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站起身，袖子一甩擦擦嘴上的油光，眼睛瞪瞪著盯著猥瑣男。
“你說什麽？城門關了？”
“是啊大哥！”猥瑣男抹了把臉，唿哧唿哧喘著粗氣慌忙道，“不僅城門關了，就連皇家禁衛軍都出動了！現在正挨家挨戶的搜查呢！”
“大哥，”阿信站起身來，“如今這情況我們……”
饕餮一伸手，“別慌！咱們不能自亂陣腳。”
又問猥瑣男：“打聽到他們在搜索什麽嗎？”
猥瑣男吞吞吐吐，“我……我一聽見城門關了的消息就急忙迴來報信了，也沒打聽官兵在找什麽……”
“廢物！”饕餮大喝一聲，“不模清楚情況就跑迴來瞎雞、巴喊！一點都不機靈，趕緊給我去打聽情況去。”
猥瑣男點頭哈腰連連應聲轉身繼續打聽情況去了。
阿信貼近饕餮，“大哥，你看那幾個小娘子要不要轉移一下，這裏隻是我們臨時找的落腳點，沒有之前那個房子裏有地窖什麽的可以藏人。”
“不用。”饕餮揮了揮蒲扇大的手掌，又把手伸進嘴裏摳摳塞牙縫的肉渣。
“呸”了一聲，饕餮道：“咱們一定要穩住，上元節能發生的事情多了去了，怎麽可能隻有丟孩子的，還有可能丟寶物的，丟老婆的！”說到最後有些猥瑣，“說不定是皇帝的小老婆跟著哪個漢子跑了，皇帝老兒急眼了所以滿城找呢！”
想了想又問阿信：“那幾個好貨都派人看好了？”
“我讓六子他們看著呢，”阿信道，“鎖在屋子裏，蒼蠅都進不去。”
“恩。”饕餮點了點頭。
到了醜時，看守楚華錦的六子已經開始發困打瞌睡了。
“六子！”
一人“啪”地拍了下六子的頭，“精神點，小心大哥瞧見了處置你。”
“寬哥。”六子驟然驚醒，揉了揉惺忪睡眼往屋子裏看了一眼，那盞油燈已經熄滅了，屋子裏半點聲息都沒有。
六子又轉眼看看眼前矮個子的男人，“寬哥怎麽來了。”
寬哥緊了緊衣襟吧嗒嘴，“我這不被大哥安排過來陪你嗎！”
“哦。”真tm的冷啊！六子裹緊短襖，困意不減的打了個哈欠準備再打會兒瞌睡。
“你別睡啊！”寬哥趕緊拉住瞌睡的六子打聽道，“我聽說，”他指了指房間挑眉，“都是好貨。怎麽樣，漂亮不？”
六子一聽寬哥要和自己聊女人頓時來了精神，“你還真別說，那個最小的長得最漂亮，可惜太小了。”
大冷天的睡的有些淌鼻涕，六子拿袖子蹭蹭繼續道：“我聽大哥說，這小姑娘還要在調、教幾年才能開、苞。那兩個大的就不一樣了，直接調、教一下就可以掛牌子啦！可惜我們不能先行享用，不然……嘿嘿……”
屋子裏趴在門邊上聽到兩人yin、笑的楚華錦恨不得一腳踹門出去叉死這兩個yin棍。
隻聽寬哥繼續道：“我也聽大哥說了這幾個好貨不能動，不過也隻是不能動而已，”他伸著脖子小聲說道，“咱們偷偷地，別讓大哥發現。”
“不行！”六子斷然拒絕，“大哥的話要聽，跟著大哥有肉吃。”
“嗨！”寬哥誘惑道，“我也沒說讓你不聽大哥的話啊！咱們就是樂一樂又不玩真的，這大冷天的你還真打算在這外頭看一晚上啊？”
六子一扭頭，“那也不行，大哥都說了要我們管好自己的褲襠，我可不想冒險。”
“就在外邊蹭蹭也不行？我草你還真是個死心眼兒啊！”寬哥呸了一聲，“好好好，你可真是……你趕緊睡覺吧！我替你守著。”
誰知六子反而一個激靈，“寬哥你這麽一說我就更不敢睡覺了，萬一你趁我睡著了做出點什麽來我怎麽向大哥交代。”
寬哥暗道晦氣，本來想做點什麽的，這下子也沒戲了。
門內的楚華錦暗鬆了一口氣，這個六子還算聽話，不像那個寬哥一樣打著壞主意。
屋內的油燈早就被自己吹熄了，借著月光，楚華錦從袖子裏慢慢模索出藏好的竹簽。
一根，兩根，三根……不多不少正好十根。
還好自己晚上吃的多現在也沒感覺到餓，不然就是伺機逃跑也肯定沒有力氣。
將竹簽歸攏好平均分成兩組，楚華錦將這些竹簽分別放在左右的袖子裏小心翼翼地迴到床上模出塊錦帕。
必須有所準備，誰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被救出去，在此之前必須要守護好自己的貞潔，還要保護自己。一定要有個能防身的武器，如今材料有限，就勉強將就一下吧，有總比沒有的好。
她拿起那塊錦帕用自己略有尖銳的牙齒咬出豁口準備撕下一條，動手之前突然想到裂帛的聲音會引起門外看守的注意，輕輕把雙手和錦帕埋在被子底下開始撕扯。
還好沒什麽聲音傳出來。楚華錦屏息拿出已經扯好的幾條出來，悉悉索索地下地，輕手輕腳地探到門邊。
借著月光，她掏出袖子裏的竹簽，用撕好的布條將它們纏好做成簡易的武器。
