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統大喜之下,情不自禁地就將手掌放在了趙英的香肩上。


    見狀,趙英瞧著眼前英俊男子此刻正為參狼羌大局已定之事欣喜,她一時也未有提醒。


    隻是她的臉頰上卻不自覺的流露著數分紅暈,似是有些羞色。


    但她隨之的心下卻是迎來了一絲絲的竊喜。


    仿佛是小女兒姿態的芳心暗許般!


    似乎是將手搭在香肩上良久,趙統方才是有所反應過來,遂是連忙收迴,麵色間更是快速浮現著一抹歉意,道:


    “阿英,我…我這……不是故意的。”


    “方才太興奮了,下意識為之!”


    “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多擔待。”


    言語間,似是有所語氣停頓。


    麵上也頓時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來到這個時代已有數載。


    對於風俗等習慣他也基本適應。


    雖然這個時代風氣遠不像宋明那般保守,但對於未出閣的女子而言,還是保留著肌膚授受不親的觀念。


    趙統這一下意識的舉動,放在後世可能算不了什麽。


    可現在卻是有些失態了。


    “英知將軍您的品行。”眼瞧著趙統忽然間有些手足無措,反是令趙英麵上羞色消散,掩麵笑著:


    “您此番也隻是欣喜參狼羌大局已定所做的無心之舉!”


    “英不會怪你的。”


    稍作歉意,眼見趙英大度沒有過多追究,趙統方才長舒口氣,並連是在內心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定要注意。


    二人沉吟了半響,才是緩解了剛剛的尷尬。


    緊隨著。


    趙統的麵容恢複了平靜,遂道:“阿英,現在倪二王子已是順利登上王位,主持了王庭大局。”


    “那我軍日後於羌道駐軍,也將徹底免除了後顧之憂矣!”


    說罷,趙英麵上也不由是頻頻點頭示意,以是恭賀道,“賀喜將軍了。”


    “以倪二王子與將軍間的情誼。”


    “想來定能調整好先前參狼老羌王在位時保持的作壁上觀,兩不相幹的策略。”


    “我軍或許關鍵時刻,尚能請求援助呢?”


    一語道落。


    趙統自是笑容滿麵的點頭附議著。


    誠入趙英所說這般。


    他們為何要冒著曹軍大舉進犯羌道的風險,都要相助倪二王子爭位乎?


    這就是迴報!


    倪二王子上位,以他先前結好其父趙雲以及時常與趙統互通書信的行事,他心下亦是偏向與己方相聯合。


    若是不加以大肆扶持。


    以倪大王子強於其的勢力,二王子可謂是一點相爭勝利的契機都沒有。


    可他卻極為仇視己方,若讓起安然穩定王庭政局。


    遭受著曹氏利誘之下,參狼羌勢必被收買用來對抗己方。


    那樣,局勢就會瞬息之間發生巨變。


    參狼羌地理位置本就在羌道西南側翼。


    一旦與自家相聯合,那就是引為助力。


    可如若是跟曹氏狼狽為奸,全盤局勢而言,就將會很糟糕。


    這也是趙統不惜一切代價堅決要相助倪二王子的本質因素。


    為此,不惜差遣斥候前去請求都督霍峻調配援軍過來。


    現在眼見著馬忠安然迴返,並帶迴來的一切都已按計劃中的那般進行著。


    趙統一直以來懸在心坎裏的不安亦是如釋重負的鬆了下來。


    二人細細談論良久。


    隨著趙統收到了來自於王庭方麵的變故。


    早已差遣斥候遍布參狼羌王庭外的曹氏探子亦是接連策馬迴返。


    曹軍邊境前線。


    主帳中。


    此刻,主將費曜原本是正在與眾將校一齊商議接下來的軍務。


    但斥候的忽然迴返。


    卻令他心下不由為之一振。


    升起了一絲絲不祥的念頭。


    果不其然,當他將探子宣入帳內,如實將近期王庭內的種種變故都托出時。


    費曜原本還略為平靜的麵容間頓時就仿佛生出了數分的震驚。


    “什麽?”費曜一手撐在案桌上,神情上似是浮著一絲不可置信的神情,大吼道,“那倪二王子已經徹底掌控了參狼羌族?”


    “費將軍,據小人的探查,確是如此!”


    “自其攻陷王庭,並在眾王公大臣的擁護下廢除了倪大王子的王位,順利繼位後,消息一經傳到周邊諸部落。”


    “各部落族長無不是紛紛備足賀禮,或是親至,或是差遣使團前往覲見。”


    一席席的話音落下。


    雖然瞧著此時的費曜聽聞此一道道的軍情後,麵色已是越發不善,斥候也隻得硬著頭皮將詳細的情報道來。


    待匯報完畢後!


    從側的戴陵眼見費曜心緒不寧。


    他遂是連忙揮手示意斥候離開。


    見狀,刺探又豈會待在大帳,連是拱手告離。


    似乎是沉吟了好一陣。


    費曜那麵目間所掛著的震驚之色,方才是緩緩有所消散。


    隨即,麵色平靜下來後,才側目望著戴陵,問詢道,“以你之見,我軍接下來該如何定奪?”


