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玩家穆思辰費盡心力封印了“毀滅之門”,你竟然直唿的尊名刺激?你不怕突破封印嗎?】嶽守疆與係統的罵聲同時傳來,賀飛被聲音震得捂住了耳朵。等吼聲結束,他才向係統解釋:“係統,你不用擔心,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秦宙不是沒有意識正在發瘋嗎?要是對這個名字有反應,就證明還有自我意識,有自我意識就能控製自己,能控製自己就不會傷害我們,隻會幫我解決這個‘柱’,我聰明吧。”係統不想與賀飛對話。賀飛繼續道:“而且你看嶽守疆氣成這個樣子,都不能直接來殺我,隻能改變任務和懲罰內容,這證明他拿我沒辦法,實在不行咱們就耗著唄。“反正再等一會兒,紀姐、池漣和單奇肯定能奪取三個‘柱’,我們耗的時間越長,他就越沒辦法改變其他‘柱’的模式,我這是在為其他人爭取時間啊!“而且我對戰友們的實力相當有信心,說不定他們等了一會兒發現我還沒解決這個‘柱’,就反過來救我,或者再挑一個‘柱’奪取。“這樣一來,我們五個‘柱’就到手了,我把祥平鎮最強的偽神拖在這個‘柱’裏,也是大功一件。”賀飛這話是大聲說的,不僅係統能聽到,嶽守疆也能聽到。說完他就張開四肢,身體像個“大”字一樣躺在地麵上,準備和嶽守疆耗到底了。躺了一會兒,他又爬起來說:“不能浪費這個時間啊,規則不允許碰摩托飛艇,但沒說不允許我做別的事情,我可以抽卡啊,能量耗盡就躺在地上等複原,複原後繼續抽,說不定還能抽到幾張可以過關的卡牌呢。”於是他竟是取出抽卡盒開始抽卡。“任務改變,闖關者隻需要做一個俯臥撐、一個仰臥起坐、一個引體向上、一個蛙跳、跑10米,就可以完成體能任務;背誦一篇古詩、說出一個國家的姓名和地理位置、背誦一條憲法條文(字數不限)、完成一道小學數學計算題、一道初中物理題、化學題、準確說出一種哺乳動物的名字,就可以完成學習任務。”最初那道機械音響起。“耶!改任務了!”賀飛跳起來準備完成這無比簡單的任務。係統連忙出言提醒:【等等!他為什麽突然將任務變得這麽輕?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陷阱?守墓人賀飛請謹慎一些。】“當然有陷阱了,他肯定沒辦法進入這個房間,但又很想打我,不打算和我耗著了,希望我快點完成任務,離開這個房間,到他所在的位置,由他親手打死我。”賀飛道,“你知道我很厲害的,我有抽卡箱還有神級道具,打他總比完成任務容易。”【係統竟然認為守墓人賀飛說的有道理,一定是被守墓人賀飛的白癡數據影響了,係統正在清理垃圾數據。】賀飛得意洋洋地說:“我跟你說,減輕作業量是我的絕活,我怎麽可能真的傻乎乎做這種任務,哈哈哈哈哈!”【那請守墓人賀飛盡快完成任務,與“鎮靈”決戰。】“我才不要呢,”賀飛道,“先抽卡再說,卡多心不慌。這個房間時間流逝慢,還能恢複體力,這麽好的機會必須利用起來,先來兩個十連再說!”他無視那已經輕鬆得不能再輕鬆的任務,“”抽起卡牌來。“柱”內盯著賀飛的係統和“柱”外看著屏幕的穆思辰同時沉默了。穆思辰知道賀飛這一關一定波折萬分,但他沒想到,竟然能波折到這種程度。賀飛運氣極差地遇到了最後一個偽神,但又運氣極好地遇到了最適合他能力發揮的“柱”,依舊是令人迷惑的運氣,和令人不解的通關方式。穆思辰覺得,賀飛不應該是守墓人,他身上哪有半點守墓人的落寞和孤寂感,他根本就是掘墓人,死人都被他氣活,係統跟了他這麽久,才覺醒了一點點人性,才跟賀飛不到一天,感覺所有先驅者的人性都要被賀飛氣複活了。穆思辰正專注地看“電影”時,突然發現身邊的秦宙全部身體都融入到了黑暗中,連忙將注意力轉移到秦宙身上,用力握了握的手,將另外一隻手探入黑暗中,尋找秦宙的臉。