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暴雨成災的夜裏
穿到1983，我成了最強醜婦 作者：巴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誰都沒把村長在大喇叭中喊的天氣預報當迴事。</p>
包括喬蕎。</p>
一大早，喬蕎騎著自行車前往紅星磚廠，聽到村長土聲土氣的天氣播報，她還情不自禁笑了一下。</p>
與以往不同的是，中午村裏的大喇叭又響起，這一次，村長口氣嚴肅地說：“今晚有特大暴雨，可能造成洪澇災害，請大家務必重視起來！”</p>
村長連著喊了三四遍。</p>
大李莊的人都各忙各的，喬蕎為著磚廠裝窯的事親自到窯門口檢查。</p>
傍晚騎車出了磚廠，又聽村長喊道：“各家各戶請注意，今晚有特大暴雨，每家的男人都出來到村口集合，帶上工具到河邊去，馬上行動！”</p>
喬蕎覺得事情有點嚴重。</p>
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沒見到半片雲彩，天氣熱了一天，離三伏天還遠，卻熱得超乎尋常，蒸籠一般。</p>
進了院子忙問劉梅英雞廠的雞咋樣。</p>
劉梅英係著圍裙正和劉招弟做飯，一聽娘迴來出了廚房答道：“雞都好，我和向榮喂了好遍水，怕雞仔悶著，分到好幾個圈裏了。”</p>
“那就好，今天這天氣反常得很，你聽到村長廣播了嗎——說今天有特大暴雨呢，也不知道到底下不下，弄得人心惶惶的。”</p>
喬蕎說著又忙著去院子後麵看圈裏的豬，自打娘去世後，爹堅持養著十幾頭豬，一到夏天就到田野上挖野菜，勸他也不聽。</p>
來到後院，果然見爹守在豬圈旁看著幾頭豬仔在吃食。</p>
“爹，天熱了，你盡量不要外出，家裏有飼料，喂飼料一樣能長大，還長得快呢。”</p>
“費那些錢幹嘛，我一天天閑著也是閑著，再說了，劉若男和劉希望不是幫著我嗎？現在添了劉陽弟兄三個，幾個娃懂事得很，放學了就幫我喂豬，累不著我的。”</p>
爹說著拿著煙袋放在煙頭中點煙抽。</p>
喬蕎歎口氣，心疼起爹，問道：“爹，今天天氣反常得很，你腰還疼不疼？”</p>
“疼呢，這鬼天氣，是有些反常，喇叭裏喊著有暴雨，我看準下。”</p>
爺倆正嘮著，劉希望跑進後院喊他們去吃飯。</p>
喬蕎扶著爹走進堂屋，看到尹向榮洗了臉光著膀子走進來，臉上都熱得長出了痱子。</p>
心想侄兒喬軍軍兩口子一走，這雞廠的重擔就落在了他和劉梅英身上。</p>
自己得想法招兩個工人進來幫忙。</p>
一家人飯還沒有吃完，天空中就響起了炸雷，嚇得劉若男趕緊關了櫃子上的黑白電視機。</p>
“真要下暴雨呢。”</p>
劉梅英伸著頭到門外看了一下，雨點已密集地落在地上，砸起了無數的水泡。</p>
隨即聽到河灘上村長在喊，夾雜著各種聲音，銅鑼聲敲得人心亂如麻。</p>
“我和向榮去看看，梅英，你和招弟照顧好大家，劉陽，你安心在家呆著別亂跑！”</p>
喬蕎一邊叮囑一邊和尹向榮跑出了院門。</p>
雨大得超過了人們的想象，在雨聲中喬蕎聽到村長吩咐著村裏的男人女人們抓緊修築堤壩。</p>
第一批沙袋扔下去，還沒摞好，第一波洪峰已抵達。</p>
那些沙袋一下子被河水衝得不見蹤影。</p>
村長和大家緊急商量，退而求其次，決定先要保住喬蕎的養雞廠和院子。</p>
要是養雞廠和院子被衝垮，意味著大李莊都在劫難逃！</p>
“大家聽好了，女人們和年齡大的老人去坡上裝沙袋，年輕的漢子下水築堤，剩下的連成排轉運沙袋——馬上，不能再含糊了！”</p>
村長說完敲起了鑼，人們四散分開，尹向榮和王大強脫掉上衣率先跳進了水中。</p>
岸上的幾支手電筒照著他們，有人喊道：“向榮，大強，好歹係上繩子啊！”</p>
“不用這麽麻煩，又不是去河心，隻是在河邊上！”</p>
王大強擺擺手，扛起了遞過來的沙袋。</p>
