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打】:聯賽不是兒戲,這種來路不明的裝飾品最好少用。 【music】:終於有正常人了! 【唐二打】:白柳如果你要這種牌子,異端管理局養狗的倉庫裏有吧不少廢棄的狗牌,我可以幫你拿,經過檢測,比較安全。 【music】:……唐二打你和木柯為什麽能這麽簡單地接受戴狗牌的設定啊!! 【白柳】:免費的嗎? 【唐二打】:我有權限可以申請使用一段時間,不過要還迴去,今晚就可以簡單鐫刻,然後同城郵寄給你們。 【白柳】:那就麻煩唐隊長了,就這個吧。 【music】:……你們他媽的就慣著白柳吧!老子反正不會戴什麽狗牌的! 第二天登入遊戲的時候。 把狗牌戴得規規矩矩的牧四誠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一行人:“……為什麽隻有我戴了狗牌?” 白柳無辜地眨了眨眼,攤手:“昨晚我就是開個玩笑,讓你們精神放鬆一下,你居然當真了嗎?” 牧四誠直勾勾地看向了木柯和唐二打,木柯憋笑地轉過了頭。 唐二打假裝正經地別過了視線,握拳嗆咳了一聲,默認了白柳的說法,但另一隻手心有餘悸地握了握口袋裏的狗牌原來是開玩笑嗎……他以為真的用這個了。 但他覺得戴著進遊戲太……了,所以準備等會兒和大家一起戴,沒想到陰差陽錯逃過一劫。 所以最後隻有牧四誠一個人強忍著崩潰和羞恥戴著進來了。 牧四誠扯開狗牌,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怒吼:“你們這幫狗畜生!!!” 作者有話要說: 牧四誠的聯賽日記: 今天太陽,大,天氣,湊合 訓練第八天,白柳又耍了我,媽的氣死了!等聯賽結束後老子一定要在他吃的東西裏頓頓放狗糧!讓他吃成狗!第243章 遊戲池(135) 最後在牧四誠的強烈要求下, 徽章的事情白柳轉交給他們自己處理了。 今年的重頭戲是武器改造。 查爾斯為他們引薦的這位武器改造師樣貌古怪,蓬頭垢麵,半長不長的頭發十分不講究地被某種黑乎乎的機油凝成一綹綹, 隨意地耷在亂糟糟的胡子旁,過於髒陋的麵容讓人看不出他的年紀。 他們武器改造的地點是遊戲內十分偏僻的一個, 有點像是汽車倉庫的地方, 牆麵上掛滿了大小改刀,十字改錐, 鋸條以及各式奇形怪狀的改造工具和半成品, 空氣裏充斥著難聞的煙塵和汽油味道。 地麵上有個正在熊熊燃燒的巨大鐵爐, 裏麵是一爐正在滾著泡的岩漿,改造師把頭上的焊機麵罩往下一拉,用一柄長鉤夾住某樣燒得看不清原來形狀的武器往岩漿裏一浸沒。 “滋啦”岩漿冒出悠長的黑煙。 兩秒之後, 改造師拉出長鉤,上麵的武器空空如也很明顯是融化在了岩漿裏。 “嘖。”改造師不爽地哼哼,“誰送來的技能武器熔點這麽低啊, 浸一下就沒了!” 旁邊的學徒欲哭無淚地看著那鍋岩漿,急得直蹦:“……師父, 你下鍋之前好歹測一下武器熔點啊!這下我們怎麽從鍋裏把武器給撈上來啊!” “撈不上來就算了。”這位改造師渾不在意地把長鉤甩到一邊, 怒目吼道,“連我的三昧真火熬的石漿都受不住, 這武器有個屁的改造價值!雞肋死了!” 木柯他們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到那鍋正在咕嚕咕嚕冒泡的岩漿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這位穿著八九十年代工人套裝, 厚實的綿氈圍裙的改造師抬手把油膩膩的頭發甩到腦後,把一柄正在閃著電光的焊接槍架在牆上,迴頭斜了白柳他們一眼:“就是你們要改造啊?” 