的對象了。”鄧子涵表情認真地對李峰說道。


    “開始什麽國際玩笑,我才多大啊?現在就要找結婚對象?再說了,結婚這種事貌似不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吧?”李峰說道。


    “不能發生在你身上?那不結婚怎麽要孩子啊?你老爹能允許你家斷後呀?”鄧子涵的表情驚訝。


    “一看你就是小朋友,沒見過世麵,是誰規定的領完結婚證才能生小孩?結婚這種事情隻不過是人類自己發明的白癡規則,你見過除了人類以外,還有哪種動物繁衍後代時需要領結論證的?人類就是閑的,自己發明出來個結婚去約束自己,實則沒有任何意義,而且還違反大自然規律。我覺得婚姻完全是多餘的東西,男人就應該想和誰要孩子就和誰要孩子,一個婚姻綁架了多少自由的心,又讓多少人承擔了本不應該承擔的責任。什麽小三啊,情人啊,沒有了婚姻也就沒有了這些矛盾。”李峰看了看其他三人接著說道:“說到小三,我還想起了一件事,你們有沒有發現人類特別重視‘先來後到’這一法則。很多時候,這成為了人類的第一法則,甚至超過了‘最需原則’。比如說,圖書館占座,隻要有一個人先把書扔到了座位上,別管他是否是在學習,甚至他一整天都不用去圖書館,那個位置也屬於他,即使後來的人比他更需要那個座位去學習功課。再說乘坐公交車,隻要是你先坐上了這個座位,別管後來的人是老人還是孕婦,這個座位都不屬於後來者,讓不讓座是你的權利,而不是你必須要履行的義務,即使後來的人更需要這個座位去休息。國家也是一樣,直到現在人們在公共媒體上還必須承認,美洲這片土地應該是屬於印第安人的,即使後來的歐洲人把這片土地建設的更加現代化。國家與國家在某片土地發生爭執的時候,都要先去證明自己的祖先才是最早來到這片土地的人,而不是告訴全世界,我管理這片土地才能讓它變得更加美好,即使後者才是更重要的,即使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更想要得到的是後者。愛情同樣也是如此,隻要原配是先到的,別管二人之間是否能合得來,他們都被認為是最‘合適’的一對。如果一個帥哥先找了一個普通女生做女朋友,後來又遇到了一個更漂亮的女生,於是甩掉了普通女生,那麽漂亮的女生就會被貼上‘小三’的罵名,即使她的外表與男生更合適。也許是因為這種‘先來後到’的法則更容易進行判斷,所以人們更認可這一判斷的方式,它在人們的心中已經形成了固定的思維,很難改變,這種思維雖然看上去合理,但是仔細想來卻並非就是真理。因此,我一不結婚,二不處對象,就是為了避免掉進人類本能中相當認同的這種‘先來後到’的法則。”


    聽過了李峰的話,幾人無語,他們沒想到李峰竟然會有這麽新奇的思想。對於這幾個生長在傳統家庭的青年來說,結婚應該和吃飯睡覺一樣,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東西。不過,對於更接近“真理”的一些上流社會來說,結婚從來都不是為了愛情,而僅僅隻是一種生意,無論是古代的公主嫁王子,還是現代的千金嫁貴族,其實都是為了家族之間勢力的結合。上流社會的婚姻並不建立於愛情之上,而是一種人生的買賣,一些上流社會離婚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感情的破裂,而是因為利益的無法滿足,當婚姻的一方無法給予另一方需要的利益時,這段婚姻也就沒有了意義。因此,我們經常可以看到,在上流社會中,即使男女雙方都有了多個情人,他們也不會選擇離婚,這正是因為婚姻的生意原則,而不是情感上的寄托。隻不過,生活在底層的普通人從來都沒有認識到這一點,他們誤以為婚姻就是人生中的必然路徑,就是為了愛情,就是為了感情寄托。


    “那如果必須結婚,你要找什麽樣的對象呢。”夏暮晨問道,他想知道李峰的擇偶標準是什麽樣子的。


    “對於我來說沒有必須。”李峰說道。


    “那對於我們來說,你會給些什麽樣的意見呢?”夏暮晨追問著。


    “好姑娘。”李峰用三個字迴答了夏暮晨的問題。


    “可是好姑娘有很多啊!”馬嚴說道。


    “是嗎?我並不這麽認為,我覺得已經不多了。我從來都不知道哪些姑娘是真的好,與姑娘們打了這麽多年交道,我卻從來都無法摸透她們的心思。她們都學會了偽裝,或是天生就會,有的內心陰暗,卻楚楚可人,天真可愛;有的心地善良,卻惡語相對,招人痛恨;有的內心熱情,卻冷淡無言;有的多情,卻好似無情。她們的放蕩可能是因為曾經最真的感情受到了傷害,她們矜持,可能是因為害怕再次受傷。反正在這個世界上我是找不到好姑娘,因為好姑娘不會寫在臉上,真正的好姑娘需要你用一生的時間去閱讀。我沒有這個時間,更沒有這個勇氣。”


    是啊,很多女生表麵看上去善良、天真、弱小,但是卻很難揣摩她們的心思,郗可熙究竟是個怎樣的女生呢?聽完李峰的話,夏暮晨頗有幾分感悟。


    “好了,別三句話不離本行了,剛聚到一起就聊女生了。”鄧子涵打斷道:“馬嚴,怎麽你們公務員還沒上班呢?”


    “我們可能要等到十一之後吧,公務員就是這樣的,考完了,也不著急讓你上班,可能上了班也是很閑吧。不過,據傳說我們第一年是不給開工資的,所以我也不著急去。”


    “不開工資也成啊,公務員有發展,以後你當了市長、省長什麽的,我們還得靠你混呢。”鄧子涵說道。


    “一看你們就不了解政府的事,瞎猜,官是你想當就能當的嗎,少不了各種的潛規則。我倒是有些羨慕你們,不用困在體製裏,能靠自己的實力闖天下。”馬嚴頓了頓接著說道:“對了,李峰,你什麽時候繼承家業啊?”


    “還繼承家業呢,我能有個工作就不錯了。我家老頭子都不給我安排進公司,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我覺得他是在曆練你呢。”鄧子涵說道。


    “曆練?我看他是不想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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