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倒不是司傾矯情,他本人從未說什麽,隻是在吃飯的時候,看著那些西式的東西實在難以下咽,本就有傷在身,這會兒又吃不下多少東西,難免對身體不好。


    季傾玄看在眼裏,自告奮勇的在旁邊的超市買了一個小型的電飯煲,買了米麵,每天做些簡單的中餐吃。


    雖然跟在家裏的廚房做出來的味道比不得,那總比美國佬做出來的東西要合胃口些。


    這些天高漸來了之後,屬他吃的最多。


    司傾悶聲不吭的看著季傾玄,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勸季傾玄別這麽麻煩,隨便吃一口就好的時候,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病人的身體委屈不得,傾玄,明天你盡管去好了,我來陪著司先生。”


    司傾定睛一看,那抹異常清麗的身影竟然是季傾玄之前的主治大夫白珺


    今天的白珺身穿合身的休閑長裙,亞麻布料的裙身與她極為合貼,優雅的勾勒著她的曲線,讓她整個人顯得落落大方又不失大氣。


    這是一個讓人感覺身心舒暢的女子,不會感到一分一毫的不自在。


    季傾玄對白珺的來訪同樣感到驚喜,她倏地站起身,聲音驚訝,“珺珺?你怎麽來了?”


    白珺放下了手中的果籃,眉眼彎彎的走向季傾玄,“我原本要參加一個學術會議,會路過這邊,所以來看看你。”


    季傾玄眨了眨眼睛,還沒等她說些什麽,白珺就繼續說道,“我聯係不到你們,從顧晨那兒知道你們在這,就趕緊買了飛機票,來看看你。”


    “司先生,身體好些了嗎?”白珺關切的看著司傾,走到床邊。


    “好很多了,隻要安心休養就沒事兒。”司傾微笑著迴答,“白醫生百忙之中還要來看我,謝謝你的關心。”


    “客氣什麽呢,”白珺笑了笑,“我知道司律師的奮不顧身,感動的都要流淚了,就別說坐著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高漸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到了白珺的麵前,笑嘻嘻的說到,“美女你有所不知,看著麵前有傾玄這樣的美女要受傷,換成是任何一個男人的話,他都會仗義出手的,這種事兒啊,我也能做的。”


    他變戲法般的從袖口中捏出一枝玫瑰,笑的俊雅,“不知美女尊姓大名?”


    ……


    ……


    在高漸別有用心的拖延下,他將飛機起飛的時間向後延了一天。


    季傾玄和司傾偷偷的咬耳朵,如果白珺對高漸在熱情那麽一丁點的話,恐怕高漸就要放棄離開紐約的心思了。


    對於白珺來訪的用意,他們兩個人默契的選擇不去提。


    季傾玄知道司傾看顧晨不順眼,十分有成見、


    而自己亦是很久沒有見到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臉孔。


    日子就像是迴到了從前,那張不得見的臉孔總是出現在心頭,腦海,眼前……


    隻是這一次,周圍林立的那些廣告牌,和打開網絡便出現的畫麵上,再也不是他的模樣。


    季傾玄去的那家超市距離康複中心有一段時間的距離,司傾威逼利誘高漸跟著季傾玄一道兒去,幫他提點東西也好,誰知高漸就有點不情不願。


    合著他想,這季傾玄已經板上釘釘是你司傾的人了,我追求一下未知的愛情,想跟著這位遠道而來的美女陪陪人家都不行?


    雖然嘀嘀咕咕,他還是跟著季傾玄坐上了去超市的班車。


    病房之中隻剩下司傾和白珺兩個人。


    氣氛出現了有些難明的沉默,不知是不是司傾的錯覺,他總覺得,白珺看著自己的眼裏,有些不可名狀的哀傷。


    “司律師,你知道傾玄和顧晨的事情嗎?”率先開口的白珺,張口便是直奔主題。


    三天之前,白珺接到了顧晨的求救電話,季傾玄已經不肯見自己,他沒有任何法子。


    而作為季傾玄的主治醫師,能夠勸她見見自己,說開誤會的幾率最大,那麽隻能將這賭注壓在她的身上了。


    白珺二話不說,當即跟院長老爹請了假,撇下一大攤子事兒出了國。


    等她在紐約的一家酒店見到顧晨的時候,幾乎沒有認出那個形容落魄的男人與國內依然風靡熱議的男神有什麽關聯。


    三個多月的時間,能讓一個人蒼老這麽多,除開至親至愛之外,白珺想不到什麽能讓顧晨變化如此劇烈。


    他見了白珺,什麽也沒說,一麵躲在沙發的角落裏繼續喝悶酒,一麵塞給白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的,就是不遠處的那家康複中心的一間病房。


    由此,白珺趕過去的時候,剛巧碰到季傾玄在紐約希望溫柔的斜照之中給司傾喂飯。


    她的動作輕柔的很,就像是在保護著自己沒有認知的孩子一樣。


    旁邊的唿嚕震天響,可無論是外界的異動活著是偷窺,都影響不了這幅美好如畫的景卷。


    白珺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沒有出聲打擾。


    直到季傾玄給司傾喂了飯,又無奈的叫醒那個打唿嚕的男人,幾個人吃過了飯,她這才進去。


    畢竟,如果她的出現會讓季傾玄和司傾聯想到她此行的真正目的,她不想影響他們的食欲。


    她是帶著目的來的,她想要說服季傾玄,給顧晨哪怕一個見麵的機會,平心靜氣的說開那件誤會。


    季傾玄看著柔弱可愛,實則卻倔強的十頭牛都拉不迴來。所以這個關鍵點要在於,司傾肯放手,亦或者司傾肯站在顧晨的角度,與季傾玄說幾句話。


    “我當然知道。”司傾迴神,輕輕的迴答,“這件事情已經在水遊城傳遍了,我又不是山頂洞人,怎麽會不知道這件事?”“


    “他們兩個相處了這麽久,分手是不是有些可惜?”白珺斟酌了一下,覺得用這個詞語比較貼切。


    “可惜嗎?”司傾的大腦像是空白了一會兒,反問道。


    “他們已經是很多年的戀人,感情也十分的要好,我想,如果不是一些人的推阻和誤會,他們早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我曾經給過顧晨機會,是他自己沒有珍惜。"司傾淡漠的說道,“如果傾玄跟他在一起會受到那些傷害,我有什麽理由不把傾玄保護在我的身邊,而是眼睜睜的看著顧晨一日比一日懦弱?”


    “顧晨不是懦弱,他是太愛傾玄了。”白珺皺著眉頭說道,“在人前,他必須表現出一副無懈可擊的樣子,才能止住那些流言蜚語,或許你以為那是他的麵具,其實那就是真實的顧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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