    一語落的。


    戴陵一聽,片刻間就明白了其中之意。


    話落,他遂也是不做絲毫的含糊,拱手直言不諱道:“費將軍,以陵愚見,我方可收兵迴返。”


    “現參狼羌倪大王子及其黨羽都被盡數束縛,一網打盡!”


    “那新近上位的倪二王子又與蜀軍一向關係密切,我方繼續陳兵於此,除卻徒損錢糧外,也將喪失了任何的戰略意義。”


    話音一落,戴陵隨又抬首一觀,似乎是察覺到費曜眼中尚還存著數分不甘的心思,他遂是繼續說道:


    “現在聽聞丞相正征召了各路主力軍眾南征江東孫氏。”


    “大軍正在長江北岸的濡須渡口前相持對峙,兩線作戰乃兵家大忌,我方此時不宜再度於西麵再起紛爭。”


    “若不然,我方將會被徹底拖到戰爭泥潭。”


    “還望費將軍能以全局考慮!”


    一記記的言語相繼落下。


    雖說費曜還是不願就此放棄,可戴陵的這番話語吐落,他也非是愚笨之人。


    但凡是作為一軍之將,至少都能知曉兩線作戰的弊端。


    他緊隨著,好似是猶豫了大半響的功夫。


    麵上方才勉強浮現著一絲無奈之色。


    “戴陵,傳令於各部吧。”


    “從即日起,徐徐往隴西撤軍。”


    費曜仿佛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站起來,身形昂然挺拔的下達著一道道指令。


    待號令傳下,他須臾間似是感覺有些虛脫。


    麵容上浮現著濃厚的嚴肅之色。


    他有些不甘於此番的行動就此失敗。


    臨出兵以前,他本以為此番定能相助倪大王子上位,然後與之交好換取參狼羌全族從側翼威脅羌道大營的戰略規劃。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苦心造詣所籌謀的此策,卻是失效了。


    蜀將趙統依然是勝出了。


    待眾將校都聽命相繼退卻後。


    費曜才忿忿不平的一拳砸在案及上,予以是發泄著內心所潛藏著的種種不甘。


    “唉,終究還是無法驅逐趙統所部,收複失地麽?”


    一記歎息聲落,他神情間一時不自覺的浮現著數分落寞,以及懷恨著不甘。


    想他自一載多前,趙統攜部冬季進駐羌道時,他當時就下定決心予以趁蜀軍各部立足未穩之際,將之剿滅。


    而那一次,由於蜀軍兵士並非涼州本地人士。


    不熟悉北方大地的嚴寒氣溫。


    又加上初來乍到,還未修築好各道防線。


    他進軍也頗為順利。徑直殺入到了十裏堡。


    距離羌道大營不過一步之遙。


    可正是此咫尺之遙,卻令他含恨兵敗而歸!


    趙統親身不顧風雪險阻,奔往參狼羌王庭,憑借著自身的實力折服了參狼羌王,又有倪二王子從旁相助。


    令參狼老羌王派遣了羌兵助陣。


    倪二王子又爭取到族中獨有的戰狼軍團相助。


    以至於令他的攻勢被予以化解。


    他也隻得領軍北歸。


    而隨著這一次的失利,可謂是讓蜀軍士氣大震。


    一步步的立足於此!


    次年的春耕時分過後,趙統又親引軍予以實施以退為進的戰術北上進犯隴西之地。


    雙方於邊境的龍桑城一線拉鋸。


    一時之間。


    費曜思緒暗自迴想著這一載多來與趙統的對陣。


    他竟驚奇的發現,自己每一次都未在這位年輕小將的手裏討得多少便宜。


    但也由此令他大為激發了內心間的鬥誌,麵露肅色,厲聲道,“趙統,汝等著吧,待下一次曹、劉大軍相接之時,本將勢必會再度與汝一決勝負!”


    他濃濃的在心下給自己定下了濃濃的目的。


    ……


    隨著參狼羌王庭的變故傳卻諸地,不消數日間,駐紮於隴西邊境線的各部所集結而起的曹軍部眾,亦不出趙統的所料,已經是相繼予以撤離。


    待曹氏各部幾乎全權撤離邊境。


    為了穩妥起見,漢軍探子大肆排查,並不是曹將所實施的障眼法,假意大軍撤退,實則卻是想麻痹己方,來趁勢大舉進攻的真實情況稟告。


    趙統方才確立了此乃是費曜眼見參狼王庭的變故,無奈退兵。


    曹軍大舉退迴隴西腹地。


    他依然是撤迴了各部主力,除卻各道防線必要的守備力量外。


    趙統攜部徐徐退迴羌道大營。


    正當他召集軍中心腹商議下一步的動向時。


    大營卻是來了不速之客!


    傳來了都督霍峻病危的驚天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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