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去了這麽久還沒迴來?”


    燈火通明的樓廳內,木青鸞終於摘完了玉案上的櫻果,並且輕輕的淺嚐了一口瓊釀,麵色微紅,看起來似乎對這些珍品的味道極為滿足,隻是無論是多麽美好的事情,一旦經曆的多了便自然不會像從前那般新奇,所以在近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後,木青鸞便秀美微蹙,目光落在那通往二樓的木梯上,有些不安的說道。


    但見此,一旁的紫衣男子卻神態安然的品著杯中的酒釀,雙眸微閉,甚至還會不時哼出一些小曲,看上去無比的悠閑,杯中的酒杯飲盡,其才有些意猶未盡的睜開眼,然後有羨嫉的感慨道:“沒想到老大的豔福竟如此不淺,如今恐怕已經被無數美人簇擁,沉醉於風花雪月之中,今夜怕是不會迴來了。”


    “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


    見此,木青鸞頓時秀眉輕挑,沒好氣的說道。


    “我可是好人。”


    聞言,紫衣男子神情一滯,但這次卻沒有繼續與木青鸞糾纏下去,再次斟了一杯瓊釀,悠然的飲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木青鸞卻秀眉微蹙,然後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哦?”


    聞言,紫衣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眉頭輕挑,饒有興趣的看了木青鸞一眼,然後邪魅的笑問道:“怎麽會想起來問我的名字?是不是忽然覺得我要比老大更有魅力啊?”


    “你想死麽?”木青鸞柳眉倒豎,美眸中充滿殺氣的問道。


    “好吧。”


    深深明白這個青衣少女的不簡單,紫衣男子隻好有些無趣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閆天為姓,金雨為名,我叫閆天金雨。”


    “為什麽要叫金雨?”木青鸞疑惑問道。


    “因為就在我出生的哪一天,天空裏下起了金色的雨滴,母親便給我取了這樣的名字。”閆天金雨有些傲然的說道。


    “哦。”


    但見此,木青鸞卻神色不變,下頜微低,若有所思的迴應道。


    “哦?”


    見此,閆天金雨頓時眉頭一挑,對於木青鸞的反應極為詫異。


    心想這個少女在聽到了自己名字的來曆後,竟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這般不鹹不淡的說了一聲哦?


    要知道在這個世間,哪怕是皇族和四大世家都很少出現這種天降金雨的異象啊,那可是天地的福澤,喻示著將有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要崛起了。


    不知為何,閆天金雨的麵色頓時有些難看,不甘的問道:“你不覺的我這個名字很威武霸氣麽?”


    “不覺得。”


    木青鸞緩緩搖頭,然後若有所思的說出了一句讓閆天金雨瞬間有些崩潰的話語。


    “這真是一個難聽的名字。”


    “……”


    聞言,閆天金雨麵色難看,嘴角接連抽動,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最終,其緊緊的盯視著木青鸞,恨聲說道:“你若是個男子,在我們宗門中這般說話,恐怕早已被打死好幾遍了。”


    但見此,木青鸞卻緩緩抬起頭,神色不變的看著閆天金雨說道:“你要是在我家中這般說話,早就已經被打死一百遍了。”


    “你……”


    緊緊的盯視著麵前的少女,閆天金雨嘴巴微張,眸中盡是不可思議,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少女的嘴皮子如此厲害,竟讓他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最終,其隻好恨恨的看了木青鸞一眼,心想男人不跟女人計較,便將頭扭向一旁,再也不願理會這個女子。<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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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注意到遠處的金山家族老緩慢的從玉案前的席位上站了起來,然後不發一語,麵龐籠罩在披散的白發中,邁步向著忘仙居外的雨夜中走去。


    見此情形,木青鸞也隨之抬起了頭,與閆天金雨對視,皆從對方眸中看到了疑惑與不安的神彩。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注意到夏子文也緩緩的站起身來,目光有些陰沉的看了閆天金雨一眼,然後一聲冷笑,大步向著雨夜中走去。


    “去看看!”


    這兩位追隨陳炳而來的大人物皆相繼離去,已經足以預示眸中訊息,這頓時讓二人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眉頭微蹙,也悄然離開席位,向著門外走去。


    ……


    ……


    轟!