有了這個總不會像luo奔一樣沒有安全感了。楚華錦坐在冰涼的地上將纏好的兩捆竹簽收好，又從身上背的包包裏模出那個木女圭女圭緊緊抱著。
哥哥還有慕大哥，你們快點來吧！素素在人販子這裏好害怕。
楚天潤和慕文昭仿佛聽到了楚華錦的召喚，同時帶著人往這邊急忙忙地搜索過來。
這時猥瑣男怕大哥怪罪，已經打聽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迴來稟報。
“你說的都是真的？”饕餮一雙眼睛驚疑不定。
“小弟說的絕無半句虛言啊大哥！”猥瑣男聲音裏暗含驚慌，“大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阿信瞄了一眼猥瑣男上前道：“大哥，為今之計……”
“你不用說了！”饕餮製止了他，“如今形勢嚴峻，沒想到這幾個好貨居然有這麽大的來頭，是我疏忽了。”
“既然如此，”阿信對饕餮耳語道，“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們給……”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行！”饕餮拒絕了這個提議，“能讓皇家禁衛軍出來搜索的人物都是我們惹不起的，萬一我們把事情做絕了招了人家的恨，那可不是一個兩個人的血就能讓他們熄滅怒火的了，別忘了咱們也有老婆孩子。”
“情況緊急顧不得許多，為今之計隻能走為上計了。”饕餮歎了一聲，“這次還真是讓雁啄了眼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阿信道，“大哥我總會跟著你的。”
“恩，”饕餮應了聲，“咱們趕緊收拾一下，那些禁衛軍應該還有一陣子才能找到這裏，半刻鍾之後我們一起抄小路去原先浣娘的宅子裏躲躲。她那宅子這幾年荒廢了，禁衛軍應該不會去查的，我們就在那裏躲過風聲之後再謀他路。”
說著幾人分散收拾東西並通知了看守幾女的六子和寬哥。
六子一聽事情不好了趕緊拔腿收拾東西去了，寬哥卻在心裏麵動起了歪腦筋。
他想的明白，若這幾個小姑娘之中真的有人是皇親國戚，那綁了這幾個小姑娘的大哥他們和自己絕對不可能逃的出京城，等待他們的將是審判、死亡和地獄。
既然都已經要下地獄了還在乎命作甚，不如趁死前好好享受一番。到了閻王老子那裏還能跟那幫子孤魂野鬼吹噓，說自己上過皇親國戚嚐過她們的滋味。
想到這裏寬哥吧嗒下嘴不由自主地舌忝舌忝上唇，大哥嘴裏的好貨定是不同尋常啊！遺憾的是沒給龍婆看過不知道這幾個妞裏麵有沒有名、器，不過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寬哥打算的好好地準備享用自己最後的晚餐，所以在大哥饕餮帶領幾個小弟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自請斷後，“大哥，小弟再檢查一遍看有無留下蛛絲馬跡，檢查完了就趕上去找您。”
饕餮神色不明的看了寬哥一眼，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夠義氣，既然這樣你就再檢查一遍吧！”最後還沒忘了提醒，“別忘了檢查完了趕緊跟上來，晚了可就有性命之憂了。”
“哎哎。”寬哥應的幹脆。
呸！晚了有性命之憂？不論逃不逃這次都把命丟在這裏了，還好老子沒有婆娘孩子什麽的，不然……
自嘲一聲，寬哥把所有的門插好準備開飯了。
楚華錦在屋子裏麵一直沒敢合眼，她扒著門縫聽著外麵的動靜。聽到拐子們居然不戰而逃了暗暗竊喜，就算門上了鎖，等哥哥和慕大哥他們找來了自己也就安全了。
興奮的情緒沒有持續多久，她也不敢睡覺，怕再出什麽狀況。
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起，楚華錦一驚。
拐子們不是都走了麽？怎麽還會有人，難道是哥哥他們來救我們了？可是怎麽隻有一個人的腳步聲？
那腳步帶著急切的沙沙聲迅速的逼近這個房間，楚華錦一咕嚕起身，躲在門後。
鑰匙碰撞的聲音在無聲的夜裏更為清晰，楚華錦心裏一慌，沒有猶豫地迴到床上側躺好。
是拐子！怎麽有拐子沒走？他們不是忙於逃命了嗎？
鑰匙插入鎖孔啪嗒一聲打開，楚華錦惴惴不安。
這個拐子定是沒打好主意，沒有跟隨其他人離開還來到這個全是昏迷女孩子的房間裏，難道他想……
暗道不好，這人說不定是那個寬哥。
