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起走在隊伍的最前麵,胸膛挺得老高老高,仿佛自己帶領的不是二十多人的小隊伍而是千軍萬馬“不就是死了些人,誰不要死呢?”他努力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有的人死在床上,有的人死在戰場上,有人人死在女人身上,但是,人總是要死的。既然都要死,那麽,早點晚點有什麽關係呢?死在戰場上,殺敵而亡,多麽榮耀呀。”


    “軍爺說的不錯,大丈夫當戰死沙場,不過為什麽要和他們打仗呢?大家一起坐坐生意不很好,羌人帶馬過來賣給我們,我們把糧食賣給他們,他們請我們喝酒,我們請他們喝酒,不比打仗更有意思?”身後的隊伍沒有聲音,倒是突然一個聲音從地底下傳過來。


    “誰?”韓起示意自己的隊伍戒備,前麵的雪突然翻開,幾個人影從裏麵走出來,他們手持著劍而不是戰士的長刀。


    “我們也是漢唐人,從城裏麵逃了出來,我們在城裏麵有條地洞。”為首的一個青年人解釋說。“幽州兵荒馬亂的,我們還是想去天啟,我們在天啟有祖業,用不著到幽州發財了,幽州容易發財,但是總要有命享受才好。”


    韓起看了這一群人,假裝成熟的說:“兄台尊姓大名?”


    “小人上官非,軍爺要迴天啟吧?正好順路,我這些兄弟,多少也有點戰力。一路上相互照顧下。”


    “莫非是上官家的四少爺?”白慎說。


    “正是區區在下。敢問兄台大名。”


    “白慎,原飛鷹衛隊長。”六皇子指著韓起說,“敗軍之將,現在飛鷹衛隊長是他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白爺大量,不較個人得失,實在難得。”上官非拍下馬屁說,“這位軍爺少年老成,必為大將之才,敢問大名。”


    “幽州韓起,這個隊長,是白隊長讓給我當的。”


    上官非偷眼看看韓起的手說:“韓爺必有過人之處,二位想必是要迴天啟吧?正好順路呀。”


    韓起有點戒備的看著上官非說:“天啟山高路遠,沿途羌人多會截殺,估計難於迴去了,躲下羌人就好了。”


    白慎悄悄的對韓起說,“這個是上官非不假的,可以信任,絕對不是吃掉我們的。”


    韓起問:“天啟路遠,兄弟如何能走出幽州呢?”正說著從地洞中走出來一群馬匹,幾個年輕人慢慢的走了出來。


    “我等一直和羌人做生意,羌人給了我們路引。”上官非說,“我們這裏也有些羌人,羌王對於我們這樣生意人,是不會禁止的。各位可以和我們一起走。”


    “如能月兌圍,到了天啟必有重酬。”韓起說,“謝四少爺。”


    上官非給他們換上了民服,韓起悄悄的對白慎說:“跟這個上官非,能走出去才怪,人太多了,當初你就不該在城頭上露麵,上官不認識你,羌人一定認識你。”


    “那怎麽辦呢?”


    “殺點羌人,讓他們往幽州方向走,然後我們折迴來,往北走。”韓起解釋說,“假如沒有特殊情況,漢唐軍現在還有心思殺人?並且要殺就殺一隊羌人?你看上官手上的那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呀,打仗可能沒有什麽大用處,可是用來殺人,肯定沒有問題。”


    “他們會不會願意殺人?”


    “沒有關係,我們先動手,他們不殺也得殺呀。”韓起說,“羌人規定,殺羌人一人,羌人將殺漢唐百人。”


    “我們把他們拉下水,然後就跑。”韓起很不厚道的說,“羌人看到自己死了這麽多人,肯定知道漢唐還有重要的人,不然不會再殺人了,會想到你的。”


    羌王建造的冰牆還在,冰牆前麵,羌人騎兵傲然的站立著,對於漢唐的流兵,他們遵照著羌王的命令,並不追殺,隻要放下武器,例行檢查下,就放他們過去。


    “前麵的,報上名來,放下武器!”羌人騎兵舉著火把,遠遠的對韓起他們說。


    “我們是商人,要運些馬匹到天啟去,沿途有長官批文,可以通行。”上官非站在前麵迴答說。


    “請出示批文。”羌人軍官接過批文,認真的看了一遍,說,“你們運氣不錯,在祥雲圍了幾天,假如仗打久點,你的馬匹都要被漢唐充軍了。”


    “賴各位軍爺神武。”上官非說。


    “阿姆羅二哥,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上你,二哥!”軍官看著遞上批文名單,激動的說。


    一個中年人從隊伍中出來,也激動的說:“是阿檀木六弟吧,好多年不見了!,阿檀木當初得鷹崽子羽毛豐滿了,飛了起來了。”


    “二哥,你不是跟國師在一起嗎?怎麽和這些商人走在一起了呢?”羌人軍官說。


    “這批馬,是國師要送到天啟的,我們幾個人負責押運。”


    “國師的馬,當然放行。二哥,你小心點,我們兄弟應該聚一聚。”


    “六弟,我從天啟迴來後就馬上來見你。”阿姆羅也高興的說。


    突然,一支箭從阿姆羅身後飛了過來,直接命中羌人軍官的咽喉。


    “你們要幹什麽?”阿姆羅對韓起他們說。


    “動手!”韓起命令手下的軍士動手,“衝出去!”