尹向榮沒有和他說話——自從兩個人在田壟上打過架以後，兩人連麵都極少碰過。</p>
尹向榮不喜歡他，王大強討厭著他。</p>
現在，兩人在暴雨中卻擠在了河水中，王大強扔沙袋時胳膊肘子碰到了尹向榮，聽他吼道：“你眼瞎啊，差點把我推倒，你什麽意思？”</p>
“扛你的沙袋去，叫花子，都啥時候了你還嘮叨！”</p>
王大強說完不理他，直到手電筒突然增多，才看到縣裏派了民兵隊的人來。</p>
李忠就在其中。</p>
隔了一會兒，見李忠磨磨蹭蹭下到水裏，王大強背對著他，不想看到這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人。</p>
“王大強，你手快點，不然沙袋又要被衝走了！”</p>
尹向榮朝王大強喊了一聲，是因為齊腰的水掀起了波浪，他不得不催促王大強加把勁。</p>
“等等，我一個人能扛兩袋，我從上麵給我扔過來，叫花子，你可要接住！”</p>
王大強走到岸邊，果真一手提一袋子泥沙袋子朝尹向榮走過來。</p>
“接好了，趕緊碼上麵，壓實了，別讓水漫過來！”</p>
邊說邊扔過一個沙袋，尹向榮接住，放在了河水中。</p>
去接另一袋子，感覺腳下有什麽用力絆了他一下，沒站穩，整個人向碼好的沙袋傾翻過去，一下子壓翻了剛摞起的堤壩，他整個人被洪水卷了過去。</p>
“尹向榮——你個混蛋！”</p>
王大強罵著，一個蚱蜢跳進水裏，張開雙臂遊流動著，用盡全力去抓被水衝向河心的尹向榮。</p>
李忠趁機爬上了岸，他的臉上有著得意的神色——剛才他隻是伸了一下腿就絆倒了尹向榮。</p>
岸邊的人聽到了動靜，紛紛擠向河邊，齊聲唿喊著王大強和尹向榮的名字。</p>
幾十支手電筒照在濁浪翻滾的河水中，尋找著他們的身影。</p>
“快看，他們在那邊——不好，被卷到河中心去了！老天爺啊，這可咋辦啊！”</p>
喬蕎失聲地喊叫起來，身子一軟，險些跌進河水中。</p>
多虧了身後的劉明喜，一把拉住她，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中。</p>
包括喬蕎。</p>
一大早，喬蕎騎著自行車前往紅星磚廠，聽到村長土聲土氣的天氣播報，她還情不自禁笑了一下。</p>
與以往不同的是，中午村裏的大喇叭又響起，這一次，村長口氣嚴肅地說：“今晚有特大暴雨，可能造成洪澇災害，請大家務必重視起來！”</p>
村長連著喊了三四遍。</p>
大李莊的人都各忙各的，喬蕎為著磚廠裝窯的事親自到窯門口檢查。</p>
傍晚騎車出了磚廠，又聽村長喊道：“各家各戶請注意，今晚有特大暴雨，每家的男人都出來到村口集合，帶上工具到河邊去，馬上行動！”</p>
喬蕎覺得事情有點嚴重。</p>
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沒見到半片雲彩，天氣熱了一天，離三伏天還遠，卻熱得超乎尋常，蒸籠一般。</p>
進了院子忙問劉梅英雞廠的雞咋樣。</p>
劉梅英係著圍裙正和劉招弟做飯，一聽娘迴來出了廚房答道：“雞都好，我和向榮喂了好遍水，怕雞仔悶著，分到好幾個圈裏了。”</p>
“那就好，今天這天氣反常得很，你聽到村長廣播了嗎——說今天有特大暴雨呢，也不知道到底下不下，弄得人心惶惶的。”</p>
喬蕎說著又忙著去院子後麵看圈裏的豬，自打娘去世後，爹堅持養著十幾頭豬，一到夏天就到田野上挖野菜，勸他也不聽。</p>
來到後院，果然見爹守在豬圈旁看著幾頭豬仔在吃食。</p>
“爹，天熱了，你盡量不要外出，家裏有飼料，喂飼料一樣能長大，還長得快呢。”</p>
“費那些錢幹嘛，我一天天閑著也是閑著，再說了，劉若男和劉希望不是幫著我嗎？現在添了劉陽弟兄三個，幾個娃懂事得很，放學了就幫我喂豬，累不著我的。”</p>
爹說著拿著煙袋放在煙頭中點煙抽。</p>
