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身筆挺的布衫,黑色的長褲,麵貌精神,頭發梳得油亮油亮的。()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隻有銀白色的頭發。他的口袋裏還插有一隻鮮紅的玫瑰。真是個“極品”!


    “極品!”舞炎驚訝地想。


    老人走進教室,有禮地向七班同學鞠了一躬,道:“我是你們的五行理論課老師!我姓胡!不要叫我胡老師,把‘師’字去掉。你們叫我胡老好了。”


    七班同學頓時精神一振,不少人心中大喝一聲:“好!”


    “你們叫我胡老,可我不知道你們的名字。我不需要你們一個一個告訴我名字。等等上課時我叫你們的編號,你們迴答問題時先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好麽?”胡老親切地道。


    胡老的目光在全班同學的臉上各停留了了一會兒。他皺了皺眉,道:“你們的座位太散了,我來幫你們分分!”胡老手上元力一指,一團金光飛出,每個人的身上都出現了顏色。仔細看,每個顏色各有兩種。


    “你和你,這個位子!”胡老命令道。頓時,兩個學員像旱地驚雷般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坐在了左側靠窗的位子上。


    “你,還有你,坐那兒!”胡老指了指薑月劍和蕭譜,喝道。


    薑月劍和蕭譜對笑,他們看了看舞炎,臉上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他們坐在一起,那就注定舞炎不可能和他們坐在一起了。


    舞炎在胡老看不見的角度向薑月劍甩出一根中指,鄙視!


    “那個大個子,和你,給我坐這裏!”羅圖愣愣地站起來,發現班級裏除了他,還有一個嬌小的女孩站了起來。


    “擦!”之前互為同桌的,都是同性,可是怎麽到他這裏就變成異性了?羅圖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女生。在他爸爸告訴他的資料裏看來,女生,是一種極端恐怖的生物。


    不用說,羅圖的爸爸,肯定是一個妻管嚴。


    “好吧。”羅圖認命了。


    ……


    “你,和她坐一起。”舞炎站起來,目光停留在一個窈窕的藍色身影上。


    舞炎皺皺眉,這藍袍身影可不正是舞琴瑟麽?


    舞琴瑟恍若無聞,邁開長腿,搶先坐在了胡老指的兩個位子中的其中一個上。


    舞炎的個性沒到那麽獨特的程度,沒有反駁胡老,在短暫的思考後,舞炎也走了過去。舞炎此時腦中隻有一個身影:穎兒。


    胡老能感覺到舞炎的不凡,胡老的實力比鄒常雲還略高一籌。不過年齡自然大了很多。胡老微微點頭,心裏道:“星碎的關門徒弟好像跟這孩子有點牽連啊!算了,這是年輕人的事,我一個老頭,最好不要插手。”胡老搖搖頭。


    以八秒一桌的速度很快就分完了座位。


    舞炎坐在舞琴瑟的旁邊多少有點不自在。舞琴瑟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香味,獨特的味道一波一波擾亂著舞炎的心神。


    胡老在黑板上畫了一個五芒星,又在裏麵畫了一個五角星,轉過身,對學員道:“誰來給我解釋一下五行之間的關係。”說完了問題,胡老在五芒星上寫上了“金、木、水、火、土”五個字。


    “1703!我是隨便叫的!”胡老道。


    薑月劍“忽”地一下站了起來,心中飛快閃過一些數據,嘴上已經說了起來:“1703,薑月劍……五行的共存的構成了世界。但並不是五行存在,這個世界就運動起來,就會有生命。五行是五個分類,也是五種不同性質的能量。相克代表著控製和各種程度的消耗,相克可以這樣說:樹木的成長會消耗土地的養分;土地的包容可以吸收水分和阻擋水勢;水的冷卻可以滅火;火的溫度可以融化金屬;金屬的堅硬可以劈斷樹木。”


    胡老點了點頭,說:“好,你把五行之間的相克關係說了。但是相克呢?而且還沒說全……坐下。1724!”


    羅圖站了起來,口裏念念有詞:“1724,羅圖……金克木、次克土;木克土、次克水;土克水、次克火;水克火、次克金;火克金、次克木。可……相生……”羅圖猶豫了。


    胡老笑笑:“你是在糾結水和火的關係吧?”


    羅圖臉上表情一僵,道:“是!”


    “坐下!”胡老喝道。胡老的脾氣不說暴躁,但是絕對是“錯,就給我坐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胡老又叫了一個人,居然是蕭譜!


