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戶不是奴仆,卻差不了多少,因為他們想要租用地主的土地,就必須用戶籍做抵押的。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立了契約之後,王貴又請來了臥牛莊另外幾個大戶人家的家主,以及村正作為見證,雙方和見證人簽字、畫押。


    如此,這兩千畝地也就成了秦無悔所有。


    不過,秦無悔為了以後方便行事,將那五百畝地也立了一張次等田的地契,留著以後到官府備案,他寧願以後多交稅,也不願意惹來麻煩。


    不過這契約還沒有經過官府驗契,等ri後還需要在州府驗契備案,並且首次交稅之後,才能得到官府的承認,從白契轉為紅契。


    這些事情,都不用秦無悔出馬,管宏一人就足夠解決了。


    五千兩金票,被秦無悔交給了王貴。


    王貴倒也爽快,又問秦無悔要不要自己的宅子,他幹脆連這個四進的大宅子也一同賣給了秦無悔。


    所以,秦無悔又多花了一千兩銀子買下了這個宅院。


    當然,王貴不可能立即搬家,隻是先將契約立好,約定兩天之後離開。


    當天晚上,秦無悔就在王貴的家裏住下了。


    第二天,他帶著秋蘭和管宏,在王貴的陪同下,一同去田地裏轉了一下,地點果然讓秦無悔十分滿意。


    這兩千畝地,背靠臥牛山,和臥牛莊之間隔著一條小河,絕對是一個理想的根據地。


    當然,那三百多個佃戶,也都被王貴召集了過來,讓他們見見新的東家,秦無悔答應他們可以繼續耕種現有的土地,也將這些人給安撫下來了。


    讓管宏從佃戶裏麵找一些有工匠手藝的,先在靠山的地方,圈出一片幾十畝的空地,準備以後建宅子所用。


    又給秋蘭留下一些錢財,讓她和王貴交接宅院的事情,而則他獨自一人返迴了慶安府城。


    雖然秦無悔不想要再迴去,可是卻又不得不迴去,因為一旦長時間離開,必然會受到大夫人的猜忌,不隻是會派秦府的人尋找自己,甚至會報官。


    所以,在沒有分家之前,秦無悔是沒有多少ziyou的,他之所以不帶秋蘭迴去,也是擔心一旦和大夫人鬧翻,大夫人又要折磨秋蘭。


    反倒是自己一人就無所謂了。


    但秦無悔想不到的是,即使他一夜未迴,也讓整個秦府上下雞飛狗跳。


    剛入家門,便有兩個爵府的護衛,推門而入。


    “小少爺,大夫人找您,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中一人說道。


    秦無悔一聽,就知道要出事。


    反正是該來的早晚都會到來,如果大夫人真的想要將自己置於死地,那自己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豁出去了。


    他神sè坦然的點了點頭,跟著這兩個護衛,就踏入了內院,來到了大廳之中。


    大夫人一臉的平靜,靜靜的盯著秦無悔,卻沒有率先開口,也不像秦無悔所想象的那樣憤怒。


    “見過大夫人!”秦無悔躬身一禮。


    “聽說你昨夜一夜未歸?”大夫人口氣很淡。


    “昨夜確實未歸!”秦無悔迴道。


    “去辦什麽事情了?”


    “隻是去大街上閑逛了一宿!”


    “咯咯咯,你當我是傻子嗎?在大街上逛了一宿?”大夫人終於忍受不住內心的怒火,猛地一拍身邊的桌案,神sè大怒!


    秦無悔很是納悶,道:“大夫人為何這般生氣?秦家的人,似乎有很多人經常都是一夜未歸的吧?不知道我又如何惹你生氣?我現在已經十五,普通人家的孩子,在我這麽大的年紀,已經成婚了,就連那些**裏麵,都有大把十五歲的公子少爺,難道我連離家一宿都不能?”


    見秦無悔如此無辜而疑惑的眼神,大夫人頓時就有一種怒火無法發泄的感覺,咬了咬銀牙,怒道:“那我問你,昨天你在大街上,為何與人打鬥?惹了麻煩,難道就不敢迴家了嗎?”


    “無悔自小就熟讀聖賢之書,也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大夫人真的覺得我為秦家惹了麻煩,那請大夫人將我趕出家門吧!”秦無悔一躬到底。


    “你?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再打斷你的腿?”大夫人臉sè鐵青。


    秦無悔直起身來,道:“大夫人既然知道無悔昨ri與人爭鬥,應該也知道是什麽原因吧?至少,我現在還是秦家的子弟,可是我的侍女,卻被一幫潑皮當街**,難道我連反抗都不能嗎?在我報出我是秦家之人後,對方不但不停手,反而惡言相向,諷刺秦家,作為秦家之人,自然要維護秦家聲譽,有何不可?如果任由那潑皮將我的侍女抓走,那秦家的顏麵何存?秦家的聲譽何存?”


    “大膽?你是在諷刺我不懂維護秦家聲譽了?不懂維護秦家顏麵了?”


