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夫人,三個衛隊長已經帶人先一步出發了。”李月芬向大夫人說道。


    大夫人點了點頭,有三個衛隊長帶領一百多名秦府鐵衛、銅衛,即使對上宗師,也能將其一舉擒殺,隻是她的心裏還是不放心,萬一秦無悔背後之人是先天大宗師呢?


    所以,她沉思片刻,神sè凝重道:“還是要小心一些,一會通知娘家那邊的人,也派一些高手前去,以防萬一!”


    “是,夫人,可是,如果那個人一直都不出現呢?”


    “出不出來,那小畜生都已經不能留下了,以免養虎成患,如果那個背後之人真的在乎小畜生,一定會出手阻止的,相反,如果我們真的將那小畜生殺掉了,就證明那背後之人根本不在乎小畜生,我們也就不必再擔心什麽了!”大夫人說道。


    “老爺應該也快迴來了吧?不知道他是否會怪罪你?”李月芬問道。


    大夫人道:“老爺已經迴信,他最近戰事緊張,暫時還迴不了,但也估計要不了多久了,這件事情,以後我自會向他解釋!”


    ……


    馬車上的秦無悔,撩開窗簾,打量著兩旁的風景,被大夫人容許離家,他有一種走出牢籠的感覺。


    說實話,他到現在也不明白大夫人為何對“自己”這般,那目光中的殺氣與隱忍,讓秦無悔更無法理解。


    出了城,馬車的速度加快。


    正走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前方傳來護衛的吆喝聲:“幹什麽?別擋道,賣身到一旁去賣!”


    “什麽情況?”秦無悔急忙將前方的門簾打開了,這才發現路zhongyāng,居然跪著一個年輕的女子。


    在這女子穿著破爛的麻衣,頭發有一些亂,臉上也有一些黑灰,五官很jing致,可以看出年紀並不大。


    在她麵前的地上,還躺著一個老者,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


    而女子麵前的泥土上,卻勾畫著“賣身葬父”四個字。


    麵對騎著高頭大馬的護衛,此女子並沒有動,而是抬目光看向了秦無悔,露出祈求的表情。


    “電視上賣身葬父的事情倒是見過,卻不成想還真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自己身邊眼下正缺少心月複,買了這女子,倒也不算什麽,就是不知道她可不可信!”


    秦無悔心中如此暗道,口中也開口說道:“慢著!”


    “少爺,像這樣的女子,多半都是騙子,您如果同情她的話,扔幾個銅板就是!”一個鐵甲護衛開口說道。


    “你怎麽知道她是個騙子?”秦無悔疑惑道。


    “少爺,您給了她銀錢,她肯定會說要先將父親安葬,然後才能跟著少爺您走,如果少爺沒有時間等候,她就會說請少爺留下一個地址,ri後再登門投靠,可是,少爺如果給了她銀錢,獨自離開的話,她保證馬上就會消失!”這護衛迴道。


    “看來你有這樣的見識,也很不錯!”秦無悔點了點頭,但依舊下了馬車,來到了女子的麵前。


    “這位公子,求您行行好,賞賜一些銀錢,隻要能將亡父買一口棺材安葬,民女甘願為奴為婢,民女給您磕頭了!”這女子不斷的向秦無悔磕頭哭訴。


    秦無悔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臉sè發白的老者,蹲體之後,用手指在老者的鼻子前試了試,果然沒有了唿吸,又探出拇指按在了老者頸部動脈血管,也並沒有感受到脈搏的跳動。


    將老者的眼皮翻開,用手指壓迫老者的眼球,瞳孔也隨之變形,然後他將手鬆開,仔細的觀察了一會,發現瞳孔居然還能恢複。


    這便說明老者還沒有徹底死去,而是假死。


    “這真的是你父親?他為何會如此?”秦無悔問道。


    “家鄉遭難,父親重病,我與娘親帶著幾個家丁,打算前來慶安府城投靠親戚,卻想不到半路上遇到了匪徒,殺死了我的娘親和隨從,隻有我與父親逃出來,銀錢和包裹全部遺失,父親也病情加重,不久便死於非命,本想將父親安葬,可是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又不忍心將父親拋之鄉野,再加上舉目無親,所以隻能賣身葬父了!”這女子一邊擦眼淚,一邊解釋道。


    “你安慶府城裏不是有親戚嗎?為什麽不想辦法和親戚聯係?”秦無悔再問。


    “小女子也不知道親戚的具體住處,身上又無分文,曾經求幾個路人去城裏幫忙打聽親人,卻一直沒有消息,想來也是無法聯係上了!求公子開恩,幫幫小女子安葬父親!”


