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幼琳午睡,霍澤南卻沒什麽困意。


    幼琳睡著的時候,他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抽煙,目視遠方。


    小鎮上沒有大城市的繁華吵雜,沒有高樓聳立,放眼望去,老舊的街道和屋舍盡收眼底。


    霍澤南倒有些喜歡這地方,容易使人安靜。


    眨眼煙已經抽了大半,他迴頭瞧了瞧屋裏床上那個側身而臥縮成一團的小女人,眉眼裏都是溫柔。


    幼琳睡覺都是這個姿勢,就連被他抱在懷裏的時候,也是這樣歡。


    她到底是多沒有安全感?


    霍澤南最後抽了一口煙,將煙頭按進了煙灰缸,修長的腿邁進屋裏,手自身後關了門。


    這人間四月天,外麵天氣是極好的,幼琳難得和他出來一次,這個時間卻拿來睡覺,是有點浪費。


    霍澤南在屋裏喝了一杯溫水,然後去盥洗室洗了手,這才來到床上,輕手輕腳掀開被子,睡在了幼琳身旁。


    他也是側著身子躺下來,雙臂枕著側臉,安靜的注視著麵前這個睡得很香的女人。


    他有些失落,跟他在一起,她怎麽就能自己睡了?有她在的時候他可是睡不著的,光是看她,就能看好久好久。


    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三點三十,幼琳睡了將近一個小時了,看這樣子應該還會睡很久,霍澤南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然後手臂從她後頸穿過去,將她摟在懷裏。


    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睡意來襲,沒多久霍澤南就睡著了。


    幼琳是接近五點鍾的時候醒過來的,是霍澤南的手機鈴聲吵醒了她。


    容嬸打過來找霍澤南,問他們倆要在房裏待到什麽時候,中午沒吃多少東西,已經有點餓了。


    幼琳紅著臉迴了一句,“容嬸您再等一下,我馬上叫醒他。”


    那端沉默了幾秒,跟著就聽容嬸清了清嗓子,道,“算了,讓他再睡會兒。”


    “……”


    幼琳握著手機,心想容嬸是不是誤會了什麽,跟著就歎了口氣,這種事也談不上誤會吧,她和霍澤南同床共枕也不是秘密了。


    放下手機,看著霍澤南安靜的睡顏。


    他的眉心展平了,看得出應該是睡得很安穩,幼琳不喜歡他皺眉的樣子,總是讓她覺得他很累,很疲憊。


    容嬸說讓他再睡會兒,幼琳也就沒有馬上喊他。


    她起身去盥洗室洗了把臉,再出來時,霍澤南已經在床上翻了個身。


    男人高大結實的身形,雙人床的中央被他壓得凹進去一大片,幼琳不知道怎麽就腦抽想起被他壓在床上的情形,一張臉燙得要命。


    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就很容易想到那些,幼琳是放在心裏,而霍澤南就比較直接,他想起了的時候總會纏著她——意思是她經常都在想,而霍澤南沒說的時候就沒有想?這樣看來好像是自己比較壞,有了這樣的意識,幼琳就有些羞惱。


    霍澤南五點二十醒過來,一睜眼,就瞧見盤腿坐在對麵沙發正在一瞬不瞬的瞅著他的幼琳。


    他揉了揉眼睛,喊她,“坐那麽遠幹什麽,過來。”


    他剛睡醒,惺忪慵懶的模樣,在打哈欠,聲音有點兒沙啞,有點兒性.感……


    幼琳的臉很紅很紅,剛才這二十來分鍾的時間,霍澤南把她壓在床上喘息流汗的場景一直印在她腦子裏,她覺得自己是要瘋了。


    她坐在那裏不動,霍澤南叫不動她,他緩緩坐起來,看著她那少女般嫣紅的臉,有些懵。


    “你怎麽了?”


    他又開口說話,低沉的嗓音在幼琳耳朵裏充滿了誘.惑,幼琳坐在她對麵兩眼盯著他,也不吭聲,整個人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霍澤南在床上坐了一陣,下了床去,修長漂亮的腳塞進賓館的一次性拖鞋,然後朝她走近,當他的影子將她小小的身影覆蓋,幼琳在陰影裏抬起頭來,望著他,“我不太舒服。”


    霍澤南聞言就蹙眉,在她身側坐下來,將她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怎麽不舒服,是不是沒睡好?”


