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是追趕調皮孩童時不幸跌倒,迴顧之前現場的擺設,的確很容易造成不可逆的受傷。”  “或許當時並沒有當場死亡,隻是嚴重瀕死的頸部撕裂。”酆淮猜測,“而那些受驚又想彌補錯誤的孩子,則又把醫生撕裂開的脖頸縫合了迴去。”他喃喃道,這既加重了醫生的痛苦,也加速了死亡。  酆淮簡單地將現場拚湊還原,按照自己的猜測加工了一下,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多麽驚世駭俗的故事來。  “玩家酆淮還原支線隱藏劇情:醫生之死,還原度80%,獲得3點積分獎勵。”  酆淮一愣,還有獎勵?不過還原度還有欠缺,是哪裏漏掉了?  他抿了抿嘴,但沒有在糾結這個小細節。  目前他已經累積了8點積分,他意識到這個所謂“副本遊戲”,解開主線劇情並不是真正用意,盡可能多地觸發隱藏與怪物,才是係統激勵的方向。  畢竟支線與主線息息相關,越多的支線線索被挖掘,主線的推敲也不再是難題。  酆淮很快想明白了這一點,他哂笑一聲,摸著自剛才起就沒停止過疼痛的胸口,為了這顆岌岌跳動的心髒,堂堂一代大帝,居然要被不知道是什麽來頭的東西玩弄於股掌。  蔣坊就站在酆淮邊上,被酆淮忽略得徹徹底底,但不妨礙他聽完了  全過程。  蔣坊咽了咽口水,本想問酆淮說的是什麽意思,但他注意到酆淮捂住胸口的動作,注意力立馬被帶跑:“你又不舒服了?”  酆淮還沒迴答,就聽獄警匆匆跑來,嗬斥道:“嘿你們兩個!怎麽在走廊裏!”  蔣坊搶在酆淮之前開口,滿臉無辜又無賴:“我怎麽知道,說要帶我們去醫務室,結果走到一半,就沒人了。也就幸好我倆都是老實人,待在原地,哪也沒去。”  獄警:“……”  酆淮眯眯眼,什麽也沒說。  他多看了眼蔣坊,發覺這人還有點意思,一張嘴挺能瞎說的。  獄警看見酆淮,知道這個新來的囚犯是被監獄長重點關注的,聞言便道:“算了算了,跟我走。”  蔣坊鬆了口氣。  他輕聲與酆淮咬耳朵:“幸虧今天遇到的是個好說話的年輕獄警,要是遇到老獄警他們,尤其是那個唐傑明幸好他死了要是遇到他,上來不帶二話的,先吃他幾棍子電擊。”  “我敢打包票,唐傑明的電棍,肯定被他私自調高了電流,比其他人電身上都疼。”蔣坊撇嘴。  酆淮聞言頓了頓,問道:“他一向如此?”  “算你運氣好,剛進來還沒落他手上,他就死了。”蔣坊點點頭。  他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我聽說,唐傑明不僅總拿我們這些囚犯開刀,還欺負那些新來的獄警,除非交給他保護費。他是獄警班組長,總能扯點幺蛾子出來。”  “比如說?”酆淮挑了挑眉。  蔣坊看了眼走在前麵獄警,對方似乎沒聽見他們的討論,也沒有訓斥他們的意思,他想了想,便舉了個例子道:“阿瑟你也知道有多難搞了,新來的獄警要是直接被分給管阿瑟,那肯定得鼻青臉腫地迴來。”  “囚犯打獄警,沒人管?”  “管啊,挨完揍再管。就被唐傑明拉到地下室裏關兩天禁閉,那兩人估計私底下達成什麽交易,上任監獄長也睜隻眼閉隻眼的。”蔣坊說道。  “所幸後來新監獄長來了,雖然行事作風……挺雷霆的,先把不服的人打到服帖,再大刀闊斧地把獄警班子全改了,唐傑明那點小特權直接被砍,簡直大快人心。”蔣坊笑嘻嘻的,一說起來,話匣子就打開了,根本矜持不了。  酆淮聞言微微點頭:“那這麽說,不論是這裏的囚犯,還是這裏的獄警,在唐傑明死亡案件上,都有動機?”  蔣坊一頓,抽了抽嘴角:“你這話怎麽說得一股刑-警大隊的味道……”  酆淮沒理會,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  獄警很快將兩人帶到了醫務室,有了先前“醫務室副本”的陰影後,蔣坊不敢再找醫生要嗎|啡了,乖乖等著包紮。  至於酆淮,醫生估計是被監獄長叮囑過,果真給做了一個全身檢查,但什麽也沒檢查出來。  “不是吧?可他一直胸口痛,還咳嗽,病怏怏的樣子……”蔣坊忍不住開口問。  醫生點點頭,看著檢查報告說道:“報告顯示是這樣的。如果痛感頻繁強烈的話,我建議你再找一下心理方麵的因素。”  酆淮很清楚自己的問題,被所謂係統強製修複好的瀕死肉-體還是很好用的,不可能被檢查出任何問題來。  他穿好衣服,向醫生點頭示意,便打算離開。  蔣坊“誒”了一聲,連忙跟上。  “心理問題?”蔣坊問。  酆淮淡淡看他一眼:“你這樣的人,應該明白一個道理。”  蔣坊:“  ?”  “知道的越多……”酆淮慢吞吞地說道。  