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前輩往事
綜武俠：從小李飛刀侄子開始 作者：蒼龍纖月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桀桀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李忘塵露出猙獰表情，兇神惡煞道，“女人果真是蠢無可蠢的東西，竟在這危急關頭找上我這最大敵人來，我今日就將你給拿在手中，令雷損心神動搖，計劃失敗呀！”</p>
此時此刻，他們已離開了紅綢子客棧，自李忘塵說出那番話後，雷純便陷入深思，先直說不可能，李忘塵叫她不要亂跑亂動，她便也無意離開，隻是閉口不言。</p>
李忘塵帶她租了河上的一條小舟，就兩人登了上去，在河流上漫無邊際的徜徉，看她半天也不說話，幹脆如此作態，嚇她一嚇。</p>
雷純還真被他的突如其來的大喊大叫給嚇了一跳，抬頭看李忘塵一眼，倒也不生氣，隻認真說，“你罵我蠢？”</p>
李忘塵哼哼冷笑，“我就罵你蠢了，怎麽樣？”</p>
雷純道，“也不怎麽樣，我就是會記著。我記得清清楚楚，一輩子也不忘。”</p>
李忘塵看她好似很認真的樣子，得意的模樣慢慢變成個苦瓜臉，“別記得那麽清楚啦。”</p>
雷純看他的神態變化，盡管想做出冷漠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像是……”她眼睛移轉，想了一想，“嗯，像是一塊泥巴似的，總能變來變去的。”</p>
李忘塵吐槽道，“這算什麽比方，虧你還係出名門，是大家閨秀咧。”</p>
雷純強行解釋，“江湖兒女，不講究這些的。”她又補充一句，“所以記性其實也不是那麽好啦。”</p>
李忘塵喜出望外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在意我罵你的。”</p>
看他大喜大悲的變化，雷純想要笑，但是又收斂笑意，正色道，“我哪裏會在意這些，我知道你其實想要讓我開心，因為你自覺對不起我，是嗎？”</p>
李忘塵正色道，“是這個理兒沒錯，你好心過來幫我，但我可不能任由你作為雷損和關七之間的橋梁通道。雷姑娘，你是自投羅網，就算你不來找我，我遲早也會去找你的。”</p>
雷純點點頭，又看了看李忘塵，“按說我該生氣的。”</p>
李忘塵以大無畏的精神說，“你不是該生氣，簡直是必須生氣。我已準備好了，接下來你每天可隨便罵我三十三句，打我三個耳光，這數目千萬記得，不能多罵多打，否則我還是要不舒服的。”</p>
雷純靜靜道，“我不生氣。”</p>
李忘塵瞪大了眼睛，“啊？”</p>
雷純不解道，“你既少了打罵，怎麽還像是不開心似的？”</p>
李忘塵苦兮兮道，“你不打我罵我，我偏偏還做了虧欠你的事情，這怎麽還你？不是打不是罵，那就是比打罵更要命的東西，那不是更慘咯？”</p>
雷純道，“其實我知道你想救我，上次你就讓我跑，可是你雖提醒了一次，我還是從未想過是這樣一個‘逃跑’的法子，妙啊。”她說到這兒，眼睛都亮了起來，“更重要是，你替我選擇，而非我自己選擇，至少可令我不用去思考麵對爹爹的事情，因為有你幫我麵對，我是被你綁了的無知少女，一切都是你強迫的。”</p>
李忘塵感覺不對勁，“不對不對不對，是你對我情有獨鍾，因而主動背叛了你爹，想要幫我所以才……”</p>
雷純臉都紅了，“什麽情有獨鍾！”她眼珠子一轉，忽然點了點頭，大聲道，“我明白了，分明是你愛上了我，想要救我出苦海，才特意弄出這麽多稀奇古怪的理由，其實就是你想要對我獻殷勤來的，對吧。謝謝你，宋大哥，可惜我與蘇樓主有了婚約，隻能辜負你的一片好心了。”</p>
兩個人說到這裏，明明都沒有對視，卻忽然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p>
這是一種獨屬於他們的默契。</p>
他們自我感覺並未愛上對方，但得承認的確在乎對方，欣賞對方，昔日漢水上的一次邂後，成為他們的某種“聯係”。至此之後，李忘塵不忍看到雷純成為個工具，雷純不忍讓李忘塵被雷損所害，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否是一種愛的感情。</p>
但管他呢。</p>
重要的是有人關心自己，就算這關心隻是朋友間的也好，也非常好了。</p>
李忘塵道，“你倒是不擔心我害你騙你。”</p>
雷純道，“若是那樣的女子，當真就是笨與蠢了。”</p>
李忘塵道，“哎，你說話處處順著人心，把握脈絡，有時候我真覺得你若是我的敵人，一定可怕至極，甚至會慶幸你無法練成任何武功。”</p>
