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這天離開得有些早,驅車去超市買了一大堆食材。(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挑的都是汪承瑾愛吃的。汪家是從汪承瑾爺爺那輩就在這個城市紮根了,但是飲食習慣一直沒變,偏食麻辣。蘇瀾嫁到汪家也習慣了他們家的口味。曾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如今已經學會了好幾道川菜。連汪母也誇她的手藝。


    迴到家,柳姨聽到開門聲,從廚房裏探出頭來見蘇瀾拎著兩袋食材,趕緊丟下手上正在摘的菜葉上前接住。“瀾瀾,喲!這麽多菜。”


    手上一空這才覺得手指發麻,甩甩手。“柳姨今晚的菜我來燒吧!”說完就上樓換衣服去了。


    下樓的時候柳姨已經把食材拿出來放到流理台上等蘇瀾挑選,蘇瀾拿著雞肉和魚,另外拿了蓮藕。見柳姨已經理了好些青菜,心裏琢磨著差不多了。


    “柳姨你把剩餘的都收起來,幫我弄調料就行。”蘇瀾邊說一邊挽著家居服的袖子嘴裏念叨:“辣子雞丁,水煮魚,拔絲蓮藕。”


    柳姨見蘇瀾露出的白皙手指,這雙手哪裏是適合做這些的,想攔,但見她這興衝衝的樣子也就沒開口。


    蘇瀾動作雖說很慢,但還是有條不紊的樣子,剛才換衣服的時候給汪承瑾打了一個電話。他有答應迴來吃飯的,雖說沒有多餘的話,蘇瀾還是很高興。他們都有好長時間沒在一塊吃飯了。


    可是這一桌子的菜擺上桌都涼了,該迴來的人還沒迴來。


    汪承瑾不是沒迴來,而是走到半道上又被方薇一個電話叫走了。


    此時他正坐在方薇家的餐桌邊看著女人在廚房忙活的身影,不知怎麽的眼前浮現的是家裏那個女人的身影。蘇瀾嫁給他的時候還不會做飯,有一次家裏的保姆生病住院。兩人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在飯店解決。蘇瀾有天說要不我們自己在家裏做。


    他說,好啊!可是我不會喔!


    她說,我也不會,但是我可以學嘛!


    他記得當時自己牽起她的手指戲謔的看著她說,你看你這一雙手是做飯的嗎?


    她一臉不服輸的表情,翹著嘴角說,別瞧不起人。我偏要證明給你看。


    最後那頓飯還是做了,而且他也被她以不許偷懶拖下水。結果呢?可想而知了。最後還是他煮了兩碗麵條,雖然味道也不好,不過她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再後來,他果真吃上了她做的菜,而且還不錯。


    方薇把菜上齊了,飯也端了上來。汪承瑾這才把視線收迴來。她覺得自己根本不懂他。寵她?說不上,你說不喜歡她吧!也不可能一個電話就能把他召來。


    桌上的菜色看起來都很不錯,看的出來是花了心思。方薇經常一會一個樣,幾乎不重複。不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愛吃什麽。


    飯吃到一半,擱在桌上的電話響了。汪承瑾拿起來看了一眼並沒有打算接。直接放下又開始吃飯。方薇猜到大概是誰的電話,偷偷看了一眼汪承瑾的臉色,見對方麵無表情,不禁暗喜。


    蘇瀾放下電話,嗬,不是早就該習慣了嗎?她一個人坐了下來,默默吃著。為什麽不吃?媽媽說過要善待自己。這麽好的一桌子菜不吃才是傻瓜。


    吃著吃著就想起她和他第一次做飯的情景,確切的說是從沒做過飯的她拖著同樣沒做過飯的他一起做。那次簡直是糟糕透頂,飯成了米粒子,菜不是糊了就是太鹹。最後他為了照顧她的小情緒,讓她在餐桌邊上等著,親手煮了麵條。她記得那味道也不是很好,不過她卻吃得很香。


    原來他們也不是沒有幸福過。


    蘇瀾洗澡出來,就接到陶陶的電話。剛拿起電話陶陶爽利的聲音就傳來:“蘇瀾,你個死人,本小姐不聯係你,你就不知道聯係我啊?現在我命你半個小時以內趕到‘深海’來見我。”


    “深海”她知道在單坤路。蘇瀾瞧瞧牆上的掛鍾,整八點。再說她不太喜歡那種地方,人多,挺複雜的。“現在太晚了吧!”


