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我需要快點趕往河內郡繼承家產,我必須趕在所有兄弟前麵,求求您了!”


    “求您幫我。”


    “如果能成功繼承家產,我一定會報答您的,盡一切所能報答您。”


    與此同時,小老鼠也蹲在土地廟前默默念叨。


    “師父啊,我已經盡全力帶路了,可是他們走不快啊。”


    “師父,照他們的腳力,怕是不能按期抵達了,您得幫幫我啊。”


    “不對,是幫幫他們。”


    嶽川一直在關注著晉國四位公子的動向,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再看了看其他三隊。


    都有六卿派去的信使。


    這三人不但實力強大,荒野求生能力也一流。


    好吧,也不算荒野求生。


    這年代,在野外過夜是正常現象,最基本的素質。


    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基本屬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類型了。


    總之,六卿的使者能力不是一般強。


    沿途還能刷臉,或者憑借六卿的書信得到幫助。


    無論補充物資、洗漱沐浴,都非常方便。


    要不是使者故意控製時間和速度,說不定還能借來車和馬。


    按照這個趨勢,俱酒至少得落後五天,甚至六天。


    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嶽川知道,自己必須幹預了。


    但,怎麽幹預呢?


    直接搞個飛行機關在路上?


    是不是有點太刻意了?


    雖然土地廟“有求必應”,但這個“應”得高端大氣一點。


    不能太粗劣了。


    不過有句話叫什麽?


    大力出奇跡,或者力大磚飛。


    隻要自己粗劣到極致,那也是暴力美學。


    嶽川扒開地圖看了看。


    很快,一個好主意浮上心頭。


    正在土地廟前念叨的灰九九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什麽?這也行?”


    俱酒疑惑,“什麽?怎麽了?”


    旁邊的幕僚眯了眯眼,將這一幕記下來,心中暗自揣摩。


    究竟發生了什麽?


    還有,小老鼠為什麽說出那種奇怪的話?


    這個土地廟和小老鼠究竟是什麽關係?


    眼下自己身家性命還都係在小老鼠身上,幕僚也不敢懷疑。


    但是等到了河內郡,自家公子登上國君之位。


    自己一定要從國家、社稷、百姓的高度出發,勸諫國君為一個山精野怪修廟、立祠、祭祀。


    如果能抓到一些實質性證據就更好了。


    另一邊,灰九九隨口說道:“沒什麽,就是找到一條近路,隻是這條路我從沒走過,不知道什麽情況。”


    俱酒問道:“什麽路?竟然連灰兄弟你也沒走過?”


    幕僚心中暗暗說道:一輩子沒走過的路,應該是套路吧?


    灰九九也不迴答,直接跳上俱酒肩膀,尾巴向前一指。


    “西北,出發!”


    俱酒剛要走,幕僚卻說:“慢!”


    他指著東南說道:“河內郡不是在那個方向嗎?你怎麽帶我們往相反的方向?”


    俱酒也有點疑惑。


    自己想要的是近路,但反其道而行,怎麽看都不是近路。


    小老鼠無所謂的晃了晃尾巴。


    “你們所謂的‘近路’是以你們的腳程計算的,但我說的‘近路’,怎麽說呢……你們無法理解。”


    最主要的是,小老鼠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描述。


    對於那東西,它隻是聽說,從沒近距離接觸。


    最終,還是俱酒擺了擺手。


    “我信灰兄弟的,走!”


    幕僚看了看東南方向,再看看已經走出十多步的公子,最終無奈一跺腳跟了上去。


    隻是,在他心中的小本本上又多了一筆。


    與此同時,嶽川在文廟中與小墨相對而坐。


    “咱們的鐵路現在隻有一條線,就是陳家村——墨城,接下來你打算怎麽發展?”


    小墨迴答道:“陳家村位置不錯,但比起墨城差了許多,無論是實際價值,還是名稱的含義。”


    “所以我打算接下來以墨城為中心,向四周輻射,通過鐵路控製晉國周邊區域。”


    “當然,為了照顧六卿世家的利益,我們對晉國的占領稍稍放緩,就先從鄭國、薑國、鮮虞諸國、北疆開始吧。”


    嶽川指了指一個地點,“這裏有一個巨大的天然鹽場,如果能把鐵路修到這裏,就可以向天下人提供大量的廉價食鹽,同時也能幫晉國百姓快速致富。”


    小墨看了一眼那個位置,卻非常陌生。


    不過嶽川都這說了,肯定錯不了。


    “是!那咱們接下來就往這裏發展吧,我抽調人手準備勘測和修路。”


    嶽川擺了擺手,“正好閑著沒事,這條路還是我來吧。”


    小墨求之不得,自然不會拒絕。


    “師父什麽時候施展神力?我也好組織墨者們現場觀摩。”


    “今天吧!”


    這麽急?


    隻是小墨沒有多說什麽,拱手謝過嶽川之後,立刻迴去組織人員了。


    嶽川說的地方是運城,因“鹽運之城”得名。


    古稱“河東”,就是“河東獅吼”那個河東。


    三國名將關羽就是河東郡解縣人。


    華夏始祖黃帝、炎帝、蚩尤,堯、舜、禹,都相繼活動在河東大地上。


    曆史上三家分晉之後,運城屬於魏國。


    魏國能成為戰國前期第一強國,吊打周邊各位,除了最先變法、最先組建特種部隊“魏武卒”,運城的鹽也功不可沒。


    在古代,鹽就等於錢。


    鑄錢還得銅呢。


    在不偷工減料的情況下,辛辛苦苦鑄造一堆錢,最後一盤算,還有可能虧損。


    但曬鹽不會。


    這東西完全是純利潤。


    而且不愁賣。


    老百姓自耕自種,自給自足。


    即便不使用錢,也能通過以物易物的形式正常生活。


    但鹽不行。


    每天都得吃鹽。


    不吃鹽連正常生活都不行。


    坐擁運城鹽池,簡直就是天然的金礦。


    而且這個金礦開采了兩千多年,還在源源不斷產生財富。


    嶽川對運城,誌在必得。


    如果能通過鐵路,將運城的鹽送出去。


    不但墨家得利,天下人也都因此獲得物美價廉的鹽。


    意義重大,功德無量。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能順路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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