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幹什麽?如果你能找到心裏完全是另一個人的那個人的存在,靠近對方,血液成分這種基礎的轉化這張技能牌是可以做到的。】  【那一些特性呢?比如血液再生速度和對死亡的耐受性?】  【= =這是什麽鬼?你是準備轉化成誰?誰心裏最重要的人是這種樣子的啊?血液再生,死亡耐受,聽起來】  【簡直像個怪物。】  “找鏡子來做什麽?”塔維爾問。  “讓我看到我自己。”白柳說。  【對啊,誰心裏的最重要的人是這種怪物呢~】  【哇,白柳你臉上的表情好惡心,你剛剛笑得好奇怪!】  “為什麽要看到自己?”塔維爾問。  白柳垂下脖頸,他低頭平靜望著地麵水窪倒影裏的自己,仍由那些玫瑰的波光宛如曾經的夏日水潭湖麵目眩神迷地映在他瞳孔裏,臉上什麽情緒也沒有。  就這樣靜了很久很久,同時,他手中夾著的紅桃a撲克牌中心的桃心飛快轉動。  桃心裏的人很快從蘇恙變成了另一個人。  白柳的頭發變長,四肢變成宛如雕刻般有力完美,身上布滿了針孔,脖頸出穿刺處荊棘,渾身沐浴在血液裏,銀藍色的長睫垂落,淺粉色的玫瑰原液混合著血從他的下頜,睫毛上滴落,卷發在腰後盤曲。  “因為這次……我想成為那個被折磨的怪物。”白柳說。第217章 玫瑰工廠  劉佳儀一行人守在閉合的門外。  她皺眉看著從門縫裏流淌出的玫瑰原液的顏色越來越深, 最後變成了近乎血一樣的豔麗。  劉佳儀皺了皺鼻子,隱藏在原液清淡的玫瑰香氣之下,她嗅聞到了一種很不愉快的血和蘑菇的味道這讓她聯想到了上個副本。  ……上個副本電光火石之間, 劉佳儀想起了《愛心福利院》的怪物書獎勵血靈芝。  她自己沒能打出福利院的怪物書獎勵,所以是沒有血靈芝的。  劉佳儀之前根本沒有往血靈芝這個方向想, 因為太離譜了但現在聞到這個味道的一瞬間, 劉佳儀明白了白柳說的解藥是什麽。  是血靈芝。  再加上白柳莫名其妙地問她的那些關於紅桃a技能牌的話……鬼才能想不到他想做什麽!  劉佳儀深吸一口氣,罕見地感到了戰隊裏有一員喜歡胡來的頭疼, 她揮開站在她身前的流民, 給自己噴夠了降低精神值的玫瑰香水, 取下了可視化道具往門裏走。  那個神級npc異化攻擊最厲害的點是眼睛,看不見的話,應該可以降低一部分她被異化的速度。  但在劉佳儀剛剛抬步的一刻, 無數的荊棘藤蔓從門縫裏繾綣外溢而出。  這些藤蔓宛如在倍速鏡頭下的爬山虎,沿著玫瑰工廠狹窄的走廊迅速地攀爬蔓延,眨眼之間, 就將這個通往外麵的甬道變成了茂密的原始叢林,所見之處皆是舒展卷曲枝葉的藤條。  這些藤條上密集生長的粗壯尖刺宛如吸血鬼被拔下之後還在進食的牙齒, 將地麵上流淌的血色液體頃刻間給吮吸幹淨, 然後迅速長大。  暗紅色的熒點在在搏動猶如心髒般,一鼓一鼓, 似乎下一秒就要爆開的尖刺旁聚攏。  “什麽情況?”唐二打警覺地掏出槍對準了這些飛速膨脹的尖刺,“這不是幹葉玫瑰的植株, 白柳做了什麽?”  劉佳儀低頭戴上了可視化道具, 她抬眸看向那扇閉合的門:“他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唐二打一怔。  那扇巨大的,嚴絲密合的門被暴漲而出的藤蔓給推開,唐二打轉身向裏看去。  在房間的中央, 唐二打看到了這些不斷生長蔓延的藤條的核心,這讓他的唿吸微微凝滯了片刻。  裝滿血液的透明展示櫃裏,兩個躺在血水裏的人互相依靠。  一個人抵在另一個人的心口,帶著尖刺的藤條從他們的身體裏源源不斷地穿出,而他們就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痛楚一般,沉浸在溫熱的血液裏擁抱在一起,安詳的,靜謐的,就好像這一刻就像是永恆般熟睡著。  血水上漂浮著那張被染紅的紅桃a撲克牌。  尖刺燦然爆裂,暗紅色光點從菌傘下懸浮飄走,穿過漆黑深幽的長廊,沿著藤蔓末端遊走到五月日光所及之處那裏是埋葬了舊友的一萬六千畝花田。  