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關注的人都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般讓人大開眼界的數值。


    而讓沈兆豐沒想到的是,京華集團會在這場醜聞中,成為最大的贏家!


    且,人家根本什麽都沒做。


    沈兆豐動用了所有的技術以及人脈去調查京華集團,在此次的事件中是否做了手腳,但結果難以讓沈兆豐置信,卻又實實在在的擺在麵前。


    他如今的死對頭許傳東,真實說來根本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


    可他媽的,對於沈兆豐來說。這根本不是好消息,而是簡直快要讓他奔潰的壞消息。


    尼瑪!


    申天集團大廈的頂層,此刻已經成了整個集團最讓人害怕的地方了。無人敢在此刻踏足那個地方。


    而集團的頂層總裁辦公室內,秘書徐敏身子挺直,背脊繃緊,緊貼著書櫃站著,不敢再向前挪動一步。


    而沈兆豐也和忘記了她這個人存在一般,扯起觸手可及的任何東西往地上扔著。


    沈兆豐怒氣衝衝地砸著辦公桌上的東西,嘴角抽搐。


    許傳東他要是動手了,沈兆豐也不會氣成這般模樣,可是尼瑪他沒動手,什麽都沒做卻股價上升了,上升的數據還正是他申天集團底跌落的數值。


    這比,許傳東找人做的還要讓他氣憤不已。


    沈兆豐猛然抬頭,臉色鐵青一片的看著前方。這讓徐敏眉頭一皺,身子反射性地又往後靠了靠,這反應立刻引來了沈兆豐的目光。


    “怎麽?”


    沈兆豐臉色不太好,眉中蹙成川字,看著徐敏的眼神危險。


    徐敏一看沈兆豐臉色鐵青一片,神色難看,頓時心底一顫,不過聽到沈兆豐的問話後,還是壯著膽子向前幾步,輕輕說道:“沈總,劉總在外麵!”


    徐敏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沈兆豐的神情,申天集團剛因為何氏農貿公司的法人是沈心瑩,整個青市的人都在議論紛紛的時候。青市的上流圈,如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一致認為何氏農貿公司根本就是沈兆豐的傑作,這個時間點劉昭出現,為了什麽可想而知了。


    所以,徐敏直覺自己要注意點,萬一沈兆豐情緒一個激動控製不住,發生任何不可控的事情都是可能的。


    哪知道,這次,她一句話,沈兆豐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反而很平靜的站起了身,往外走去。


    可惜,這不僅沒有讓徐敏覺得安心,隻覺得詫異不已的同時反而更加的忐忑不安了。


    沈兆豐心底壓製不住的怒火在他的喉間崩騰,準備在見到劉昭的那一刻徹底的爆發。


    然而,等他出了總裁室之後,迎麵卻對上了一個讓他萬萬意想不到的人。


    而在同一時間,雲瓊華同樣也見到一位出乎意料卻又情理之中的人。


    雲瓊華將車停在地下車庫,一路隨著那道頎長挺拔,好似與黑暗渾然一體的身影,來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


    目光所及之處是漸漸染上一片片燈火的高樓大廈,耳邊掠過的是一陣陣徐徐微風。


    雲瓊華沒想到在去市中心的路上意外看到這個男人,想要問的事情太多,便追了上來。對方的表現卻好似一早就知道她一般,不僅不急不忙地帶著她繞著青市轉了一個大圈,最後竟然還到了這個地方。


    男人就靜靜地站立在她的眼前,他氣息冷厲,整個人好似正漸漸的徹底融入暗夜,帶著一股超越一般時候的孤冷。


    深邃如暗夜的眸子,和她一般俯瞰著腳下的萬千燈火。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卻讓雲瓊華有種對方已經說了千言萬語一般的感覺。