他成功碰到秦宙的臉,這才鬆口氣問道:“你怎麽了?”秦宙頗有些陰沉地說道:“我被褻瀆了。”“什麽?”穆思辰有些不解道,“誰對你做什麽了?”秦宙露出半張臉,冷冷道:“你的眷者,他直唿我的姓名,褻瀆了我的靈魂,不可饒恕。”“直唿姓名就是瀆神?那我唿喚你那麽多次,是不是該被千刀萬剮?”穆思辰笑道。“你不一樣。”秦宙整張臉都露了出來,直勾勾地盯著穆思辰道,“你是整個世界,不,是所有世界中最特殊的人,你是我守候的、期待的、等待的人,你的唿喚不是褻瀆,而是對我人性的認可。”聽到這番話,穆思辰覺得臉微微發燙,繼日記之後,他覺得自己再一次被秦宙熱烈地表白了。看來秦宙的《那個人》係列叢書,大部分都是秦宙執筆,大眼仔潤色的部分不多。“你和我對於瀆神的定義不同,我覺得賀飛這樣不算瀆神。”穆思辰道。“你在為他求情?”秦宙的臉色不算好,但還是說道,“既然你求情了,那我就原諒……”“不,我沒為他求情,隨便你原不原諒他。”穆思辰道,“我隻是想告訴你,什麽叫瀆神。”說罷,穆思辰湊近秦宙,輕輕在那張冷硬的臉上吻了一下。穆思辰用拇指蹭了一下秦宙的嘴角,笑道:“這才叫瀆神,也是我一直想做的。”第332章 塵歸塵穆思辰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從容。他性格寡淡,情竇初開的年紀全身心撲在學習上,隻想考個好大學,戀愛的事情等到大學再考慮。誰料高中畢業家庭遭逢巨變,如何生存占據了他全部精力,他沒心情戀愛,也沒有動心的契機和條件。他生存的重心早就從享受大學生活變成了如何拿到這張畢業證,如何憑借大學畢業生的身份找到一份足以養活自己的工作。麵對同校女生的示好和邀約時,穆思辰波瀾不驚,毫不心動,他曾認為自己已經失去了戀愛的能力。誰料想,他竟來到這樣一個世界,知道世界的真相,他身上的壓力從隻要養活自己就好,變成了要肩負起兩個世界。壓力增大了,穆思辰的感情本該更加枯竭才對。但這次不一樣,在他弱小茫然的時候,秦宙幫他撐起了更沉重的負擔,守護著他的成長。“滋養”或許是大地的屬性吧,在秦宙的守護之下,穆思辰那片貧瘠的心田中,不知不覺開出了一朵絢爛的情感之花。這對穆思辰來說,也是第一次心動。他很緊張,也很害怕,如果這是和平時代,他或許很難邁出第一步。但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甚至死過了一次,在這樣的世界中,穆思辰反倒再無顧忌,會遵循內心的想法做出行動。“瀆神”後,穆思辰的心跳得很快,他幾乎要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了。可對麵的秦宙比他還慌張,發出的聲音比他還大。隻聽“轟”地一聲巨響,穆思辰聽到了無數觸手重擊牆壁的聲音,聽到了房梁斷裂的聲音,聽到了仿佛天崩地裂般的聲音。掛著電視的那堵牆從中間裂成兩半,屏幕上正在抽卡的賀飛也裂成兩半。雖然看不到黑暗中的觸手,但穆思辰已經可以想象到那副宛若魔神降臨,世界末日的災難級別的畫麵了。觸手毀掉了它能碰到的所有東西,唯獨沒有破壞這個沙發,以及沙發上坐著的穆思辰。穆思辰有種周圍風雨飄搖,唯獨他坐在溫暖家中的感覺,外麵已經翻天覆地了,而他的家依舊溫馨。見到秦宙這副樣子,穆思辰不由在心中笑了下。和神級怪物戀愛真的好難,實力不夠沒辦法見麵,見麵就要死。沒辦法帶見周圍的人,周圍人隻是見到的分身玩偶就要被汙染。稍微做點親密的事情,就激動到要毀天滅地了,幸好這裏是無底的深淵,不會波及到普通人。可秦宙這副樣子,真的很可愛。明明身為小章魚的時候,偶爾親一口咬一口都沒關係,怎麽本體會這麽激動?是在害羞嗎?由於秦宙比他更緊張,穆思辰的心情平穩許多,他甚至產生了逗一逗秦宙的想法。“你現在這個態度,是在憤怒我的瀆神之舉,還是喜不自禁?”