    “1702。”


    蕭譜站起來,一口氣說到底:“1702,蕭譜……土生金、木;金生水、火;木生火、金;水生木、土;火生土……水……”蕭譜的語氣說到最後逐漸弱了下去。


    胡老冷哼一聲:“看來你對五行之中火生水也不確定。坐下吧!”


    “1701。”呃,這胡老居然把這個班級中的四個最強者都叫遍了。


    舞炎心裏暗歎一聲,不禁又有一點驚喜:“終於可以月兌離這舞琴瑟了……唿!”


    舞炎站起來,他沒有蕭譜他們那樣的顧忌,澎湃的聲音在七班的教室裏傳播開來:“1701,林舞炎!……土生金、生木;金生水、生火;木生火、生金;水生木、生土;火生土、生……水!”最後一個字被舞炎用盡一成的元力吼了出來。


    胡老心中也是一驚,果然不凡!


    “說說看!為什麽?!”胡老心中沉浸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熱血也洶湧了起來。


    “我用事實證明!”舞炎從來就是那種說出,就做得到的人。因為修羅不能動用,於是舞炎對班上一個火屬性擁有者道:“借我火!”那同學自然不會反對,昨天舞炎早就征服了他。弄出一縷徐徐燃燒的火焰,道:“給。”


    舞炎手執紅色火焰,心中想道:“我什麽時候才能使用修羅元魂啊?”拋去心中的雜念,他又對舞琴瑟道:“借我水!”


    舞炎這麽確定舞琴瑟的元力屬性是水,自然是有理由的。因為元師穿的衣服,一般是和自己元力秉屬的元素顏色一樣的,這是被屬性影響的。就像焱冰毓皇,以前是冰燼冷毓,屬性是冰,衣服就是冰藍色的。他現在屬性是火了,就穿紅色的長袍了。而舞琴瑟天天穿藍色的衣服,舞炎就知道她的屬性是水。


    不出舞炎所料,舞琴瑟道:“好。”舞琴瑟對舞炎有一些特殊的情感,心中又出現了她那不知出現了多少遍的念頭,“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了!”


    一會兒,舞炎左手執火,右手執水,那副景象頗為奇異——火焰燃燒,水流旋轉。


    舞炎大喊一聲:“看好了!”


    胡老也想看看,這年輕人能不能創造“水火生”這一奇跡。


    舞炎將右手倒扣,在精神力的控製下,水流圈浮空旋轉。舞炎把右手緩緩移動,當左右手互相垂直時,舞炎猛地把雙手合在一起!“嗤嗤”的聲音傳了出來,舞琴瑟給予舞炎的“水”在快速的蒸發。


    胡老眉頭擰了擰,心中暗道:“這是‘火生水’?分明水在快速地消耗!”


    渀佛讀到胡老在想什麽似的,舞炎說道:“元素相生為什麽要壯大元素原本的形態,或者擴大它原本的優勢?”


    “什麽意思?”胡老問。


    “胡老,吃我一記攻擊!”舞炎忽然大喝一聲,驚得胡老趕忙防禦。胡老在短暫的驚詫之後立刻恢複了平靜的神態,心裏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為舞炎的一句話而感覺到慌張。


    舞炎取出風花雪月劍,雙手上的水火在精神力的作用下停在了空中。風花雪月劍在水火的周圍一繞,一道罡風形成。氣流帶著水蒸氣在空中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兒。


    被乳白色的水蒸氣包圍的風花雪月劍頗為奇異,渀佛有了一層流光,渀佛有了一層白帶。


    “胡老,防禦吧!”舞炎離開座位,站在桌子與桌子之間的廊道上,風花雪月劍月兌手飛出,刺向胡老!


    “好家夥!”胡老心裏一聲暗罵,“什麽東西?”連胡老教元素理論課的老師都沒見過這樣的東西,可見舞炎弄出來的東西的詭異了。


    一張風網形成,胡老用最純粹的元力防禦。他的元力屬性是風屬性的,風,不屬於任何一種五行屬性,但是它的本質卻是五行。五行之木、五行之火,構成了風。因為有了溫差才有風。但是風卻沒有火的暴躁,它更傾向於木。


    風網很鋒利,不用元力輔助,但是用肉眼都可以看到風網上發出來的幽幽青光。


    說時遲那時快,風花雪月劍和風網相交。接觸後的風花雪月劍突然一震,縈繞在劍身上的水蒸氣突然前探,胡老雖知這水蒸氣不會取他性命,但心裏還是一驚。


    風網能阻隔其它東西,但水蒸氣這種無孔不入的東西卻能輕易穿過。


    “咦?”胡老發現水蒸氣穿過了他這防禦不禁一詫。不過心中略作思索之後就明白了。胡老明白後更疑惑了:“這水蒸氣和水的屬性還是差不多啊!無孔不入嘛!但是它的威力被削弱了這麽多,那有什麽過人之處?”


