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晚時些,我又去看晟白銘,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問了禦醫都說隻是時間問題,身子已經沒什麽大礙了。♀******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我曾經懷疑過這些禦醫說話的真假,甚至會懷疑是不是有人想故意拖延他的病情,想借機加害於他?!但是林容瑄的迴信卻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綺裏,就是有人想要銘王死,也絕不可能用這種方法讓他死在皇宮。”


    林容瑄說的不錯,晟白銘身份太過複雜,牽扯的利益關係更是混亂不清,他若死了,對哪一方都不是好事,他就像是一個砝碼,一個壓在新政權和舊政權上重要平衡點上的大砝碼。


    就算真的有人要害他,斷然不會選擇在這個皇宮裏麵動手。痛定思痛,這幾天的淨心修養讓我又明白過來許多事情,有些事情若真的無法預料,何不就靜觀其變?看看那些隱在暗處的人到底是要做什麽!現下可以肯定的是,暗地裏的人想要的並不是我的性命,否則那日去天涯樓,就不會悄然將解藥給我服下,隻是想想……他們的目的似乎並不在我,反而利用我的嫌疑更大些。


    但是他們究竟想利用我做什麽?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暗地裏的人遲早都會露出尾巴的,甚至我似乎有種預感——而且會很快。


    洗了個暖水澡,卸下了一身的酸痛和疲乏,卻睡得極不安穩。


    混沌之中,似是黃沙滾滾,戰旗飛揚,嘶殺的怒吼聲,更是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我則遊蕩在些拚命廝殺的將士之間,驚慌恐懼,看著他們一個個接二連三的倒下,想喊喊不出聲音,想要阻止又無法碰觸。


    無助無奈,光著腳踏著染血的黃沙之上,又像是在四處搜尋著什麽人。


    可是,我要找誰?!


    迷迷糊糊間,好似這時候有人輕輕握住了我手。


    夢中的我緩緩迴過頭來,看他的麵容。卻一下子驚醒了過來,睜開了雙眼,看清一個白色的人影正跪在我床前,低頭輕吻我的手心。


    柔柔的觸感,帶著些冰涼,落在手心上卻甚是舒服。


    我稍稍動了動身,看清那人麵容,卻是一驚。“暖,暖玉!?你醒了!”我慌忙坐起身子,看著他半跪著的姿勢,要拉他起身,“怎麽穿著這身衣服就出來了,醒了怎麽都沒人告訴我一聲!”我忍不住有些生氣。


    他的臉上依舊倦容難掩,但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我還是溫柔嬋娟。


    他暖暖地看著我,伸手拉住我的手,輕輕的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裏。欠著嘴角坐到了我的床上,又拉過我的另一隻手說道:“是我不讓她們告訴你的,不想打擾你,就悄悄過來看看你,卻沒想還是把你吵醒了……”他臉上歉意滿滿,梨花淺窩若隱若現。


    “這幾天睡覺都很淺,不怪你的……”我臉上微紅。


    “剛小產怎不自己注意些自己的身子,險些出事,告訴不要進那承思台了,怎就那麽不聽勸?”他說這著話的時候,臉上卻是壓下幾分怒色,眼神更是堅定得不容置疑。


    我好笑地看著他,卻反問他道:“你怎好意思說我?你可是愛惜了自己的身子?我不信承思台的事沒有周轉的餘地,為何偏偏是那金鞭之刑……”我一下子又迴想起那天的情形,話卻一下子卡在嘴邊沒再說出來。


    他微微垂下眼睫,嘴角卻還是笑意,輕道:“都說雲家的金鞭果然厲害,還好身子骨好些,要不少說也要休息上個小一年。”


    “逞強!”我將手從他手中抽了迴來,看著他蒼白的臉上居然還有著些不以為然的笑意,有些惱意湧了上來:“受那一場鞭刑你倒像是嚐鮮兒似的?你可知道你昏了五天了,你這才是醒過來,連禦醫都說了,你這身子至少也要養上四個月,也隻能先恢複個七八分。♀”


    “別聽禦醫嚇唬人,他們是怕我不當迴事,所以才故意嚇唬你的。”他寵溺的看著我,繼續說道:“倒是你,我聽他們說你自己都不按時喝藥,可是因為我沒喂你的緣故?”


    這樣膩歪話,他居然還說得如此一本正經,直覺整個臉都紅了個透,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迴他。他似乎被我發愣的樣子逗得很是愉悅,笑意更深,似低頭歎了口氣,將我輕輕拉進懷裏,我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聽他繼續開口問道說:“音兒,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我心裏正納悶,決定,決定什麽?


