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喬麗麗拍手大笑,她沒想到尹向榮和羅椿春之間的私情居然有著感天動地的成果。


    原以為二人像她和趙栓柱一樣隻是圖著男歡女愛。


    不想卻滋生出天荒地老的美好愛情


    要是姚麻子活著看到這一幕該有多好——他是被活活氣死還是一刀劈了這對男女,大約都有可能!


    “我就說嘛,怪不得向榮一個人還守在煤礦上,原來你們早已私定終身了啊!”


    喬麗麗說完倒滿酒杯,她滿臉笑意,舉杯對二人說道:“難得遇到真心人,可喜可賀,剛才我還說要讓羅姐給我作媒,沒想到把媒婆惹急眼了,一下子供出了實情。”


    一席話說得羅椿春麵紅耳赤,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穩定了一下心緒,避開尹向榮灼熱的目光,對喬麗麗說道:


    “麗麗不會笑話我吧?本想著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今天喝了酒,太唐突了......”


    喬麗麗攥著她的手安慰道:“姐姐見外了,我怎麽會笑話姐姐呢,我是替你高興,象向榮這麽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換成我,早把他搶走了。”


    說著勸酒,兩人各碰一杯,喬麗麗將目光轉向了尹向榮。


    “好哇,小子,原來你真有通天本領,敢把姚礦長心尖上的肉給剜走了,今晚他的鬼魂肯定來找你!”


    “我才不怕他來找我,他生前對椿春不好,他就是不死我也會娶了椿春,免得她再受折磨!”


    尹向榮的話豪情萬丈,聽著讓人心生感動。


    喬麗麗心裏冷笑:要是姚麻子活著,怎會輕饒你們這對狗男女,毀了同達煤礦也不過是略施小技!我之所以沒有告訴姚麻子你們的醜事,早料到你們會私奔什麽的,到時別說拿捏不了羅椿春,尹向榮的一根毛也得不到!


    “聽聽,向榮這話分明是絕了我對他的念想。”喬麗麗裝出委屈對羅椿春說道:“你倆個還屬於地下戀情,要想把關係挑明了總得要個媒人——無媒不成雙,我看這個媒人非我莫屬了!”


    羅椿春和尹向榮聽不明白喬麗麗究竟何意,一會陰一會陽,一會冷一會熱。


    但有一點非常明確,喬麗麗總喜歡牽著別人的鼻子走,她總能聰明地找出牽鼻子的理由。


    尹向榮不好說什麽,羅椿春想了一下,對喬麗麗說道:“也有道理,不過為時尚早,等一陣再說吧,請你做媒再合適不過了。”


    喬麗麗知道她忌憚什麽,不就是姚麻子剛死不久嗎?你們在他活著時已孽情縱生,姚麻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戴著羅椿春掙來的綠帽子去了天堂,遲與早,都是做給世人看的,越是不要臉的人,越是顧及著別人的目光,姑且讓你們幸福幾天吧。


    當下主意拿定,喬麗麗一心投入另一種角色,布菜斟酒,熱情鼓勵,口口聲聲羨慕羅椿春,字字句句祝福尹向榮。


    一頓飯吃下來,羅椿春倒覺得自己對喬麗麗了解不夠,光憑了女人的臆猜想像,喬麗麗說要嫁給尹向榮,說不定是試探自己呢。


    不免對喬麗麗又熱情了起來。


    離開周府縣城,先送尹向榮迴到同達煤礦,然後喬麗麗和羅椿春一起迴興海煤礦,進了礦山辦公區,礦工們同羅椿春打招唿,態度恭謹,言語熱情,羅椿春一一迴應,臉上自信滿滿,已不是昔日那個軟弱可憐的女子。


    喬麗麗心裏擰巴著難受,跟著羅椿春進了辦公室,發現屋子裏改了格局,桌椅皆已換了新的,羅椿春剛要給喬麗麗倒茶,聽到敲門見老羊走了進來。


    “礦長,這是你要的賬目,除了咱們興海煤礦的收支賬本,還有周府的房租賬本,你看一下,有啥不妥你叫我,我來給你解釋清楚。”


    老羊臉上笑得如同一塊舊抹布,身為興海煤礦的老會計、老總管,他知道江山易主更要忠心耿耿。


    “我讓你給他們兄妹幾個給的錢你給了沒有?”羅椿春問老羊,姚麻子的喪事他的兒女都沒有來,喪事辦完後羅椿春分了三筆錢,讓老羊交給姚麻子的三個兒女,並且專門交待:姚小小在沒有參加工作前每月的生活費照舊支付。


    “按照你的交待都給了,錢他們都收了,臉色都難看,沒一個問他老子是怎麽下葬的!”