查爾斯克製自己立馬離開這裏的欲望, 矜持地點了點頭:“是他們。” “白柳,這位就是遊戲中最好的武器改造師華幹將。” 華幹將一雙鐵鉤似的眼睛藏在髒亂的頭發與麵容間,淩厲地掃了他們一圈,抬臂起鉤,在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從白柳的手上把那雙手套給鉤到了自己手裏。 “這是你的技能武器吧?”華幹將雖然在問白柳的話,但他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白柳,而是從抽屜裏熟練地抓住一個筆式聚光放大鏡戴於左眼,另一手執一柄尖鋒銳利的小刀,毫不猶豫地就往手套表麵上一劃! 手套頃刻就被捅出了一個洞。 牧四誠沒忍住喊了他一句:“喂!不要隨便亂動!” 華幹將充耳不聞,下刀越發快速,幾下就把白柳的手套拆了個幹淨,然後從亂糟糟的頭發裏撚出一根帶線的針來,舔了兩下,唰唰往上亂縫。 幾下之後,錢包變得收縮不少,華幹將將錢包丟給白柳,自己用毛巾擦了擦手:“再試試。” 白柳接過錢包,戴在手上,挑眉:“比剛剛合適很多。” 皮革內卷,在指關節的位置收縮,手套尾部衍生出一截,將手腕很好的束縛包裹戴上去比查爾斯給他簡單改造過後的,要舒服很多。 “不愧是最好的改造師。”白柳發自內心地讚歎。 查爾斯脫帽屈身行禮,微笑後退:“那就麻煩華幹將先生了。” 華幹將無可無不可地揮揮手,敷衍之意溢於言表。 等查爾斯一走,談到武器改造的事情,這位五大三粗的改造師又強勢起來:“我的技能就是這味爐火,叫三昧真火。” 旁邊的學徒小小聲糾正:“叫溶解鍛漿,師傅。” 華幹將沒好氣地打他後腦勺:“就你有嘴會逼逼,我說叫三昧真火就叫三昧真火!我就喜歡三昧真火不行嗎?!” 學徒:“……行。” “挺好了,在我這裏,技能改造分兩個部分,第一部 分就是簡單定型,我剛剛做的那個樣子就是定型,定型之後你們滿意,就下到爐火裏定格,然後鍛造。” 華幹將神色嚴肅地道:“隻有定格之後不崩解的技能武器,才能作為你們的技能武器繼續保持這種特定形態,供你們在比賽中使用。” “但定格到鍛造之間,可以往裏麵加很多珍稀道具來拉高自己武器的屬性比如攻擊屬性之類的。” 華幹將瞄了一眼白柳手上的那雙手套:“比如這雙手套,可以往上麵塑一層金屬緞麵,裏麵內嵌一層綠山羊的羊皮,防禦值可以加2700左右。” “但相應的,這雙手套的重量會變成120kg,相當於你要隨時舉著一個兩百斤的大漢。” 白柳:“……那還是不了。” 華幹將接著說:“所以鍛造過程要你們要根據自己的情況來取舍,到底加不加,到底加什麽你們的鍛造費用都查爾斯付過了,我這裏的材料你們可以隨意取用。” 說完,華幹將對著白柳伸手:“手套拿來,得過岩漿了。” 白柳從善如流地脫給了他,問:“如果過不了,像剛剛那樣溶解在岩漿裏了怎麽辦?” “技能武器是欲望的衍生物,越是純粹的欲望,衍生出來的武器越是潛力高,淬煉過火後的威力也就越強。” 華幹將把手套別在長鉤上,頭也不迴地道:“而隻有品級低下的技能武器才會出現溶解這種情況,在我這裏,這種情況那都是後果自負的。” 白柳輕語:“如果我把錢包給你,你會傾盡你所有,乃至於靈魂來幫助我鍛造技能武器嗎?” “你是我的客戶,隻要你的武器能撐住,我自然會打造出讓你滿意的武器。” 白柳微不可查地勾唇。 說著,華幹將毫不猶豫地把白柳一雙破舊起邊的手套往燒得滾燙發亮的有岩漿裏一沉。 “滋滋滋” 岩漿裏冒出一陣悠長響亮的燒灼聲,能清晰地看到錢包裏的幾張紙幣隱約被燃燒。 木柯,牧四誠,劉佳儀,唐二打幽幽地轉移視線看向白柳:“……” 劉佳儀冷靜地提醒:“你剛剛是不是忘了把什麽東西取出來了?” 白柳這才假裝適時地想起,毫無愧疚之心地微笑道歉:“不好意思,我剛剛忘了把你們的紙幣取出來了。” 