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路上,周硯開了幾個零食給他,“先少吃點墊墊胃, 今天吃飯應該會晚些。”  逛了幾個小時, 楚以淅也不覺得餓,但是零食都送到嘴邊了不吃豈不是浪費,於是迴去的路上,楚以淅又幹掉了幾包零食。  迴到家, 還沒等走進去, 就見一名麵容精致的少女站在門口, 見他們迴來正好忘過來。  等了半天都不見人,碧柔那原本就不多的耐心被消磨殆盡,看見他們迴來, 當即氣憤道:“你們去哪了?怎麽才迴來?”  周硯挑了挑眉, 上次為了方便給她了院子的權限, 但是裏麵碧柔是進去不去的,所以隻能在外麵看著, 周硯上前,隨手把碧柔的權限刪除,說:“去哪需要向你報備嗎?”  看著周硯的動作, 碧柔一口氣憋而在心口差點沒提上來, 本來她覺得自己一直在外麵等著就已經很委屈了, 沒想周硯他們迴來不但不向她道歉,範兒還是這種態度?!  碧柔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種委屈,眼中含淚,憤憤的道:“你什麽意思?!”  周硯看夠了她這副假意的模樣,十分煩躁,“你到底是幹嘛來的?”  “我……”碧柔張了張嘴,到底是有求於人,她緊咬下唇,“我被選上遊戲考核了。”  周硯:“那又怎樣?”  “你——”碧柔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男人,當真就這麽冷酷無情嗎?!  楚以淅對遊戲不是很清楚,自然也不知道這個遊戲考核是什麽意思,便問道:“遊戲考核是什麽?”  碧柔翻了個白眼,上來就罵:“遊戲考核都不知道,你是個廢物嗎?”  周硯二話不說一個巴掌直接把碧柔打翻在地。  ‘啪’的一聲脆響,碧柔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碧柔恍惚的捂著自己的臉,甚至到現在都還沒迴過神來,“你……你敢打我?!”  周硯理都不理,徑直的給楚以淅解釋,“遊戲參加到一定程度就會被動參加主腦的考核,用他的話是選出精英中的精英,這種遊戲死亡率很高,有時候會達到百分之百。”  楚以淅點了點頭,又問:“你參加過嗎?”  周硯撩起頭發,老驕傲了,“必須參加啊,你男人什麽實力你還不知道嗎?”  “嗯,七秒。”  周硯:“……”  你在說什麽???  周硯微微挑起眉峰,手威脅似的搭在楚以淅的腰間,“嗯?”  楚以淅連忙把手搭在周硯的手上,企圖阻止他下一步動作,討好的笑道:“開個玩笑,我知道這種水平的遊戲對你沒有威脅。”  “嗯,不錯。”周硯微微昂首,“先迴去準備點祛濕的湯,也省的海鮮來了再做浪費時間。”  “好。”楚以淅也隻能是打打下手,真正動起手來,怕是糟蹋食材呢,製毒大佬也不是開玩笑的。  碧柔本來還端著架子等他們過來扶,卻沒想到這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次,居然沒人拉他起來,碧柔氣得牙根癢癢,但還是連忙站起來,“等等!不許走!”  碧柔說:“七萬,幫我過這次遊戲。”  “上次幫你,是友情價。”周硯完全不為這點錢財所動,“真當我是收破爛的?”  想讓他帶的人多的去了,他還每個都細心照顧著?想得美。  碧柔咬了咬牙,沒想到自己都找上門了,周硯還在端著架子,但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命喪遊戲碧柔就害怕的不行,沉悶到:“那你開價!”  “一百萬。”  碧柔驚唿:“你怎麽不去搶?!”  周硯斜睨她一眼,“出不起就滾。”這次遊戲結束到下次遊戲開始還有一段時間,這些時間足夠他陪他家小美人逛遍小島,就當是旅遊度假了,這筆錢就算碧柔出得起,周硯也得掂量掂量,是陪楚以淅玩還是去掙這筆錢。  碧柔簡直要被氣暈過去了,還想讓她花錢辦事,但是一點應該對消費者有的態度都沒有,她真是沒脾氣了,“你什麽態度?!”  周硯還沒說話,楚以淅便開口:“受不了就滾。”  周硯比了個ok,反手和楚以淅擊掌,小美人你真是太懂我了。  “我給!我給你!”碧柔也算是看出這兩個人的態度了,歎了口氣就當是認命了,要不是別人都不敢接她,她也不至於死磕周硯,她一開始沒有做出非周硯不可的態度,就是為了給自己留下點餘地,但是沒想到周硯根本就不認這個,隻一心想著要錢,垃圾!  但是沒辦法,心裏嫌棄著這個人,事情還是得要他幫忙,真的沒辦法。  絕望的一批。  周硯:“兩百萬。”  “你——?!”碧柔驚訝的話變了音,“你這是坐地起價!”  “你真當我差這點積分嗎?”周硯眯起雙眸,審視一般的眼神打量著碧柔,“交錢就迴去等消息,不交,你就自求多福去吧。”  碧柔:“我交我交還不行嗎?!”  碧柔說的那麽痛快,倒是讓周硯楞了一下,他看向楚以淅,“我是不是要少了?”  楚以淅:“……”  你可別說了,沒看見人家小姑娘臉都綠了嗎?  你把人活活氣死的話,可是半分積分都沒有了。  你還是對人家姑娘好一點吧。  周硯也知道適可而止,但是在對待碧柔的時候卻不想給她留半點餘地,“一會把積分轉給我,你就可以迴去了。”  碧柔難以置信,“我不住在這?”上次不過七萬,她就在這邊住下了,怎麽現在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反而被趕迴去了?  “沒你的房間。”這單生意算是談完了,周硯摟著楚以淅的肩膀往迴走,值得一提的是剛才說話的功夫海鮮也送到了,周硯掂量著先做什麽後做什麽,根本就沒再搭理她。  碧柔主動來送錢,這麽卑微,最後連留下吃飯都沒有,她還必須得樂樂嗬嗬的接受這個結果,碧柔感覺自己這就是賤的!早知道那場遊戲之中就應該……  碧柔咬了咬牙,算了,事已至此,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沒必要糾結以前。  楚以淅幫忙處理小龍蝦,去掉須,剪開頭,扯去蝦線,楚以淅動作很快,不一會就清理出小半盆。  楚以淅把小龍蝦遞給周硯問:“那個碧柔做過什麽嗎?”  “怎麽這麽問?”周硯正在蒸扇貝,蒜香味已經散發出來,見他湊過來,拿了一塊送到他嘴邊。  嚼著扇貝,楚以淅含糊不清的說:“我覺得你剛才對她的態度有點奇怪。”  雖然周硯普遍對人都是差不多這個態度,但是這次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周硯對碧柔的厭惡,而且周硯本身也不是一個會對邊對女人動手的人,剛才卻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他都沒想到。  按理說這倆人唯一的交集就是那場遊戲,所以指定是遊戲裏出了什麽意外。  周硯並不想把發生的事情十分具體的告訴他,便斟酌道:“她是一個為了贏不擇手段的人。”  這一句話已經足夠他聯想很多,楚以淅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  有些惡心事,不深究也算是為自己留下點安慰,畢竟看清楚了反而惡心。  楚以淅:“那你為什麽還是接了這個?”  “我想帶你看看遊戲考核是什麽樣的。”  楚以淅有些詫異,上次參與周硯那個遊戲的時候,周硯無線阻撓,就是不讓他去,但是這次怎麽主動要求要帶他了?  “遊戲考核和高端局其實不一樣,高端局難在遊戲,遊戲考核走的路線以兇狠為主,大部分人玩到最後都會選擇另類的途徑,反正說白了,滿腦子就是怎麽離開遊戲。”  所以,周硯想讓楚以淅見識一下,什麽叫不擇手段。  遊戲裏不乏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參與遊戲的時候單純的想用這些線索幫助所有人出去,但是那個人沒有私心?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人人都懂。  “我知道了。”楚以淅吃掉最後一個扇貝,說:“那我需要準備什麽嗎?”  周硯說:“你隻需要把你的線索藏好。”  “?”  那就是筆記本了。  周硯說:“我曾經在考核之中丟了我的筆記本,三個遊戲之後才找迴來。”  雖然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是楚以淅卻能感受到這期間的波濤洶湧,能夠在遊戲之中得到線索那就相當於是多了一條保命符。  “那我就把筆記本放家裏,不帶著了。”  周硯:“???”  你怎麽迴事小美人?  “嘶?”周硯咬著下唇扭頭瞪他,卻見楚以淅滿眼笑意,顯然是剛才開了個玩笑。  周硯手上全是麵粉,見楚以淅笑的開心,便兩手齊上糊滿了他整臉,“瞎搞。”  楚以淅:“……”  笑不出來了。  周硯把部分螺肉裹滿麵糊,問:“海蟹吃清蒸的還是爆炒的?”  楚以淅正認認真真的把自己臉上的麵蹭到周硯臉上,隨口說:“一半清蒸,一般爆炒。”  周硯扭頭親他一口,沾了一嘴麵粉,“好。”  晚飯十分豐盛的擺滿了一桌子,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海鮮,就著祛濕湯吃的也不錯,但是有點涼啤酒就更好了。  楚以淅在進來之前有看新聞的習慣,也算是關注國家大事,但是此刻播放的新聞他一則都沒看過,“這是什麽時候的新聞,我怎麽沒看過?”  “這裏的電視都是隨機播放,看到什麽都是隨緣,不用放在心上。”  楚以淅:“……”  行吧,打擾了。  吃得差不多了,楚以淅抱著湯,盤腿坐在沙發上,“考核是什麽時候你知道了嗎?”  “不清楚,反正到時候她會自己上門,她比誰都珍惜自己的小命。”周硯本身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兩百萬積分都到手了,人死不死跟他也沒太大關係,他要是沒能把人給帶出來,那這些錢就算是上次的補償款吧。  楚以淅點了點頭,“越老的玩家越惜命。”  經曆過瀕臨死亡才會知道死亡是多麽的恐怖。  “那咱們去,孫媛要是迴來了怎麽辦?”  家裏沒人的話,孫媛是進不來的。  “對啊。”周硯也想了這件事,“要是趁在倆不在迴來,我要怎麽打斷她的腿呢?”  楚以淅:“???”  咱倆關注的不是一個點。  楚以淅:“你要是真的那麽想打斷她的腿,倒不如現在就去找她,打斷了腿以後安安心心的進入遊戲。”  “好主意!”語畢,周硯竟然是起身就要出去找孫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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