    幼琳一雙大眼睛落在他臉上,都沒眨一下眼睛,在霍澤南開口之後,過了一會兒,她傾過身去抱住了他,圈住他的腰,兩隻小手緊扣在他腰後。


    “哪裏不舒服?”


    霍澤南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有點燙,但不是發燒。問她,她也不吭聲。


    再摸臉,也是燙。


    她渾身上下都很燙,霍澤南皺著眉一時沒再開腔,像是明白了什麽。


    整個人杵在那裏就有些僵硬,幼琳這麽抱著他,難免他也會有反應,唇角忍不住勾起,臉貼著她的臉,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麽,沒多久幼琳就放開他了。


    霍澤南捧著她的臉和她接吻,深深的吻,幼琳碰到了他溫熱的舌頭,閉著眼雙臂緊緊纏住他的脖子……


    樓下,容嬸在院落裏散步,不時抬頭往樓上


    tang看,搖頭,唉聲歎氣。


    都打了電話那麽久,他們倆還不下去,當真她說不叫他,幼琳就真的不叫他?


    容嬸心想澤南還是要愛惜自己身體,縱.欲過度不好。


    正想著呢,那二人已經下樓來了。


    容嬸看見幼琳那一臉紅暈,更堅定了心裏的念頭,不由得又歎氣,這天不還沒黑麽,怎麽就這麽等不及!


    咳咳。


    其實容嬸是很關心澤南的生理健康的,那些年跟諶子萱那形同虛設的夫妻關係,一個男人,他內心是有多寂寞,沒有女人陪在身邊,沒有女人柔.軟的身.體去撫慰他,他過得是有多難?


    也難怪從去年開始他臉上笑容就多了,現在仔細想想,算一算時間,容嬸心裏就明白了,這全都是因為幼琳。


    “容嬸。”


    幼琳脆生生的聲音喊她,笑著朝她走過來。


    幼琳伸手扶她,她還板著一張臉,霍澤南看不下去,微微皺眉說了一句,“您都黑臉一整天了,不累麽?”


    幼琳瞪了他一眼,讓他閉嘴,挽著容嬸就往賓館外麵走,“容嬸是不是很餓了,我們到外麵找個地方吃飯——澤南請客。”


    ……


    ……


    飯後三個人在外麵散了會兒步,容嬸走得慢,幼琳挽著她,自然也就走得慢。


    霍澤南大長腿走前麵,已經是走得夠慢的了,卻還是走幾步又停下來等她倆。


    夜市的小攤,幼琳和容嬸到處看,霍澤南也不發火,不嫌麻煩,她倆停下來的時候他就在一邊遠遠的站著抽煙。


    路上有賣奶茶的,幼琳和容嬸一人拿了一杯,他不喝,可幼琳那杯喝了一半硬塞給了他不許他扔,他無語的瞪著眼,容嬸看他那樣子卻忍不住,終於笑了。


    看見容嬸笑,幼琳也就笑了。


    容嬸眼裏的溫和,慈藹又迴來了,幼琳覺得霍澤南帶她一起來找方瑜是對的。


    晚上迴了賓館,送容嬸到了房間門口,幼琳跟她說晚安。


    容嬸朝他倆揮揮手,“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看著容嬸關門,幼琳才和霍澤南轉身朝自己房間走。


    門開了,霍澤南推著幼琳進屋,腳往後一伸,嘭的帶上了門——隔壁剛坐下來的容嬸被那響聲震得一愣,然後勾了勾唇,轉身走近了盥洗室洗漱。


    幼琳被霍澤南抱到了床上,她人剛躺下去,他就壓下來,雙手撐在她兩側,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剩下的時間,都是我們倆的了。”


    幼琳一臉桃紅色,雙臂勾著他的脖子,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嫵.媚,“你調走之後,我們會很久很久都不能見一次麵……”


    他低頭吻她,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嗓音低沉,“不會,隻要你想,我就能出現在你麵前。”


