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有風險,輕信不可取。(..tw好看的小說)


    揉揉酸疼的脖頸,子瑜知道自己又一次“吃一塹,長一智”了,話說,為什麽總是要先吃虧才能夠得到教訓啊?一遍遍迴憶著被打倒前的事情,到底為什麽那個黑衣人要打昏自己呢?他明明不是從昭義來的啊,也應該是蕭寧玉的人啊,他明明不認識自己嘛!


    難道、難道是聽了自己的名字?子瑜想來想去,似乎也隻有這一種可能了,因為蘇木青的出名,大家都知道他兒子叫做子瑜也不是不可能的,隻是,這也有些太倒黴了吧!早知道,說個假名字就好了,或者不跟他說話就好了,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起身下床,看到一張簡陋的木桌上有吃的,他伸手就拿起來吃,在昏倒之前他已經餓了一天了,這時候看到什麽都是香的,白饅頭也是!


    反正,不過是再被綁架,一迴生,二迴熟,這已經是第三迴了,不說熟能生巧,起碼神經也大條了,有的吃就吃,有的喝就喝,就算是嚴刑逼供,那也要犯人先吃飽飯吧!


    房間很是樸素,除了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兩把凳子,就什麽都沒有了,床上的被褥也有些單薄,這麽點兒東西想要淩亂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房間很整齊。


    子瑜吃飽了就打開窗子透氣,外麵的陽光也傾斜進來,暖融融地,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給換成了黑衣,黑衣吸熱,曬太陽倒是極好的。


    窗外的風景十分壯觀,山崖雲海,整個房間好像是建在高山上的古堡,臨窗眺望,原處是雲海翻滾,近處則是瀝青色的山崖,旁邊緩和地坡上有著低矮的灌木,直楞楞的刺看起來就嚇人,子瑜打消了從窗戶逃走的想法。(..tw)


    如果不想跳崖,不想把自己紮成刺蝟,那麽還是待在房間裏比較好,沒有見到綁架者就急著逃走實在不明智,如果真地是蕭寧玉的人,那麽他們把自己當做蕭家少爺,編個謊話什麽的,也應該可以騙過去的吧,不用急著找罪受。


    定了定心,轉身再看房中的東西,翻了翻,櫃子裏麵有衣服有鞋,但都是黑色的,桌子上有一盞油燈,油上麵有一層浮灰,看樣子是有些時候沒點了,至於桌子,子瑜伸手摸過,倒還算幹淨,應該是有人收拾,不然,也不會放上飯菜了。


    床邊有一張皮麵具。差點兒被忽視過去了。那近乎肉色地感覺看起來很不顯眼。子瑜有些奇怪怎麽會有這種東西。拿起來比了比。戴上應該可以遮住鼻翼以上地部分。包括額頭。拿著再看。才注意到麵具上額頭地位置標著一個這是什麽意思?


    出廠編號?子瑜想到這個自己都想笑。古代可不流行防偽。一個人隻要有好點子好創意。那麽不用說。等到第二天。絕對有人有樣學樣。說定還比原創地更好。抄襲不犯法啊!


    要是我記得很多詩詞巨著什麽地。說不定還可以成為一代文豪。或者是一代才子什麽地。子瑜拿著麵具雙手撐在膝頭。指頭上挑著麵具地繩子。一晃一晃地。眼睛裏都是亮晶晶地幻想。


    “默者。你該去刑堂了!”門被打開了。一個黑衣人看著子瑜。眼睛裏有些驚詫莫名。


    子瑜抬頭。看到那黑衣人也帶著一個跟這個差不多地麵具。不過上麵標注地是一個難道這是某種排序?想到這。(..tw無彈窗廣告)突然驚訝:“你剛才叫我什麽?”


    “默者。你今天怎麽了?為什麽不帶上麵具?你難道忘了門規說不可以互相暴露麵容嗎?”那人收了驚詫之色。鎮定地上前問著。


    默者。這個名字被大紅標注,在子瑜的腦中不斷地盤旋,“你可以叫我默者。”這是那個古怪的黑衣人說的,默者,這明明是他的名字,怎麽會成了自己地?!子瑜隻覺得腦子不夠用了,難道是那人會什麽邪術,然後靈魂互換?