缺失了營養根源的玫瑰內卷花奩,彌漫至天際的幻夢淺粉隨神明的離去而枯萎,是被切碎深藏了的一萬六千份思念,在烈日挾裹著夏即將來到的一瞬短暫現世,又隨著隕落成塵的花瓣消散不見。  狂風將初夏寵愛的嬌蕊作踐,夏天租賃的時期未免太短,太陽灼烈如神明遺落的一柄眼(注)。  顛倒世界的一萬六千畝玫瑰凋落了,但你的長夏永不會凋落。  那是連神明都誇口稱讚過美麗的夏天。    遊戲大廳,被提坦施展了技能空缺的一塊小電視區域閃爍兩下,突然又出現了。  一直坐在旁邊等的牧四誠和木柯猛地站起,牧四誠確定了一下時間還遠沒有到一個維度鍾,但這國王公會的人居然已經出來了……  他和木柯心裏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  提坦邁著震地的步伐從小電視的區域裏走了出來,他平舉著健壯的胳膊,肩膀上坐著懶散捂唇打哈欠的紅桃。  似乎看到了攔在她離開的路徑前麵的木柯和牧四誠,紅桃斂目,眼神在這兩個人之間蕩了一下,忽然托腮輕笑一聲:  “在這裏恨恨地瞪著我可起不了任何作用。”她眉目含笑,眼波柔媚,“現在去無人區翻翻,說不定還能找到你們的老板。”  “當然如果你們找不到,白柳也沒能活著從遊戲裏出來,你們沒有地方可去的話”紅桃慵懶地對木柯伸出手,笑意加深,“國王公會的大門永遠為你們這些有潛力的玩家打開。”  木柯拉住一氣之下就想衝上去揍人的牧四誠,深唿吸了兩下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他的臉色在聽到白柳不能活著從遊戲裏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全白了,一點血色都沒有,像個快要碎裂的瓷娃娃。  明知道紅桃這句話很有可能是拿來釣魚詐他們的,但小電視掉進無人區,沒有辦法得知白柳任何消息的情況下,木柯情不自禁地咬鉤了。  但這種完全缺失了白柳的情況卻讓木柯的頭腦出奇地高速運轉了起來。  不能慌,慌就全完了,會讓他背後這些僅剩的可以幫助白柳的力量都失去的。  木柯拉住急得雙目赤紅,對著紅桃破口大罵的牧四誠後頸,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身後惶惶不安的公會成員們,臉上又是無懈可擊的微笑麵具:  “各位,我們剛剛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原本著急的隊員和牧四誠都用一種【你是不是發瘋了?!】的眼神看著笑得無比端莊的木柯。  木柯條理清晰,不疾不徐地繼續往下說道:  “我們這個公會最重要的人是白柳嗎?不是,我們這個公會最重要的是你們,白柳隻是一個經紀人,可有可無,任何人都可以擔當這個經紀人,這個為大家服務的人而你們是這個公會的主體,你們才是最重要的。”  木柯冷靜地敘述:“而你們剛剛藉由白柳這個並不重要的存在證明了自己的力量,你們聚集起來甚至可以撼動國王公會,逼迫他們出動戰隊最強的隊員之一來阻攔你們這難道不是一種勝利嗎?”  “這完全可以稱之為一場大勝了!”  公會成員們惴惴不安地互相看了看,他們覺得木柯的邏輯有哪裏不對,但又找不出反駁的點,反而不由自主地被鼓舞了,被他的話的邏輯帶著順了下去。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決不放棄,然後乘勝追擊。”木柯笑得無比得體與真誠,“我們已經贏了一半,接下來隻要在無人區裏找出白柳,我們就贏了!”  明明在【無人區】裏找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被木柯這樣輕描淡寫地拋出來,好像也就是一件多花一些時間精力就能做到的事情。  牧四誠靠近木柯耳邊從齒縫裏蹦出字眼提醒:“無人區不知道多少報廢小電視,這些人加在一起找十年都不一定能找得出來。”  “那就找二十年有前期成本沉沒他們不會輕易跑的。”