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葉歌的網球打得不錯,以前在冰帝女子網球部的時候,她的水平甚至可以作為主力隊員。有跡部景吾這樣一個網球球技超高的朋友,接觸到的人也都是網球水平較高的人,她的網球水平也就一直在這樣高水平的影響下保持著不錯的水平。


    記得高中的時候她選擇的是立海大,立海大的學生同樣是大部分人選擇國中直升高中,因此立海大的高中部大部分學生都是國中時就相熟識的,她初來立海大完全是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但是很有幸的是,立海大有個網球部的存在。冰帝與立海大幾年下來的比賽,跡部景吾和立海大的幸村精市他們也算是相識,除了學校之間的比賽,其他的活動時也會相互聯係。不過,她雖然通過跡部景吾跟幸村精市他們有過幾麵之緣,算是認識,卻不能說是多麽熟悉,在一次出教室上廁所時碰到在教室外罰站的切原赤也時,這個小學弟居然認出了她並跟她打了招唿,她才確定原來在立海大還是有認識的人的。


    那時候都還在上課,教室的走廊裏特別的安靜,她聽到切原赤也給她打招唿之後,她隻好小聲迴應著,問他:“你怎麽在這裏?”


    切原赤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低頭說道:“上課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我們英語老師說我都是慣犯了,一怒之下就讓我出來罰站了。”


    說完,切原赤也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麽,有些驚恐地說道:“那個……汐留學姐啊,你可千萬不要跟前輩們講啊!”


    想起這小子雖然有點不太聽話,但是對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卻十分的尊敬,甚至有些害怕。她笑了笑,說道:“我有沒有機會見到他們都不一定呢,哪有機會告你狀。”


    “那我就放心了……”切原赤也明顯的鬆了口氣。


    再到後來,她還真的有機會跟幸村精市他們接觸,不過她沒有告切原赤也的狀。立海大的校園雖然很大,但是整個學校的學生也就那麽一千多人,身處同一個學校,又都對網球有點興趣,哪會真的毫無接觸。不過,那時候切原赤也似乎已經忘記他曾經在教室外罰站時碰到過汐留奈奈的這件事了。


    薄葉歌順利地進入了洛山的網球部,理由很簡單粗暴,她的技術合格。


    正如赤司征十郎所說的那樣,洛山有著籃球部這也強大的社團在,其他球類社團就顯得比較冷門了,每年的社員人數都在下降。有人想要入部,當然是很受歡迎的。更何況,薄葉歌本身打網球也不錯,網球部就更願意收人了。


    在她提出想要進入網球部的要求之後,教練看她一副瘦弱的模樣,有些懷疑這個女孩子是不是來搞笑的。教練問她有沒有接觸過網球,薄葉歌說會打一些,接著教練就在那一隻手都數的過來的女生部員中點了一個人出來,讓她跟這個女生打一場,看看她的水平。


    其他部員在休息時間結束之後就繼續了訓練,隻留下一小塊場地讓薄葉歌進行比試。洛山的網球部實力本就不夠,加入網球部的女生大多數是出於興趣,真正的實力隊伍主要還是靠男生,因此教練隨便挑出來的女生也隻是普通的懂得網球動作而已,薄葉歌輕輕鬆鬆就把她打爆了,連氣都沒有喘。


    教練原本隻是想看看薄葉歌的水平,因此隻挑了一個實力比較普通個女生,見薄葉歌實力不隻是一般的接觸過網球而已,她看向正在訓練的男生組,又叫了一個名字。


    原本在訓練的男生們一看情況,有些懵逼,教練你這樣欺負人是不對的啊!好不容易有個可愛的妹子願意來我們部門,你這樣做會嚇壞妹子的啊!


    教練這次挑的人是男生組這邊稍有實力的人,在洛山代表隊中上過幾次場,雖然不是常用隊員,但是在一眾普通的部員當中,能夠上幾次場也已經算是佼佼者了。


    薄葉歌看其他人的反應也大致猜到對手的水平應該不低,但是她沒有什麽負擔,她的網球不是力氣型的網球,靠的是一些刁鑽的角度。暫且不說她現在是薄葉歌的身體,打消耗性的球會讓她的身體吃不消,就拿她原本的身體來說,女生的力氣本就比男生要小一些,硬拚蠻力的話她的勝率絕不會太高,所以她一直都是比較注重技巧和角度。跡部景吾在跟她打練習賽的時候都感歎過,奈奈打出來的角度實在是意想不到,而且很刁鑽,除非在球過網之前判斷出來球的落地點,恐怕很難接到,即使強行接到了,也不一定能夠打出自己想打的球。


    “砰砰砰……”


    網球越過對手的球拍,剛剛好砸在他的腳邊,在地麵上彈跳著。


    在場的部員們也看清楚了發生了什麽事,那個走進來說要加入網球部的女孩子,身體瘦弱,麵色帶著病態的蒼白,此時正微微喘著氣,見大家都目光驚訝地看著她,她微微笑了一下,“打起來真的好累啊。”


    連上過場的男生都輸了,其他男生部員都有些躍躍欲試,想看看自己的水平能不能打敗她,還有些人提議派正式隊員上場。


    教練卻在這個時候喊停,她的本意不是想讓這個新社員被打敗,而是想看看她的水平,她的水平她已經看到了,在今後的時間裏還有很多的機會好好研究。說道:“以後就是同一個社團的部員了,交流的時間還有很多,你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


    成功了!


