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末雪被打擊的四散飄零的心漸漸歸攏起來,“師傅表麵上慷慨,義氣,看樣子那些人都很喜歡交師傅這個朋友。但是,官場的人都是老油條,想必也和師傅一樣,是打心眼兒裏不相信別人的。”


    雲蘇屏適時的問:“憑據呢?”


    冷末雪抿了抿嘴唇暗自深唿吸幾口氣道:“憑據就是他們提出的事情請師傅幫忙,雖然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對他們根本就一點影響力都沒有,就比如那個李科長,打著愛人的名義想要得到師傅在商業界的名氣背景,分明是把師傅當成了後台。


    雖然從政的官員禁止從商,但是,李科長的妻子並不是政府人員,與師傅也隻能說是私下結交的一般朋友,對他的地位沒有一點的威脅。可是,師傅從他那裏得到的可就少之又少,他官職並不顯要,隻能算是個掛牌的朋友,既不用出錢,也不用出力。他可以打著為愛人的名義哭窮又可以頂著梁局長的名義同師傅交往,無論相處的怎樣都不會管他什麽事,他是最會明哲保身的一個。”


    雲蘇屏點了點頭,“不錯,看人有幾分力道。那剩下的呢?”


    冷末雪得到了肯定心情更加激動,“再說說那個副局長(符副局長),他邀請師傅去參加他的外甥所舉辦的商業酒會,表麵上看起來是想要交個朋友套關係做生意,實則,想要在師傅身邊安插人,


    他的外甥女可是宜冰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師傅軟硬不吃,憑著他套的交情以及師傅的名氣還有桃色新聞還不怕日進鬥金?更何況他們也知道師傅與古月言‘交情不淺’。”將自己心中所想冷靜的分析出來。


    雲蘇屏叼了根香煙,悠閑的吐了個煙圈兒,雙手漫不經心的搭在駕駛盤上,貌似無意道:“不錯,副局長表麵上就是這麽個意思。”


    “難道還有更深的?”冷末雪忍不住問。


    雲蘇屏彈了下煙灰道,重新放在口中叼著,解釋道:“雲思然的身份雖然低調,但那僅限於普通人,在宜冰市整個上流社會中,已經是個心照不宣的存在沒有人會不帶點兒目的的接近。就看你反應夠不夠快。


    在這個勾心鬥角的世界裏,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三思,你一不留神,就會被拉下水,甚至永無翻身可能。尤其是,八麵下注的雲思然,不但是每個人爭奪的對象,更是人人想要除掉的對象。”


    “自己得不到,寧願毀了他也不要其他人得到?這太可怕了。難道說,師傅你以雲思然的身份在每一方麵都有涉足?”冷末雪心頭發涼,要用財力物力人力覆蓋住整個宜冰市,這得要多大的能力多少的手段?


    “你覺得我答應了老符的條件,怎樣?”雲蘇屏吊著一雙狐狸眼左右亂轉,沒來由的問了一句。可憐冷末雪因為之前的教訓不得不時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思考最完美的答案。


    “師傅可是很討厭麻煩的人。塞給你女人更是麻煩。這種沒有好處還要出錢出力還要浪費精力的事情,看起來師傅好像很吃虧了,可是師傅又怎麽肯能會是願意吃虧的人?


    那副局長的外甥隻不過是一個商人,比他有錢有權的多了去了,對師傅倒是沒什麽用處。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師傅願意吃這悶虧的原因,為什麽師傅會選中副局長的外甥。”


    冷末雪無奈的認輸,雲蘇屏讚賞的看了她一眼,說起來冷末雪已經是很聰明的了,一點就透。對於一個菜鳥來說,這種成績真的是出乎意料,能夠分析到這種地步,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現在的冷末雪隻是缺少訓練和物力人力,相信隻要她擁有了一定的資本,絕對不屬於自己。雲蘇屏心中暗想。


    “電視上應該播放了吧?教育局今年被派發的任務?”雲蘇屏適時的提點一下。


    冷末雪雙眼“噌”的放光,聲音略帶些許的顫抖。“是扶貧濟困希望工程!”