    站在這個原本屬於雲氏集團象征的酒店頂層,俯瞰腳下的一切,好似這個地方從未從雲家手中失去一般的感覺,清晰的讓雲瓊華杏眸微沉,卻又多了一種從心底深處迸發出的寂寥。


    思及此,雲瓊華腳下的步子微微移動,高挑的身影緩緩地靠近那道從一出現就讓她無法移開目光的頎長身影。


    雲瓊華站在君洛寒的身邊,一戰定她便覺得周身的那股獨屬於對方的氣息,更濃烈了。冷殘孤寂好似她此刻俯瞰這一切的心情。


    不過,雲瓊華的寂寥孤獨是一時的。而她身邊的這個男人,雲瓊華卻能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那種冷漠孤寂好似是融在他骨子裏的一部分一樣。讓人看了覺得心尖微顫,讓她看了心頭微疼。


    雲瓊華狹長卷翹的睫毛微微翕動,心底有萬千的疑問以及深藏的好奇,她卻無法直接脫口而出,最後隻能深吸一口氣,化作一個稱唿,“君寒!”


    少女的聲音徐徐滑入君洛寒的耳畔,那獨屬於她清麗的嗓音,淡淡地帶著一股清雅地喊出了他深埋了多年的名字。


    即便是時至今日,君洛寒依舊無法解釋那天他薄唇流轉而出的這個名字時的心緒。


    然而,就在此刻。君洛寒嘴角那抹微勾的弧度,卻給了他最好的答案。


    那個隻要聽到便會心頭隱痛,無法從任何人口中聽到的名字,唯有少女粉唇微啟緩緩流淌而出時,他心底的那份刺痛好似能少幾分。


    “好吧,看樣子君寒你並不待見我,明明引我現身卻不想說話,識趣點我還是離開的好!”雲瓊華感知著那定凝在她身上的墨眸,卻半天未見對方有開口的跡象,眉尖一挑,杏眸裏染上一抹狡黠的淺笑。


    少女轉身離開的動作堅決,卻在纖細的手腕被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掌拉住的時候,身子一頓。


    嘴角勾著淺笑一迴頭,雲瓊華的眸眼第一時間落在了自己的手腕,君洛寒的幽眸隨著少女的眸光也落在了那纖細的腕間,卻瞳仁猛地一縮,好似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會出手抓住雲瓊華的手腕。


    少女的杏眸定凝在他的手掌之上,手掌下的白嫩柔夷在緩緩地抽動,但是君洛寒即便詫然,卻並沒有放開。反而,在少女的眸光下,力道甚至略微的收緊幾分,好似怕力道輕一份,雲瓊華便會飛走一般。


    雲瓊華手掌微微一緊,君洛寒手掌間溫熱的氣息和他整個人透出的孤冷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讓雲瓊華眉尖一挑,眸眼微收。


    再抬眸,恰逢對上了男人那幽深卻透著絲絲不同溫度的眸眼,不由嘴角微微一勾,淺淺一笑。


    “哦,君寒先生。這是什麽意思呢?”雲瓊華眉尖一挑,望著男人那聽見話瞬間微收的瞳仁,興味十足的淺笑一語。


    “君寒!”男人俊眉微凜,眸眼間卻多了一絲柔和,薄唇微微上下翕動,嗓音低啞,緩緩一語。


    雲瓊華眉眼一挑,又來這招,這是對她那特意喊出的稱唿不滿,表達的抗議嗎?


    可惜,這次她偏不順著對方的意思。


    手掌微微一放,反掌抓住男人那腕結凸起,蘊含著深沉力量的手腕,垂眸竊笑,“君寒先生,你真得不打算說點其他的嗎?”


    雲瓊華的目光定在男人那微微顫動的手掌之上,接著抬眸凝上那雙深邃如井的墨眸,笑容微微透著出調戲的笑意。


    卻發現,對麵站立的男人,在看到她這般的笑意後,猛然向前一步。


    下一秒,雲瓊華隻覺腳下微光一暗,頭頂上罩來一大片陰影,突然被那獨屬於男人的孤冷氣息籠罩,讓雲瓊華的睫毛微微一顫,忍不住低下了頭。


    但隨即想要抬頭,卻沒想男人驀地手臂一抬,腕間力度一收,雲瓊華整個人便撞進了男人的胸膛。


    雲瓊華這下猛然抬頭,臉上的驚訝來不及掩飾,卻直直地撞進了君洛寒深邃黑沉的眸中。那雙眸眼裏那絲絲柔光早已不見,這次真成了幽井,雲瓊華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隻覺身子接觸到的胸膛上下起伏著,好似……訴說著什麽。