    羌人騎兵馬上唿喊著靠近過來,見人就砍,上官非被迫命令他手下的人一起動手。“衝出去!”他也命令說。


    羌人鐵騎哪是這些人的對手,片刻,一隊羌人鐵騎被屠殺掉,一人不剩下,邊上的羌人聽到這邊羌人的求援聲,紛紛跑了過來。


    “丟掉火把,跑!”上官非說,心裏暗暗罵這這幫人。


    阿姆羅跟在隊伍的最後麵,麵無表情。


    “韓起!你過來!”衝出的冰牆,將羌人隊伍摔在了後麵,阿姆羅說。


    “我兄弟一共六人,父親早死,六弟是我一手帶大的。”阿姆羅認真的說,“你殺了我六弟,接引使要我保護你。”


    “阿姆羅!”上官非製止著。


    阿姆羅向韓起拋出一把刀說:“我們決鬥,草原上的兒女,解決恩怨的最好辦法就是決定,你們幽州人也是吧。”


    “你怎麽知道我是幽州人,接引使是誰?”


    “你看看你右手上的扳指,你接受了你的扳指,你的扳指也接受了你!讓我來告訴你!”


    “阿姆羅!”上官非還是想製止。


    “上官非,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你沒有權利幹涉一個要決鬥的人!”阿姆羅慎重的說,“韓起,我告訴你,你擁有的扳指,就是飛鷹,你就是星辰武士飛鷹宗的大拇指,假如你要做什麽,你拿著大拇指施命,星辰武士就是在天邊,都會過來執行命令,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為你犧牲生命,這是星辰武士的榮譽。”


    “我的扳指是無名指,這就代表我不是大將,也不願意當大將,我做星辰武士的無名英雄,這也是我的理想。但是今天,你殺了我的親人,我要向你決鬥。”


    “我就這樣當上了星辰武士?還成了大拇指?我們為什麽要決鬥,難道沒有選擇了嗎?”韓起說。“你殺了我,你弟弟會活過來嗎?”


    “不會,但是血必須用血來還。”阿姆羅說,“亮出你的刀來。”


    “既然這樣,那麽,就讓出場地吧!我們在馬上解決,幽州男兒,決鬥都在馬上!”


    “好!”阿姆羅說。


    韓起帶領自己的人,和上官非的人拉開了距離,對上官非說:“四少爺,白慎,你們做見證,這件事,都是因為我殺了阿姆羅的弟弟而起,現在,我們決鬥,決鬥以後,無論生死,我們合作的關係不會解除吧。”


    “不會解除!”上官非堅定的迴答說。


    “很好,白慎,假如我戰死,你們跟著上官非迴去吧!迴到都城,必須上表皇上,否則,我死不瞑目!”


    “好!”白慎說。


    “假如我們誰戰死,不得複仇,血已經流的太多了,你們都沒有意見吧。”韓起又問。“你們得發誓,假如複仇,死於刀劍之下!否則,看兄弟相殘,我死不瞑目!”


    人馬自覺的分為兩隊各自走向自己支持的對象,按照決鬥的慣例,給他們拉出500步的空間決鬥,兩隊人馬各自迴頭慢慢的走著。等到人馬分開到了300步左右,韓起輕輕的說,“加速,跑。”待到500步後,整個隊伍就撒丫子狂奔了。


    阿姆羅驚奇的發現自己決鬥的對象竟然跑了,這樣的人,怎麽會做大拇指呢?大拇指怎麽會選擇他呢?


    “不要跑!”阿姆羅說。


    “對不起,我不想和你決鬥,我已經殺了你的弟弟了,我不想再殺你,不想再殺你我就要被你殺了,我還不想死!”韓起一邊打馬跑一邊說。


    “懦夫!”阿姆羅說,“你跑不了的。”然後打轉馬頭追了上去。


    韓起迴頭說,“我真的不想和你決鬥,我答應你一刻,我就在考慮跑!我尊重你,所以我不想決鬥!我的刀,不殺朋友!”然後迴頭對著阿姆羅的馬張弓,兩支飛羽直奔馬的雙眼,馬長嘶了一聲,倒了下來。


    “我永遠不會殺朋友的!”韓起迴頭對著這一隊人喊。


    “這是我這一輩子看到的最jing彩的決鬥了。”白慎笑了笑,對韓起說。


    “頭兒,你真不夠英雄。”一個士兵說。


    “英雄,難道殺朋友是英雄?你說我要和他決鬥,比馬上功夫,我一箭解決他,可是,殺了朋友,不難受嗎?我們都一起走了這麽長的路了。”韓起說。


    “頭兒,現在去哪裏?”


    “胡林鎮!記住看路,不要進人羌人的包圍圈。羌人的冰城,將祥雲快圍成了一圈,我們沿著冰城走就是了。


    “羌人不會來追我們?”


    “不會的,你沒有看到我們來的時候一共有兩百多匹馬,我們隻帶著20多匹跑了,肯定會追大部隊,他們說不定還會以為我們故意放幾匹馬迷惑他們呢。”


    難道我玩的是起點單機版?怎麽就沒有人看,沒有人收藏,沒有人推薦呢?人都到哪裏去了?時間都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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