木柯笑得八風不動地低聲迴迴答,他輕微斜眼掃了一眼牧四誠,目光凝灼:“他們要是死在遊戲裏我就去招新會員,一定要把白柳找出來,我不會放棄的。”  木柯略微抬了一下下頜,那表情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倨傲:“你要走可以走,我要成為對白柳比你更有用的人。”  牧四誠一怔。  木柯根本沒管他,迴頭就拔高了音量對會員們說:“現在我們往無人區進發!”  坐在提坦肩膀上的紅桃看見這一幕略微地挑了一下眉這個叫木柯的,話術不錯。  她翹了翹腳上的高跟鞋,下麵的隊員仿佛心有靈犀般地抬起頭來看向她:“皇後,有什麽吩咐嗎?”  紅桃的目光落在木柯的背影上:“叫王舜去查查這個叫木柯的新人。”  她話音未落,有人拍著掌過來了。  “啪啪啪!”查爾斯撫掌而笑,側身讓出跟在他後麵的王舜,“王舜,我找到比你更適合做白柳戰隊宣傳的人了。”  穿戴整齊的王舜頭皮發麻地低著頭,兩隻手貼在褲腿兩側,完全不敢看居高臨下審視他的紅桃,聲音細如蚊呐:“……皇,皇後。”  查爾斯跳脫地伸出一隻腳後跟抵地,取下自己的高禮帽在手裏流利地翻轉了兩下抵在心口,屈身揚手向紅桃行了一個有些街頭的禮:“午好,我美麗的皇後。”  紅桃臉上所有的笑意都消減了下去,她垂眸在王舜和查爾斯之間來迴掃了幾次,不含什麽情緒地開口:“查爾斯,我以為不碰對方的信息會員,是公會之間的約定俗成。”  “對於大公會當然是這樣沒錯。”查爾斯翻轉了兩下帽子,又穩穩地蓋在了自己的頭上,他直起身看向坐在提坦肩膀上的紅桃,微笑,“但是對於新人公會,應該給予一定特殊的寬容,不是嗎?”  “如果你說的新人公會是指食腐公會。”紅桃張開雙手壓在鋪開在腰側的裙擺上,倚向提坦,眼神迷離,“查爾斯,我不得不遺憾地通知你,大約在三維度分鍾前,這個公會的會長白柳,掉進了無人區。”  “這真是個不幸的消息,哦,可憐的白柳。”查爾斯雙手緊緊交疊,覆在心口,似乎極為沉痛,但這沉痛的表情在他臉上維持不到一秒,就又變成了一種看不透的笑,“或許這也不是一種壞結果。”  紅桃終於意識到了查爾斯要做什麽了,她坐直了身體,皺眉語帶警告:“查爾斯,應援季才剛剛開始,你有大把更好的選擇,沒必要耗在一個新人身上。”  “但我對他一見鍾情了,我再也看不上別的玩家了。”查爾斯撐在文明杖上捂住自己的額頭做了一個被迷得神魂顛倒的動作。  查爾斯垮著肩膀,帶著一副玩世不恭的嬉笑表情看向紅桃:“皇後,賭博就和戀愛一樣,沉浸其中的時候必須要一心一意,一匹我喜歡的賭馬值得我為之一擲千金。”  “就算他隻玩了三場遊戲,掉進無人區,隻有一個破破爛爛的公會。”紅桃淡淡地反問,“你也不更換你下注的對象?”  查爾斯聳肩:“你知道的皇後,對我這種賭徒來說,選賭馬就和愛上某個人一樣不講道理。”  他仰頭和紅桃對視著,臉上是戲謔和調侃的笑:“我覺得被男人深深傷過心的皇後殿下,應該很能理解我這種明知道不對,還對某人無法自拔的狀態,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狂風將初夏寵愛的嬌蕊作踐,夏天租賃的時期未免太短,太陽灼烈如神明遺落的一柄眼(注)這句也是引用的莎士比亞之前那首詩,是一首!不是我寫的!是我化用的!原句是:  狂風把五月寵愛的嫩蕊作踐,  夏天出賃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天上的眼睛有時照得太酷烈,  查爾斯,你現在說這個話的時候,也沒想到後麵會被某個狗男人(86)深深地傷害吧!  我的基友:木柯是真的慘,好不容易覺得自己比4有用了,又來了一個2,慘慘小柯  采訪:  我:86你覺得隊伍裏你最喜歡誰?  86(毫不猶豫):唐隊長(因為好用)  木柯:嗚嗚嗚嗚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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