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曹隻感覺自己像是被鐵錘砸一般,仰頭便倒!


    可他並未放棄,因為他知道,眼前的人幾如餓虎,隻要自己放棄,隻有被撕成碎片的下場,對方絕不會對自己有絲毫的憐憫!


    他伸手拔槍!


    隻是,路遠豈會給他機會?


    一個虎躍,路遠的身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猛撲而,鐵肘狠狠擊落,直奔那軍曹的咽喉!


    軍曹還沒落地,咽喉便在這一肘之下被擊的粉碎,直接死去!


    路遠這才站起身來,側耳傾聽,四周都是日軍搜索之聲,看起來沒發現這邊的異常,他這才鬆了口氣,將幾具屍體拖進房內,開始扒起軍曹的衣服,一邊思索下一步的對策,同時暗自感慨,學好一門外語是多麽的重要。 ()


    曾經在特種訓練,路遠最頭疼的是學習外語,因為教官的要求是不但要學會,理解,而且還要說出字正腔圓的當地口音。


    這口純正的日,無論是在刺殺宮本剛還是活捉梅津美治郎等人的過程,都發揮出了極大的作用,現在,又讓他成功的將這一個班的日軍無聲擊殺!


    可以說,要不是這口純正的日,他的曆次刺殺,都不可能這麽順利的完成!


    想著這些,路遠打心眼的感謝當年教官對自己的嚴格要求,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接下來,他還需要用這口日,來進行接下來的計劃,救龍芸,救還活著的情報組成員和八路地下黨!


    現在,城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路遠也沒辦法和情報組還有木馬縣取得聯絡,日軍方麵的情況他也一無所知。


    不過,這口流利並且字正腔圓的日,加一身日軍的衣裳,能讓他變成一個如假包換的日本人——在現在這由日軍主宰的淶源城內,日本人的身份,完全能讓他得到任何消息。


    根據在縣內和蘇岩提前規劃好的計劃,路遠敢肯定,現在西城應該亂起來了,龍芸等人要是沒死或者被日軍俘虜,那麽應該已經進了西城!


    除非西城的火被撲滅,日軍想要找出龍芸等人,根本不可能!


    所以,路遠還有時間!


    不過,他並不打算直接進西城!


    現在,西城被日軍圍的跟鐵桶一般,算他過去也做不到任何事,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穿越而迴,可以以一人之力對抗萬日軍和槍炮。


    他要做的,是隨機應變!


    三兩下換軍曹的衣裳,路遠便出門,快步向著遠處而去,一路避開了一同在這邊搜查的日偽軍,然後出了小巷,進了大街,快速向著西城的方向而去。


    正常情況下,單身獨行,哪怕是日軍,都容易引起懷疑,因為任何時候,軍人都是成建製的跟著部隊走,很少落單。


    但今夜不會。


    因為轟炸的原因還有吉川貞佐府邸混亂的原因,很多小分隊的建製都被徹底打亂,一時間根本無法恢複,更別說這裏到處都是日偽軍,他們占據了絕對的風,將龍芸等人困死在了西城,當務之急是抓住龍芸等人泄憤,而不是恢複建製。


    下西街一帶,到處是殘垣斷壁,四處都有日軍醫療隊在來迴奔跑,救治傷員抬走死去日軍的屍骸,更有一些輕傷的日軍在簡單的救治之後,罵罵咧咧的向著西城而去,明顯是想要去發泄自己的滿腔怒火。


    軍隊,從來都是以團隊的力量製勝,個人的力量很難有決定性的效果。


    路遠混跡在這些日軍群,小跑著向著西城而去,看著身邊的那些散兵遊勇,不時的發出一聲冷笑,心說日軍從來都是以訓練有素著稱,不過現在看來,真心是徒有其表,也不知道是因為日軍大意的原因還是因為隨著戰爭的進行日軍的老兵傷亡太大現在新兵居多的原因。


    但不管怎麽說,這些對他,和整個抗日戰爭來說,都是有利的一麵。


    西城各處,日軍封鎖了街道,壘起了工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西城的方向,射界之內的遠處,層層疊疊的都是老百姓的屍骸,男女老少都有,血流滿地。


    路遠沒去看那些屍骸,他知道,這些老百姓,都是因為這場混亂而死,或者說,因為他而死!


    雖然很遺憾,可他並不會真正的感到不安或者內疚。


    這些人死在這裏,是因為他們對日本人選擇了臣服,他們選擇了自己的路,應該接受隨之帶來的傷害。


    或許有人不走不是因為臣服,而是因為無路可去或者沒有能力遠走他鄉,可那又怎樣?


    這是戰爭年代,這時代,不會相信眼淚,也不會憐憫任何人!


    要麽,屈從於命運,讓命運決定自己的生死,要麽,血戰到底!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路可走。


    路遠在密密麻麻的日軍穿行,不時的低聲問長官在何處。


    軍曹的階位不高,管幾個人而已,但也算有用,一些普通的日軍立即伸出了胳膊,指明了那些大佐少佐的位置。


    路遠緩緩的向著那些落湯雞一般的日軍大佐少佐靠近,想要找到阿部規秀的影子,隻要在這些家夥跟前,必要的時候能讓對方成為自己手的王牌,挾天子以令諸侯,讓日軍投鼠忌器。


    同時,他又很疑惑,這些家夥為什麽搞成這樣,難道掉河裏了嗎?


    然後,他便一腳踩進了牆角處的糞堆裏,眉頭一展,豁然開朗,轉身擠出了人群,向著淶源城日軍軍部狂奔而去。


    他在淶源呆的不多,不過情報組在淶源可不是吃白飯的,城內的大多數軍事設施,都在木馬縣情報地圖標注的一清二楚。


    “大佐閣下,我們後邊有支那人飛行員跳傘,掉進了城內!”


    路遠離去不久,一名聯絡官小跑來到西城,艱難的擠進人群,向著日軍大佐等軍官匯報情況。


    “飛行員?抓住了嗎?”


    大佐等人激動的問,同時恨恨的抹了一把身的水,臭烘烘的味道還在鼻端縈繞,這些可都是拜那戰機轟炸所賜,他們恨不得立即將這該死的飛行員千刀萬剮。


    “沒有,讓這混蛋逃了!”


    聯絡官咬牙切齒的匯報道,然後將過程簡略的說了一遍道:“我們在那附近都搜遍了,根本沒發現這混蛋的蹤跡!”


    幾名大佐少佐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眼神開始有了驚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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