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的確有個兒子,也的確是叫做子瑜,很有可能… …”刺使斟酌著說,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蘇君的威名他們也都是聽過的,上次那麽周密的計劃要刺殺蘇君,都還是出了那麽大的紕漏,為此折損了六個人,都是前十名的人物,也算得上是損失慘重了。


    尤其是默者還… …很奇怪,若他所說為真,那麽默者就是逃離了,但,怎麽會有兩個人的容貌那麽相似,隻是相似,因為他們眸中的光彩大不相同。


    “他的確不是默者,但他必須留下。”斬釘截鐵地說著,看到刺使似乎還要反駁,應無暇輕巧地吐出了一句話,“天生陰脈的人可遇而不可求,對我練功大有幫助。”


    聽到後一句,刺使便不再爭執,眼前人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老門主從來不管這個孩子,是刺使一直把他當做親子一樣地撫養,對於他的感情不可謂不深厚,亦父亦師,自然是希望他好的。


    點了點頭,刺使說:“如此,我就命人毒啞了他吧,小心為上。”


    “嗬嗬,刺使不必如此緊張,”應.無暇笑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很容易讓人親近,卻沒有人注意到他眼底的冷情,“我自有辦法控製他,刺使莫要忘了,無暇的藥毒之術可並不比蘇君差啊!”


    刺使的臉上難得有了笑容,連聲.道:“也是也是,我老頭子幾乎把這個都忘光了。如此,我就不多事了,隨便門主怎麽玩兒吧!”


    “三次刺殺蘇君失敗,他的命就.不需要咱們操心了,至於聯絡咱們的人,也殺了,免得蘇君順勢查到咱們,刺花門雖然做大了,卻也沒有必要與蘇君硬拚,白白讓人得了便宜,… …”應無暇說了一半兒,看到刺使一副鎮定模樣,不由笑著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是了,我白說了,刺使定是早早就安排好了。”


    “不白說!看到門主如此,我也老懷安慰了,門主,這刺.花門創立不易,… …”刺使欣慰地看著麵前的少年,他的羽翼已經豐滿,若是能夠多用些心,…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刺使就不要說這些了,趕快去.忙吧,應該還有很多事情吧!”應無暇頭疼得撫著額角,這些老生常談自從他訓練完就一直在聽,刺花門即便壯大了又能夠怎樣,左不過是殺人罷了,又有什麽好的?


    刺使也知道自己不受人見了,卻也不惱,樂嗬嗬.地應著離開了房間。門主不理事,許多事情都是他在忙前忙後,雖然忙,卻也讓他高興,這是信任才會如此,否則,哪裏容得下麵人做大的?


    房中又空曠下.來,看著屏風上麵紅豔的花,看著那永遠停佇在枝頭的春色熱鬧,心裏卻有些空落落的,他的人生從來沒有選擇,注定了要成為門主,注定了要為此接受訓練,注定了孤獨寂寞。


    金色的小香爐被做成了球狀,掛在帳邊,一碰,就開始旋轉,縷縷輕煙便從鏤空的雕花中飄出,香氣撲鼻,細細地嗅著,慢慢有了情欲,眼眸中卻依舊是清冷無情,他的功法很是古怪,必須要克情卻又要濫情,以身亂修心靜。


    在身體最熾熱的時候就需要一個人幫助他瀉出那股邪火,可以是女人可以是男人,但是奇怪的,他從來不曾想要女人,這點,倒是與老門主一樣。


    “華月送人來了,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了華月的聲音,還有輕輕的兩聲叩門聲。


    “進來!”聲音異樣地沙啞,衣襟半敞,皮膚光潔,不是不曾受過傷,而是門中有最好的傷藥,可以不留一絲疤痕。


    門被推開,看到金色的香爐在旋轉,華月便知道他來的正是時候,不晚不早,也不廢話,把雙手反綁的少年拽了進來,少年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衫,一拽一掙,就已經散開大半,若不是礙於綁著手,可能那衣衫會直接滑落在地。


    華月看到少年紅著的眼睛,神情卻依舊倔強,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他與莫離很像,莫離卻沒有他這一份傲氣堅持,還記得那孩子剛來,不過是被**了一下,就咬著唇應承下來了,所謂的傲氣堅持不過一夜之間就瓦解了,偏偏他… …罷了,讓門主來吧,到底是他吩咐的,自己下手也不好過重。


    “吱呀”一聲,門關上了,房中就剩下了他們兩人。


    “你就是門主?”子瑜看到那張清秀冷峻的臉,咬牙切齒地問道。華月在送他過來前,把他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清理幹淨了,意味明確地特別照顧了他一下,讓他知道自己後來要做什麽,怎麽被做。


    “是。”應無暇無視子瑜的敵意,微笑點頭,“我知道你不是默者,因為他不是天生陰脈。”


    那夜扣著他手腕的時候,本是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失去了武功,卻意外發現他竟然是天生的陰脈。如此,這個本來隻是有趣而已的人就立時身價倍增,怎麽能夠輕易放走?!