</p>
“很多人這樣看我，我甚至覺得這裏麵包括我爹。”</p>
雷純道，“其實你說的對，我爹想要利用我，我剛到京城時就與關七見過一麵，你去甜山之後又分別見過兩次，每次都相談甚歡，他……他似答應為爹而用，我卻越來越心灰意冷。”</p>
說到這裏，雷純深深歎了口氣，這口氣像是將她肺腑中的所有氣體一口舒出，包括恐懼，慌亂，埋怨，哀傷和不解……</p>
李忘塵再不胡說八道，隻是靜靜操舟，小舟不住向前，跨越一條又一條街道。</p>
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對關七是什麽印象？”</p>
雷純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倒不是很厭惡，隻是……隻是很害怕。他對我是很不錯，我隱隱覺得不安，尤其是作為爹爹的工具去這樣對付他，彷佛是對不起他一樣。”</p>
說到這兒，又鬆了口氣，“你現在綁架了我，倒是令我不用背負這茶飯不思、日夜顛倒，還掉頭發的日子了。”</p>
誰綁架了你，都說了是你關心我才來的……而且你居然也掉頭發嗎？倒是看不出來。</p>
暗暗在心裏滴咕，李忘塵道，“他是臨安府最關鍵的一人，昔日的關七已是武功高，權勢大，而自走火入魔之後，他的武功便不隻是高，還是強，他是天敵，也是戰神。可他的腦子卻成了敵我不分的瘋子，等若於孩童手中握著的神兵，在當下混亂的臨安府中，誰能令關七為他所用，誰就可成為幾大勢力中母庸置疑的榜首。”</p>
雷純嚇了一跳，“你簡直心向神往，你今次綁架我，不會是仍想要利用我去招攬關七吧！？”</p>
李忘塵沒好氣道，“錯！而且是錯了兩處。”</p>
雷純拍了拍胸口，大大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剛剛逃出虎口，就又要落入狼穴了呢。宋半仙，願聞其詳了，不過不知道這次你起不起卦了呢？”</p>
李忘塵道，“第一次錯，就錯在我並非想要利用你，這點你當然知道。第二點錯，就錯在關七對你根本不是愛。”</p>
雷純眨眨眼睛，有些不服氣了，“你認為我在自吹自擂麽？但爹爹已成功了泰半，關七的確對我……他對我很關心呢。”</p>
李忘塵道，“關心也未必是愛情，可能是親情。”</p>
即使不用迴頭，也可想象到雷純的表情將是何等的呆滯，“……你什麽意思？”</p>
李忘塵笑道，“我不會起卦，但的確稱得上半仙。雷姑娘，接下來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一個連我也知之甚少，但這甚少的內容也可令你大受打擊的故事，甚至在講完之後，我也不知道是否仍能稱唿你為‘雷’姑娘了……”</p>
……</p>
關七和溫小白的故事其實並不複雜，遠遠比不上自在門那一場禍及許笑一、諸葛正我、元十三限、智小鏡甚至是織女婆婆的愛恨情仇，但要說狗血程度，也不在後者之下。</p>
昔日的關七是一手創立迷天七聖盟的武學天才，統一了臨安府的黑白兩道，那時候的金風細雨樓還隻是個文人雅士談笑風生的地方，而六分半堂也才剛剛從江南霹靂堂中分離出來，由雷震雷、雷陣雨、雷損三人領導，一路披荊斬棘。</p>
而那一代的人自然也如今時今日一般，有自己的悲歡離合，自己的相識相知。</p>
裏麵包括已成為老林禪師的雷陣雨，包括溫柔的父親溫晚，包括米蒼穹，也包括雷損和關七，當然還包括一個女人“溫小白”。</p>
溫小白和溫晚同樣屬於江湖世家老字號溫家的成員，而另一邊她則是米蒼穹的師妹，淮陰張侯張天艾晚年的三個弟子之一，認真算起來，四大名捕和王小石都得叫溫小白一聲師叔。</p>
她踏入江湖之後，先是結識溫晚，成為一對江湖上的璧人，結果溫晚早有了發妻，溫小白心高氣傲，無法接受二女共侍一夫的事情，便又遠去京師，這也傷盡了溫晚的心。</p>
她隻身來到京師，很快就結識了當時號令京師的第一高手、景掌“迷天盟”的一代宗主關七，二人相愛，過著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神仙生活。</p>
這時候卻有個全新人物，叫做關昭弟，她是關七的妹妹，同時也是雷損的妻子，更是溫小白的好閨蜜。她與雷損的關係大致是某種意義上的政治聯姻，雷損武功不如雷陣雨，卻能靠著這層關係，在六分半堂中有舉足輕重的位置，因他有關七撐腰。</p>
關七當時已成為京師母庸置疑的第一高手，他更誌氣高遠，勵精圖治，要成為燕狂徒、韋青青青、逍遙子、王重陽那般曆史留名的大宗師，便苦心鑽研“先天破體無形劍氣”之中的至高無上境地，因此對溫小白有所疏遠，溫小白心存怨氣，幹脆離開關七，尋找小姑，卻一頭撞進雷損懷中。</p>
