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找到真兇,大家的心情都放鬆下來,也不忙著趕路,而是一路遊山玩水似的頗有閑情逸致的慢慢向岐山走去。


    然而事實的真相卻是這樣:


    蘇挽歌:“我恐高,我不想禦劍”


    不染:“你和師兄以前兩人一起禦劍不是好好的嗎?”


    蘇挽歌:“可我現在更嚴重了”


    不染:“欠揍吧你”


    沈清寒:“不染,不可這樣對師妹”


    青繇:“我也不會禦劍”


    寧嬰:“我也不會禦劍”


    不染:“那你們平時出門都是用走的嗎?”


    寧嬰:“沒有,王上有可以飛的轎子,而且他自己也可以飛”


    不染:“那還等什麽?用你們那頂轎子啊或者自己飛!”


    青繇:“屁,你覺得一頂紅色的轎子或一個人在天上飛合適嗎?你不怕嚇到人間那些膽小的人嗎?”


    不染:“你沒有辦法讓人看不見那頂轎子或你嗎?”


    青繇:“有”


    不染:“那不就得了”


    青繇:“可我不想這樣做”


    不染:……


    然後五個人慢慢的走路去岐山了。


    路過一個市鎮,蘇挽歌有點嘴饞,好久沒見過香噴噴的飯菜了,甚是想念。


    於是戳了戳她旁邊的兒子,“阿嬰,你想不想吃東西?”


    寧嬰看向她娘親,本來想說不想的,但看到他娘親一臉期待的表情實在不忍心說不想,就立即改了口,“娘親,阿嬰想吃”


    蘇挽歌甚是滿意寧嬰這個迴答,笑吟吟的說道:“阿嬰,快去跟你家王上說,他有錢”


    寧嬰果然屁顛屁顛的跑到青繇身邊,在寧嬰的軟磨硬泡和強烈要求下,青繇果然帶著他們去了當地最好的飯館。


    飯菜上好後,蘇挽歌迫不及待的就上座了。撚了肥瘦適中的肉放到碗裏,刨了幾口白飯。


    蘇挽歌口齒不清的問道:“哎?師兄呢?”


    不染舀了一碗鮮湯,喝了一口,頭也不抬的答道:“師兄趕了幾天的路,說要淨淨身便和人家要了一間房,過了這麽久應該洗好了,你去叫叫吧”


    蘇挽歌點點頭,又扒了幾口飯才起身走出去。來到沈清寒沐浴的那間房外,蘇挽歌忙著嚼嘴裏的東西一時門也不敲就推門走了進去,正好撞上從屏風後走出的沈清寒。


    素白的衣衫半掛在身上,下半身倒是被白色的褲子嚴實的包住了,往上就是一覽無餘精壯有型、線條分明的肌肉,透明的水珠從上麵慢慢的滑過,周身似乎還有薄薄的水汽縈繞,一頭青絲皆散開。


    “噗”


    蘇挽歌嘴裏沒吃完的飯全部噴在了沈清寒身上,下一秒門蘇挽歌已經閃到門外,門被猛的關上了,就傳來蘇挽歌快要斷氣的聲音,“那個……師兄……吃……吃飯了……我先走了”


    沈清寒無奈的彈了彈身上掛著的米飯,他算是白洗了,又重新走到屏風裏,他的耳垂不受控製的浮上粉色。


    蘇挽歌逃似的迴到吃飯的房間裏,快速的坐到自己原先坐的地方。


    不染看他一副見鬼的表情,疑惑的問道:“你是去叫鬼了還是去叫師兄?人呢?”


    蘇挽歌勉強的笑道:“師兄覺得還是沒洗幹淨,又迴去再洗了一遍”


    青繇撇嘴,“他是要把自己送人煮了吃嗎?洗那麽幹淨幹嘛?”


    蘇挽歌趕緊扒了幾口飯,壓壓驚,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湊近旁邊的青繇問道,“你以前叫青花?”


    “嗯”青繇挑了一口菜放入嘴中,不緊不慢的嚼著。


    “那你後來為什麽改名了?”


    “那個鬼會用自己的真名,要是幹了點不得了事等著祖宗十八代都被挖出來嗎?”


    蘇挽歌想了想,好像是這麽一迴事。


    “不過青花這個名字倒讓我想起一樣東西”蘇挽歌說道。


    “什麽?”青繇看向她。


    “青花瓷”


    “那是什麽?”


    “一個容器而已”


    青繇突然湊近蘇挽歌,低聲說道,“我是攻,不做容器,隻放在容器裏”


    “噗”


    蘇挽歌嘴裏的飯又全部噴了出來,滿桌的菜皆遭殃。


    不染黑了臉,“師妹,你幹嘛?”


    蘇挽歌咳了幾聲,幹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重新上一桌,我出錢”


    不染鄙視,“拿著師兄的錢請客說你開錢,你真有臉”


    蘇挽歌笑道,“瞎說,懂不懂什麽叫同甘共苦?”


    叫小二撤了菜,重新換上新的一桌。


    蘇挽歌湊到青繇身邊,唏噓到:“你好邪惡”


    青繇笑道:“彼此彼此”


    蘇挽歌:……


    誰和你彼此!!


    蘇挽歌扒了一口飯,又口齒不清的問道:“我懷疑你對我兒子別有用心?”


    “嗯,特別用心,我倒是很中意他”青繇跟聊家常話似的毫不掩飾都說了出來。


    “噗”


    蘇挽歌嘴裏的飯又一顆不剩噴了出來,剛剛上的菜又遭殃了。


    不染徹底黑了臉,把手中的碗筷重重的摔在桌上,吼道:“你還吃不吃了?”


    寧嬰也很好奇,王上到底和娘親說了什麽,以至於娘親如此激動。


    蘇挽歌沒好氣的剮了青繇一眼,這人淨說些讓她把持不住的話,害她連連失態。


    忙對炸毛的不染尷尬的說道,“師兄,要不再重新換一桌?”


    “換什麽換,不吃了”不染氣憤的走了出去。


    蘇挽歌無辜的看向另兩位,“要換嗎?”


    寧嬰難得懂事的說道,“娘親,不用了,反正也不是真的餓”


    青繇這個罪魁禍首亦笑著點頭。


    沈清寒出來時看見四個人都出來了,沒好意思看蘇挽歌,就問不染,“吃好了?”


    聽見沈清寒的聲音,蘇挽歌腦中又浮現剛才沈清寒的樣子,臉頰莫名其妙的燥起來。


    不染沒好氣的答道,“吃好了,吃了兩頓呢,可飽了”


    其它人默不作聲,蘇挽歌尷尬的笑著。


    沈清寒頷首,“嗯,那就上路吧”


    出了飯樓,一行人不緊不慢的趕著路。


    磨了將近半個月,這五個“急忙趕路”的人才來到岐山。


    來到岐山,幾個人輪番上陣幾乎磨破了嘴皮子,才說服岐山的人相信夢域詔靈的話並同意讓夢域詔靈施法還原案發現場。


    以蘇挽歌五人為首,後麵浩浩蕩蕩的跟著一眾岐山之人。光看這架勢,還挺有氣勢的。


    蘇挽歌戳了戳青繇,問道:“這麽多人你沒問題嗎?”


    青繇笑得風輕雲淡,“笑話,再來十倍的人都沒有問題”


    蘇挽歌暗暗佩服:絕境鬼王就是絕境鬼王,氣勢與能力並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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