    秦無悔見女子所說的話,邏輯上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從懷裏取出了淬體丹,倒出了一粒,將老者的嘴掰開,塞入了他的口中,取過水袋,將水灌入了老者口中,又在老者的身上點了幾下,這一口水連同丹藥才被咽了下去。


    “公子?您?”女子不明白秦無悔為什麽會如此。


    “你父親還沒有死!我也隻是盡力而為,能不能救他,就看他的造化了!我先將他放在馬車上,你也上去陪著他!”秦無悔說道。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女子再次接連磕頭。


    秦無悔沒有理會,而是將老者給抱了起來,放在了馬車上。


    “少爺,您?”一名護衛皺眉,很是不解。


    “你們的任務隻是護送我,而我所做的事情,你們不必過問!”秦無悔迴道。


    護衛一聽,卻也不再說什麽了,但眼眸中卻閃出一絲厲sè。


    車廂不算太大,隻能容納兩個人,這父女二人上去之後,秦無悔就沒地方了。


    秦無悔倒也無所謂,三十裏路,也就相當於一次拉練,跑著過去就行了,也能鍛煉身體。


    他身上也沒有什麽好藥,淬體丹或許能激活老者的生機,卻不知道能不能救下老者的命,如果真的還是死了,那等到了臥牛莊,再找人安葬便是。


    隻是讓秦無悔想不到的是,他在前麵跑,車廂裏的老者就已經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了女子一眼。


    女子急忙急忙搖頭,示意老者不要動,也將窗簾和門簾給放下了。


    老者這才緩緩的坐起身來。


    馬車繼續前進,一個多時辰之後,已經離開了官道,拐入了通往臥牛山的小路上。


    “可以動手了!”麻衣女子低聲向老者開口說道。


    但老者卻搖了搖頭:“等一下吧,還是先向公子解釋一番,免得引起他的誤會!”


    女子點了點頭:“公子也不一般,居然可以看出來你沒有真正的死亡!”


    老者又重新躺了下去,低聲道:“確實不簡單,看來小姐的這個兒子或許值得咱們用心輔佐。”


    ……


    “公子,公子,我父親醒了!”女子撩開門簾,突然開口說道。


    正在跑步的秦無悔聽罷,神sè頓係,急忙轉身跳上了馬車,道:“讓我看看!”


    老者果然有了唿吸,微微的睜開眼睛,氣若遊絲的說道:“謝謝,謝謝……公子!”


    “老人家,你不必客氣,我再看幫你診斷診斷!”秦無悔抓住了老者的手腕子,試探他的脈搏。


    片刻之後,秦無悔才神sè疑惑道:“老人家的情況沒有什麽大礙了,隻是氣血不暢通罷了,再加上久沒有進食,身體有一些虛弱,我幫您先紮幾針,等到了地,稍加調理,應該就會沒事了!”


    秦無悔說著,就將老者的鞋襪給月兌掉了,挽起袖子,從胳膊上取出了一枚銀針,就要往老者的腳上紮針。


    但是女子卻吃了一驚,道:“公子,您這是幹什麽?”


    “沒什麽,這叫做針灸,針灸懂不?”秦無悔問道。


    女子搖了搖頭。


    “他的經絡不通,氣血運行受阻,肢體疼痛和麻木,這才造成了假死,而人的雙腳,又是和身體的各大經絡是相連的,我將經脈堵塞的地方給貫通了,他自然也就可以康複了!”秦無悔說話間,手腕子突然一顫,銀針離手,準確的刺入了老者的腳底板。


    緊跟著他又快速的連續刺了十幾針。


    每一隻腳底板,都有八枚銀針。


    但下一刻,老者的反應讓秦無悔大吃一驚。


    “唿……”


    老者深深的唿吸一次,吐氣如牛,那氣息綿綿悠長,吐出來的氣體,居然有了劍的形狀。


    “你?”秦無悔臉sè大變,一看便知此人至少是大武師的境界。


    老者和女子發現已經不能隱瞞什麽了,相互的看了一眼,女子才壓低聲音說道:“公子,您還記得那個孫管事嗎?!”


    “你是那個黑袍人?”秦無悔驚道。


    女子點了點頭。


    可是他們的動靜,卻已經驚動了兩旁的護衛,趕車的車夫也都在迴頭往裏看著。


    “公子,事情緊急,還是讓我們先解決這些麻煩再說!”女子的氣勢突然外放,雙腿輕輕一彈,突然飛出了馬車,袖筒裏隨之滑落兩把明晃晃的匕首,兩道寒光從兩名鐵衛的咽喉處滑過,輕易的解決了兩個護衛。


    而那躺著的老者,也突然逼出了腳底的銀針,雙手用力,身形也跟著飛出了車廂,在那馬背上借力之後,身形再次拔高,向馬車後的兩個護衛飛了過去。


    這兩個護衛也剛剛反應過來,迅捷的拔出長劍,準備抵擋著老者攻擊。


    但是老者的雙手突然一抖,兩個鵝卵石般的鐵球就率先打了出去。


    當當!


    這兩個鐵球,準確的擊中了二人的胸膛,將那胸膛的護心鏡給打碎,二人也同時倒飛,摔下了戰馬。


    還未等他們爬起來,老者就已經落在了他們的身邊,身法極為迅捷,手中同樣是一把匕首,兩道寒光閃過,轉瞬間將這兩個護衛也一同解決。(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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