穆思辰問道。正在瘋狂破壞四周環境的觸手們瞬間僵直。穆思辰裝模作樣地歎口氣道:“果然是在憤怒吧?我實在太過分了,竟然如此褻瀆祥平鎮的守護神,可我實在是情難自禁。既然你不喜歡,我以後就再也不這麽做了。”他話音剛落,就覺得身體一緊,竟是被觸手五花大綁了。不對,在秦宙的視角中,這不是束縛,這是擁抱。“不是憤怒。”秦宙望著穆思辰,明明生得那麽麵冷,眼中卻仿佛閃爍著星光。眨了下眼,長長的睫毛下垂,聲音變低:“是喜不自禁。”穆思辰聽到了心底那朵情感之花盛開的聲音。他知道自己對秦宙的意義不一樣,他也看到過《那個人》係列叢書,即使心中知曉,可得到當麵的承認心情還是不同的。“觸手,稍微鬆開一點。”穆思辰道。“哦。”秦宙口中應著,撤下了其他觸手,卻獨獨留著腰間的那條,甚至勒得更緊了些。穆思辰的手臂得到自由,他鬆開與秦宙十指相扣的手。秦宙還沒來得及失落時,就發現被穆思辰張開雙臂擁抱了。沒有人類的身軀,碰到穆思辰的那些q彈的觸手也是刻意偽裝出來的穆思辰喜歡的樣子,隱藏在黑暗中的身軀就是怪物的。這個頭部、這隻手不過是力量恢複的擬態,還有更多的身軀隱藏在黑暗中,醜陋又龐大,一直延伸到深淵底部,托起這個小小的屋子。黑暗中的,是不能被碰觸的。穆思辰的手臂剛碰到那些軟綿綿、似液體又似稀泥般的身軀時,手臂就傳來異樣的感覺。他有種雙臂正在化作淤泥的感覺。麵前的存在不是人類,不能看也不能碰,穆思辰之所以能夠和相處,是因為盡力控製著力量,製造出他可以碰觸的擬態。秦宙的本體是充滿著毀滅力量的邪物,必須被銷毀,必須被封印。秦宙用力推開穆思辰,q彈的藍色小章魚觸手卷起穆思辰正在化作淤泥的雙臂,為他治療雙手。同時,穆思辰也消耗了整整30萬能量值,才淨化了侵入體內的汙染。他和秦宙麵前有一道巨大的鴻溝,那是人與神的鴻溝,人與怪物的鴻溝,也是希望與毀滅的鴻溝。以穆思辰現在的力量,無法跨越這道鴻溝。其實穆思辰有試著使用“牽絆”的力量,可惜這裏不是他的領域,他無法發揮“牽絆”的全部力量,隻能調動部分力量。而秦宙遠比他想象得要強大,這部分“牽絆”之力,沒辦法幫穆思辰跨越他與秦宙之間的這道鴻溝。雙手恢複後,穆思辰望著他的手微微發愣,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秦宙看著他的樣子,眸光深邃。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道歉,但這根本不是誰該道歉的事情。是秦宙無意間傷害了穆思辰,可歸根究底卻是因為穆思辰太弱,秦宙道歉後,穆思辰也要道歉,難道他們兩個要無止境地道歉下去嗎?秦宙最終隻是抬起那隻完好的手,放在穆思辰頭上,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頭發,用難以想象的溫柔聲音道:“別沮喪,希望眷者們在努力。”穆思辰露出一個藏著苦澀的笑容:“我們打的是占領你的支柱、奪取你的領域、封印你的力量的算盤,你怎麽還給我們加油?”“我一直在等待著你,從你第一次唿喚我的名字開始,我就在等你。”秦宙道,“祥平鎮太重了,我有些背不動了。我等著你來奪取祥平鎮,不,是等你來汙染我、擄走我。”的話讓穆思辰想起了相遇的最初,他不由道:“我唿喚你的名字時,你是怎麽想的?也認為我褻瀆了你嗎?”秦宙眼中有微光閃動,好像陷入了迴憶中,過了一會兒,說道:“從傳火開始,我就隻有稱號,沒有名字,那是第一次有人唿喚我的名字。聽到這個名字時,我有些恍惚,我覺得自己好像迴到了二十年前,還有人用名字稱唿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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