    “你們家有門禁?不會吧汪承瑾這麽不近人情?”陶陶在電話那頭笑話,“我跟你說我可到了啊!你要是不來我可跟你絕交。”


    果然電話那頭傳來震耳欲聾的嘈雜聲,蘇瀾隻好無奈的應了,“知道了,我的陶大小姐。”


    蘇瀾把電話往包裏一扔,打開衣帽間,手指在一排裙子中一劃,最終選了一條綠色的裙子。裙擺剛好到膝蓋位置,上麵綴著白色的繡花很清新的樣子。


    匆匆撲了粉,掃了睫毛,就拎著包出門了。


    趕到酒吧時,正是迎客的高峰時段。三三兩兩的人在這個酒吧一條街上徘徊。剛進門就是撲麵而來的音樂聲。光線很暗,到處都是人影竄動,蘇瀾有些不適應,裏邊空氣不好,胸口悶得慌。


    中央舞台上一個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隨著嗨爆的音樂盡情扭動著,台下的人群也是群魔亂舞的樣子。蘇瀾四處看看沒什麽位置,隻好走到吧台的位置。這小妮子上哪去了?


    “蘇瀾,在這裏。”蘇瀾隨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陶陶一臉興奮的從舞池裏下來,幾步走了過來。“唉,這下渾身舒服了。”


    見蘇瀾隻是要了一杯水,也沒什麽表情,一把把剪著利落短發的腦袋靠過去,一雙眼角微微上翹的單眼皮使勁眨了一下“切,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蘇瀾一把推開她,故作厭惡的說:“臭死了!”豎起好看的眉毛詰問,“明知道我不喜歡這種地方還叫我來。”


    “嘿嘿!我那不是有好長時間沒見到你想你了麽?你剛到?”


    “這不是廢話嗎?你以為我是開飛機的。”蘇瀾白了她一眼。


    陶陶要了一杯果酒。衝蘇瀾揚了揚杯子,“你喝不?”


    “算了,我還得開車呢!”現在的交警查酒駕可嚴。


    陶陶喝了一口,看向蘇瀾,“對了你這麽晚出來汪承瑾沒說你什麽?”她記得汪承瑾很寶貝她的。


    “他能說什麽?這麽大的人能走丟不成?再說了是來見你。”蘇瀾感覺胸口特悶,要了一些冰塊加進水裏。


    “也是,說起來他當初能娶到你,這還得感謝我。”陶陶得意的說。


    蘇瀾陷入沉默。自己那會對他的感情應該是陶陶那次“不義之舉”開始的吧!


    這時一個侍應生端來一杯酒擱在蘇瀾麵前,禮貌的說:“小姐,這是那邊的那位先生請客。”


    蘇瀾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的一張台子上坐在好幾個打扮紳士的男人,其中一位男人拿起酒杯朝她做了一個碰杯的手勢。他身邊的幾人都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切。


    蘇瀾在心裏暗呲了一聲,麵無表情的迴過頭對正準備離開的侍應生說:“我不會喝酒,替我謝過那邊的先生了。麻煩你給他端迴去!”


    陶陶好笑的看著這一切,“美女就是不一樣哈!走到哪裏都有人惦記。我說汪承瑾看見了鐵定會吃醋!‘


    ‘說吧!找我來有什麽事?”蘇瀾邊說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我昨天剛從北京迴來。”


    “怎麽之前沒聽你說起?”


    “嘻嘻。之前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說。不過現在可以告訴你了。”陶陶狡黠一笑,如沐春風。


    蘇瀾見她笑得開心,知道是好事就沒吭聲,不過看見剛從要請她喝酒的男人朝這邊走過來。忙拿出錢結賬。“時間不早了,走,我送你迴去,咱們路上聊。”


    那男人也算識趣,見蘇瀾她們起身要走,也就半道上繞開了。


    原來陶陶是迴去相親去了。本來陶陶極度反感這種把兩個毫無聯係的陌生人湊在一塊,相互介紹興趣愛好,年齡,學曆,人際什麽的相親宴。但是長得不差陶陶已經經曆了幾次有始無終的戀愛過程了。用她的話說‘就像懷孕的女人臨產,隻是陣痛沒有生產’(原諒作者的粗俗)。她已經27了,她能等,年齡不能等了。所以陶陶早就抱著不管對方是誰隻要願意陪她過完下半輩子就好。這次老家的親戚叫她迴去相親,她就允了。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是她的高中同學,而且對方告訴她,他曾經暗戀過她。陶陶沒告訴他的是她也暗戀過他。她說雖然是兩情相悅但是還是情有獨鍾讓被愛的她感到有麵子些!


    “嗬嗬,蘇瀾你說這個事是不是太狗血了。當時我親戚在電話裏提對方叫蔣澈時,我還沒往心裏去。沒想到居然繞了這麽多年還是迴到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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