略有沉重的腳步聲靠近床邊，楚華錦能聽到那人愈加粗重的喘息，酒氣撲鼻而來。
這人在床邊猶豫了片刻又轉身離開，正在楚華錦以為這人良心發現準備放棄了的時候，屋子裏的燭火亮了。
原來他是點油燈去了。楚華錦有一絲後悔，早知道就讓燭火自然燃盡好了，黑燈瞎火的自己反抗也能方便一點。
她聽到這人迴轉，嘴裏麵罵罵咧咧嘟嘟囔囔。
“md老子風流半生就要栽在這裏了，都怪饕餮那個混蛋，好好地幹嘛非要迴京城大幹一票。你丟了命不打緊，連累的老子也要死在這裏了。”
可能是看見了床上的幾個小姑娘，楚華錦聽他繼續道：“狗、日的饕餮，看在你給老子留了幾個好貨享用的份上，老子祝你一路走好，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
這聲音，是寬哥！
感受到旁邊的變動，楚華錦估計寬哥可能搬了蕭琳婉的臉來看。
“真是個漂亮的妞啊！”寬哥咂咂嘴，“逛了這麽多年的窯子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好看的妞呐！皮膚也是細滑無比的極品啊！小妹妹，好好等著哥哥來疼你吧！”
然後是悉悉索索月兌衣服的聲音。
楚華錦在寒風中淩亂，媽蛋這是要來個現場版麽？哥哥我害怕！我該怎麽辦？我到底要不要救那個罪魁禍首？
誰知此時蕭琳婉昏昏醒來，見著麵前已經月兌光了的男人就開始大聲尖叫，“啊————！”
楚華錦也被嚇了一大跳，暗歎您老醒的可真及時。
緊接著隻聽“啪”的一聲，應該是寬哥給了蕭琳婉狠狠一巴掌，因為尖叫聲戛然而止。
“臭娘們！叫個雞毛！再叫我打死你！”
楚華錦暗搓搓地想蕭琳婉定是被寬哥噴了一臉惡心的口水，因為那聲音真的是像雷一樣突然在耳邊炸開。
誰知她震動的身形早就被寬哥發現了，寬哥一把揪起側躺著的楚華錦，像提個雞崽子似的把她提起來狠狠摔到一旁。
“臭娘們！醒了就給我起來服侍大爺！裝什麽裝？趕緊給大爺我跪舌忝！”
楚華錦反應不及，被摔在地上時頭狠狠地撞了地麵，頭暈眼花直接當機。
蕭琳婉被打了，她捂著臉狠狠地盯著寬哥。
貴為公主的她雖然不被父皇重視，但從來沒有人敢打她耳光。
“你居然敢打我！”蕭琳婉高聲嬌斥。
寬哥的注意力立刻被這個剛剛醒來的女孩子吸引，瞧瞧這楚楚的小模樣，發起火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不愧是饕餮嘴裏的好貨啊！
一臉yin、笑的靠近，“怎麽啦？生氣啦？”
寬哥語氣yin邪，“別生氣呀小寶貝！一會兒等哥哥疼你的時候有你求哥哥的時候。”說著就撲上去開始撕扯蕭琳婉的衣服。
“滾開你個賤民！”蕭琳婉被這個光luo矮矬的男人惡心的要死，更別提那滿嘴的酒臭味了。
“我要讓父皇誅你滿門！”
剛有些緩過氣來的楚華錦差點沒被她再氣暈過去。
大姐你在宮裏那麽多年是吃什麽長大的？這麽輕易地暴漏身份真的好麽？你就不怕人家完事之後毀屍滅跡？
蕭琳婉完全顧不上許多，她隻想快點阻止這個放肆的男人。
“放手你個賤民！”
“父皇？”寬哥被父皇兩個字嚇到，從來都是聽說皇帝住在那個天庭一般的宮殿裏，沒想到眼前這個妞居然是皇帝的女兒。但他馬上釋然了，皇帝的女兒又怎樣？如今還不是在我手裏任我魚肉！
反正他已經將生死完全置之度外，還怕個鬼。大不了就是死，怕什麽？
蕭琳婉連續的“賤民”二字深深地刺激到了寬哥，他一把抓過蕭琳婉，惡狠狠道：“管你是天仙還是公主，今天晚上就讓你好好感受一下被賤民上的感覺，啊哈哈哈哈哈……”
“啊——滾開你個賤民！”
楚華錦躺在地上晃晃頭，腦子還在隱隱作痛。蕭琳婉的尖叫聲快要刺破她的耳膜，撕裂衣服的聲音，男人yin、笑的聲音不斷刺激著她的理智。
她感覺到腦子裏一個聲音不停的催促她：殺！殺！殺！殺了他們！殺光他們！罪惡隻能用鮮血來洗刷！
不，不可以，楚華錦晃晃悠悠的起身。
蕭琳婉看見楚華錦起了身忙喝道：“楚華錦還不快點幫本宮弄走這個賤民！”
寬哥一聽，迴身看見已經起身的楚華錦，順手一揮將她再次推倒在地。
“來吧小美人！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一刻值千金，你就不要再徒勞的反抗了。”
蕭琳婉開始還能“賤民賤民”地罵著，沒一會兒就哭泣著無力反抗任人宰割。
楚華錦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腦子裏兇厲的聲音不停地刺激著她，她漸漸失了理智，手慌忙地在袖中模索。