    “並且上級為了這個項目下發了整整一千萬的費用。”雲蘇屏點出了最重要的一點。說實話,雲蘇屏根本就不知道教育局的任務是什麽,她在意的隻有錢這個最實在的東西。比起那些虛無的亂七八糟的名字,她更喜歡鑽研物質方麵,所以她的國文課才會很爛,所以她的語言表達能力才會與國小差不多。


    “難道說……”冷末雪是難得一見的天才,馬上就想到了重點,


    雲蘇屏點頭,“教育局裏出了反料,整整三十萬不翼而飛!”冷末雪倒抽一口涼氣,天哪,三十萬!這對於冷末雪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某人似乎忘記了雲蘇屏慷慨贈與的三百萬支票)


    處在教育局這個很懸很懸的位子上,別說三十萬,就是三百塊,隻要有那敢豁著一身剮的,鐵定把老符這土皇帝給拉下馬。“他是想要找師傅把這個洞給補上?錢財方麵好像就是他的副局長部門主管的,


    這可不是法不責眾的時代,若是真的被逮了出來,他是別想有好日子過了。難為他處了如此大的事情,竟然還能穩如泰山?!”冷末雪想起老符飯局上的沉穩模樣,心中佩服的是五體投地,不愧是官場沉浮了幾十年的人,真是大大的一根老油條啊!


    “但是這根老油條也十分的清楚我絕對不會做賠本兒的買賣。”雲蘇屏諷刺出聲,狠狠的抽了一口煙。


    冷末雪馬上接住,“說白了他就是想要將自家外甥的產業拱手相送給師傅好換取他的安穩地位。畢竟他現在還沒有抓到那塊反料,不能夠自掏腰包,那樣子簡直就是自掘墳墓。但由師傅隨便尋一個理由將這個洞給補上,真是再合適不過。


    而且,看在他的麵子上,想必師傅也不會對他外甥下手太狠我說的對嗎?”冷末雪似撥雲見日般心頭一陣亮堂,再沒了方才的失落迷茫與謹慎。


    雲蘇屏沒有迴答,因為車子已經到了茶館兒旁邊的地下場。雲蘇屏將車子鎖好,帶著冷末雪走進了茶館兒後麵小院子裏的陰暗胡同。七拐八拐的,冷末雪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月黑風高夜,正是作案良時啊,冷末雪心中yy的亂想。哪裏想到幾個黑色的身影突然間如鬼魅一般鑽了出來,口中叼著的香煙一明一滅著實嚇人,冷末雪差點兒蹦了起來,暗中連罵自己烏鴉嘴,看


    這四個人兇神惡煞的模樣就知道來者不善,希望雲蘇屏能夠再顯神通吧。這樣想著的冷末雪老老實實的鑽到了雲蘇屏的身後做“小鳥依人”狀。


    “小子,看你挺麵生的啊,新來的?”四個流氓中的頭頭染著挺標誌的鳳梨頭,火紅火紅的像個大火雞,痞痞的問,扭著脖子,露出上麵的青筋來展示自己不是小癟三。


    雲蘇屏深吸一口煙,吐了個煙圈兒,“是啊,有事嗎?”淡淡的問。看她一副帥到要死的動作,實際上深懂保健的她怎麽可能會用香煙來危害自己的健康?煙霧在鼻子和口腔轉了一圈兒一點兒沒往肺裏鑽。


    四個流氓一聽這話哈哈大笑,領頭兒用手中的雙節棍戳了戳雲蘇屏單薄的肩膀,“小子你挺吊的啊?沒見過收保護費的?”


    雲蘇屏笑了一聲,吐出口中的香煙,雙手插進褲兜,用鞋尖碾了碾煙頭滅了火。迴答:“我長這麽大還從沒交過保護費。我隻見過打劫的。”話音未落雙眸危險的一眯,撩了下風衣,快速出拳狠狠的擊中了領頭的一隻眼睛。


    趁著其餘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飛身掃腿連踢三人的側臉,借力登了下厚實的水泥牆,翩然落地。一連串的動作流暢無比,看的冷末雪眼冒紅心,好帥啊!


    四個流氓在地上滾來滾去哀嚎,那領頭老大首先起身嘴裏罵罵咧咧湊上來要開打,雲蘇屏飛身一腳掃過去又將他打趴在地,半邊臉腫成了豬頭。彈了彈衣角,雲蘇屏雙手插進褲兜裏麵,一隻腳蹬在旁邊摞起的磚頭上,勾著嘴角似笑非笑道:“還想打嗎?”四人連連驚恐地擺手,“不敢了不敢了……”


    “啊——”身後冷末雪一聲尖叫,破空而來一絲陰寒之氣,雲蘇屏險險轉身躲過一擊,就見冷末雪被一男人控製在懷裏,細女敕的脖子上架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冷末雪嚇得瑟瑟發抖,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楚楚可憐。那男人扭曲著一張臉兇神惡煞,狠狠道:“小子你挺叼的啊,敢動我的兄弟,不想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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