    “我說的是……要跟我迴東陵嗎?”他又繼續靜靜出聲,“若是你真的打定主意了,那我可真的就不會再放手了,任什麽……也不會再放手了。”


    任什麽也不會再放手了……這一句話重重地打在心頭,心都有絲微微發顫。


    沉思了片刻,我伸出手來慢慢環過他的脖間,輕聲迴道:“暖玉,你不要這麽說,這麽長時間了,你的心意……我怎麽會不知道?從走進承思台的那刻起,我就已經決定好了。”


    他的身子有些發抖,卻越發收緊了手臂。


    “但是……暖玉。”我稍頓,依舊保持著平和的語氣繼續說道:“可能有些事情,不是那麽簡單,我這個人……”我這個人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而且遲早都是要迴去的,到時候你呢?我原本不想和這個世界沾染太多,就是怕到時候害人傷心難過,於人於己都不是好事,可是……如今的我,要是還會這麽想,就實在是太過天真了。


    “我這個人啊……”我又歎了口氣,終還是將後麵的話咽迴了肚子“也許……沒有你想的那麽好。”我微微苦笑。


    “更好。”他抱著我輕輕笑出聲來,聽得整個人都是十分輕鬆朗徹,“最好你就是個小壞蛋,這樣就沒有其他的男人跟我搶你了,隻有我一個人能要你。”


    我啞然失笑,“那到時候我這個壞蛋壞你,你不怕啊?”


    “怕!”他輕輕答。


    “怕,你還那麽說?!”


    “怕……也願意。”他說。


    我緘默,慢慢離開他的懷抱,定定地看著他,一頭如墨長發柔順的搭在肩上,蜿蜒落下,整個人猶如仙人一般絕美不染俗氣。


    輕輕牽起他的一縷長發,握在手裏。


    “暖玉,為什麽你毫無顧忌的愛我?到時候我若辜負了你……你怎麽辦?”我不敢看他,小聲問他。手裏的墨發光澤秀美,纏繞在指尖像是上好的絲綢緞子一般。


    “那又能怎麽辦?”他靜靜地看著我,聲音裏有些無奈,“若你一直不能接受我,若是你一直不能愛上我……我能怎麽辦?”他輕輕歎了口氣。


    我心上卻是一驚,抬眼望著他。


    “綺兒,我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琉光的眸子變得有些幽暗,堅定非常,“我會嚐試,我會努力……”


    “為,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執著?我不解。


    “因為,我愛你。”他答,“因為愛你,所以……也希望你能愛我。”


    可……可是未必,你愛別人,別人就一定要反過來一樣的愛你啊!尤其是感情的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辦法做這種等量交換。可是我卻沒有有勇氣說出這話,他……他說的沒錯,他和雲初陌在感情上確實是同一種人。


    “不過,我不會強迫你的。我愛你,是我的選擇,你不愛我……不過也是你的選擇罷了。”輕輕托起我的下顎,兩個人的視線緩緩相遇。


    他看著我,漾著暖暖的笑容。


    居然看得我如癡如醉。


    再次相擁,則是換做我的身子微微發顫。“暖玉,你已經決定好何時迴去了嗎?”良久之後我輕聲問道。


    他沉吟了片刻,道:“後日啟程如何?”


    “怎,怎麽這麽匆忙?我驚訝出聲:“你這才醒來,身子還沒有好全,帝京迴東陵的路起碼要走五天多,我怕你的身子受不了。”


    他輕聲笑了一下,卻迴道:“若是可以,我甚至現在就想帶你飛迴去。”


    “幹嘛,像是劫人似的?”我好笑道。


    “我這可不就是劫人嘛,怎樣,現在你還有反悔的餘地,要是真上了我這條賊船,你可就下不去了。”他微微將頭側向我的臉頰,伏在耳際調笑的說。


    耳朵癢癢,臉上更是發燒。我縮了縮脖子,被他逗出聲:“名冠天下的暖玉公子也用得著劫人?你真要是條賊船,估計生意定是興隆,隻怕是要更勞累些了。”


    “哦?”他拉出個長音,微涼的鼻尖抵在我的脖間,繼續問道:“怎麽講?”


    “把這條賊船修得大些,我怕船不夠用。”我笑道。


    “哈哈。”他笑出聲來,兩隻手環在我的腰上,這樣抱著的姿勢讓我很不舒服,他好似也細心察覺到了,輕輕用力直接讓我跨在他的腰間,這樣雖是舒服了,但是……


    “船夠大,你想要多大我就修多大……”他依舊緊緊把我抱在懷裏:“而且,隻劫人你一人,你若答應……整條船都是你的,連船長都一並送了你。”


    心裏像是溢滿了糖漿,我聽著他繼續說。“你不知道,這條船就是為你而修的,為了接你,這條船我修了千年之久。千年的時間那麽長,那麽孤單,可是為了能接你,我每天都早起晚歸的去修船,一想到可以和你在一起,什麽苦什麽累……都不算什麽了。”


    “哈哈……你要按你這麽說,你能活這麽長豈不就是個仙人了?”我笑出聲問道。


    “哪裏是什麽仙人?”他將頭埋進我的脖頸間,“不過就是個孤獨了千年的妖精而已,最最可憐的的妖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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