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是自己,把自己填進去的。”楚以淅微笑著跑上樓,“走!去找夫人!”  孫媛一臉懵逼,還有這種操作啊,“啊?可以上去主動找嗎?”  “可以。”楚以淅知道房間在哪,直接帶著眾人走到了房間,敲了敲門,“母親,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母親!開門啊母親!”  北木擎見他敲了半天門都沒一點迴應,問:“是不是時間不到不能開啊?”  “不,這個遊戲時間本就不對。”楚以淅說:“夫人出現的時間,死人的時間,哪怕是最終結束時間都是有問題的。”  “十天是出嫁,夫人知道自己女兒有這種醜事,肯定是要急於嫁出去的,那可能拖這麽長時間,這個時間就是用來迷惑我們,給玩家一種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慢慢來的錯覺,實際上,為了不讓這件事宣揚出去,我們所有人都得帶著這個秘密在這陪葬!”  話說的越發兇狠,楚以淅加快了敲門的力度,“開門,母親你開門啊!”  ‘哢噠’  房門悄然開啟一個縫隙,克裏斯的臉透過門縫看他,“小姐?”  楚以淅:“母親呢?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克裏斯打開門,看著在場眾人,他雖然是麵無表情,但是不知怎麽,落在楚以淅眼裏總是有一點冷意,“跟我來吧。”  夫人這個時間還沒起床,此刻正躺在床上喝咖啡,那咖啡杯仿佛刻在了夫人手上一樣,根本離不開。  濃濃的佘思子味道再加上那瓶香水,楚以淅更加斷定了自己的猜測。  “大早晨打擾本夫人的清淨,楚兒,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夫人慢條斯理的順著頭發,輕聲問道:“那麽兇手是誰呢?”  夫人這番話說的,頗有一種,你說錯了,我就地處決你的感覺。  然楚以淅十分淡定,隻微微一笑,蔥白修長的手指掠過眾人麵容,最後落在廚師長那張泰然若定的臉上,“兇手就是——”第70章 聖彼斯街殺人案(完)  廚師長一派淡然, 就這麽靜靜地等著楚以淅的話音落下, 然後……親手殺了他。  孫媛則是已經嚇傻了, 拜托,昨天不是有人說了是廚師長嗎?!結果裴小麥的下場是什麽?!你居然還敢說!孫媛下手就想把他拽迴來, 卻被周硯攔下。  孫媛瞪了他一眼,你媳婦兒都快把自己的命給玩進去了,你怎麽還這麽淡定?!  北木擎倒是看得真切, 伸手把孫媛給拉迴來, 在他耳邊輕聲說:“他們的關係很親近。”  聽後,孫媛愣了,確實,他們的關係很親密……周硯肯定把楚以淅的安危看的比誰都重要,但是此刻周硯這麽淡定, 想必也是有恃無恐, 孫媛頓時覺得自己傻了,傻白甜都沒這麽甜的吧?!  孫媛捂臉不再說話。  其他的人更是不想摻和, 他們隻想怎麽出去。  別的事情還是不要牽扯的好。  楚以淅全然不為外界的這些小動作所影響,隻淡淡說:“兇手就是魯斯伊特伯爵。”  現場一片靜謐, 夫人嘴角那抹淡雅的微笑在此刻僵硬, 廚師長維持著淡然的麵具也在此刻破碎。  吳燦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  張羅路說 :“開玩笑呢吧?你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就算不能活著出去了, 也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摩爾諾更是不能接受。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 也沒誰著急, 大早上的就趕著給人家送命?!  夫人還是那句老話, “楚兒,你有證據嗎?”  楚以淅話鋒直指夫人,“證據就在廚師長做的飯,和他親手為你泡的咖啡裏麵。”  “佘思子的味道我吃得慣,但是他們所有人都覺得很奇怪,而你自己說,伯爵在做飯的時候都會用到,而伯爵的身份地位在哪,他不會為平民甚至下人做飯,所以能吃到他親手做的飯的人也就隻有你我,所以,伯爵,就是現在的廚師長。”  楚以淅說:“我一直都在奇怪,我們進來的第一天你並沒有下樓,也就是說第一天也有人死亡,可我們所有人都好好的站在這裏,唯一死亡的就是魯伊斯特伯爵。”  “可npc死亡不會計入人數,所有,真正死亡的是廚師長,而魯伊斯特伯爵則在那個時候頂替了廚師長!”  吳燦燦驚唿一聲,快速遠離了身邊的廚師長,“什麽?!”  這個不合理的現象早就存在了但是他們沒有人放在心上而已。  “屍體之所以會消失,是因為廚師長害怕事情敗露,讓我們發現伯爵的長相和屍體的模樣不一致吧,那本失蹤的日記裏應該就有伯爵的畫像,畢竟女傭菲力,一直對伯爵抱有幻想。”  周硯這個時候補充說道:“夫人更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將北木擎囚禁,這也是警員說得罪人的意思。”  北木擎點了點頭,也明白了自己無故被囚禁的原因,“我當時也是注意到了夫人身上的香水味,所以才促使你不得不囚禁我。”  香水的味道他一開始還覺得沒什麽,也完全沒和那瓶香水聯係起來,誰又能想到,這個線索就是要把這兩個相似度並不高的東西互相結合,才能知道答案。  “伯爵應該是和米婭一樣,所以才會出現最開始的那個柱子。”  和米婭一樣,親自用水泥埋葬了自己的性命,所以,魯伊斯特伯爵是自殺!他自己殺了自己!  所以,兇手正是魯伊斯特伯爵自己!  說清了前因後果,楚以淅昂首說:“母親,我說的對嗎?”  “不錯。”夫人眯了眯眼睛,旋即怒斥:“我們這麽辛辛苦苦的尋找你真正死因,沒想到你竟然這麽不愛惜自己,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克裏斯把他給我拿下!”  廚師長死死的咬著牙,兇狠的目光仿佛刀刃一片一片的淩遲著楚以淅。  克裏斯把廚師長帶走之後,夫人從床上下來,隨手抹平衣裳的褶皺,說:“好孩子,既然出了這種事,母親也不希望你嫁給那個不愛你的人,你便與管家在此離開吧。”  說著,夫人走到了床邊,輕輕一推,床墊滾落一旁,露出床鋪下麵的洞穴,“去吧,我的孩子。”  “等一下,母親。”楚以淅沒有匆忙的往裏跳,反而繼續問道:“如果,一個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女兒發生了那樣的事,在丈夫因此而死以後很容易的接受了這個結局,那這位夫人,是不是……太蠢了點?”  話音未落,楚以淅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入夫人的喉嚨!  夫人驟然長大雙眸,血液的氣息蔓延至滿屋,拔出匕首,夫人氣絕倒地。  吳燦燦驚唿出聲,“喂!你殺了她?!”  “不殺她怎麽出去。”楚以淅迴答的隨意,像是在迎合著他的話一樣,在書櫃後麵,一扇拱形門緩緩打開。  ‘轟隆隆’  沉重嘈雜的機械運轉,書櫃被推至一旁。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書櫃前,以至於忽略了床下那個洞口傳來的細細冷風唿嘯。  “走吧。”周硯把外套蓋在楚以淅身上,摟著他的腰身,一起走了出去。  眾人這才蒼茫迴神,快速追了過去。  能出不出是傻子!  站在廣場,孫媛握了握拳,難以想象她竟然這麽容易就出來了,以前的每場遊戲哪次不是傷筋動骨,可這次不以一樣了,原來躺贏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孫媛差點沒感動哭。  不過,話又說迴來。  “為什麽殺了夫人出現的那出口才是真正的出口?”在床下那個出口出現的時候,孫媛明顯感覺到有人已經蠢蠢欲動了,要是楚以淅動作再慢一些的話,隻怕有的人已經跳下去了,畢竟離開遊戲這個條件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剛從洞裏出來,穿了幾天的小裙子乍然穿上衣服還有些不習慣,楚以淅沒怎麽細聽孫媛的話。  周硯見狀說:“伯爵是自殺沒錯,但是令他自殺的卻是那瓶香水,而那瓶香水,就是夫人給的,歸根結底,夫人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至於後來為什麽要幫變成廚師長的伯爵遮掩,可能也是因為習慣伯爵做的飯了吧。”  “原來如此……”孫媛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但是孫媛忍不住吐槽,就這麽個垃圾遊戲,其中總問題居然那麽多,要不是他們機靈,隻怕現在都不知道踩在那個線索裏麵等死了。  周硯笑了笑,一抬頭發現孫媛身邊好像少了點什麽,問:“誒,你家小哥哥呢?”  “不知道。”孫媛說:“他可和我們不是一個地方進去的,所以出來的時候也不在一起。”  楚以淅收緊了衣服打了個哈切,“先迴去吧。”他好困了。  在遊戲裏麵精神高度緊繃,在最後和夫人說話的時候他總是怕自己說錯什麽地方,或者是哪裏沒解釋清楚然後把自己賠進去,那可真是太慘了。  導致現在順利出來,那口緊張的氣才得以舒緩,渾身的疲憊都在一瞬間湧上來,真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周硯:“好。”  孫媛撇了撇嘴,吐槽道:“我就沒見楚以淅說什麽話你說不好的。”  周硯看了一眼這個可憐的單身狗,說:“有啊。就算現在沒有,以後肯定也是要有的。”  “哈?”  周硯掃了一眼楚以淅的腰,“就比如……速度上的。”  楚以淅:“……”  楚以淅反手給了他一下,掙脫周硯的手自己迴去了。  速度?嗬,三秒男。  孫媛麵無表情咬了咬牙,“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  周硯聳了聳肩,表情十分欠揍,“很遺憾的告訴你,即使你有證據了,你也不能把我怎麽樣。”  孫媛:“……”  北木擎呢?!北木擎你去哪了?!!  快點過來,我不想再吃狗糧了,我也想給別人喂狗糧,我也想欺負別人qaq!!!  ------  楚以淅迴到別墅直接栽倒在床上,一覺睡到下午,睡的自己都有些渾渾噩噩的搞不清楚是什麽時間,翻了個身,手下卻觸碰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楚以淅嚇了一跳,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  猛的坐起來一看,就見周硯正蹲在床邊仰頭看著他。  楚以淅:“……”  臥槽……  神經病吧?!  靜了半天,嚇飛的魂好像才迴來,楚以淅順了口氣,把枕頭砸在他臉上也不解氣,無奈道:“你在那幹嘛呢?”  “我想進來看看你醒沒醒,然後就碰到你翻身,我怕你這個時候醒了誤以為是我叫醒你……”  “所以你就就地蹲下?”楚以淅有些窒息他這個騷操作。  你騷斷腿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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