    夜中暴雨如注,如同星河倒泄一般,鋪天蓋地的淹沒而來,僅是數次唿吸的時間,便將陳炳全身打濕,當他穿過無數條幽深的小巷時,更是滿身泥濘。


    陳炳萬萬沒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會逼迫到如此境地,這浩大的大周國,竟絲毫沒有了他的容身之所,因為哪怕他能夠安身迴到書院裏,也將會麵臨李青雲的威脅,隨後也就必然會將再次引來知秋殿主的注意,到的那個時候,他依然要身死道消。


    最終,陳炳看著遠方暴雨中忽然出現的數道身影,不由輕歎,既然如此,為了自己不枉此生,為了不辜負那些看似朋友實則卻勝似親人的期望,也為了不負死去的父母與鄉民所托,自己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至少在死去之前,要讓那些想讓自己死去的人付出足夠的代價。


    父母、鄉民、鬆爺、老先生、孟如海、趙滿盈、白衣女子、夏輕衣、燕國七公主、小西、木青鸞、知秋殿主、李青陽、金山雪、金山子陵、閆天金雨、塗山、黑山、南度妖國、公主選親……


    一時之間,無數個名字與身影在陳炳的腦海中浮現,頓時令他的心神微震,然後緩緩的握緊拳頭,目光決絕的望著那些迅速圍攏而來的身影,驚人的殺意驟然從眼眸深處迸發了出來。


    昂!


    滔天的血氣猛然從萬千毛孔中噴湧而起,伴著一聲極為高昂嘹亮的龍吟之聲,血龍引被催動到極致,一頭血紅色的巨龍驟然從陳炳的天靈蓋中衝起,然後繚繞在其周身,伴著無數道沉悶的響烈的空氣爆裂之聲,陳炳一拳轟出,直接在一道幾乎震驚到極點的目光注視中,一位神通境界的黑衣人竟直接在陳炳的一拳之下被轟成了血霧。


    “給我開!”


    到的這一時刻,陳炳的雙眸都被濃烈的血氣所充滿,接連幾拳轟出,數位神通境界的黑衣人皆被轟成了幾分,然後陳炳一掌按在撲擊而來的一位黑衣人天靈蓋上,無窮的吸力驟然從其掌心中爆發,無窮的生機與血氣便驟然被陳炳從黑衣人的體內吸掠了出來,幾乎是半次唿吸的時間,那位黑衣人便在震驚失色的目光中,軀體瞬間幹枯,最終直接化為了一具幹屍,轟然倒在了暴雨中。


    而也就是數次唿吸的時間裏,陳炳的手掌接連按在數位黑衣人的頭頂,不斷將其體內的血氣與生機奪舍,無數具幹屍接連在雨中倒下,而陳炳的氣息也在頃刻之間接連暴漲。


    記得此前在山野中將那位來自於飛雪宗的血袍男子擊殺後,陳炳獲得了一部經法,從而修習了血龍引,但同時,那部經法中還記載著另一個神通,那便是‘血嗜’。


    血嗜,便是讓修士吞噬別人體內的氣血與生機,從而使自身的修為得到一個極為快速的提升。


    隻是,這種神通有違天和,是一個非常邪惡的神通,那時的陳炳也自然不願修習這種神通,畢竟修行所依靠的是一朝一夕的積累,那種吞噬別人血氣的邪惡手段,他是萬萬也不願修習的。


    隻是此刻,為了活下去,陳炳卻不得不施展這個神通。


    當體會到體內在迅速攀升的氣息,陳炳頓時一聲慘笑,他萬萬沒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會被逼迫到如此境地。


    雙眸完全被瘋狂掩蓋,陳炳一聲獰笑,抬手抓住麵前的一位黑衣人,血嗜施展而出,手中的黑衣人頓時在無比驚恐的目光中化為了一具幹屍。


    “開!”


    感受到體內無比狂暴升騰的血氣,陳炳頓時仰天長嘯,哪怕在道胎的頭頂上方正彌漫著無數的刀刃,此刻的陳炳也不再顧忌這些,兩道桎梏直接被濃稠的血氣衝開,陳炳的修為瞬息暴漲,直接跨過淬血與洗髓兩個境界,一躍成為了搬山境巔峰的層次。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漫天的暴雨中已經站立著百餘位黑衣人,無比恐怖的壓力從四周的黑暗中壓迫而來,頓時讓陳炳身軀輕顫,險些跪伏下去。


    因為這郝然是百餘位已經達到神通境界的強者啊,並且在這些人群中,甚至不乏神丹境界的真正強者。


    但見此,陳炳卻一聲慘笑,怡然不懼,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腳下發力,驟然向著那些人群中撲去。


    幾乎是頃刻的時間裏,無比嘹亮高昂的龍吟之聲從黑夜中響徹而起,濃稠的血氣在暴雨中升騰,灼燙的氣息甚至直接將方圓數米內的雨水灼燒殆盡。


    然後,一座無比璀璨凝實的山嶽虛影驟然從陳炳的周身顯現,攜帶著無比恐怖的威勢,猛然降臨在了人群之中。


    噗嗤!


    幾乎是霎那的時間裏,十餘位神通境界的黑衣人頓時被九天明照山河印碾壓成了齏粉,並且這種威壓還在隨著數位幹屍的落地而不斷的飆升著,最終竟直接擁有了一種讓諸位神通境界的強者有種心神顫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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