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080章青鬆崖,伏擊截殺


    事情果然不出雪君所料,獨孤青當針對獨孤臨閣動手了,隻是,雪君和很多人都一樣,一樣沒想到獨孤青會這麽的迫不及待,並且這麽的絕情,他竟然要毒害自己的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這獨孤青簡直比老虎還要狠。請使用訪問本站。不過,獨孤青這麽做等於是幫了雪君一個大忙,他這是在自掘墳墓!原本就算雪君和花玄雍兩個人再如何伶牙俐齒、口若懸河,也頂多說得獨孤臨閣動心而已,卻不足以讓他堅定謀反的念頭,獨孤青這麽一弄等於是把獨孤臨閣給逼上梁山,一個被逼急了的人可是什麽都會做得出來的。


    處在半睡半醒狀態的雪君硬是閉著眼睛模到一張矮桌後,一扭,坐在地上放著的軟墊上,伸出手臂墊在桌上,趴在那嘟囔道:“龍冥啊龍冥,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遇事要淡定啊淡定!你怎麽就總記不住呢?這大清早的,就來我這吵吵,天還可沒塌下來呢,就算真塌下來,還有地頂著呢,你急個什麽勁兒?”


    “我勒個去……”此時此刻的龍冥真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他甚至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真的看走了眼,怎麽就鬼迷心竅的跟了這麽個人迴來,“我真的要給跪了。好吧,你接著睡,我先去忙我的了。”


    雙手撐著桌麵‘唰’地坐直了身子,那雙一直不舍的睜開的眼睛終於張開來,烏黑明亮的眼眸瞪得滾圓:“等等!我好想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妹!龍冥你也不提醒我今天鍾離涯就要離開了!”


    “我還以為你隻顧著瞌睡,不打算去辦那件事了呢。”腳步已經邁出去的龍冥隻得又把腳步收迴來,轉過頭來,一臉無奈外加無辜的看著雪君,證明這絕對不是他的錯,“如果現在去追,應該可以在青鬆崖附近攔截到鍾離涯一行人,要去嗎?”


    “廢話!你去把風少主、花少主、玉公子三人給請來,就說我要請他們看一出好戲。然後吩咐咱們的人埋伏在青鬆崖附近,截殺鍾離涯一行人,一個活口也不要留下。”雪君一邊交代著一邊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瞬間靈台清明,一雙眼眸恢複明亮的神采,“來人!來人啊,快來服侍本少珠梳洗更衣!”


    “是,少主。”守在房門外不遠處的幾個貼身伺候雪君的丫頭聽到吩咐後紛紛進來,有的端著水盆,有的捧著麵巾,還有的拿著梳頭用的發油。


    (注:古代人因頭發較長,梳頭的時候不好梳,所以,無論男女,頭發上都或多或少有些發油。)


    匆匆忙忙洗梳一番之後隨手撈起一件衣袍穿在身上,攏了被衣袍領子壓在脖子裏的發絲,係好衣帶,束上腰帶,又罩上一件深紅色的輕紗質地的大氅,拿起隨手放在桌角的折扇,雪君便匆匆忙忙的出門去了。說實話,雪君對穿著打扮方麵不是很在意,她經常都是隨手撈起哪件衣服就穿哪件衣服,很少會去特意挑選,好在雪君有不少的衣服都是她娘親藍秋靈親自一針一線縫製的,就算隨意穿出去,也都是很講究的做工、技藝。


    花玄雍、風倚樂、玉軒麒三個人就住在飛雪居的客房,而飛雪居的客房和雪君的主臥之間就隔著一片東霖湖的湖水,湖麵上以九曲橋相連,九曲橋的中間位置還有一座湖心亭,亭邊的湖水裏種有青蓮,待到蓮花開時在亭中商蓮是最好不過的。此刻花玄雍三個人正走在九曲橋上,透過朦朧薄霧,大老遠的就看到那方的湖岸邊站著一紅衣少年,清晨的微風拂動著她的衣擺,更有薄霧作為陪襯,隻覺得她就像是在畫裏一般。


    花玄雍轉過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風倚樂和玉軒麒,發現他們兩個人看著那方的紅衣少年,兩個人的眼中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癡醉神色。在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花玄雍是非常之無奈,若是有可能,他真想用布條遮擋住這倆人的眼睛,不讓他們看到那個禍國殃民的‘妖孽’,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可能那麽做。他就想不明白這臭丫頭今兒是哪根兒筋搭錯了還是怎麽著,怎麽就想起來穿一件如此鮮亮刺眼的紅色衣服?