    老羊憤憤不平說道,對羅椿春的做法有幾分欽佩。姚麻子活著時給他透露過遺囑的秘密,交待了興海煤礦必須讓羅椿春管理,這是迫不得已的決定,但為了保全姚家的財產,必須讓這個女人掌控大權。


    否則,興海煤礦隻怕難保,姚麻子的屍骨隻怕要被同達煤礦的人挖出來喂狗!


    喬麗麗在一旁聽著羅椿春和老羊的對話,禁不住對羅椿春刮目相看,這個女人,做大事也有一定能耐,分寸把握得極好,給姚麻子的兒女給錢,不見得是出於真心喜歡,而是為了堵別人的嘴巴,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她等著老羊出去,接過羅椿春端來的茶杯,喝一口,看了一下手表。


    “哎呀都下午四點多了啊,怪不得太陽都偏西了,我一會得迴楓城了。”


    “急啥,今晚住這裏,明天再迴去。”羅椿春誠懇挽留。


    “我還有事,廠裏正上一批新設備,要增加一條生產線,過幾天就要動工生產古建築磚瓦了,為這事弄得我焦頭爛額......姐姐現在既然榮升為新礦長,不如給我拉幾車煤渣子燒磚窯,我沾沾姐姐的光。”


    喬麗麗說完似笑非笑盯著羅椿春的眼睛。


    羅椿春有些糊塗,沒搞明白她的意圖,嘴裏應道:“多大的事,姐姐要煤渣子礦上多的是,讓送過去就是了,價格給你最低,我給老羊交待一下。”


    “哎呀,你還跟我要錢啊?”喬麗麗很失望,放下二郎腿靠在沙發上。


    羅椿春這才反應過來,喬麗麗是不想掏錢買煤炭,是想白占便宜。


    這怎麽行。


    羅椿春是興海煤礦的礦長,但養活著幾百號的礦工,幾車煤渣再不值錢也是礦工們從井下挖出來的,怎麽可以白送給喬麗麗,沒有這種道理!


    她遲疑著低下頭,聽到喬麗麗埋怨道:“反正這礦是姚麻子的,拉幾車煤炭算啥,你白撿了這麽多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給我送幾車煤炭就心疼起來了,真是拿我當外人看待!要是讓姚麻子的後人知道他爹是怎麽死的,你能坐在這裏當礦長嗎?”


    羅椿春的手心沁出冷汗。


    她知道喬麗麗說得有道理——煤礦是姚麻子的,是自己斷送了他的性命才得到了姚家的家產,要是姚麻子的兒女知道是她害死了他爹,羅椿春肯定在大牢裏等待被槍斃。


    她心裏掠過不祥的陰雲,仿佛聽到了烏鴉詭異而又恐怖的叫聲。


    對死亡的害怕是一種本能,對喬麗麗的畏懼她現在才生出。


    “你要幾車?我讓他們送過去就是了,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羅椿春笑著說道,提了暖瓶給喬麗麗的茶杯加水,水的蒸汽嫋嫋騰起,讓喬麗麗的臉有一層妖異的光輝。


    “咱們之間說啥謝不謝的,姐姐能過上好日子我替你高興,我先走一步,你讓手下人送來就是了——送多少都行,總得幫我度過難關,我今年冬天經濟緊張得很!”


    喬麗麗說完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羅椿春這迴沒有送她,她望著喬麗麗的身影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有一個聲音在她心底響起:這隻是開始——喬麗麗的手段才剛剛開始,等著吧,厲害的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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