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落走出門外,四周望了望,不知阿笛現在在哪裏。這個時代的星星真的很亮,那輪剛滿又缺的明月,半道路照得雪白明亮。已是八月底了,晚風還真是有些涼。


    如果真是李英骨說的那樣,她如今這個身份可真是有點麻煩。


    皇上費盡心思找的,說白了是寶藏,可那寶藏,她連個毛都沒看到呢。


    隻顧低頭想事,卻沒注意到對麵來了一隊馬隊。當她注意到的時候,已有唿嘯的風聲向她掃來。原來是馬上的人正發怒地向她揮緶。她本能的一躲,躲的太急,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半跪起身。


    “好狗不擋路,還不滾開!”說話的是一個女子,一身異族打扮,高高的坐在馬上,一臉的不可一世。女子霸道的斥責聲在這寂靜的夜空中爆炸開來。說話間又是一緶,比之前那一緶力道更大。更狠。


    逸落心裏升騰起一股火來,從來到現在這些天,她可真謂是被追著打殺,如今走個路,也能被人欺負,難道她長了一雙讓人欺負的臉?今天就算打不過,也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逸落伸手抓向那揮來的緶子。緶子明顯夾雜了些許的內力,手心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她眉都沒皺一下,緊緊的抓住那條緶子,抬起頭,冷冷地望向馬上的女子。


    “金曼公主,這裏是姚秦國都,你的小性子最好收起來。”馬背上一個異域裝扮的武士,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地上的逸落,雙手抱在胸前,一模要看熱鬧的模樣。


    金曼公主顯然是被慣壞了,聽了她的話,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氣急敗壞地說:“司徒揚,你別得意,別以為父皇說讓我聽你的你便覺得你能管著我了,別忘了,我是西涼國最尊貴的公主,而你……什麽都不是。”說話間,手用力的想從逸落手中壓過緶子。


    “那公主便好好享受做公主的日子吧,我有自知之名,不管便是。”司徒揚神色懶懶。目光戲謔。依舊雙手抱胸,一幅看熱熱的模樣,他也不怕從馬上摔下來。


    “你……”金曼公主氣急。她自然明白司徒揚話裏的意思,她明為拜壽,實則是來聯姻的,此時被人道破,理所當然惱怒的很。


    逸落趁金曼生氣的空檔,用力一拉,金曼公主措不及防被拉下馬背直直向逸落砸來。


    逸落也暗暗吃驚,剛才那股力氣太過神奇,體內仿佛有一股氣體在遊走似的。難道這就是內力?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新發現上。直到金曼公主要砸到她身上,她才趕忙伸手去推,手掌推到的地方,軟軟的。


    隻見金曼猛的一個後翻,雙手交叉換在胸臉,臉色紅如晚霞,瞪著她跺腳罵道:“你個流氓,我要砍了你的手。”


    逸落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想到剛才自己那軟軟的手感,再想到自己現在是著男裝,突然明白金曼為何為是這樣一幅表情,敢情金曼以為她是故意的,天地良心,她對自己的性取向還是很肯定的。但一想到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女子,現在卻滿臉通紅,臉上亦忍不住浮上笑容。


    金曼公主看著逸落望向她胸部的眼睛,和她臉上的笑容,顯然誤解了逸落的意思。刷的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撲上來道:“我挖了你的眼睛!”


    劍氣來勢兇兇,招招直擊要害。不就是不小能隔著衣服碰了下胸麽,至於麽。她也不是沒胸,雖然現在小了點,以後也會長大的。越想越覺得虧。


    饒是逸落前生身手敏捷,近身格鬥了得,但在這些古人麵前,還是不占上風,不能拖延,隻能速站速決。


    逸落本來隻想修理一下這個蠻橫的小姑娘,並不打算要她的命,但這金曼公主跟瘋了似的,完全拚了命的,她也隻能一皺眉,換上的狠厲的打法,在對手死還是她死這中,她自然選擇讓對手死。


    逸落不在避那劍峰,而是迎劍而上。手已向金曼的喉管捏去。金曼公主顯然遲疑了一下,劍鋒稍稍一偏,逸落的唇微微勾起,生死間打滾無數次,她當然清楚人在麵對死亡時會有何種反應,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敵死她傷,這買賣是劃算的。


    “司徒揚。”金曼公主慌亂地叫了一句,她明顯地感覺到了殺氣。這是她躲不過的殺氣。她本能的想讓司徒揚來救她。


    跟著的侍衛一下子把她們包圍了起來,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司徒揚依舊懶懶地說:“我雖然什麽都不是,但還是個男人,是男人最重要就是言而有信。所以……”


    “看來本王還是接的遲了。”閑閑的聲音打斷了司徒揚的話,話語帶著風流慵懶的味道。不是顧影離還會是誰。說話間已隔空將金曼公主連人帶馬拉上他的馬車,一雙風流含情的鳳眼上下打量著金曼公主的臉,嗬氣如蘭的話:“金曼公主風姿果然與傳言中別無二致,隻是這生氣的模樣太過兇悍,讓美貌打了折扣。”


    小女兒家哪裏見過這等陣仗,先見他麵如冠玉,目如朗星,又見他舉止優雅,風流有度。一顆芳心早已碰碰亂跳,饒是異域女子開化,此時臉上已抹上一抹緋紅,但總是比中原女子來的勇敢,目光大膽地看著顧影離。


    逸落也不糾纏,想要離開,若是殺了異國公主,等於給自己再添上些麻煩。


    她原本料定金曼公主真有生命危險時,那個司徒揚會救公主。現在雖然救人的是顧影離,於她來說,結果是一樣的。


    顧影離不再看金曼,打著車簾衝馬背上的司徒揚微微點道:“可見你這一路定然是辛苦極了,竟變得如此囉嗦。”


    沒有寒暄,沒有招唿,可見兩人之間的熟絡。


    司徒揚依然神色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斜了一眼顧影離,一幅爺就囉嗦了你管的著麽的表情,麵無表情地道:“現在輪到你辛苦了。”


    ------題外話------


    收了我吧……我很憂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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