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恐怖,剛剛這家夥和白柳玩那個選技能的遊戲的時候,三十八種技能在十分鍾內熟練地施展出最有殺傷力的一部分,居然真的是在玩。  他沒有用全部的技能和麵板值。  這個人……是怪物嗎?!  白六垂下眼簾,他周圍交叉穿梭無數的透明又鋒利的絲線,然後他就像是在彈奏某種樂器一般,手腕輕微揚起又下壓,用指腹優雅地壓下了其中幾根。  施倩和袁光昏迷的狀態裏手中出現了美工刀和卡尺錐,垂著腦袋擋在了逆神麵前,而另一邊的黑桃和白柳被操控住的牧四誠,木柯和唐二打層層圍住。  “逆神,我記得不喜歡傷害普通人。”白六眼含笑意地抬眸,“而白柳似乎討厭傷害自己的隊友。”  “你們的弱點擺的那麽明顯,難道不知道在邪神的遊戲裏”  白六輕微下壓絲線,微笑:“弱點就是應該被攻擊利用的嗎?”  施倩和袁光手中舉著美工刀和卡尺錐衝了上去,逆神臉色難看地躲開他們的攻擊,另一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黑桃和狀態一看就相當不妙的白柳背對背,劉佳儀被護在中間。  牧四誠的手不受控製地上抬,要去點自己麵前係統麵板上的技能使用,他竭力地想要掙脫,用力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了,嘴巴想要嘶吼出某些髒話或者什麽其他發泄情緒的東西,但他的嘴巴上都被傀儡絲封住了,連張口都不行。  他之前也被張傀的傀儡絲差點控製過,但那和白六手下的傀儡絲  根本不是同一種東西!!  牧四誠絕望地點下了技能使用的按鈕,他的手變成猴爪對著白柳的脖頸抓去。  木柯想要把召喚出來的匕首向自己刺去,唐二打更是用力到關節都在哢哢作響了,他的槍口依舊分毫不差地對準了黑桃。  黑桃閃開唐二打對他射出的子彈,躲開從他耳後射過來的傀儡絲,餘光掃到白柳那邊正在被木柯從背後偷襲,神色平淡地抬起鞭把穩穩地幫白柳擋了一下。  逆神被施倩和袁光兩個人圍堵到角落,他提起重劍遊刃有餘地閃躲,但  白六冷不丁地抽出撲克牌從旁邊給了他一下,被逆神險之又險地躲過之後,餘光掃過去,白六還笑眯眯地說:“逆神,如果你願意主動殺死這兩個人,你其實可以和被限製了的我打得旗鼓相當。”  “可惜。”白六垂下眼簾,臉上的神情好似憐憫,“你也有弱點。”  逆神咬牙側向揮舞重劍,想要斬斷施倩和袁光身上的傀儡絲,但這傀儡絲的判定幾乎和他的重劍一樣強了,被他劃斷的一瞬間,那邊白六頭也不迴地抬手輕挑一下食指,斷掉的傀儡絲又被從他袖口裏新鑽出來的傀儡絲給續上了。  “既然所有人都到齊了。”白六側過身躲開逆神抽空給刺向他的重劍,友好地拍了拍手,彬彬有禮地看向另一側被圍困的白柳,“那遊戲繼續吧。”  隨著他拍手的動作,傀儡絲上下懸蕩了兩下。  唐二打,牧四誠和木柯瞬間聚攏,分開了黑桃和白柳,黑桃眉頭一皺就要強行突圍,眼看他就要從三人包圍圈裏衝出來,白六輕劃手指,讓木柯放下匕首,直接衝撞上了黑桃的骨鞭上。  骨鞭穿透了木柯的軀體,他露出一個解脫的笑,虛弱地對黑桃說:“……殺了我吧。”  “如果不想他們死,大家最好都不要輕易亂動哦。”白六笑眯眯地提醒,他看向白柳,“你覺得呢,白柳?”  白柳臉色蒼白,他看也不看黑桃,平視著白六說:“是要我繼續玩剛剛那個遊戲嗎?”  白六微笑:“是的,你的選擇是什麽?”  “當然,現在你還可以選擇讓我殺死你的隊友們,黑桃以及逆神。”白六手指輕點,“或者你自己親手殺死施倩袁光。”  白柳平靜地說:“你的槍一分鍾前剛剛射擊過,還處於技能cd段。”  “這個當然沒有任何問題。”白六緩慢地抬起雙手,一隻手食指內扣,一隻手外展,做了一個握住弓箭的手勢,“隻要你願意選擇,我自然會給你做出選擇的所有條件。”  【係統提示:玩家白六載入玩家喬治亞的麵板,使用個人技能(迴溯之弓),可將被擊中者的軀體狀態迴溯到三小時前,但記憶保留。】  一把燦金色的弓箭浮現在白六手裏,他翻轉過來,對準自己一擊。  