    舞炎的精神力敏銳地察覺到了胡老的心裏想法,他用實際行動證明給胡老看。


    穿過風網的水蒸氣被胡老發現,胡老立刻收迴風網。風網突然變成一個風球,將水蒸氣籠罩在內。


    舞炎笑了。不錯,胡老這招的確可以把液態的水困住,可是……


    舞炎的水蒸氣是氣態的!


    風球對水蒸氣沒有本分阻隔,水蒸氣成團成團地出現在胡老的眼皮子底下。


    “呃……”胡老現在知道舞炎那句“元素相生為什麽要壯大元素原本的形態,或者擴大它原本的優勢”的意思了。


    是啊,每種東西都有它存在的道理,若是沒有其它東西所沒有的特點,那它為什麽存在?開學的第一堂課,好像胡老不是在給七班的同學上課,而是舞炎給胡老上了一節他從來就沒想過的東西——元素的第二形態。


    舞炎在水蒸氣穿過風網時,精神力便放棄了對水蒸氣的控製,讓水蒸氣消散於陽光的照耀下。


    舞炎道:“胡老,在我們往常的認識中,任何一種元素克兩種與它自身不同的屬性,同時也被它不克、也不是它自身的兩種屬性克製。可我並不這麽認為。”


    胡老對這個年輕人給予相當大的尊重,靜靜地聽著他講話。


    “我認為,火,克金、克木!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我就不說了。重要的在於,其它元素生火的,我認為有三種!”


    “分別是,金!木!水!”


    “什麽?”全班嘩然。火生水他們還能接受,因為本來按照元素規律就是這樣的,可是舞炎說的話明顯反了常規,突然多了一個水生火,他們怎麽讚同?


    “金木水?水生火?”


    “一灘水。”舞炎又向舞琴瑟借了一點水,當然,那貨心中想的話就不說了……接著,舞炎又向火屬性大元師借了一點火,道:“一簇火。看好了!”


    舞炎把火倒扣在水旋之上,火焰徐徐燃燒。


    “呃……這樣算麽?”胡老被舞炎搞暈了。換了誰,受到這麽“大”的刺激肯定也受不了。


    “當然不算!”一聲渾厚的聲音在天際爆響!


    “誰?!”舞炎目光狠狠地望去。


    一個淨白的長袍的花白頭發的、老當益壯的老頭站在教室的大門口。劉缺……


    “當然不算了!剛剛這句話是誰說的?”劉缺在七班掃了一眼,看到了同學們敬敬畏畏的目光和站著的舞炎。


    “舞炎,不是你吧?”劉缺一臉驚訝。


    “是!”


    “好,那我來給你說!”說完,劉缺轉向胡老,斥罵道,“胡木可!你怎麽做老師的?年齡跟我差不多,元力比我弱那麽多!元力弱就不說了,你專心研究五行理論,在這方麵的基礎還不如我!”


    劉缺咳了咳,知道自己失態了,於是轉移話題,對舞炎說道:“舞炎啊,這不叫元素相生,這叫融合,融合,懂嗎?是將兩種元力的最大威力發出來。不對,融合不應該在這時候用!”劉缺攤出手,左比劃一下,右比劃一下……更失態了……


    劉缺貌似在空氣中感覺到了什麽,道:“舞炎,剛剛你燃燒的……是精神力吧?”


    “不錯!”


    “呃……”劉缺被舞炎的理直氣壯征服了,道,“燃燒精神力能算水生火麽?真是的。最多是精神力生火嘛!”


    “哦。”舞炎道,“劉缺副院,那我之前說的對嗎?”


    “什麽?”劉缺不知道舞炎之前說了什麽。他隻是在辦公室的時候覺得舞炎可能又惹出什麽亂子來,於是就來看看。畢竟舞炎做過的事情不少,同時也不小……果然……他來準了……


    胡老不想讓劉缺再生氣了,於是把舞炎提出的“水火生論”複述了一遍。


    劉缺瞬間瞪大了眼睛,嚷嚷起來:“不會吧?!怎麽可能!大陸上還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你……舞炎,你……我去!”劉缺的形象完全毀了,在開學時的那種威嚴形象完全毀了!——無奈說一句:不知是福還是禍。


    接著,劉缺果然“去了”,身形瞬間消失不見,在原地留下一個劉缺的殘影,和他那極度驚訝的麵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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