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歌哭生哭氣的說道:“師兄,對不起。我剛才是騙你的,我不和師兄一刀兩斷,死也不會和師兄一刀兩斷”


    沈清寒僵硬的舉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好”


    “師兄,剛才是不是弄疼你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蘇挽歌可憐兮兮的說道。


    “好”沈清寒柔聲答道。


    沈清寒心道:你說什麽我都依你,隻要你別離開我就行。等一個人一百年的滋味,真的很苦。


    你可知,思念一個人的滋味便如飲了一壺冰冷刺骨的水,要用很長很長的時間一顆一顆流成熱淚;便如斷了線的風箏,線仍然在這,風箏卻找不到了。


    挽挽,我不能再失去你。於你,勢在必得。


    等蘇挽歌抱夠了,情緒也發泄完了,才發現這個姿勢……甚是曖昧啊!


    趕緊放開沈清寒,紅了一張俏臉,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師……師兄,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情緒有點失控”


    “無妨”沈清寒淡淡的答道。


    蘇挽歌真是越來越喜歡沈清寒這種性格了,又好說話,又會照顧人,又有寬廣的胸懷。月姐在想什麽啊!懂不懂什麽叫近水樓台先得月,什麽叫先下手為強!


    蘇挽歌和沈清寒並肩走在林間小道上,樹葉被輕風擾得沙沙作響,夜路有些黑,不過好在今夜的月亮碧華如盤,尚可看清腳下的路。


    蘇挽歌歪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清寒染紅的手臂,“師兄,你還疼嗎?真的不用去看一下大夫嗎?”


    沈清寒也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輕微的暗了暗,她滿臉擔憂自己的樣子……真好看。


    卻還是淡淡的說道:“不礙事”


    蘇挽歌又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那個……我剛才和他們也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等下……師兄配合一下我唄”


    沈清寒輕笑,“好”


    得到沈清寒的應許,蘇挽歌心滿意足的看向前邊的路。


    兩人終於來到了鬼王殿,還沒進門就已經感受到裏麵沉重的氣氛。


    蘇挽歌故作輕鬆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的走進去,“哎呀,你們誰家死了人嗎?還是剛剛奔喪迴來?怎麽都一臉衰樣”


    三人齊齊的瞪向蘇挽歌,寧嬰率先開了口,口吻委屈,“娘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傻兒砸,大白天的你說什麽夢話呢?哦,現在是晚上,還沒睡覺呢你說什麽夢話?娘親怎麽可能不要你怎麽可愛的孩子呢?”


    寧嬰不相信的又問道:“那為何娘親剛剛那樣……那樣嚇人?”


    蘇挽歌嬌嗔道:“我這不是看你們因為我氣氛太壓抑嗎?我就尋思著要給你們緩解一下這種氣氛,同時幫你們去去肝火。巧的是我嚐了一顆你不染師叔放在門口的小辣椒,一時火氣大了一小丟丟”


    不染氣憤道:“你那叫緩解氣氛?還去肝火呐?你成功的隻做到了一個火字。等一下,你吃了我的天椒……我……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還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裏……”


    蘇挽歌一千記白眼全砸在不染身上。


    青繇也跟著道:“蘇峰主這緩解氣氛的方式著實清奇,第一次感受就忍不住萌生‘敬畏’之情啊”


    蘇挽歌客氣道:“哪裏哪裏,天下第二罷了”


    不染:……


    青繇:……


    這還蹬鼻子上臉了??


    算了,人沒事就好。


    寧嬰這個坑人玩意又出來作祟了,“那娘親,你也幫沈師叔去肝火幫沈師叔緩解氣氛了嗎?”