雷損根本不愛關昭弟，卻對溫小白一見鍾情，一番好生款待。溫小白心生一計，故意與雷損交往日深，有意使得關七生出妒忌之心。</p>
關七因此分心，走火入魔，人也變得半癡半瘋，而這樣也遂了雷損的意。雷損雖然是真心愛慕溫小白，並未碰過她的身子，甚至明知溫小白來到六分半堂的時候，已經與關七珠胎暗結，有了身孕，還是讓她在自己庇護下分娩產子，這孩子就是雷純。</p>
關昭弟知道雷損對溫小白的感情，又知道關七已成了瘋子，便對昔日的故交轉愛為恨，暗中令人給溫小白下毒，雷損發現之後，對自己的發妻下了殺手，令關昭弟就此套盾。</p>
溫小白在產子之後，又想要迴到關七身旁，求雷損派人通知關七，雷損卻反過來告訴關七，溫小白已經和他在一起。</p>
關七以為溫小白移情別戀，大受打擊。對關七而言，不管武功、事業，反而都不及小白重要。但他卻偏偏失去了小白，隻好把精力心神勉強集中於一處：武功，在這時候刻意求進，到頭來也得走火入魔。然而分娩過後的小白，得不到關七迴應，便以為郎心何太忍，就決定拋卻負累，將孩子交於雷損撫養，她則要為情自殉。</p>
好在她遇上了方應看的義父方歌吟，被其規勸得離開江湖紅塵，同遊大好河山。</p>
到了這時候，雷損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暗中挑動雷陣雨與關七一戰，最終是雷陣雨變成個廢人，就此銷聲匿跡，直到被溫晚與許笑一所救。關七被炸傷了大腦，終於完全瘋魔，將自家的迷天七聖屠殺泰半，徹底將臨安府的黑白兩道第一位置，全盤讓給了六分半堂。</p>
而雷損則借此機會，奪權六分半堂，徹徹底底成為這臨安府的第一龍頭，成為整個故事中的唯一贏家。</p>
當然，他武功不夠，德不配位，慢慢就有人不服，蘇夢枕是這裏麵最夠格的，便漸漸又形成兩強對峙的狀態。</p>
這故事被李忘塵複述出來的過程中，也簡直令他大開了眼界。</p>
溫小白的性格是一切的禍害源頭，李忘塵幾乎以為她不是雷純的親媽，而是溫柔的親媽了，最離譜的是這女人到最後也沒死也沒傷，而是和方歌吟一起縱遊天地，卻全然不管關七對自己愛意之深，更讓自己的獨女交給雷損撫養，令人深深敬佩她的神經之粗。</p>
這故事如此狗血，雷純自然第一反應是不願相信，更不想要去揣測雷損令自己和關七相知相識的險惡用心，但李忘塵也不管她現在是否相信，反正先留在身邊吧。</p>
雷損現在一定很焦躁不安，而李忘塵極有自信，幾日之後的仇統刺殺歐陽鋒一役，將會更令他驚喜萬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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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塵喜出望外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在意我罵你的。”</p>
看他大喜大悲的變化，雷純想要笑，但是又收斂笑意，正色道，“我哪裏會在意這些，我知道你其實想要讓我開心，因為你自覺對不起我，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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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純靜靜道，“我不生氣。”</p>
李忘塵瞪大了眼睛，“啊？”</p>
雷純不解道，“你既少了打罵，怎麽還像是不開心似的？”</p>
李忘塵苦兮兮道，“你不打我罵我，我偏偏還做了虧欠你的事情，這怎麽還你？不是打不是罵，那就是比打罵更要命的東西，那不是更慘咯？”</p>
雷純道，“其實我知道你想救我，上次你就讓我跑，可是你雖提醒了一次，我還是從未想過是這樣一個‘逃跑’的法子，妙啊。”她說到這兒，眼睛都亮了起來，“更重要是，你替我選擇，而非我自己選擇，至少可令我不用去思考麵對爹爹的事情，因為有你幫我麵對，我是被你綁了的無知少女，一切都是你強迫的。”</p>
李忘塵感覺不對勁，“不對不對不對，是你對我情有獨鍾，因而主動背叛了你爹，想要幫我所以才……”</p>
雷純臉都紅了，“什麽情有獨鍾！”她眼珠子一轉，忽然點了點頭，大聲道，“我明白了，分明是你愛上了我，想要救我出苦海，才特意弄出這麽多稀奇古怪的理由，其實就是你想要對我獻殷勤來的，對吧。謝謝你，宋大哥，可惜我與蘇樓主有了婚約，隻能辜負你的一片好心了。”</p>