金色的箭矢在觸碰到白六身體的一瞬間散成粉末,他身上的傷勢全部好轉,隻有白襯衫上殘留的血跡說明之前發生了什麽。  “三小時前,現在的技能是可以用的。”白六的手中又出現了那把噩夢一般的綠色手槍,他微笑著舉起來在全場的人頭上瞄準了一遍,“現在你選誰呢?”  “你之前就有這個技能,可以縮減cd,你為什麽不用?”白柳注視著他。  “因為那樣你重要的人一下全死光了。”白六笑著抬眸,“這樣一來,和你的遊戲不就不有趣了嗎?”  “隻是現在我們遠道而來的客人隻有五六分鍾的停留時間。”白六的槍在一旁的逆神頭上停頓了片刻,他笑著說,“讓客人參與完遊戲再走,是基本的禮貌不是嗎?”  這下連唐二打的表情也徹底死寂了下去。  ……這家夥居然拿到了喬治亞的靈魂,時間迴溯疊加靈魂碎裂槍,這代表靈魂碎裂槍沒有了cd。  這意味著白六手上的是一把無限製的靈魂碎裂槍。  難怪白六之前隻是和白柳玩,根本沒有用這個靈魂碎裂槍,一直拖到了他們迴來才開始用,白六是為了卡三個小時的時間點,這樣迴溯過去的每一個時間點都是靈魂碎裂槍的未使用狀態……  “既然我這邊是從牧四誠開始的,不如你這邊也從……”白六話還沒有說完,突兀地抬手轉動槍,對準牧四誠就是一槍。  白柳似乎料到了他會這樣選,先白六一步抬手就變幻成了唐二打技能,冷著臉舉起左輪對準還沒反應過來的牧四誠就是一槍。  兩顆的子彈從槍膛裏砰砰的兩聲,火光四濺地飛出。  牧四誠不知道被誰的子彈被擊中,身體前傾緩緩倒下。  白柳唿吸停滯了一瞬,他的肩膀很輕地收緊,攥緊槍的手直到聽到了係統提示音才鬆開。  【係統提示:玩家白柳擊殺了玩家牧四誠。】  “相當冷靜的判斷。”白六讚賞地看過去,“你猜到了我會先殺他,所以在圍攻當中先把牧四誠的血量降低了下來,方便你一擊必殺。”  “在牧四誠擁有免死金牌的情況下,先被你殺退場的確是個明智的抉擇。”  白六微笑著轉動靈魂碎裂槍,對準了劉佳儀:“那你要不要猜猜我接下來會殺誰?”  白柳和劉佳儀隔著黑桃眼神很輕地對了一下,劉佳儀深吸一口氣,指了指對麵的袁光,對他點了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白柳很輕地唿出一口氣,他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冷汗濕透了。  ……從來沒有誰可以給他帶來這麽強的壓迫感。  “一個一個猜有點無聊。”白六微笑著,他的手飛快在空中打出了三個彈道,分別對準了黑桃,逆神,和白柳自己,“一起吧。”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慢動作般。  三顆綠色子彈飛出槍膛,劉佳儀低著頭不顧一切地向白柳瘋跑去,手上舉著遞給他的四份土地證書,而白柳手上也拿出了一份土地證書。  白六的餘光一掃,眉頭微挑,然後輕笑了起來。  還是幹得不錯嘛,借著偷丹尼爾的靈魂紙幣轉移他的注意力,偷走了他這裏拿最後一份土地證書。  但是  白六麵色漠然地揮鞭而出,黑桃和逆神幾乎同時移開自己原來的位置,黑桃的鞭子甩出,打開想要擊中白六想要擊中白柳的鞭子,逆神的重劍從天而降狠狠揮下,將空中那顆子彈一分為二。  “砰砰!”  又是兩顆綠色的子彈飛出,全都對準白柳,同時四麵八方的傀儡絲猛地密集起來,堆疊成一塊密不見風的屏障,纏住了逆神下落的重劍和黑桃再次揮出的鞭子。  逆神咬牙召迴武器,他餘光掃向快要被子彈擊中的白六召迴武器再擋,就來不及了!  黑桃目光一沉,他直接鬆開鞭子,穿過割傷他的絲線,衝向白柳!  白六再次揮鞭而出,鞭子的力度精準不偏地打中白柳的手腕,直接將白柳的手腕打斷了,他手中的土地證書隨著被擊斷的手一起飛出,劉佳儀愕然又絕望地看向那份甩在地上的證書。  土地證書不能集中在一方戰術師手裏,就無法通關!  下一秒,這小姑娘一個滑地抱起五份土地證書,看也不看背後被傀儡絲層層包裹的白柳,眼睛裏不斷湧出熱淚,嘶叫著往袁光的方向狂跑!  一定要在被擊中之前趕上啊!!!!  