    不染和青繇問言眼神如刀齊刷刷的看向她,她發誓,要是她敢說沒有這兩位絕對會衝上來掐死她,幹咳一聲,“當然了”


    不染和青繇又齊刷刷的看向沈清寒,不過眼刀字倒是收了。沈清寒一如既往淡淡的惜字如金的答道,“嗯”


    青繇和不染才稱心如意的坐到位置上。


    沈清寒和蘇挽歌也找了個位置坐下,不染看見沈清寒的手臂染血,疑惑的問道:“師兄你受傷了?”


    迴望了不染一眼,沈清寒語氣平淡的說道:“哦,肝火實在太旺了,師妹一時去過頭了”


    不染驚恐,“你們不會打起來了吧?”


    蘇挽歌趕緊接道,“哪裏哪裏,是我和師兄切磋武藝,奈何我武藝太精湛,師兄又有意讓著我,一時誤傷”


    不染:……


    好不要臉的人!!


    蘇挽歌本來想喝一口茶壓壓驚,發現桌上除了一盆花就什麽都沒有,轉頭疑惑的看了一眼青繇,“你家沒有茶水嗎?”


    “嗬,誰喝那種東西,我們平常隻喝……血”青繇陰沉沉的說道。


    蘇挽歌嫌棄的看了看他,“咦……你好惡心”


    寧嬰這個拆台能手又上場了,“娘親,你別他聽瞎說,他哪裏喝血啊,他隻喝白開水”


    蘇挽歌假意讚歎,“沒想到鬼王房子蓋得這般豪華,生活中卻是如此的簡樸啊”


    青繇也學著蘇挽歌的樣子,客氣道:“哪裏哪裏,天下第二罷了”


    又轉過頭對寧嬰低聲道:“你,去那邊,鬼王殿守則背一百遍”


    寧嬰默默的走了過去,蹲下就小聲的背了起來,蘇挽歌耳朵尖,還給她聽見了幾句。


    “不能反駁王上的話,特別是有人的時候”


    “一切服從王上”


    “要想辦法讓王上高興”


    蘇挽歌:……


    定的什麽破守則??


    蘇挽歌再次感歎:怎麽好端端一個近絕就混成這個樣子了!


    蘇挽歌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由悲從中來,“剛剛看了‘……我以前的遭遇,我對吳宗主的死還是毫無頭緒,實在聯想不到一起”


    青繇挑眉,“你說的是岐山宗主?”


    “嗯,怎麽你知道?”蘇挽歌問道。


    “知道”青繇簡潔的答道。


    “你知道兇手?”


    “知道”


    “誰啊?”蘇挽歌追問道,心中卻很是無奈: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非得她問一句答一句。


    “紅衣傾世啊”青繇隨意的說道。


    這是輪到不染急了,“你怎麽就確定是他?”


    “因為我看見了啊”同樣的隨意語氣。


    不染氣道:“那你為什麽不早說?’”


    青繇迴道:“我哪裏知道你們是來幹嘛的?你們也沒問我啊!”


    這時沈清寒才出聲,“你能證明是紅衣傾世做的?”


    “當然能”青繇肯定的答道。


    蘇挽歌突然有種“福之驀至吾心甚慰吾情甚欣”的感覺,沒想到事情這麽簡單就解決了!


    蘇挽歌問:“你怎麽證明?”


    “憑借我超強的記憶了,我可以還原案發的每一個細節”


    沈清寒:……


    不染:……


    蘇挽歌:……


    雖然聽起來很不靠譜!不過……何妨一試呢。


    於是蘇挽歌等一眾人押著夢域詔靈浩浩蕩蕩的去往岐山。


    (小劇場:


    城下花朝:有沒有感覺這個押字用得很是霸氣!


    夢域詔靈:你最好給我好好用詞,我是被好吃好喝供如大爺般的護送到岐山的


    城下花朝:好好好。於是蘇挽歌等一眾人被夢域詔好吃好喝供如大爺般護送到岐山自己還被押著。


    夢域詔靈:等死吧


    城下花朝:真是難伺候,自己說要改,改完要不滿意,你還要我怎樣……有話好說……別動手啊……啊啊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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