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杆,大狗熊,你們警戒,猴精牛疙瘩,你們將物資都搬上摩托車,多帶些彈藥,汽油!”


    路遠吩咐道,有了摩托車,他們這幾個人機動能力大增,如果運用的好,能給那些囂張狂妄的日軍狠狠的幾記當頭棒喝。


    嗚嗚嗚!


    門一打開,被捆的像是粽子一樣,嘴裏堵著破布的吉川便嗚嗚怪叫了起來,眼睛血紅的瞪著幾人,簡直像是要吃人。


    剛剛那些密集的槍聲,慘叫聲,都清楚的告訴他發生了些什麽。


    帶領這隻小分隊進駐羅山已經半月有餘,殺人數千,從未遭遇任何抵抗,在吉川和他手下的日軍手裏,中國人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明知道會被屠殺卻什麽也會做,隻知道哭喊,這在讓他們覺得中國人愚蠢下賤的同時居然有點落寞——狗被逼急了都會齜牙,這些中國人,連齜牙都不會!


    可他沒想到的是,短短的十幾分鍾,他自己便成了階下囚,而他的部下,全都被屠殺,而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幾個支那人做的,他憤怒,他不甘心,自己怎麽可能輸給狗都不如的支那人?而且還輸的如此徹底!


    “敢瞪我?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君啊?”


    蔡凱樂咆哮一聲衝了上去,揪住吉川的頭發拉起來就是猛抽耳光,怒罵道:“你不是牛b嗎?不將我們當人是吧?老子今天不活活打死你,我是你養的!”


    啪啪的耳光聲不住的迴響,幾下下去便抽的吉川鼻血亂噴,腮幫子像是發麵饅頭般的腫脹了起來,但蔡凱樂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輪圓了巴掌猛抽。


    路遠看著,半點也沒上去製止的意思,血債,必須用血還!


    “小路!”


    楊宗滿在一旁看著路遠,有些擔憂的道:“你跟張寶他們說的那遊擊戰術,可是赤.匪一直以來宣揚的戰術啊,你不是他們的人吧?”


    現在雖然已經進入了第二次國共合作聯合抗日階段,但在國.軍內部,對共.軍方麵依舊用赤.匪稱之,但凡稍有遠見的國.軍都會對有紅色傾向的人敬而遠之,國.共雙方都很清楚,這種合作關係絕對不會長久,將來必有一戰!


    因此,共.產.黨方麵對國.軍部隊的滲透,拉攏工作,從未因為目前的合作而有絲毫的停止,反而將這次合作當成了一次難得的機遇。


    蔣委員長的嫡係部隊,共.產.黨方麵想要滲透千難萬難,而受到大量排擠的川軍等旁係軍隊,則成了共.產.黨方麵竭力拉攏的對象,所以出沒在川軍部隊裏的共.產.黨員不在少數,想來楊宗滿也一定碰到過,所以才會如此警惕。


    “我對政治沒有特別的興趣,我隻知道,現在日本人都已經打到了我們家裏,無論是那個黨派,都應該全心全意的進行抗戰!”


    路遠沒有直接迴答他的問題,而是道:“無論是什麽政治傾向,隻要堅決和日軍作戰,那就是好的軍人,無論是****還是共.軍,現在國.軍方麵實力更強,堅守正麵防線,共.軍方麵在敵後建立遊擊區,不停襲擾拖住日軍的腿腳,逼著日軍放慢腳步,絕對是正確的選擇!”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楊宗滿輕歎一聲道:“政治是大人物們玩的事情,我們隻是小兵,別看現在小鬼子蹦的歡,但我敢肯定,最後贏的一定是我們中國人!”


    “我的意思是說,以你的能力學識,隻要沒戰死,將來也有機會成為大人物,要是沾上了紅色,可對你的前途很不利啊,如果能避嫌,就盡量避嫌吧……”


    路遠萬萬沒想到,楊宗滿居然還有點遠見,知道日軍遲早難逃滅亡一途,不過對後一點,他卻沒法認同,嗬嗬笑道:“滿叔,你就怎麽能肯定,一定要跟著國.軍才有前途?”


    “這還用說嗎?現在全國上下都支持蔣委員長,要不是日軍出來搗亂,說不定蔣委員長早已剿平了赤.匪,國泰民安了!”楊宗滿道。


    路遠笑笑沒再說話,因為任何處於這個時代的人,恐怕都想不到在戰後短短的兩三年裏,國.軍麵對共.軍會兵敗如山倒。


    “都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出發——小鬼子的裝備倒是不錯!”


    牛疙瘩進來道,他在衣服底下套上了一套日軍軍服,穿上了日軍皮靴,整個人感覺暖和了許多,精神了不少。


    “你還瞪,老子看你還瞪!”


    蔡凱樂還在猛抽吉川的耳光,吉川口裏塞的破布早已被抽飛了,牙齒也掉了好幾顆,整個臉腫的估計他媽來了都不會認識,但這家夥絲毫沒有求饒的架勢,一聲不吭用吃人一般的眼神瞪著蔡凱樂,端是硬漢的緊。


    在屋裏翻找了半天的路遠抬起頭來,看了看同樣在翻找的楊宗滿,然後便停了下來,明顯沒找到他們想找的東西。


    “好了!”


    路遠拉開蔡凱樂,指了指那台發報機對吉川道:“告訴我電碼在哪裏,我隻數到三!”


    “呸!”


    吉川狠狠的噴了路遠一臉的血沫子,喋喋獰笑道:“支那豬,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電碼在哪裏,然後害死自己的同胞嗎?我大日本帝國的男兒可不會像你們這些低賤的支那豬一樣,為了自己活命什麽都幹的出來——天皇萬……啊啊啊!”


    他的話還沒喊完,路遠便猛的拔出了短刀,猛的紮進了吉川的大腿,狠狠的擰動著,冷笑道:“叫啊,怎麽不將最後一個字叫出來?我告訴你,落在了我的手裏,就算你是鐵人,也要將我想知道的乖乖說出來!”


    吉川慘嚎聲聲,疼的渾身都在哆嗦,刺穿大腿的短刀和腿骨的摩擦聲直讓人感到一陣陣寒毛直豎,血順著刀尖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


    楊宗滿蔡凱樂等人畏懼的看著路遠,看著他那猙獰的臉色,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些被日軍活活折磨至死的同胞,他們發現,路遠的殘忍,一點也不在日軍之下!


    “我死也不會告訴你!”


    吉川也明顯感覺到了路遠的冷血,看著路遠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怪叫一聲嘴一張便要嚼舌自盡!


    他們將很多中國人活活折磨致死,所以吉川太清楚,有時候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落在我手裏,想死可沒那麽容易!”


    路遠準確的捕捉到了吉川的舉動,短刀猛的從腿上拔出,狠狠的重擊在了吉川的嘴巴之上,在令人心悸的悶響聲裏,吉川再次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嚎,口中血流如注,七八顆牙齒隨著血水一起流的滿地都是。


    現在他想嚼舌自盡都不行了,滿口的牙齒已經沒剩下幾顆了。


    楊宗滿和牛疙瘩扭過頭去,不忍看這殘忍的場麵,雖然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死日軍,但這樣殘酷的折磨,還是讓他們很不習慣。


    蔡凱樂渾身都在哆嗦,剛剛猛抽吉川耳光讓他覺得很解恨,但現在,那濃鬱的血腥味,讓他隻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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