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終於熱鬧了起來。


    大冷的冬天,秦大步忙得額頭微微出汗,不斷地招唿客人,讓他都有些口幹舌燥,不過也有天氣幹燥以及醉仙樓裏燒起的熊熊炭火有關係。


    雖然忙得腳不沾地,但秦大步依然滿臉堆笑。


    他心裏開心啊。


    他的薪資構成方式是底薪加提成,這個薪資已經是經過盧伯蘊確定的,已經形成店內管理條文的。


    提成是根據每個月的營業額來決定的,營業額越高,他的提成就越高,現在客似雲來,他仿佛看到有無數的銅錢長著腿向他走來。


    在忙碌之中,他卻突然眼睛一亮,腳下生風,越過一個客人,跨向酒樓門口,剛剛停下的馬車分明是東家盧伯蘊。


    盧伯蘊剛剛掀開簾子,就看到秦大步撲到馬車前,伸出手伏誅了馬車,將肩膀高高聳起,供他擎扶。


    盧伯蘊笑了笑,就著秦大步的肩膀下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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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伯蘊往裏麵走去,秦大步趕緊跟上。


    盧伯蘊笑道:“現在正忙,你忙你的去吧,我找掌櫃聊聊。”


    秦大步趕緊道:“好嘞東家,掌櫃在櫃台上,我領您過去?”


    盧伯蘊笑罵道:“滾蛋,我還不知道櫃台在哪裏麽,自忙你的去。”


    “好嘞!”


    盧伯蘊往裏麵走去,一樓大堂熙熙攘攘,一桌一桌的客人,一個個興高采烈地樣子,讓盧伯蘊也忍不住開心起來。


    盧伯蘊走到櫃台那裏,看到陳宓埋著腦袋看東西。


    他笑著敲了敲櫃台,陳宓抬頭看到是他,笑道:“東家怎麽有時間過來視察?”


    盧伯蘊笑道:“我坐不住啊,所以就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果然你的策略奏效了,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陳宓微微一笑:“本來就不難,是你火急火燎的。”


    盧伯蘊有些歉意道:“怪我怪我,怪我沉不住氣……”


    他看了看熙熙攘攘地大堂,忍不住感慨道:“你做起來這麽輕鬆,這讓我感覺到以前的那些人真的是廢物啊。”


    陳宓笑罵道:“東家,你這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是,我這些招數看起來是不出奇,定位中端、積分製度、擴大宣傳、菜品創新,做到這些是不難,但難的是如何去分析東華門街這裏的生態。”


    盧伯蘊連連點頭:“沒錯,沒錯,是我膚淺了,不然東華門街這裏不可能隻有一家樊樓。”


    陳宓翻看手裏賬簿道:“東華門靠近皇城,出入多達官貴人,於是所有人都認為這裏該是高端大氣,但哪裏是人人都能吃得起樊樓的,大部分的人還是囊中羞澀的……東家,營業以來一個月,下半月雖然盈利還不錯,但因為上半月不僅沒有盈利,還虧損了不少,所以這個月基本隻能算是勉強收支平衡。”


    盧伯蘊驚奇道:“這個月還能夠保持收支平衡?”


    陳宓點點頭:“雖然現在隻能勉強將一樓大堂保持熱度,二樓三樓得慢慢積累人氣,這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完成的。


    不過咱們的客人目前雖然不多,但咱們的成本控製得好啊,菜品精簡之後,減少了食材的浪費,廚師的數量也相對減少,菜單的使用,讓我們可以啟用新招募的堂倌學徒,少了大量的培訓時間。


    這些都是成本,省下來之後,咱們的盈利空間相對來說就算是比較大的,所以雖然前麵基本沒有客人,現在的客人也不算特別多,但已經能夠維持收支平衡了。


    至於下個月麽,各種節日也即將到來,咱們的人氣也會越來越旺,醉仙樓將會迎來一個一個旺月,一個月的時間一萬貫的盈利,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


    聽了陳宓的簡略匯報,盧伯蘊又看了看賬單收支,不由得讚歎道:“你真是個成本控製大師,我做了這麽多年的酒樓,就沒有見過能夠在這麽少的客流量之下,能夠達到這樣的盈利水平。”


    麵對盧伯蘊的讚賞,陳宓隻是微笑。


    要做好連鎖酒樓,成本的控製是至關重要的一環,若是這一環做不好,其餘的做得再好也沒用,不過是基本功罷了。


    後世的陳宓從管培生做到集團公司的一方大佬,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是耳熟能詳,不過就是一些簡單地成本控製罷了。


    不過也是,那些東西在後世是常見,但到了宋朝,卻是頂頂先進的管理方法了。


    見到陳宓不說話,盧伯蘊也識趣:“好了,你這裏忙,我就不打擾了,我就先迴了,有什麽事情隨時告訴我一聲。”


    陳宓客氣地點點頭。


    盧伯蘊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趕緊撤了。


    看著盧伯蘊近似於落荒而逃的身影,陳宓搖搖頭。


    這盧伯蘊說是盧家兄弟最勤勉最努力的一個,實際上也就隻剩下努力了,他的能力也就一般,也就是勉強能夠守住祖業的水平,論開拓創新以及處理一些突發事情,那就不是他的所長了。


    而這次盧仲文刺刀見紅,直接將兩人的矛盾直接公開化,盧伯蘊頓時進退失據了,甚至直接來質問他關於酒樓的經營事情。


    等到這酒樓稍微有了起色,盧伯蘊又沉不住氣了,都等不及他去匯報,而是直接殺到酒樓來找他,得知情況轉好,這才又心滿意足離去。


    總體來評價,就是才能平庸,用人也未能夠用人不疑,又有些優柔寡斷的嫌疑。


    不過,也就這樣吧。


    盧伯蘊其實與盧仲文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一個是純粹的紈絝子弟,一個是想做點事情的紈絝子弟罷了。


    不過也沒有什麽不好,對於陳宓來說,平庸也就意味著好掌控,若真是英主,也不會那麽輕易將一成股份給讓出來。


    想到一成股份,陳宓露出笑容,這一成股份是一定要拿到手的,畢竟以後的財務自由生活,就指著這呢。


    陳宓內心是不想讀書的,他與陳定約定說去遊學,其實所謂遊學,不過就是後世的遊山玩水罷了,換句好聽的,便是什麽讀萬卷書行千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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