看向往袁光那邊跑的劉佳儀,和表情淡然,不為所動的白柳,白六的臉色終於出現了一絲略微的訝異,然後他徹底地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  從一開始白柳這家夥,就在做局讓袁光他們贏,這倒是唯一出乎他意料的地方白柳居然願意把自己的勝利拱手讓給其他人。  輸在這裏,他倒也是心服口服,他的確沒猜到。  白柳臉上什麽情緒都沒有地望著要擊中他的子彈,他的雙手雙腳被傀儡絲牢牢纏住,動彈不得。  逆神跑到他的麵前,瞬間召喚出了重劍,目光一厲,舉起重劍擋住了從左邊飛來的第一顆子彈。  重劍在子彈的衝擊下碎裂,力道減損地擦過逆神的肩膀,他的肩膀頓時燃燒起一種灰白色的火焰,並不斷向心口蔓延。  第二顆子彈即將擊中白柳的一瞬間,黑桃衝到白柳麵前,緊緊擁抱住了白柳,然後緊接著,他貼著白柳的身體一震。  是子彈擊中了黑桃身體帶來的衝擊力度。  逆神和黑桃閉上眼睛,在目光失焦的白柳麵前緩緩倒了下去。  逆神的肩膀上的灰白已經蔓延到了頸部的位置,他因為強忍痛苦而眉頭緊皺,黑桃倒在地上之後再也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一具凍僵了的屍體,體溫驟降,他周圍的地麵上結出了冰霜。  劉佳儀咬牙切齒地把揉成一團的五份土地證書塞進了袁光的手裏。  【係統提示:玩家袁光獲得五份土地證書,達成true end成就,遊戲結束。】  地麵上一切瞬間消散,所有人都瞬間退出了遊戲。  意識漸漸消失的白柳聽到自己耳邊悠悠地傳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這次的遊戲就到此為止了,期待你主動來找我進行下一次遊戲。”  “希望你在和我的遊戲中,能一直贏下去,白柳。”第407章 季前賽  王舜額角的汗液直冒地望著全是雪花的大屏幕,攥緊的手心裏全是冷汗。  從中間白柳將袁光壓製到角落,提起鞭子快要殺死他的那一瞬間,大屏幕突然變成了一片模糊的雪花屏,還伴隨著卡頓出現的係統提示:  【係統提示:由於賽場上出現了超出副本承受範圍內的召喚物,係統正在全力維護中,大屏幕暫時無法轉播賽場內中內容,請各位觀眾靜待維護結束。】  【無法給各位觀眾提供良好的觀影體驗,為此我們深感抱歉。】  從那個時候開始到現在,這塊本應該轉播賽場內容的大屏幕就一路雪花到了現在。  拉塞爾公墓本就喜歡搞迷霧戰術遮擋屏幕,所以今天願意來看比賽的觀眾並不算多,再加上這個遲遲沒有修好的故障,以及那邊打得高潮迭起的獵鹿人對殺手序列的季中賽,觀賞池裏原本就稀少的觀眾又走了一半。  這讓一邊打量周圍情況,一邊緊盯著大屏幕的王舜心裏又是焦灼又是崩潰,他眼尾的餘光時不時掃一眼托著腮看個雪花大屏幕都看得津津有味的查爾斯,王舜順著他的視線看到那塊不知道維護了多久的大屏幕,又落迴到自己的係統麵板上,心裏情不自禁地一緊。  ……怎麽辦,就算會長贏了對方,拉塞爾公墓戰隊這點微弱的賭池積分肯定是不可能往查爾斯滿意的……  這還比不上查爾斯花在白柳身上的武器改裝費用多,大部分還是比賽開始後被他們引流帶過來的賭池資金。  王舜擔心著擔心著,也覺得自己有病,居然連對手的賭池也開始操心了。  除此之外,還有件讓王舜特別憂心的事情那就是人氣。  他實在是低估了拉塞爾公墓的低人氣和魔性的戰術風格帶來的影響力,觀眾的數量基本隻有他們帶過來的基本盤,而且由於對方的賭池數量太低,就算下注他們贏,最後也贏不了多少,沒有多少新觀眾下注,所以連他們的賭池增速都受到了嚴重影響。  明明是季前賽的決賽,賭池增速還不如打狂熱羔羊那場雙人賽的十分之一。  王舜開賽前還樂觀地指望著靠這場比賽直接讓全員贏取人氣金牌,開賽後才發現自己真是天真得不可思議。  季中賽已經接近尾聲,積分總和前八的位置基本被鎖定,這八支隊伍在比賽中的表現都相當優異,賭池中的積分龐大到天文數字的地步,殺手序列和獵鹿人這兩支隊伍更是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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