    雲瓊華目光定凝在那胸膛之上,接著纖細的手指微微一抬,正待輕輕一點。


    衣服裏的手機鈴聲在這一刻突然響起,劃破了那透著隱隱曖昧的氣息。


    鈴聲響起的那一秒,君洛寒的身子便在瞬間後撤了,在雲瓊華接起電話的瞬間,她沒有發現君洛寒看著她嘴角那尚未滑落的笑容,嘴角擎起一絲淺淡至極的弧度。


    電話接起之後,雲瓊華的眉眼間的笑意越來越淺,讓對麵的君洛寒眉宇一緊。


    就在,君洛寒幽眸微抬,薄唇微起的瞬間,少女猛然轉身,旋即又扭過頭來,難得焦急一語,“君寒,明天同一時間。今天我先走了!”


    少女話音一落,便飛快的轉身了。


    君洛寒難得愣神,少女的身影卻在幾個起落間,消失在了微風徐徐的樓頂。


    雲瓊華已經走了多時,君洛寒的目光卻一直定凝在雲瓊華離去的方向。


    就在雲瓊華踏出雲天酒店的大門時,樓頂的君洛寒,聲音微涼,帶著一絲冷厲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查一下,雲瓊華周圍的人是否出事!”君洛寒的目光直直的射向雲天酒店的廣場上,這時候雲瓊華的身影正巧經過。


    剛剛踏出酒店門廳的雲瓊華,也在此時好像感覺到了什麽,燈光照耀下的白色身影微微一滯,旋即抬頭,望向那高聳入雲的大廈頂樓。


    雖然明知道對方未必能看到,雲瓊華還是嘴角微勾,揚起一抹弧度。


    但雲瓊華並未停留很長時間,笑容勾起幾秒之後便轉身了。


    雖然,原本打算今天好好和君洛寒一談,但時機實在是不巧。她雖然表達了想要和君洛寒再談一次的意思,但是雲瓊華卻無法篤定對方是否會應約。


    眉尖一挑,雲瓊華腦海中劃過剛才男人突然拉過她,讓她撞到對方胸脯的那一幕。雲瓊華心底暗自一語,如果這次男人再敢放她鴿子,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了。


    想到此,雲瓊華唇角不由一抽。她什麽時候竟然生出了這般幼稚的想法了。


    頓時,神色一斂。將心思放在剛才電話中得知的事情上。


    雲瓊華實在沒想到,有人竟然再次對杜廣訊出手了。


    看來,這次她不能等了,要一次將幕後的主使挖出來了。


    隻是,這人還真是鍥而不舍,原本她想著等農貿公司正式掛牌的時候再處理,沒想到一些人真是急切的很。


    果然是不能放縱了嗎?