兩個人說到這裏，明明都沒有對視，卻忽然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p>
這是一種獨屬於他們的默契。</p>
他們自我感覺並未愛上對方，但得承認的確在乎對方，欣賞對方，昔日漢水上的一次邂後，成為他們的某種“聯係”。至此之後，李忘塵不忍看到雷純成為個工具，雷純不忍讓李忘塵被雷損所害，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否是一種愛的感情。</p>
但管他呢。</p>
重要的是有人關心自己，就算這關心隻是朋友間的也好，也非常好了。</p>
李忘塵道，“你倒是不擔心我害你騙你。”</p>
雷純道，“若是那樣的女子，當真就是笨與蠢了。”</p>
李忘塵道，“哎，你說話處處順著人心，把握脈絡，有時候我真覺得你若是我的敵人，一定可怕至極，甚至會慶幸你無法練成任何武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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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這樣看我，我甚至覺得這裏麵包括我爹。”</p>
雷純道，“其實你說的對，我爹想要利用我，我剛到京城時就與關七見過一麵，你去甜山之後又分別見過兩次，每次都相談甚歡，他……他似答應為爹而用，我卻越來越心灰意冷。”</p>
說到這裏，雷純深深歎了口氣，這口氣像是將她肺腑中的所有氣體一口舒出，包括恐懼，慌亂，埋怨，哀傷和不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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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對關七是什麽印象？”</p>
雷純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倒不是很厭惡，隻是……隻是很害怕。他對我是很不錯，我隱隱覺得不安，尤其是作為爹爹的工具去這樣對付他，彷佛是對不起他一樣。”</p>
說到這兒，又鬆了口氣，“你現在綁架了我，倒是令我不用背負這茶飯不思、日夜顛倒，還掉頭發的日子了。”</p>
誰綁架了你，都說了是你關心我才來的……而且你居然也掉頭發嗎？倒是看不出來。</p>
暗暗在心裏滴咕，李忘塵道，“他是臨安府最關鍵的一人，昔日的關七已是武功高，權勢大，而自走火入魔之後，他的武功便不隻是高，還是強，他是天敵，也是戰神。可他的腦子卻成了敵我不分的瘋子，等若於孩童手中握著的神兵，在當下混亂的臨安府中，誰能令關七為他所用，誰就可成為幾大勢力中母庸置疑的榜首。”</p>
雷純嚇了一跳，“你簡直心向神往，你今次綁架我，不會是仍想要利用我去招攬關七吧！？”</p>
李忘塵沒好氣道，“錯！而且是錯了兩處。”</p>
雷純拍了拍胸口，大大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剛剛逃出虎口，就又要落入狼穴了呢。宋半仙，願聞其詳了，不過不知道這次你起不起卦了呢？”</p>
李忘塵道，“第一次錯，就錯在我並非想要利用你，這點你當然知道。第二點錯，就錯在關七對你根本不是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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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塵道，“關心也未必是愛情，可能是親情。”</p>
即使不用迴頭，也可想象到雷純的表情將是何等的呆滯，“……你什麽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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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七和溫小白的故事其實並不複雜，遠遠比不上自在門那一場禍及許笑一、諸葛正我、元十三限、智小鏡甚至是織女婆婆的愛恨情仇，但要說狗血程度，也不在後者之下。</p>