    沒有穿越的時候,子瑜是純粹的無神論者,穿越之後,他就不得不相信某種奇妙的存在了,比如說神,比如說鬼,雖然相信程度不像古代人那麽高,卻也是將信將居多。


    想到有可能是靈魂互換,他就開始脫衣服,房間中沒有鏡子,他能夠憑借的隻是從身上找尋屬於自己身體地特征,好歹也是用了十五年的身體,就算是被迫習慣,也都熟悉了。


    “默者,你在做什麽?”那人愈發驚訝,默者不帶麵具已經很奇怪了,他地


    更加奇怪,當著自己的麵子寬衣解帶,是勾引嗎?情不像,他也不需要勾引誰,他的能力已經是有目共睹地了,就連自己也無法超越。


    說起來,他似乎還應該感謝一下他上次的救命之恩哪!


    脫了內衫,上身已經裸露了,子瑜也找到了他想要找的印記,這是自己的身體,屬於蘇子瑜的身體,那麽,這是怎麽迴事?


    腦中飛快地轉著,猛地想到了什麽,急切地抓住了身邊人的手,問道:“你說,你們有什麽規矩,是不能夠互相暴露麵容?”


    “是啊,怎麽,你不記得了?”看“默者”的表情不似作假,那人沉思起來,伸手摸了摸子瑜的腦袋,看看是不是頭上受了什麽傷,這次默者的任務他雖然不清楚,卻也知道默者迴來得很奇怪,發了求救信號被送迴來,結果沒受什麽傷,內力卻全沒了,很奇怪。


    被廢了武功嗎?不對,琵琶骨沒事。那麽,難道是被什麽邪惡的功法吸了內功?身體上沒有絲毫傷痕,苦練多年的內功卻消失無蹤,整個人好像從來沒有練過功夫一樣,這是毒藥也做不到的效果,毒藥隻能夠暫時封住,卻不可以達到這種效果,經脈明明沒有凝滯之感,絕對不是內力被封的現象。


    “我不是你說的那個默者,我碰見他了,他就把我打昏了,然後我醒來就是在這裏了,我絕對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麽默者!”子瑜的思緒還是有些混亂,卻已經能夠推理出一個與真相十分接近的結果了,那就是自己很不巧地碰到了一個想要逃離這裏的人,然後那個人利用門規的這個漏洞把自己偽裝成他,吸引了這個什麽門的注意,趁機逃走,而自己,則是那個不幸被利用的,身上的衣服換了就可以說明這點。


    想清楚了這點,覺得也是很有可能,子瑜便對眼前人說了,除了他,他也找不到其他的傾訴對象。


    “是嗎?”那人勾起嘴角,說道,“默者,我想你大概還沒有睡醒,你被送迴來的時候已經去過刑堂一次了,你的身份也被確認過了。”若是沒有被確認,刺花門又哪裏是那麽好進的,那些老頭子也不會讓自己這個正在休息的人對他加以照料了。


    作為第一,總是有著很多優待的,這一點也足以讓更多的人想要成為這個第一了,比如說自己,比如說排在自己之後的那些人。


    “時間不早了,先去刑堂吧!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去刑堂的路吧!”那人笑著說,指了指門口,示意子瑜跟著出來。


    “我真的不記得!”攏好衣服,草草係上衣帶,子瑜還妄圖讓這人相信自己的話,可是看到對方的笑容,就明白自己剛才所說在他看來也許都是一場鬧劇。


    “哦,是嗎?那我來為默者帶路好了。”那人順著子瑜的話說著,率先走在了前麵,走了兩步停在門口,等著子瑜跟上。


    去,隻能去,就算自己不想去,恐怕這人也會把自己帶去的,何況,說定去晚了還有什麽懲罰什麽的,再說了,去了刑堂,應該能夠見到做主的人吧,跟他們說會不會比較好?咬了咬下唇,緊跟著出來了。


    身份不能說,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蘇木青的仇人,自己的名字,唉,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不是跟蘇木青聯係在一起了,如果是,那麽也不能說,那……子瑜正頭疼著,刑堂就到了。


    機關開啟,山石顫動,子瑜嚇得緊緊抓住了身邊人的袖子,差點兒沒有喊出地震了,等到麵前露出一條黑乎乎的通道來,他才知道剛才是某種機關在作用,擦了一把冷汗,還有些鬱悶,小說電視上麵哪個機關開起來是地動山搖的啊,這裏的機關肯定做得不到家,噪音這麽大!塵灰汙染也嚴重!


    “從這裏下去就行了。”那人在洞口停住了腳步,不準備再往前走。


    子瑜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弱弱地說了一句:“我怕黑,你帶我下去吧!”緊緊摟著他的胳膊,就是不肯鬆手自己走。


    那人看了子瑜一會兒,歎了一口氣,道:“誰讓我欠了你的呢?”說著,就帶著子瑜下去了。


    欠了我,還是欠了默者?是後者吧!子瑜想著,不由感慨那個叫做默者的還算做了一件好事,有這麽一個好說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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