喬蕎歎口氣，心疼起爹，問道：“爹，今天天氣反常得很，你腰還疼不疼？”</p>
“疼呢，這鬼天氣，是有些反常，喇叭裏喊著有暴雨，我看準下。”</p>
爺倆正嘮著，劉希望跑進後院喊他們去吃飯。</p>
喬蕎扶著爹走進堂屋，看到尹向榮洗了臉光著膀子走進來，臉上都熱得長出了痱子。</p>
心想侄兒喬軍軍兩口子一走，這雞廠的重擔就落在了他和劉梅英身上。</p>
自己得想法招兩個工人進來幫忙。</p>
一家人飯還沒有吃完，天空中就響起了炸雷，嚇得劉若男趕緊關了櫃子上的黑白電視機。</p>
“真要下暴雨呢。”</p>
劉梅英伸著頭到門外看了一下，雨點已密集地落在地上，砸起了無數的水泡。</p>
隨即聽到河灘上村長在喊，夾雜著各種聲音，銅鑼聲敲得人心亂如麻。</p>
“我和向榮去看看，梅英，你和招弟照顧好大家，劉陽，你安心在家呆著別亂跑！”</p>
喬蕎一邊叮囑一邊和尹向榮跑出了院門。</p>
雨大得超過了人們的想象，在雨聲中喬蕎聽到村長吩咐著村裏的男人女人們抓緊修築堤壩。</p>
第一批沙袋扔下去，還沒摞好，第一波洪峰已抵達。</p>
那些沙袋一下子被河水衝得不見蹤影。</p>
村長和大家緊急商量，退而求其次，決定先要保住喬蕎的養雞廠和院子。</p>
要是養雞廠和院子被衝垮，意味著大李莊都在劫難逃！</p>
“大家聽好了，女人們和年齡大的老人去坡上裝沙袋，年輕的漢子下水築堤，剩下的連成排轉運沙袋——馬上，不能再含糊了！”</p>
村長說完敲起了鑼，人們四散分開，尹向榮和王大強脫掉上衣率先跳進了水中。</p>
岸上的幾支手電筒照著他們，有人喊道：“向榮，大強，好歹係上繩子啊！”</p>
“不用這麽麻煩，又不是去河心，隻是在河邊上！”</p>
王大強擺擺手，扛起了遞過來的沙袋。</p>
尹向榮沒有和他說話——自從兩個人在田壟上打過架以後，兩人連麵都極少碰過。</p>
尹向榮不喜歡他，王大強討厭著他。</p>
現在，兩人在暴雨中卻擠在了河水中，王大強扔沙袋時胳膊肘子碰到了尹向榮，聽他吼道：“你眼瞎啊，差點把我推倒，你什麽意思？”</p>
“扛你的沙袋去，叫花子，都啥時候了你還嘮叨！”</p>
王大強說完不理他，直到手電筒突然增多，才看到縣裏派了民兵隊的人來。</p>
李忠就在其中。</p>
隔了一會兒，見李忠磨磨蹭蹭下到水裏，王大強背對著他，不想看到這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人。</p>
“王大強，你手快點，不然沙袋又要被衝走了！”</p>
尹向榮朝王大強喊了一聲，是因為齊腰的水掀起了波浪，他不得不催促王大強加把勁。</p>
“等等，我一個人能扛兩袋，我從上麵給我扔過來，叫花子，你可要接住！”</p>
王大強走到岸邊，果真一手提一袋子泥沙袋子朝尹向榮走過來。</p>
“接好了，趕緊碼上麵，壓實了，別讓水漫過來！”</p>
邊說邊扔過一個沙袋，尹向榮接住，放在了河水中。</p>
去接另一袋子，感覺腳下有什麽用力絆了他一下，沒站穩，整個人向碼好的沙袋傾翻過去，一下子壓翻了剛摞起的堤壩，他整個人被洪水卷了過去。</p>
“尹向榮——你個混蛋！”</p>
王大強罵著，一個蚱蜢跳進水裏，張開雙臂遊流動著，用盡全力去抓被水衝向河心的尹向榮。</p>
李忠趁機爬上了岸，他的臉上有著得意的神色——剛才他隻是伸了一下腿就絆倒了尹向榮。</p>
岸邊的人聽到了動靜，紛紛擠向河邊，齊聲唿喊著王大強和尹向榮的名字。</p>
幾十支手電筒照在濁浪翻滾的河水中，尋找著他們的身影。</p>
“快看，他們在那邊——不好，被卷到河中心去了！老天爺啊，這可咋辦啊！”</p>
喬蕎失聲地喊叫起來，身子一軟，險些跌進河水中。</p>
多虧了身後的劉明喜，一把拉住她，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