    幼琳被他壓在床上,小手撫著他的背,像是銅牆鐵壁的男人身體,是那樣滾燙,陣陣熱度傳來,讓她眼中氤氳了一層霧氣。


    霍澤南瞧見她眼中淚光,心頭驀的一疼,見不得她這個樣子,長臂摟著她的腰讓她轉過了身去,他再貼上來,幼琳仰著頭,雙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入了夜,鎮上涼意襲來。


    沒有關窗,涼風從窗戶外麵灌進來,屋子裏的溫度有些低了,幼琳光潔纖細的手臂上,起了一層小疙瘩。


    她累得已經睡著了,霍澤南給她拉好了被子,自己再下床去,放輕了腳步走到窗邊。


    黑暗的屋子裏星火點點,是他指尖的煙火。


    昨天給父親打了電話,是單秘書接的。


    單秘書轉達了首長的話,讓霍澤南什麽時候想通了再找他,這期間他不會再和他聯係,意思很明確,就是要霍澤南和幼琳徹底斷了。


    霍舒城迴北京時帶著鄭薈茹,足以說明離婚一事就此作罷了,霍澤南想也知道,他和幼琳八年感情都不容易斷,更何況他們夫妻二十幾年,哪能說離就離?


    更何況,事實就是鄭薈茹對不起幼琳和她父親,對霍舒城而言,她的欺騙也隻能算是善意的欺騙,霍舒城捋順了整件事情之後,要原諒她也不難。


    霍澤南在電話裏對單秘書說,“單叔叔,麻煩您轉達他一句,我和幼琳,是一定會結婚的。”


    單誌傑歎氣,語氣無奈,“澤南,你又何必為難你父親,站在他的角度,他也很尷尬——哪一個男人能接受跟前妻的兒子和現在老婆跟前夫生的女兒結為夫妻的,澤南你好好想想。”


    “我跟她又不是亂.倫!”


    霍澤南沒再多說,隻不過撂下電話之後心情比之前更沉重了。


    調動這種事情,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年五年,這次去四川,真的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了。


    那幼琳呢,他說了要給她一個名分,又得等到什麽時候?


    這天晚上霍澤南整夜未睡,幼琳是不知道的,因為她


    一覺醒來,男人就躺在她身邊。


    次日早上八點,霍澤南接到方瑜表姐的電話,讓他們三個過去,說是方瑜願意見他們。


    出事到現在,容嬸已經從幼琳的態度相信這件事與她無關,但是越接近真相,容嬸心裏就越緊張,那種滋味很難形容,心裏堵得慌。


    方瑜坐在幾個人麵前,雙手鑽在一起,很明顯是心虛。


    她都不敢看容嬸,容嬸犀利的目光讓她害怕。


    遲遲不肯開腔,也不知道該從哪一句話說起。昨晚表姐教訓了她幾個小時,徹夜失眠,一早起來眼周都是腫的。


    她說她想通了,一天不說出真相,就一天過不了安穩日子。


    諶子萱給了她一大筆錢,她有膽兒要,卻沒膽兒花,都不知道自己當了一輩子好人怎麽就壞了這一次呢?


    她抬頭看了看麵前的人,霍澤南,幼琳,容嬸,還有一直鼓勵她的表姐,而後又低下了頭,她像是醞釀了許久,這才開口,“那天下午,我本來是在廚房洗手,突然聽見樓上起了爭執,聽聲音,是老太太和子萱。”


    說到這裏,方瑜看向幼琳,眼裏布滿了悔意,“幼琳,我不是故意要坑人害人,是子萱她威脅我,要是我說真話,她就會反咬一口說是我行竊未遂對老太太起了殺機。”


    幼琳心裏陣陣寒意,“……”


    “我一直躲在廚房裏,是因為好奇,子萱和老太太說的那些話太令人震驚了。”


    她又朝霍澤南臉上看了一眼,霍澤南冷清的一張臉讓她趕緊收迴了目光,“我聽見有人摔下樓,嚇得趕緊從廚房出來,一出來,就看見老太太躺在地上了——那個時候老太太就沒了氣兒了,我伸手一摸,給我嚇個半死。”


    “是諶子萱害死老太太的,我膽小怕事,我不敢說真話,這才讓大家以為是幼琳做的,其實幼琳早就走了,是我拿座機打給她,才把她叫過來的……”


    方瑜說完之後就捂著臉嚎啕大哭,“對不起,對不起幼琳……”


    容嬸站在邊上,一雙爬滿皺紋的眼睛早就已經紅了,霍澤南摟住她的肩膀,對她說,“這就是真相,千真萬確,奶奶不是幼琳推下樓的。”


    “怎麽會是子萱呢?”