這時藥效已過的史**也醒了過來，她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無助哭泣的公主正被一個光、luo矮胖的男人扒著衣服。
蕭琳婉見史**醒了立刻吩咐，“史**你趕緊動手給我殺了這個混蛋！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寬哥“啪”地又給她一巴掌，“小婊、子還沒學乖啊！”又瞪著發紅的眼珠子看一旁的史**，“給我老實點，不然我立刻上了你！”
史**縮在一旁，厚重的額發下的眼睛裏閃過陰測測的光芒，這時楚華錦已經模到了袖中的一把竹簽抽了出來。
冬衣較為厚重，蕭琳婉為了體現自己的高貴還穿了紐結較多的複雜的衣服，寬哥扒的頗為費力。他想直接撕開，但是冬衣的厚度不像夏裝薄透，輕易撕扯不開，他隻能無奈的慢慢解開。
史**麵對這樣的危機心中慌亂，但她很清醒的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幫公主的話，等公主被找到了受到懲罰的就不僅僅是自己了，就連自己的家族都會被牽連。
所以她鼓足了勇氣蓄了力，趁寬哥伸著脖子親公主的時候照著他的臉用雙腿狠狠給了他一腳。
寬哥悶聲仰倒，“nm的臭婊、子！敢踹你爺爺我！看我不……啊————！”
寬哥被楚華錦的突然襲擊重傷。他的蛋被楚華錦手中的兇器狠狠刺穿，那一瞬間他好像聽到了什麽東西破裂的聲音。劇痛使他在地上抱著下半身打滾哀嚎，嘴裏還不停的罵著髒話。
淒厲的慘嚎嚇的史**一把抱住蕭琳婉，蕭琳婉也被嚇的一個激靈。她推開史**顫抖著起身，因為手軟還起了兩次才起來。抬眼看去，床下的情景令她這輩子都不能忘記。
楚華錦木著表情舉著手中鮮血淋漓的兇器一步步慢慢走近在地上打滾的男人，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人的心髒上。她緩緩的靠近男人蹲，手中的兇器對準正在哀嚎的男人的脖子狠狠地一下刺下去。
“噗——”伴隨著兇器的拔出，一道血泉噴湧而出，斑斑血跡灑在楚華錦的衣服上、臉上。
“啊————！”長這麽大從沒見過如此兇殘場麵的蕭琳婉和史**瞬間崩潰，一時間尖叫不止。
楚華錦像個木偶一樣扭頭看著床上的二人。
“好吵。”
但是她又木木地轉頭對著地上有出氣沒進氣的男人幽幽道：“罪惡隻能用鮮血來洗刷。”
然後她就開始不停的用手中的兇器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刺那個男人，眼睛、脖子、胸口、心髒。
沒有一處放過，每一下都是非常用力地刺下去，一下又一下，帶出血帶出肉，像是要將這世間的罪惡統統除盡。
“這裏有聲音！”門外官兵的聲音響起，大隊的人馬破門而入。
眾人都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趕來的慕文昭恍惚以為時間倒流迴到了多年前的上元夜。
嬌小的少女蹲在地上，手上拿著什麽不停的刺著躺在地上的一個人，聽到聲音她緩緩起身。一轉頭，眾官兵不由得後退一步。少女的容貌已經被鮮血覆蓋，滿臉的血跡斑駁分外驚悚，宛若踏著幽冥而來的地獄少女。
看到了慕文昭，楚華錦好似沒有發覺自己的異狀，開心地勾起嘴角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慕大哥，你怎麽才來？我等了你好久。”說罷虛弱地暈倒在地。
——————
金殿之內，永平帝飽蘸濃墨在紙上寫了個天字。
“三個孩子都安頓好了？”
“迴皇上的話，都安頓好了，每個都讓禦醫盯著呢。”
又寫了個定字，永平帝又問：“素素那孩子果真把那個狂徒殺了？”
“確實殺了。”萬福全有些猶豫，“聽迴來稟報的侍衛說……那狂徒的屍體都被戳的不成樣子了。”
“哦？她用得什麽？”
“一束五根的竹簽。”
“竹簽……她倒是挺會想。”
萬福全沒吭聲。
永平帝收了筆坐在皇座上，自言自語道：“素素才多大？過了年也才十二吧！”
“十二歲就有如此的手段、狠心和魄力。將來……”
若真如出雲道長所言貴不可言榮登後位，這樣的兇狠的女子豈不是會在我大靖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你說什麽？城門關了？”