    心底下了決定,雲瓊華腳下的步子便更加的快了。僅僅用了不足三分鍾,雲瓊華便趕到了地下停車場。


    等雲瓊華再次出現在雲天酒店的前麵時,僅僅隻用了五分鍾。


    青市夜晚的路況並不是很好,雲瓊華駕車駛入車流後,行進的很緩慢。


    雲瓊華低頭看看腕間的手表,想起電話中曲商報告的情況,眸眼一沉,手中的方向盤一打,車子迅速滑入一個一個大廈的車庫。


    沒一會,大廈車庫的安保隻覺自己身邊一股冷風劃過,再抬眼想看清楚是什麽的時候,隻見一道影子以極其駭然的速度從他眼前劃過。


    安保忍不住抬手揉眼,嚴重懷疑夜班上多了,後遺症犯了。


    當雲瓊華一路開著曲商這個人性導航,一路狂奔到青雲軒總店的時候。


    卻碰上了正要收拾東西迴程的消防隊,這不是讓她吃驚的,雖然曲商電話裏表示,杜廣訊並未撥打電話。


    讓雲瓊華吃了一驚的是,圍繞在青雲軒店鋪前的十幾家媒體。


    更有幾家的記者,拉著要撤離的消防隊員采訪,對方要走,還一個個上前圍堵著。好似,不采訪到內容就不善罷甘休一樣。


    “這位記者,你這是在妨礙我們救人你知道嗎?”一個消防員被纏的無奈了,直接出言警告,但是那些記者卻依舊不依不饒地問著各式的問題。


    “你好,青雲軒店鋪內的損傷嚴重嗎?是人為還是意外?”一個明顯不把對方的話放在眼裏的記者,臉上神色不變,一副根本不管你說什麽,我都要問道我想知道的問題的架勢。


    “是呀,這次的事故發生的蹊蹺,你能告知大眾這是個別事件,還是有人蓄意鬧事。旁邊的商鋪是否也有同樣的威脅呢?”另一個舉著話筒的記者,簡直要把話筒舉動工作人員的臉上了。


    “對呀!我們也有知情權,這什麽都不說,讓我們提心吊膽的,這怎麽能行!”這個檔口了,竟然有圍觀的人還要參與者。


    雲瓊華看著這混亂的場麵,眸底神色一凜,將幾個看著不像是正常報道新聞的記者記下。隨後再消防車的遮擋下,身子踏上青雲軒的側牆,一個起落瞬間便躍進了青雲軒的大廳。


    杜廣訊始終未現身,手機又打不通,雲瓊華心底有點擔憂。不再準備等待,直接進入了現場。


    進入之前,雲瓊華知道情況可能會危機,所以有人才撥打了救助電話。


    然而,雲瓊華卻沒想到店鋪內的情況真的嚴重的厲害。原本,想著杜廣訊既然在出事的第一時間沒有報警或者報告消防情況不嚴重。


    但此刻映入她眼簾的是,斷裂垮塌甚至有直接整根橫在大廳中央的柱子,而原本建設的恢弘大氣的中庭,此刻早已不見原本的影子,隻剩下成堆的泥土和木頭了。


    越往裏麵走,雲瓊華的腳步便越發沉重了。


    青雲軒的總店,建立的時候,找的人可都是專家,古建方麵的最好建設者,一個是因為青雲軒的創始人,誠心要打造一個青市最好的總店。


    因此,不管是設計投入還是材料投入都是最好的。在當時的青市,即便是放在現在,也是一個很有質量以及年代感的建築。


    由此,雲瓊華囑咐杜廣訊裝修的時候,以保持原來風貌的基礎上,加上‘蓮花白’的特色,同時更貼近市民的設計就行。但這些都是建立在保持原貌的基礎上的。


    也因此,這些重要的橫梁以及立柱根本就不會動。怎麽會,突然斷裂倒塌呢?


    雲瓊華每走一步,踏過腳下那原本挺立的立柱,如今卻殘破斷裂的柱子上時,心底的怒意就升騰一份。


    這個一直針對杜廣訊的人,看來不僅僅是破壞青雲軒的整修這麽簡單。對方,很可能根本就是想要杜廣訊的命。


    試想,如果不是杜廣訊恰巧發現的情況早,而且離的後院的門廳進。此刻,雲瓊華恐怕要在這片廢墟之中找尋杜廣訊的身影了。


    這個幕後者,心思真是不是一般的歹毒!


    不過,也是這件事,讓雲瓊華的方向更加明朗了。這個人斷然不會是宋國豐了,因為宋國豐正躺在地下診所。而他躺在床上接受治療的照片,她今早剛剛查收過。


    那麽,隻能是另一個被觸及到利益的人了!


    隻是,對方為何如此心急呢?


    杜廣訊的店還未開張,一般的人多少都會觀望一番,才會做點什麽。可對方這架勢好似要不給杜廣訊任何幾乎,甚至要鍘草除根一般的行動著。


    這裏麵恐怕沒那麽簡單了……


    雲瓊華邊走邊凝眉思索,跨過一個個立柱和屋頂的廢墟之後,雲瓊華還未發現杜廣訊的身影,不由眉頭一緊。


    神色間染上一絲擔憂,將兜裏的電話再次掏出,撥通了曲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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