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牧四誠咬牙切齒地就要上前搞白柳,被唐二打攔住了,劉佳儀捂臉不看,木柯呆呆地望著那口豔紅的岩漿大鍋。 白柳漆黑得毫無亮色的瞳仁裏安靜地倒映著那口吞噬了他錢包的紅鍋,金錢熄滅後的輕煙從鍋麵蒸騰而起,仿若一種靈魂被欲望燒焦的氣息。 他的靈魂紙幣也在裏麵。 被淬煉的過程有種奇異的蒸發感,身體裏的多餘的情感就像是水分一樣被瀝幹,然後又注入更為鮮活滾燙,撲通狂跳的欲望。 在扭曲的熱浪和翻滾的岩漿裏,他的靈魂被火焰燎去多餘的雜質,變成了一個更為純粹的人性欲望體。 華幹將壓腕起鉤,在看到鉤子末端的手套的時候,他猛地轉頭看向端坐在一旁的白柳,臉上是掩不住的驚愕。 旁邊的學徒更是看得雙目發直,臉上的傻氣止也止不住:“……師,師傅,這個手套,怎麽會……變成這樣?” 原本破損,起皮的手套現在光潔如新,緊致流暢的黑色皮革包裹著每一寸手套內層,手腕底層是微微發亮的一圈金屬腕箍,手背處一個巨大的六芒星狼人眼睛紋路的凹槽,裏麵盛放著血一般豔麗流動的岩漿。 而在提起這雙手套的一瞬間,鍋裏的岩漿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學徒跟了華幹將這麽久,第一次見到能把岩漿吞進自己技能武器內的鍛造過程,話都結巴了:“師傅,岩,岩漿不是你的技能武器嗎?為什麽可以被吞走?!” 華幹將把學徒攔在身後,鉤子懟到白柳的麵前,厲聲道:“你做了什麽?!” 他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遊戲大廳內禁止使用攻擊類技能,再加上華幹將自身技能就是極其霸道的,他沒對白柳他們這隊有太大的防備心。 但萬萬沒想到居然白柳居然不要命到敢在關鍵性的技能武器改造的時候,給他下套子! 白柳不緊不慢地站起身,從鉤子上取下手套,戴在了自己的手上這雙剛剛從岩漿取出來的手套微微溫熱,但絲毫不滾燙,一點溶解的跡象也無。 仿佛這高溫的岩漿也拿白柳欲望衍生出來的武器毫無辦法。 “靈魂紙幣也是一種錢幣。”白柳從手套的從內層抽出一張全新的靈魂紙幣,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 這張紙幣上麵赫然是華幹將憤怒的臉。 白柳微笑:“剛剛華幹將先生在接過我錢包的一瞬間,就已經完成了和我的交易了。” 華幹將胸膛劇烈起伏,他氣得咬牙呸了白柳一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貪婪的技能武器,你遲早會被自己的欲望吞噬的!” “或許會有那一天。”白柳沒有否認,他笑著繼續靠近了華幹將,用手套握住華幹將的鉤子別開,強勢地把華幹將摁在椅子上,附身垂眸看他。 “但在這之前,華幹將先生,能不能告訴我獵鹿人會長先生,到底給你下達了什麽樣的任務,願意讓高傲的,隻願意給公會內部的人服務的武器改造師居然卑躬屈膝地來討好我,給我做武器改造呢?” 白柳掀開眼皮看了一眼被牧四誠用爪子扼住喉嚨控製,瑟瑟發抖的小學徒:“你可以說謊,但相信一個好師傅,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學徒為自己承擔說謊的後果,你覺得呢?” 華幹將的瞳孔猛地一縮。 頃刻之間,獵鹿人與被狩獵的鹿之間的地位就倒轉了。 作者有話要說: 6,一個雁過拔毛,走哪都要帶走點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