    容嬸哽咽著抬頭看霍澤南,不可置信的說,“老太太那麽疼她,她怎麽能這麽做呢?”


    說著就哭了,哭得那樣傷心,嘴裏念叨著,“老太太死得太慘了,太慘了……”


    方瑜再沉默了好一陣之後,調整好了情緒,站起身來,走到霍澤南和幼琳麵前,“首長,有件事情,我覺得也該告訴你們。”


    霍澤南抬了抬下巴,“請講。”


    “老太太,是因為知道了綁架小遠和諶家大少爺車禍這兩件事都是子萱所為,她想要報警,才會和子萱在樓道上拉扯,最後被子萱失手推下樓。”


    ……


    ……


    迴c市的路上,容嬸比來時更沉默了。


    隻要一想起老太太死的時候那個樣子,連眼睛都沒閉上,她就心疼,就難過,等到好不容易開口說第一句話,語氣裏,全都是對子萱的憎恨,“她怎麽能這樣,霍家待她不薄啊。”


    幼琳低垂著眼瞼,也是滿心沉重。


    她根本就想不到子萱是這樣的人,哪怕她平時再刻薄,幼琳也絕不會想到她會這樣心狠手辣。


    “綁架?買兇殺人?天呐,她太可怕了。”


    容嬸扶著額頭,隻覺得太陽穴位置生疼,她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事,隻覺得人心叵測,子萱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


    下午三點,幾個人迴到軍區大院。


    容嬸情緒不好,幼琳同樣。


    幼琳還後怕,想想前兩次事故,如果不是那麽幸運,說不定她和小遠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霍家宅子很清淨,霍舒城和鄭薈茹迴北京了,家裏就剩下容嬸,以及每天來家裏打掃的保姆。


    方瑜走後,花園也沒有人打理,幼琳踏進院落大門,這才發現,原本鬱鬱蔥蔥的花木,都有幾株幹枯了。


    那些都是奶奶喜歡的,奶奶不在了,連花木都枯萎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物是人非。


    現在奶奶過世了,靜文就更是少有迴來,思琦讀研究生住校,隻偶爾周末迴來拿東西——容嬸一個人守著這幢宅子,冷清,寂寞,她都想告老還鄉了,又覺得對不起剛過世的老太太。


    “幼琳,你就搬過來和容嬸一起住,好不好?”


    客廳裏,霍澤南去給兩位倒水,容嬸握住幼琳一番苦口婆心,就是希望她留在霍家,有她有小遠,好歹,也讓平時清淨的屋子有點人氣。


    但這樣不妥,幼琳不可能答應。


    至於如何不妥,其實幼琳不說,容嬸也猜得到。


    容嬸搖頭,撫著幼琳的手歎氣,“澤南他爸也有他的道理,這些家務事要是傳了出去,他也是有身份有臉麵的人,給


    人看了笑話,背後當成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他的臉也不知道往哪擱。”


    霍澤南從廚房過來,手裏端著兩杯清水,一杯給幼琳,一杯遞給了容嬸。


    “容嬸您先忍耐一下,我看看我調走之前去找一下靜文,盡量讓她迴來住。”


    霍澤南一說“調走”,幼琳心裏就空蕩蕩的,一雙眼睛充滿了哀怨,她這樣看著霍澤南,他卻朝她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


    這天晚上容嬸留他們二人在家吃的飯,特意出去買了好些菜迴來,累是累了點,但是澤南和幼琳像是一對小夫妻那樣在家裏吃飯,容嬸心裏高興。


    容嬸做飯的時候,幼琳和霍澤南在樓上休息。


    諶子萱搬走後,霍澤南的房間大變樣,窗簾換了,桌布換了,連床都換過了,直接換了一張新床。


    他沒有什麽可留戀的,就怕留著那張床,以後幼琳萬一住進來,心裏會不舒服。


    其實幼琳哪裏會去想那麽多。


    兩個人站在窗前,霍澤南站在身後摟著她,看著樓下自家花園,他突然歎了口氣,“哎。”


    幼琳迴頭看他,“你唉聲歎氣做什麽?”