“是啊大哥！”猥瑣男抹了把臉，唿哧唿哧喘著粗氣慌忙道，“不僅城門關了，就連皇家禁衛軍都出動了！現在正挨家挨戶的搜查呢！”
“大哥，”阿信站起身來，“如今這情況我們……”
饕餮一伸手，“別慌！咱們不能自亂陣腳。”
又問猥瑣男：“打聽到他們在搜索什麽嗎？”
猥瑣男吞吞吐吐，“我……我一聽見城門關了的消息就急忙迴來報信了，也沒打聽官兵在找什麽……”
“廢物！”饕餮大喝一聲，“不模清楚情況就跑迴來瞎雞、巴喊！一點都不機靈，趕緊給我去打聽情況去。”
猥瑣男點頭哈腰連連應聲轉身繼續打聽情況去了。
阿信貼近饕餮，“大哥，你看那幾個小娘子要不要轉移一下，這裏隻是我們臨時找的落腳點，沒有之前那個房子裏有地窖什麽的可以藏人。”
“不用。”饕餮揮了揮蒲扇大的手掌，又把手伸進嘴裏摳摳塞牙縫的肉渣。
“呸”了一聲，饕餮道：“咱們一定要穩住，上元節能發生的事情多了去了，怎麽可能隻有丟孩子的，還有可能丟寶物的，丟老婆的！”說到最後有些猥瑣，“說不定是皇帝的小老婆跟著哪個漢子跑了，皇帝老兒急眼了所以滿城找呢！”
想了想又問阿信：“那幾個好貨都派人看好了？”
“我讓六子他們看著呢，”阿信道，“鎖在屋子裏，蒼蠅都進不去。”
“恩。”饕餮點了點頭。
到了醜時，看守楚華錦的六子已經開始發困打瞌睡了。
“六子！”
一人“啪”地拍了下六子的頭，“精神點，小心大哥瞧見了處置你。”
“寬哥。”六子驟然驚醒，揉了揉惺忪睡眼往屋子裏看了一眼，那盞油燈已經熄滅了，屋子裏半點聲息都沒有。
六子又轉眼看看眼前矮個子的男人，“寬哥怎麽來了。”
寬哥緊了緊衣襟吧嗒嘴，“我這不被大哥安排過來陪你嗎！”
“哦。”真tm的冷啊！六子裹緊短襖，困意不減的打了個哈欠準備再打會兒瞌睡。
“你別睡啊！”寬哥趕緊拉住瞌睡的六子打聽道，“我聽說，”他指了指房間挑眉，“都是好貨。怎麽樣，漂亮不？”
六子一聽寬哥要和自己聊女人頓時來了精神，“你還真別說，那個最小的長得最漂亮，可惜太小了。”
大冷天的睡的有些淌鼻涕，六子拿袖子蹭蹭繼續道：“我聽大哥說，這小姑娘還要在調、教幾年才能開、苞。那兩個大的就不一樣了，直接調、教一下就可以掛牌子啦！可惜我們不能先行享用，不然……嘿嘿……”
屋子裏趴在門邊上聽到兩人yin、笑的楚華錦恨不得一腳踹門出去叉死這兩個yin棍。
隻聽寬哥繼續道：“我也聽大哥說了這幾個好貨不能動，不過也隻是不能動而已，”他伸著脖子小聲說道，“咱們偷偷地，別讓大哥發現。”
“不行！”六子斷然拒絕，“大哥的話要聽，跟著大哥有肉吃。”
“嗨！”寬哥誘惑道，“我也沒說讓你不聽大哥的話啊！咱們就是樂一樂又不玩真的，這大冷天的你還真打算在這外頭看一晚上啊？”
六子一扭頭，“那也不行，大哥都說了要我們管好自己的褲襠，我可不想冒險。”
“就在外邊蹭蹭也不行？我草你還真是個死心眼兒啊！”寬哥呸了一聲，“好好好，你可真是……你趕緊睡覺吧！我替你守著。”
誰知六子反而一個激靈，“寬哥你這麽一說我就更不敢睡覺了，萬一你趁我睡著了做出點什麽來我怎麽向大哥交代。”
寬哥暗道晦氣，本來想做點什麽的，這下子也沒戲了。
門內的楚華錦暗鬆了一口氣，這個六子還算聽話，不像那個寬哥一樣打著壞主意。
屋內的油燈早就被自己吹熄了，借著月光，楚華錦從袖子裏慢慢模索出藏好的竹簽。
一根，兩根，三根……不多不少正好十根。
還好自己晚上吃的多現在也沒感覺到餓，不然就是伺機逃跑也肯定沒有力氣。
將竹簽歸攏好平均分成兩組，楚華錦將這些竹簽分別放在左右的袖子裏小心翼翼地迴到床上模出塊錦帕。
必須有所準備，誰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被救出去，在此之前必須要守護好自己的貞潔，還要保護自己。一定要有個能防身的武器，如今材料有限，就勉強將就一下吧，有總比沒有的好。
她拿起那塊錦帕用自己略有尖銳的牙齒咬出豁口準備撕下一條，動手之前突然想到裂帛的聲音會引起門外看守的注意，輕輕把雙手和錦帕埋在被子底下開始撕扯。
還好沒什麽聲音傳出來。楚華錦屏息拿出已經扯好的幾條出來，悉悉索索地下地，輕手輕腳地探到門邊。
借著月光，她掏出袖子裏的竹簽，用撕好的布條將它們纏好做成簡易的武器。
有了這個總不會像luo奔一樣沒有安全感了。楚華錦坐在冰涼的地上將纏好的兩捆竹簽收好，又從身上背的包包裏模出那個木女圭女圭緊緊抱著。
哥哥還有慕大哥，你們快點來吧！素素在人販子這裏好害怕。
楚天潤和慕文昭仿佛聽到了楚華錦的召喚，同時帶著人往這邊急忙忙地搜索過來。