    “你知道還不放了我?我說的是真的,我爹爹真的是蘇君,你放了我,我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不然,做個交易也成,你放了我,我給你錢,幫你達成你想要做的事情,我爹爹很有本事的,他什麽都能夠做到!”子瑜空口許諾著,做著最後的努力。


    應無暇聽了失笑,說:“我不喜歡這個交易,不如,咱們來做另外的一個交易吧!”拉過子瑜,讓他倒在**,解開了他手上的束縛,卻在他還不及高興的時候又把他綁在了床柱上,“你幫我練功,我會給你你想要的。”


    “嘶啦”一聲,單薄的白衫徹底剝離了身體,被扔在了床邊,子瑜趴在**,剛覺得身體有些薄涼,就被一具身體挨上了,那滾燙的溫度烤得他也開始發熱,瑩白的肌膚泛起了淡淡的粉紅色。


    “住手,你快放了我,現在還來得及!”子瑜厲聲喊著,他看不到那人在做什麽,因為看不到,所以更害怕,收了腿,跪在**,試圖起身,屁股卻被一隻大手覆蓋住了,“華月還真是會**人,教的真好!”


    戲謔的聲音傳來,子瑜紅了臉,才想到他這麽做還不是便利了後麵的那個家夥,想要平趴下來,卻已經來不及了,雙腿被捉著,分開… …


    “不要啊!”子瑜喊著,卻還是敵不過那陣劇痛,昏了過去,臨昏倒的時候還在想一個問題,這就是小受嗎?


    再醒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是夜了,屋外昏昏沉沉的,看不到光,屋內也沒有點燈,一片黑暗,手被解開了,手腕上隱隱地疼,被繩子綁了太久,有些不過血,酥酥麻麻的感覺伴隨著疼痛,讓子瑜開始恍惚。


    他側身躺著,身後有人,平緩的唿吸聲似乎說明他已經睡著了,而他… …子瑜默默地流下淚水來,腦子裏一片混亂,他算是失身了吧,是吧。


    以前他也很喜歡看耽美,什麽小攻小受,什麽這個虐那個虐的,看的時候似乎是越虐越想看,不覺得那是一種痛苦,因為知道那些都是小說,都是假的,都是虛構的,如同看電影電視一樣,沒心沒肺地笑著,按照主角不死定論,似乎覺得他不多經曆一些折磨就不算是主角一樣。是啊,平平淡淡的,那還有什麽可看的?


    但,輪到自己,卻好像不是這麽一迴事。好痛,真的好痛,似乎已經處理過了,有些涼絲絲的感覺,但還是很痛,那折磨神經的痛感讓他多一刻也不能忍受,可是他躺了好久,卻隻是流著淚,一言不發地受著。


    “醒了嗎?”身後人似乎聽到了動靜,動了動身子,摸到了子瑜的腰側,子瑜一僵,一動也不敢動,哀求之聲出口:“不要,我怕疼!”


    是啊,我怕疼,所以不敢死,華月那麽對我的時候我都不敢學常用死法咬舌自盡,輕輕咬了一下,好疼,再想那些咬舌自盡,曾經被自己當做懦夫看的人,他們其實還是很有勇氣的,咬斷自己的舌頭,這需要多麽狠的心,用多大的力量啊?子瑜默然,他永遠做不到對自己狠,最多隻是說說狠話罷了。


    “很疼嗎?”應無暇皺眉,他接受花部訓練的時候也曾經訓練過同樣的事情,並不覺得很疼,難道是自己用力太大了嗎?手向下摸索著。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了!”子瑜忍著疼轉過身,投在應無暇的懷抱中,捉著他的胳膊,手還在微微顫抖,有些害怕,有些僵硬。


    水汪汪的眼眸看過來,臉龐還有晶亮的淚痕,應無暇看得心一軟,低頭,吻在了那淚痕上麵,tian了tian唇上的鹹意,輕聲道:“別怕了,我現在不動你了,好好睡吧!”說著,順勢抽出了自己的手,把子瑜摟在懷中。


    粗糙的手掌摸過柔滑如綢緞的肌膚,從背部到腰間,繼續往下,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再次僵硬,應無暇輕輕歎了一口氣,說:“相信我,我有辦法讓你不那麽疼。”


    子瑜半信半疑,直到感覺那隻手隻是在幫他按摩,也的確讓他覺得好過了一些,他才漸漸放下心來,放鬆了身體,慢慢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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