    “突然想起,我走了以後,有的人萬一寂寞難耐有了外遇怎麽辦?”


    “……”


    “現在不是流行什麽小鮮肉麽,我看你們團裏那幾個年輕小夥子就不錯。”


    等他說完,幼琳笑著轉過了身來,戳他硬硬的胸膛,“霍澤南啊。”


    他應聲,“啊。”


    頓了頓,幼琳收迴自己的手,“原來你對自己這麽不自信……”


    說完就走到一邊去了,在他的櫃子裏這裏翻翻,那裏看看。


    以前幼琳來過他的房間,也就僅限於站在門口和他對話,很少在這裏走動,如今她是他的女人,隨隨便便翻他的東西,心安理得。


    過了一會兒男人就跟了過來,又從身後抱她,下巴擱在她肩上,低聲說,“我不就開了個玩笑,你真打算生氣?”


    “沒有。”幼琳說。


    手裏繼續翻他的藏書,心想這人平時待在部隊,怎麽家裏收藏了這麽多書,而且都是好書,這是不是充分說明,她喜歡的這個男人不僅一身熱血,還學識淵博?


    幼琳又重新審視了她的男人。


    “別摸。”


    男人在身後摸她的臀,而且那指法帶著某種濃濃興致,幼琳拍了他一下,他的手拿開,沒多久就又摸上來了。


    “……”?幼琳沒理他,繼續翻書。


    霍澤南在她後麵站了一陣,突然就攔腰把她抱起。


    “你要幹什麽?”


    幼琳將就手裏的書就朝他打去,他也不管了,嗬嗬直笑,把她扔到了床上。


    “一會兒容嬸會上來叫我們吃飯的。”幼琳說。


    “很快就好了……”


    霍澤南已經壓上來,一邊親吻幼琳,一邊解開自己的衣服,拉著幼琳的手去解開皮帶,啞著嗓音問她,“說說,是我好,還是小鮮肉好?嗯?”


    ……


    ……


    容嬸上來叫吃飯的時候,幼琳還趴在霍澤南被窩裏,昏昏欲睡,渾身酸得很。


    容嬸倒是自覺,碼不準那兩人在裏頭做什麽,以防萬一,她在外麵站著,連門都沒有敲,稍大點兒聲說,“澤南,幼琳,馬上吃飯了,你倆一會兒下來吧。”


    霍澤南答了一聲,“好。”


    待容嬸離開,霍澤南才俯身,抹開幼琳臉上的發絲,在她耳邊說,“休息好了沒有?”


    幼琳抬腳踹他,眼睛都沒睜開。


    他笑了兩聲,自己先下床去,去浴室清洗。


    他狀態很好,半個多小時才結束。中途幼琳啊啊叫著讓他輕一點慢一點,他充耳未聞,隻是眉眼間那風情萬種的笑意,實在是迷人得很。


    吃過飯就七點多了,幼琳陪了容嬸一陣,才讓霍澤南送她迴去。


    霍澤南晚點也要迴部隊,明天一早要開會,能今晚迴去自然是最好。


    霍澤南去車庫拿車,幼琳沒跟去,自己站在院子門口等他把車開出來,阿當在她腳下,打算一會兒送送他們倆。


    幼琳蹲下摸阿當腦袋的時候,對麵諶家院子的門開了,幼琳一轉頭,便看見沈君儀從裏麵出來。


    白天在單位,幼琳和沈君儀是上下級的關係,見了麵,自然不會提及私事。幼琳一直有些緊張和沈君儀單獨見麵,但是該來的,始終要來。


    沈君儀一身瑜伽服,這是準備出門去跳廣場舞吧……幼琳正想著,沈君儀已經開口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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