這時猥瑣男怕大哥怪罪，已經打聽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迴來稟報。
“你說的都是真的？”饕餮一雙眼睛驚疑不定。
“小弟說的絕無半句虛言啊大哥！”猥瑣男聲音裏暗含驚慌，“大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阿信瞄了一眼猥瑣男上前道：“大哥，為今之計……”
“你不用說了！”饕餮製止了他，“如今形勢嚴峻，沒想到這幾個好貨居然有這麽大的來頭，是我疏忽了。”
“既然如此，”阿信對饕餮耳語道，“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們給……”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行！”饕餮拒絕了這個提議，“能讓皇家禁衛軍出來搜索的人物都是我們惹不起的，萬一我們把事情做絕了招了人家的恨，那可不是一個兩個人的血就能讓他們熄滅怒火的了，別忘了咱們也有老婆孩子。”
“情況緊急顧不得許多，為今之計隻能走為上計了。”饕餮歎了一聲，“這次還真是讓雁啄了眼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阿信道，“大哥我總會跟著你的。”
“恩，”饕餮應了聲，“咱們趕緊收拾一下，那些禁衛軍應該還有一陣子才能找到這裏，半刻鍾之後我們一起抄小路去原先浣娘的宅子裏躲躲。她那宅子這幾年荒廢了，禁衛軍應該不會去查的，我們就在那裏躲過風聲之後再謀他路。”
說著幾人分散收拾東西並通知了看守幾女的六子和寬哥。
六子一聽事情不好了趕緊拔腿收拾東西去了，寬哥卻在心裏麵動起了歪腦筋。
他想的明白，若這幾個小姑娘之中真的有人是皇親國戚，那綁了這幾個小姑娘的大哥他們和自己絕對不可能逃的出京城，等待他們的將是審判、死亡和地獄。
既然都已經要下地獄了還在乎命作甚，不如趁死前好好享受一番。到了閻王老子那裏還能跟那幫子孤魂野鬼吹噓，說自己上過皇親國戚嚐過她們的滋味。
想到這裏寬哥吧嗒下嘴不由自主地舌忝舌忝上唇，大哥嘴裏的好貨定是不同尋常啊！遺憾的是沒給龍婆看過不知道這幾個妞裏麵有沒有名、器，不過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寬哥打算的好好地準備享用自己最後的晚餐，所以在大哥饕餮帶領幾個小弟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自請斷後，“大哥，小弟再檢查一遍看有無留下蛛絲馬跡，檢查完了就趕上去找您。”
饕餮神色不明的看了寬哥一眼，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夠義氣，既然這樣你就再檢查一遍吧！”最後還沒忘了提醒，“別忘了檢查完了趕緊跟上來，晚了可就有性命之憂了。”
“哎哎。”寬哥應的幹脆。
呸！晚了有性命之憂？不論逃不逃這次都把命丟在這裏了，還好老子沒有婆娘孩子什麽的，不然……
自嘲一聲，寬哥把所有的門插好準備開飯了。
楚華錦在屋子裏麵一直沒敢合眼，她扒著門縫聽著外麵的動靜。聽到拐子們居然不戰而逃了暗暗竊喜，就算門上了鎖，等哥哥和慕大哥他們找來了自己也就安全了。
興奮的情緒沒有持續多久，她也不敢睡覺，怕再出什麽狀況。
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起，楚華錦一驚。
拐子們不是都走了麽？怎麽還會有人，難道是哥哥他們來救我們了？可是怎麽隻有一個人的腳步聲？
那腳步帶著急切的沙沙聲迅速的逼近這個房間，楚華錦一咕嚕起身，躲在門後。
鑰匙碰撞的聲音在無聲的夜裏更為清晰，楚華錦心裏一慌，沒有猶豫地迴到床上側躺好。
是拐子！怎麽有拐子沒走？他們不是忙於逃命了嗎？
鑰匙插入鎖孔啪嗒一聲打開，楚華錦惴惴不安。
這個拐子定是沒打好主意，沒有跟隨其他人離開還來到這個全是昏迷女孩子的房間裏，難道他想……
暗道不好，這人說不定是那個寬哥。
略有沉重的腳步聲靠近床邊，楚華錦能聽到那人愈加粗重的喘息，酒氣撲鼻而來。
這人在床邊猶豫了片刻又轉身離開，正在楚華錦以為這人良心發現準備放棄了的時候，屋子裏的燭火亮了。
原來他是點油燈去了。楚華錦有一絲後悔，早知道就讓燭火自然燃盡好了，黑燈瞎火的自己反抗也能方便一點。