    薄葉歌暗喜了一下,連忙走到中間來,向著大家鞠了一躬,“大家好,我叫薄葉歌,我來自一年級a班,在接下來的相處中請多多指教。”


    薄葉歌順利地加入了洛山的網球部,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就按照網球部的規定每天按時到網球部訓練。


    這事跟家裏人說了之後,薄葉家強行讓她帶了一份醫院證明給教練,讓她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一定要停止訓練。教練在得知之後,眉頭微皺,對於她這種身體狀況卻還能打得一手好球的情況有些不解,卻也沒有說什麽。


    在一天天的訓練和練習賽中,薄葉歌的水平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除了力量型對手讓她有些吃力外,對付其他人都十分順利。於是,在緊接著的區大賽,薄葉歌被教練啟用為首發隊員,也是洛山近年來第一個派上場的女隊員。


    網球賽與籃球賽是定在同一天,地點也相同,隻不過處在不同的場館。


    比賽那天,薄葉歌早早起床,在校園裏與隊友們匯合,一齊前往比賽場館。在簽到的時候,碰到了迎麵走過來的洛山籃球部。洛山各社團之間還是挺團結的,像是這樣在同一天比賽的情況是常有的,因此各社團的隊長在碰麵的時候也會打個招唿說幾句話。


    薄葉歌的隊友都是男生,比她高一些,她站在他們身後,因此就沒有注意到走過來的赤司征十郎。直到聽到赤司征十郎的聲音,她才迴過頭來看向他,他的目光轉向她,麵色平靜如常,開口淡淡說道:“薄葉同學也是這次網球比賽的隊員嗎?”


    薄葉歌微微笑了一下,她對赤司征十郎還是心懷感激的,於是她的態度也十分熱情友好,“是啊是啊,多謝了班長大人之前的幫助呢。”


    “我沒有幫助你什麽,是你自己的實力讓你這麽快就能夠代表學校比賽,”話語稍停,赤司征十郎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平靜如常,“薄葉以前就接觸過網球嗎?”


    “我……”薄葉歌卡了一下,不知道怎麽迴答,接觸過網球的當然不是薄葉歌,她要是說沒有接觸過,那就說不通她為什麽會打網球了,如果說接觸過,那麽就更不對了。薄葉歌想了一下,打算糊弄過去,“對網球一直都很有興趣。”


    這就迴避了直接迴答接觸還是沒有接觸的問題,隻要赤司征十郎不繼續刨根問底的問,這樣迴答就沒有什麽問題。不過赤司征十郎肯定是不會刨根問底的,這麽多人在,這就太沒有風度了!


    果不其然,赤司征十郎隻是迴應了一聲,就繼續跟網球部的部長說話,雙方交流了一下比賽鼓勵,接著就走開了。網球部已經簽到完畢,接下來就是進場準備了。


    網球部一行人都是男生,隻有薄葉歌一個女生,瘦小的身材在一行人中格外顯眼,高高紮起的馬尾辮隨著她的走動而晃動著,就像兔子的耳朵一樣。


    “小征。”


    籃球部一行人也找到自己所在的比賽簽到處,赤司征十郎隊長代表簽字。


    “剛剛那個人,是薄葉歌沒有錯吧?”實渕玲央開口說著。


    赤司征十郎握著筆,冷靜從容在簽到表上簽著隊伍的名字,隻迴應了一聲,“是的。”


    “那天中午在籃球館旁邊看到的跟你說話的女生,也是薄葉歌吧?”


    “是的。”


    實渕玲央沉默了片刻,輕輕笑了一下,“真是難以想象,那是薄葉歌啊。”


    在一旁的葉山小太郎聽到他們在談論薄葉歌這個人,瞬間想起來薄葉歌是之前在籃球部裏鬧著要見赤司征十郎的那個女生,心頭湧上一陣厭惡感,“剛剛碰到薄葉歌了?她有沒有朝著我們赤司撲上來啊,早說她在啊,我保護赤司!”


    “撲向小征?”實渕玲央笑了一下,“那是因為之前她喜歡我們小征啊。”


    葉山小太郎一聽,有些搞不懂,“之前喜歡赤司?難道現在就不喜歡了啊?”


    “現在?恐怕心裏已經沒有我們小征了吧。”


    實渕玲央看了一眼赤司征十郎,已經停筆的赤司征十郎隻是靜靜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置一詞,在實渕玲央看向他的時候,他也是神情淡然地收起手中的筆,將簽到表遞到工作人員手中。


    葉山小太郎聽了之後更是搞不懂了,“玲央姐,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薄葉歌與薄葉歌的不同,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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