蔣坊一噎,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們在獄警的看押下迴到了牢房,過了沒多久,便到了集合的時間。  “你說監獄長喊我們集|合是為了什麽事情?”蔣坊小聲問酆淮。  “我怎麽會知道?”酆淮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蔣坊想了想,會產生這樣的錯覺,可能是因為監獄長對酆淮的態度太與眾不同吧。  酆淮注意到一道陰冷的視線投注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他彎了彎嘴角,衝阿瑟一笑:“果然,你的威脅很無趣。”  蔣坊疑惑地看了看酆淮,又看了看阿瑟,這感覺就像是,明明自己一集不落地追了劇,可還是好像錯過了某個劇情。  “排好隊伍!報數!”獄警警告般地走過酆淮幾人身邊,大聲吆喝道。  “一、二、三……十。”  十一個囚犯,實到人數十個。  還有一個去哪兒了?  “報告監獄長!共計囚犯十二人,實到十人,一人缺席,一人不明。”獄警喊道。  餘辭走過來,手裏拿著一遝厚厚的牛皮袋,環視了一圈後,目光最後落在那個報數的獄警身上。  “不明?”他低沉開口,反問道。  “與阿瑟同寢的3號囚犯失蹤了。”獄警緊張地迴複道。  餘辭走到阿瑟麵前,他比阿瑟還要高半個頭,低頭審視著對方:“我想,你應該知道他在哪裏。”  阿瑟微微抬頭,咧開嘴一笑:“不要冤枉我啊監獄長。 ”  “冤枉?”餘辭冷笑一聲。  他將牛皮袋交給邊上的獄警,旋即毫無防備地驀地出手,一手鉗住阿瑟的頭頸,猛一抱頭壓下,緊跟一擊膝襲。  就聽阿瑟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  餘辭冷眼鬆開他:“不要在我眼前玩花招。”  阿瑟抬頭吐出一口血沫,仍舊是那臉無賴的模樣:“我什麽都不知道。就算你濫用職權要把我打死,我也沒辦法咯。噢,不過你濫用職權,好像是有前-科的吧?聽說,你把誰的屍體現場給破壞了?那具屍體聽說還失蹤了?”  “聽證會一審也沒把你搞下來,看來你也挺厲害的。這樣說來,我真的好害怕你再濫用職權。”阿瑟笑嗬嗬地道。  酆淮聞言微微一頓,他看向餘辭,發覺這個男人身上的秘密,也多得令人好奇。  可惜觸發不出係統的支線劇情。  餘辭冷冷盯著阿瑟,阿瑟的每一次眼珠轉動都被他看在眼裏。  當阿瑟說完那番話後,他冷不丁地轉頭吩咐手下:“去查東南角。”  “啊?”手下幾個獄警都是一愣。  阿瑟臉上的笑同時一僵。  幾個獄警見狀,連忙反應過來,哪怕不知道監獄長是怎麽猜到方位的,也二話不說急忙按照餘辭的吩咐搜尋起來。  東南方向,仍舊是那片荒廢的、長滿雜草和荊條的玫瑰園。  作者有話要說:  餘辭:#急,被媳婦當作賺取積分點的npc了怎麽辦#  酆淮:一定要撬出這人身上的所有秘密,爭取轉一圈橙色的幸運□□【奧裏給  -  感謝今天還是繼續yyyy呢扔了1個地雷第11章 開荒第十一天  開荒第十一天看不見的求救  幾個獄警最先發現的,是兩片串在玫瑰花莖上的耳朵。  耳朵上帶著四濺出去的血跡,表明耳朵的主人是活著的時候被割下的。  獄警加快了搜尋的速度。  他們走近荒園深處,周圍靜謐得可怕,荒草與荊條幾乎長到了他們胸口的高度。  長勢茂盛的荒草叢裏,似乎有一雙眼睛藏匿其中,無聲地盯著他們。  視野受阻的滋味加深了疑神疑鬼的恐懼,任何丁點的細微聲響都在此刻被無限放大,套上了恐怖的陰影。  那聲響,像是絮語,像是悶哼,像是低吟。  “喂,你聽到什麽聲音了麽?”一個獄警小聲開口,環顧四周。  “嗡嗡嗡的,好像是有人在說話?”  “聽不清,但不像是人聲啊……”  獄警之間對視一眼,心裏打起了退堂鼓。  “繼續往前。”餘辭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沉穩有力。  幾個已經生起逃跑念頭的獄警聽見,連忙轉頭,就看見他們的監獄長麵色平淡地跨過荒草與荊棘,大步走到他們的身前。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獄警們甚至覺得,那些阻礙視野和行動的荒草荊棘,好像也在為監獄長讓道。  餘辭的到來,就像是給搜尋隊伍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他走在最前方,修長的黑色風衣隨風帶起,猶如張開夜色的翅翼,無聲無息地將危險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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