她聽到這人迴轉，嘴裏麵罵罵咧咧嘟嘟囔囔。
“md老子風流半生就要栽在這裏了，都怪饕餮那個混蛋，好好地幹嘛非要迴京城大幹一票。你丟了命不打緊，連累的老子也要死在這裏了。”
可能是看見了床上的幾個小姑娘，楚華錦聽他繼續道：“狗、日的饕餮，看在你給老子留了幾個好貨享用的份上，老子祝你一路走好，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
這聲音，是寬哥！
感受到旁邊的變動，楚華錦估計寬哥可能搬了蕭琳婉的臉來看。
“真是個漂亮的妞啊！”寬哥咂咂嘴，“逛了這麽多年的窯子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好看的妞呐！皮膚也是細滑無比的極品啊！小妹妹，好好等著哥哥來疼你吧！”
然後是悉悉索索月兌衣服的聲音。
楚華錦在寒風中淩亂，媽蛋這是要來個現場版麽？哥哥我害怕！我該怎麽辦？我到底要不要救那個罪魁禍首？
誰知此時蕭琳婉昏昏醒來，見著麵前已經月兌光了的男人就開始大聲尖叫，“啊————！”
楚華錦也被嚇了一大跳，暗歎您老醒的可真及時。
緊接著隻聽“啪”的一聲，應該是寬哥給了蕭琳婉狠狠一巴掌，因為尖叫聲戛然而止。
“臭娘們！叫個雞毛！再叫我打死你！”
楚華錦暗搓搓地想蕭琳婉定是被寬哥噴了一臉惡心的口水，因為那聲音真的是像雷一樣突然在耳邊炸開。
誰知她震動的身形早就被寬哥發現了，寬哥一把揪起側躺著的楚華錦，像提個雞崽子似的把她提起來狠狠摔到一旁。
“臭娘們！醒了就給我起來服侍大爺！裝什麽裝？趕緊給大爺我跪舌忝！”
楚華錦反應不及，被摔在地上時頭狠狠地撞了地麵，頭暈眼花直接當機。
蕭琳婉被打了，她捂著臉狠狠地盯著寬哥。
貴為公主的她雖然不被父皇重視，但從來沒有人敢打她耳光。
“你居然敢打我！”蕭琳婉高聲嬌斥。
寬哥的注意力立刻被這個剛剛醒來的女孩子吸引，瞧瞧這楚楚的小模樣，發起火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不愧是饕餮嘴裏的好貨啊！
一臉yin、笑的靠近，“怎麽啦？生氣啦？”
寬哥語氣yin邪，“別生氣呀小寶貝！一會兒等哥哥疼你的時候有你求哥哥的時候。”說著就撲上去開始撕扯蕭琳婉的衣服。
“滾開你個賤民！”蕭琳婉被這個光luo矮矬的男人惡心的要死，更別提那滿嘴的酒臭味了。
“我要讓父皇誅你滿門！”
剛有些緩過氣來的楚華錦差點沒被她再氣暈過去。
大姐你在宮裏那麽多年是吃什麽長大的？這麽輕易地暴漏身份真的好麽？你就不怕人家完事之後毀屍滅跡？
蕭琳婉完全顧不上許多，她隻想快點阻止這個放肆的男人。
“放手你個賤民！”
“父皇？”寬哥被父皇兩個字嚇到，從來都是聽說皇帝住在那個天庭一般的宮殿裏，沒想到眼前這個妞居然是皇帝的女兒。但他馬上釋然了，皇帝的女兒又怎樣？如今還不是在我手裏任我魚肉！
反正他已經將生死完全置之度外，還怕個鬼。大不了就是死，怕什麽？
蕭琳婉連續的“賤民”二字深深地刺激到了寬哥，他一把抓過蕭琳婉，惡狠狠道：“管你是天仙還是公主，今天晚上就讓你好好感受一下被賤民上的感覺，啊哈哈哈哈哈……”
“啊——滾開你個賤民！”
楚華錦躺在地上晃晃頭，腦子還在隱隱作痛。蕭琳婉的尖叫聲快要刺破她的耳膜，撕裂衣服的聲音，男人yin、笑的聲音不斷刺激著她的理智。
她感覺到腦子裏一個聲音不停的催促她：殺！殺！殺！殺了他們！殺光他們！罪惡隻能用鮮血來洗刷！
不，不可以，楚華錦晃晃悠悠的起身。
蕭琳婉看見楚華錦起了身忙喝道：“楚華錦還不快點幫本宮弄走這個賤民！”
寬哥一聽，迴身看見已經起身的楚華錦，順手一揮將她再次推倒在地。
“來吧小美人！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一刻值千金，你就不要再徒勞的反抗了。”
蕭琳婉開始還能“賤民賤民”地罵著，沒一會兒就哭泣著無力反抗任人宰割。
楚華錦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腦子裏兇厲的聲音不停地刺激著她，她漸漸失了理智，手慌忙地在袖中模索。
這時藥效已過的史**也醒了過來，她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無助哭泣的公主正被一個光、luo矮胖的男人扒著衣服。
