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揚依然神色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斜了一眼顧影離,一幅爺就囉嗦了你管的著麽的表情,麵無表情地道:“現在輪到你辛苦了。”


    侍衛們在他的示意下散了包圍圈。


    說完,便調轉馬頭,剛要離去,卻像想起什麽似的,從懷裏掏出一瓶藥粉,扔給逸落,策馬離開,隻留下他的聲音。“這是我常用的,對金曼公主造成的緶傷很有療效。”


    逸落卻沒接那藥瓶,任她滾落在裙角。是敵是友她都還沒分清,她怎麽知道他給她的不是毒藥。再說,眼前有個瘟神,她還是趁他沒注意到她的時候趕快離開為妙。忙轉身就離開。


    身後卻傳來顧影離溫和的聲音,“那藥陰公子可以放心用,不必擔心有毒。蘭靈。”


    駕車的車夫機靈的跳下馬車,撿起地上的藥,追上前來遞上藥瓶,嘻笑地看著她,目光裏帶著探究。


    陰公子麽?她自詡偽裝本事一流,卻被他這麽遠遠一望就識穿了。而且,他就像她肚裏的蛔蟲似的,連她想什麽都一清二楚,更可惡的是這個男人聲音裏去掉了風流味,倒讓她覺得很是悅耳。果然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好皮相通常能引起人的第一好感。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從蘭靈手裏接過笑,頭也不迴的向陰府走去。這個男人,看似風流,但又心如大海。實在是少沾為妙。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了。


    “既然是你認識的人就算了。”金曼原來還想追究他非禮她,甚至想殺她的罪,但轉眼看到顧影離對那人很客氣,幹脆賣顧影離一個人情。“我們現在去哪裏?”


    顧影離刷地一下打開扇子,隨意的搖著,姿太極盡風流聲音卻淡淡地道:“蘭靈,送金曼公主去朝鳳苑,祝壽之前公主的安全交給你負責,若有閃失,你便不必再來見我了。”


    逸落來到國公府的後門,遠遠地看到門緊著著,忍不住皺眉,看來今天得翻牆進去了。隻是穿著這一身裙子,怎麽好翻。


    想了想,幹脆把裙子兩邊都撕的開叉到大腿,站定助跑,快跑到牆根的時候,看到了一臉焦急的阿笛,不解的看著她。


    現在的她,的確有些不雅觀。


    “主子,你這是要……爬牆?”阿笛那張百年僵屍臉終於有的表情,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估計是太久沒表情的原因,她臉的的肌肉明顯在抽。


    “翻牆是有利於身體健康的運動。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逸落大言不慚。她要是能像他們一樣,有絕世輕功,還用得著又是撕衣服,又是助跑的麽?她也不容易呀。


    阿笛聞言,望了望那道三丈高的院牆,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對逸落低頭認錯:“阿笛愚純,竟沒理解主子的深意。”


    “不怪你。”逸落大方的大手一揮,正準備說既然你在這裏,就帶我進去吧。


    可是話沒出口,就聽阿笛說:“那阿笛不打擾主子煆煉身體。”人已閃身不見了蹤影。


    逸落頓時覺得頭頂有一群黑壓壓的烏雅飛過,她真想給那群烏雅再配上叫聲:啊~啊~啊~


    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終於明白了。


    她轉身向後跑了十多米,助跑,跳躍,但是,這牆也太高太滑了吧。而且,她手裏連一點輔助工具都沒有,如此三番四次,終於,她疲皮力盡地靠牆坐在那裏。開始給受傷的手上藥,月光如水,一地皎白。一抹暗影覆蓋過來,她才覺察有人靠近,處眼一襲亮黃,不看那張臉也知道是顧影離,隻是這味道……她細細的聞了聞,蘭香味兒下遮住的淡淡早藥味兒。


    “晉王殿下好演技。”一張臉有變化就算了,她也知道易容術這東西。但那性情變化,完全就是兩個人。隻能說明此人偽裝水平極高。


    “都被你識破了,算不上好吧。”顧影離笑笑,坐在她身旁。“我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換了那張臉下生活。”


    逸落發現此人真是心深似海,她說他演技好,說的極其含糊,他卻第一時間聽出了她的意思。初次見麵就幾次三番把劇情引向有利她的方向,今天又設局接近自己,她倒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麽目的了。


    “你演技是真好,隻是味道出露了破綻。”因為生父是中醫,她對中藥的味道很敏感。“不知晉王接近我是什麽目的。”


    “之前是梅香,現在是蘭香。”顧影離但求明白。


    “梅香蘭香之下的草藥味兒。”逸落開誠布公,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月兌口道:“聽說晉王有天疾。”


    “天疾麽?”顧影離臉上升起一絲嘲意,一挑眉,“算是吧。隻是你這鍛煉身體的方法很是獨特。”他轉移話題。


    這人從一早就站在一旁看她表演了,但既然沒道明,她自然死撐著。


    笑道:“既然晉王覺得獨特,也可以試試。”凡是運動都有益建康,她也沒說假話。


    “說吧,晉王殿下的目的。”她不忘把話再引迴去,“別跟我說什麽美人的鬼話。”


    “我想說的話,你不讓我說,那你告訴我,我該說什麽。”顧影離一臉無耐的側望著逸落,“難道你沒覺得自己很美麽?”


    “說實話。”她非常確定他骨子裏有比風流更占主導地位的東西,“晉王殿下費心設局,又講了那麽動聽的故事,不會是因為太閑吧?”


    “我的確是有意接近你,但那是因為你娘親去的時候把你托負給家父,而家父又沒撐到你長大也去了,我要不管,豈不是讓家父失信於你的娘親?那我豈不是不孝,再說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兩老在地下豈不是不能安寧。”顧影離不急不緩,不吝誇她,“但是因為你不喜歡我這張臉,我隻有換一張了。不過剛才襲擊你的人不是我安排的。”一碼歸一碼,他沒做的事情自然不會承認。


    說的倒真像那麽迴事兒。陰家的人又沒死絕,她娘把她托負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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