    以往,雪君最常穿的就是玄色衣袍,且是那種偏於正裝樣式的衣袍,那種衣袍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穩重成熟的感覺,實則,雪君這家夥一點兒也不知道穩重為何物。今兒雪君突然穿一件顏色鮮亮的紅色衣袍,自然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衝擊,讓人更加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今天的君弟看起來跟以往大不一樣哦,感覺更……更……瀟灑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今天的雪君,玉軒麒隻能夠用‘瀟灑’來代替,但是這個詞真的不適合用來形容雪君,“咳咳,其實我想說的是君弟今天這身打扮看起來更加的魅惑了。”


    目光無意的掠過,剛好被雪君看到花玄雍眼眸中一閃而逝的不屑和嘲諷,雪君歪了一下腦袋,笑問:“玄雍哥哥似乎有話要說?不妨說出來讓大家都聽一聽嘛,憋在心裏多難受,是吧?”


    “沒有。”淺笑緩緩的模樣一如花玄雍對待陌生人時的態度,簡單幹脆的兩個字作答,再沒多說任何一個字,看來他還記著昨晚的事兒呢。


    敏銳如風倚樂,他似乎覺察到花玄雍和雪君之間那種微妙的氣氛,他的目光逡巡在兩人之間,最後落定在雪君身上:“雪君,你不是說要請我們三個人去看一出好戲麽?是什麽樣的好戲,竟讓你這麽一大早的把我們喚來?”


    頗為神秘莫測的一笑,雪君二話沒說,直接上前拉著風倚樂的手,就往外走:“風大哥放心好了,這肯定是一場絕對的好戲,不然我也不會這麽早就打擾你們的美夢不是?快走吧,到了你們就知道了,如果去晚可就看不到咯!”


    這所謂的‘好戲’,對於雪君和花玄雍兩個人來說,的確是一出好戲,但是,對於風倚樂和玉軒麒來說,可絕對不是什麽好戲。對於風倚樂來說,讓他親眼看到鍾離涯的死,無異於是對他的震懾,並且是十分大的震懾,這個震懾足以讓風字世家好好考慮一下他們和淩字世家的關係該如何發展。而對於玉軒麒來說,親眼看到鍾離涯的死,那就是意味十足的警告了,這個警告隻要是個長腦子的人都會看得明白,更何況玉軒麒是那麽的聰明,他自然可以理解雪君的一番良苦用心。


    穎國國都東三十裏,青鬆崖


    蒼鬆,一年四季皆是鬱鬱蔥蔥不見衰敗之色,此時乃是夏季,這青鬆崖的鬆柏便顯得更加蒼翠,一眼望去盡是鬱鬱蔥蔥的綠。青鬆崖因鬆柏甚多,因而得名,這裏並非管道,但卻是鍾離涯迴鍾離世家的必經之路,是以,雪君吩咐人在此等候,隻待鍾離涯一行人從此經過,便一舉擊殺。


    今兒雪君四個人都沒有帶任何一個隨從、護衛,隻有他們四個人,一人一匹馬,很快便趕到了青鬆崖附近。找了一處較高的山坡,雪君幾個人策馬上去,駐馬在山坡上,站在這處山坡上,周圍的一切便一覽無餘,盡皆被雪君幾人收入眼底。馬背上的雪君望了一眼四周,發現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便有些百無聊賴的伸出手去撫弄著胯下寶馬的馬鬃。


    “君弟這匹馬一看便知不是凡物,以前怎不見君弟騎乘呢?”玉軒麒注意這匹馬注意了一路,他實在是難以把目光從這匹馬的身上移開,這匹馬就像是它的主人雪君一般,是那麽的與眾不同,讓人沒辦法不注意它,“君弟莫不是害怕自己的寶馬見光,所以一直藏著掖著?”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這件事兒雪君就一肚子鬱悶,隻見她把嘴噘的老長,皺巴著一張臉,鬱悶道:“還不是我娘親,非說什麽我年紀太小,騎馬不安全,所以就一直不讓我騎馬。進今兒還是我軟磨硬泡才求娘親答應的,唉……”


    “雪君平日裏何等英雄威武,原來竟然也有害怕的人,真是沒想到呢。”一旁的風倚樂聽罷雪君的話後,忍不住笑了笑,這抹笑就猶如清風吹過挺拔的鬆柏一樣,那般淡雅、出塵。


    “有人來了。”突然,花玄雍太手指了指遠處漸漸接近的一行人,從他們這個距離望過去,那些人就如同螞蟻般大小,“似乎……似乎是鍾離世家的人。雪君弟弟今日究竟要請我們看什麽好戲?”


    抬起頭,眯著一雙眼眸,順著花玄雍所指的方向望去,過了一會兒,雪君才收迴目光,望著花玄雍,笑得意味深長:“玄雍哥哥怎的如此心急?等時機一到,自然就知道究竟是什麽好戲了。提前知道結尾,再去看一出戲,還有什麽意思呢?”


    今兒這場好戲究竟要上演什麽樣的戲碼,花玄雍的心裏可是清楚得很,隻不過他和雪君有個通病,都喜歡明知故問。有的時候不是他們故意要明知故問,而是被時勢所逼,不得不明知故問,要知道,有些時候明知顧問也是一種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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