    “不敢,大夫人既然詢問,那無悔隻是如實相告,說出自己的心裏話罷了!”秦無悔不卑不亢的迴道。


    大夫人感覺臉麵掛不住,她發現秦無悔確實變了,以前一見到自己,就會戰戰兢兢,月複中空有才學,卻根本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但現在的秦無悔,口舌上自己都不是對手了。


    道理是講出來的,大夫人講不過秦無悔,自然也就無法強詞奪理的去懲罰秦無悔。


    當然,她也可以強行懲罰秦無悔,可是,一旦傳出去,必然對她的聲譽有所影響。


    所以,她的心裏也在盤算,到底是聲譽重要,還是先抹殺這個未成長起來的秦無悔重要。


    “大夫人,如果您是不願意再為無悔憂心,那就將無悔趕出家門,現在無悔在外麵,也能生活下去,不需要再從秦府領月利了,至於無悔離開之後,是好是壞,都與秦府無關,哪怕我死在外麵,也絕無怨言!”秦無悔再次躬身說道。


    “你真的想要離開?”大夫人冷靜了下來。


    “是的,大夫人!”


    大夫人沉思了起來,她現在一直都在懷疑,秦無悔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秦無悔的親娘,


    昨天夜裏,秦無悔未歸,她便猜想秦無悔是不是永遠不會迴來了,是不是被秦無悔的娘親給帶走了。


    她也因此而將家中護衛都給派出去尋找了,並且也已經打算報官,請求官府借助尋找秦無悔。


    可是今天秦無悔卻又突然出現了,還請求離開,這又是什麽原因?


    “難道秦無悔背後的那個人,不是那個女人?”大夫人暗道著。


    如果是秦無悔的娘親,又為什麽不將秦無悔直接帶走?反而讓秦無悔向自己道別?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她就不怕自己將秦無悔關押起來?


    這讓她琢磨不透其中的原因了。


    況且,在她看來,秦無悔娘親如果真的想要帶走秦無悔,還不是輕易而舉的事情?機會實在是太多了。


    “不是那個女人,又是誰?對方不現身,肯定是因為對我秦家有顧忌,不管是不是秦無悔的娘親,想必此人的修為絕對不是先天大宗師境界,否則,也不用擔心會不會得罪我秦家了,大可以直接找上門來。”大夫人如此分析下來,心中也輕鬆了許多。


    “既然他要走,那我就讓他走,正好引蛇出洞,死在荒郊野外,也比他死在爵府裏引來閑言碎語的好,順便將他背後的人也一同解決了!”


    大夫人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想再和秦無悔的娘親玩下去了。


    “你真的打算離開爵府?”大夫人神sè平靜了許多。


    這突然的轉變,讓秦無悔有一些很意外,猜測大夫人心中所想,道:“是大夫人!”


    “可有居處?”大夫人問道。


    “無悔托人在慶安府城附近的臥牛山中,尋了一處景物優雅之地,無悔打算以後在那裏安家,雖然有一些清苦,卻能磨練心智,也能安心讀書,為秋試做準備!”秦無悔迴道。


    “你既然想在幽靜的地方好好讀書,那我也不攔著你,隻是,分家離戶的這件事情,還必須要等老爺迴來之後才能定奪,所以,這個家,暫時還不能分,戶籍什麽的,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你暫且在那裏安心讀書即可,等秋試之前再迴來!”


    “多謝大夫人,那無悔明天就離開秦府!”秦無悔躬身道謝。


    戶籍在不在手裏,秦無悔看來已經不重要了。


    “到賬房領一百兩銀子吧,不過山中雖然清幽,適合學習,但是,豺狼虎豹同樣居多,我也不能任由你如此胡鬧,免得將來爵爺怪罪,我就派幾個秦府的鐵衛負責你的安全吧!”大夫人神sè平靜道。


    秦無悔眉心一緊,就知道大夫人是打算光明正大的監視自己了,什麽保護?明擺著是要將自己死死的看起來。


    但是,他卻也無法反對,還要表示感謝,點了點頭,退步離去。


    一百兩銀子不要白不要,自然是領了。


    ……


    第二天一大早,秦無悔將房間裏的東西收拾了一番,大夫人所派來的人就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一共四個身穿鐵甲的護衛,從頭到腳,全身鐵甲,淨重八十多斤,每一個都是武士的境界,腰懸利劍,背有勁弩,任何二人合力,足以殺死一個武師。


    這等鐵衛,悍不畏死,他們被秦府從小收養,隻對家主忠心,一共隻有一百五十人。


    鐵衛之上還有銅衛,武師的境界,共十五人,全身披掛著百煉鋼戰甲,淨重一百二十斤,可越級挑戰。


    衛隊長身披玄武戰甲,采用特殊材質鑄造,刀劍難傷,淨重一百八十斤,整個秦府隻有三人,但卻是大武師的境界,三人配合,可力敵宗師。


    這樣一幫人如果騎上寶馬良駒,利用弓弩相互配合,即使對上先天大宗師,也能全身而退!


    馬車已經備好,秦無悔鑽入車裏,有秦府的一名車夫負責趕車,四名鐵衛則騎著膘肥體壯的戰馬,護衛前後。


    看到這一幕,秦無悔心中頓感好笑,自己什麽時候享受過這等真正少爺的待遇?


    不過,他也看出了大夫人的想法,估計對方已經快要對自己下手了,隻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麽讓大夫人對自己如此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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