蕭琳婉見史**醒了立刻吩咐，“史**你趕緊動手給我殺了這個混蛋！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寬哥“啪”地又給她一巴掌，“小婊、子還沒學乖啊！”又瞪著發紅的眼珠子看一旁的史**，“給我老實點，不然我立刻上了你！”
史**縮在一旁，厚重的額發下的眼睛裏閃過陰測測的光芒，這時楚華錦已經模到了袖中的一把竹簽抽了出來。
冬衣較為厚重，蕭琳婉為了體現自己的高貴還穿了紐結較多的複雜的衣服，寬哥扒的頗為費力。他想直接撕開，但是冬衣的厚度不像夏裝薄透，輕易撕扯不開，他隻能無奈的慢慢解開。
史**麵對這樣的危機心中慌亂，但她很清醒的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幫公主的話，等公主被找到了受到懲罰的就不僅僅是自己了，就連自己的家族都會被牽連。
所以她鼓足了勇氣蓄了力，趁寬哥伸著脖子親公主的時候照著他的臉用雙腿狠狠給了他一腳。
寬哥悶聲仰倒，“nm的臭婊、子！敢踹你爺爺我！看我不……啊————！”
寬哥被楚華錦的突然襲擊重傷。他的蛋被楚華錦手中的兇器狠狠刺穿，那一瞬間他好像聽到了什麽東西破裂的聲音。劇痛使他在地上抱著下半身打滾哀嚎，嘴裏還不停的罵著髒話。
淒厲的慘嚎嚇的史**一把抱住蕭琳婉，蕭琳婉也被嚇的一個激靈。她推開史**顫抖著起身，因為手軟還起了兩次才起來。抬眼看去，床下的情景令她這輩子都不能忘記。
楚華錦木著表情舉著手中鮮血淋漓的兇器一步步慢慢走近在地上打滾的男人，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人的心髒上。她緩緩的靠近男人蹲，手中的兇器對準正在哀嚎的男人的脖子狠狠地一下刺下去。
“噗——”伴隨著兇器的拔出，一道血泉噴湧而出，斑斑血跡灑在楚華錦的衣服上、臉上。
“啊————！”長這麽大從沒見過如此兇殘場麵的蕭琳婉和史**瞬間崩潰，一時間尖叫不止。
楚華錦像個木偶一樣扭頭看著床上的二人。
“好吵。”
但是她又木木地轉頭對著地上有出氣沒進氣的男人幽幽道：“罪惡隻能用鮮血來洗刷。”
然後她就開始不停的用手中的兇器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刺那個男人，眼睛、脖子、胸口、心髒。
沒有一處放過，每一下都是非常用力地刺下去，一下又一下，帶出血帶出肉，像是要將這世間的罪惡統統除盡。
“這裏有聲音！”門外官兵的聲音響起，大隊的人馬破門而入。
眾人都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趕來的慕文昭恍惚以為時間倒流迴到了多年前的上元夜。
嬌小的少女蹲在地上，手上拿著什麽不停的刺著躺在地上的一個人，聽到聲音她緩緩起身。一轉頭，眾官兵不由得後退一步。少女的容貌已經被鮮血覆蓋，滿臉的血跡斑駁分外驚悚，宛若踏著幽冥而來的地獄少女。
看到了慕文昭，楚華錦好似沒有發覺自己的異狀，開心地勾起嘴角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慕大哥，你怎麽才來？我等了你好久。”說罷虛弱地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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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之內，永平帝飽蘸濃墨在紙上寫了個天字。
“三個孩子都安頓好了？”
“迴皇上的話，都安頓好了，每個都讓禦醫盯著呢。”
又寫了個定字，永平帝又問：“素素那孩子果真把那個狂徒殺了？”
“確實殺了。”萬福全有些猶豫，“聽迴來稟報的侍衛說……那狂徒的屍體都被戳的不成樣子了。”
“哦？她用得什麽？”
“一束五根的竹簽。”
“竹簽……她倒是挺會想。”
萬福全沒吭聲。
永平帝收了筆坐在皇座上，自言自語道：“素素才多大？過了年也才十二吧！”
“十二歲就有如此的手段、狠心和魄力。將來……”
若真如出雲道長所言貴不可言榮登後位，這樣的兇狠的女子豈不是會在我大靖掀起一陣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