昔日的關七是一手創立迷天七聖盟的武學天才，統一了臨安府的黑白兩道，那時候的金風細雨樓還隻是個文人雅士談笑風生的地方，而六分半堂也才剛剛從江南霹靂堂中分離出來，由雷震雷、雷陣雨、雷損三人領導，一路披荊斬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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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麵包括已成為老林禪師的雷陣雨，包括溫柔的父親溫晚，包括米蒼穹，也包括雷損和關七，當然還包括一個女人“溫小白”。</p>
溫小白和溫晚同樣屬於江湖世家老字號溫家的成員，而另一邊她則是米蒼穹的師妹，淮陰張侯張天艾晚年的三個弟子之一，認真算起來，四大名捕和王小石都得叫溫小白一聲師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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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身來到京師，很快就結識了當時號令京師的第一高手、景掌“迷天盟”的一代宗主關七，二人相愛，過著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神仙生活。</p>
這時候卻有個全新人物，叫做關昭弟，她是關七的妹妹，同時也是雷損的妻子，更是溫小白的好閨蜜。她與雷損的關係大致是某種意義上的政治聯姻，雷損武功不如雷陣雨，卻能靠著這層關係，在六分半堂中有舉足輕重的位置，因他有關七撐腰。</p>
關七當時已成為京師母庸置疑的第一高手，他更誌氣高遠，勵精圖治，要成為燕狂徒、韋青青青、逍遙子、王重陽那般曆史留名的大宗師，便苦心鑽研“先天破體無形劍氣”之中的至高無上境地，因此對溫小白有所疏遠，溫小白心存怨氣，幹脆離開關七，尋找小姑，卻一頭撞進雷損懷中。</p>
雷損根本不愛關昭弟，卻對溫小白一見鍾情，一番好生款待。溫小白心生一計，故意與雷損交往日深，有意使得關七生出妒忌之心。</p>
關七因此分心，走火入魔，人也變得半癡半瘋，而這樣也遂了雷損的意。雷損雖然是真心愛慕溫小白，並未碰過她的身子，甚至明知溫小白來到六分半堂的時候，已經與關七珠胎暗結，有了身孕，還是讓她在自己庇護下分娩產子，這孩子就是雷純。</p>
關昭弟知道雷損對溫小白的感情，又知道關七已成了瘋子，便對昔日的故交轉愛為恨，暗中令人給溫小白下毒，雷損發現之後，對自己的發妻下了殺手，令關昭弟就此套盾。</p>
溫小白在產子之後，又想要迴到關七身旁，求雷損派人通知關七，雷損卻反過來告訴關七，溫小白已經和他在一起。</p>
關七以為溫小白移情別戀，大受打擊。對關七而言，不管武功、事業，反而都不及小白重要。但他卻偏偏失去了小白，隻好把精力心神勉強集中於一處：武功，在這時候刻意求進，到頭來也得走火入魔。然而分娩過後的小白，得不到關七迴應，便以為郎心何太忍，就決定拋卻負累，將孩子交於雷損撫養，她則要為情自殉。</p>
好在她遇上了方應看的義父方歌吟，被其規勸得離開江湖紅塵，同遊大好河山。</p>
到了這時候，雷損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暗中挑動雷陣雨與關七一戰，最終是雷陣雨變成個廢人，就此銷聲匿跡，直到被溫晚與許笑一所救。關七被炸傷了大腦，終於完全瘋魔，將自家的迷天七聖屠殺泰半，徹底將臨安府的黑白兩道第一位置，全盤讓給了六分半堂。</p>
而雷損則借此機會，奪權六分半堂，徹徹底底成為這臨安府的第一龍頭，成為整個故事中的唯一贏家。</p>
當然，他武功不夠，德不配位，慢慢就有人不服，蘇夢枕是這裏麵最夠格的，便漸漸又形成兩強對峙的狀態。</p>
這故事被李忘塵複述出來的過程中，也簡直令他大開了眼界。</p>
溫小白的性格是一切的禍害源頭，李忘塵幾乎以為她不是雷純的親媽，而是溫柔的親媽了，最離譜的是這女人到最後也沒死也沒傷，而是和方歌吟一起縱遊天地，卻全然不管關七對自己愛意之深，更讓自己的獨女交給雷損撫養，令人深深敬佩她的神經之粗。</p>
這故事如此狗血，雷純自然第一反應是不願相信，更不想要去揣測雷損令自己和關七相知相識的險惡用心，但李忘塵也不管她現在是否相信，反正先留在身邊吧。</p>
雷損現在一定很焦躁不安，而李忘塵極有自信，幾日之後的仇統刺殺歐陽鋒一役，將會更令他驚喜萬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