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花園。


    今日的華燁將龍袍褪下,身著華服,人顯得年輕了幾分。


    華燁舉起手中的白玉酒樽,開口道,“今日朕在禦花園裏設宴款待靖國太子,不周之處,還請太子見諒啊!”


    龍飛羽聞言隻是笑了笑,並不答話。華燁的眼中有幾絲憤怒,氣氛有些尷尬。元烈笑道,“太子此番前來,可是為和雪煙的婚約?”


    一句話問道了重點,眾人的眼神都在龍飛羽和雪煙之間遊離。華燁大聲笑道,“是啊!當年擬定婚約的時候,雪煙年幼,如今朕倒是想成人之美了。”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龍飛羽卻道:“聽聞祁國第一才女乃恭親王妃,為何今日卻不見其蹤影?”


    聞言,眾人齊齊捏了一把冷汗,敢情這靖國太子也看上這歐陽婉兒了?


    華燁的眉頭緊蹙,片刻之後,舒展開來,“恭親王說是為了我祁國祈福,便帶著王妃去城郊的龍華寺上香了。”雖然對自己兒子先斬後奏的做法很是不滿,但是華燁還是耐心的解釋了,“太子,入境祁靖兩國交好,兌現你們彼此的婚約也是一樁美事啊!”


    雪煙的臉微紅,但是眼中卻是說不出的苦澀,身為公主,自己要肩負的責任實在太多太多。


    龍飛羽笑了笑,朗聲說道,“雪煙公主貌美如花,可惜啊!飛羽已心有所屬。”雲淡風輕的語氣卻讓人生生的抽了一口冷氣。這是公然打在華燁臉上無形的巴掌啊!大家麵麵相覷,看來這龍飛羽不是一般的囂張啊!


    華燁輕輕的掃了雪煙一眼,眼中充滿了憤怒,而後滿麵春風的問道,“不知龍太子心中所愛是?”似乎在期待,不是答案的答案。


    龍飛羽並不言語,笑道,“皇上,我今日剛剛來到,有些疲憊,如今七皇子將事情安排的很好,我決定宿在七皇子府,不知皇上可有意見?”


    “朕無意見。”華燁深思熟慮之後說道,“今日太子遠道而來,想必舟車勞頓,今日就先散了吧!”


    華燁帶頭轉身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人群,片刻之後,禦花園安靜如初,寧靜的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黑夜,靜謐無聲。


    鳳和宮。


    “嬤嬤,你說皇上此舉是何用意?”宜妃端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起一口道。


    “怕是要有什麽動作了吧!”一旁的嬤嬤輕聲說道,“隻是皇上的心思又有誰敢揣測呢?”


    “是啊!我們不敢,隻有她敢。”宜妃沉聲苦笑道,“多年以前她就說我會嚐到苦果,如今看來她確實有先見之明啊!”


    “娘娘、、、”一旁的嬤嬤欲言又止,而後說道,“都過去了,娘娘要學會釋懷!”


    “真正放下一個人,談何容易?”似是自嘲似是嘲笑,誰是誰非,又有誰說的清楚呢?


    “佑兒今日真的去龍華寺了?”似是想起了什麽,宜妃眉頭更加緊蹙,深深的不安折磨了內心,“看來皇上不會放過婉兒了。”宜妃喃喃自語道,“不過也是時候揭開真相了。”


    一旁的嬤嬤若有所思道,“倘若娘娘真的那樣做,怕是皇上那邊、、、”


    “也罷,都陪伴了他這麽多年,若是他真心待我,也就罷了,若是還是為了那件事,沒有感情,強留又有何用?”宜妃淡然的說道,“打點一下,等佑兒迴來,我要去龍華寺祈福。”


    “是。”嬤嬤應聲道便不再言語。宜妃褐色的眸子直視天空,隻是那流轉的眼眸中不再有期盼,有的隻是些些眷念罷了。


    龍華寺。


    “婉兒,龍華寺到了。”元佑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歐陽婉兒在青陽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眼色的景色深深的震撼了那雙藍色的眼眸。


    如今馬車停頓的地方隻是一片荒蕪,罕有人煙。


    看著歐陽婉兒疑惑的眼神,元佑輕聲解釋道,“為了彰顯龍華寺在祁國的地位,不管皇家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要在十裏開外徒步行走至寺中。”


    歐陽婉兒點點頭,笑道,“那我們走吧!”


    一行人便輕裝上路,一路上,歐陽婉兒都在觀察這龍華寺的地形,龍華寺身處於龍背山的最高山脈的山腰處,地形奇特,地勢險峻,隻有龍華寺三裏開外才會看到鬱鬱蔥蔥的植被,想來應該是迎風坡的關係,隻是在這個朝代的人則會認為隻是神靈居住的地方,才會對此如此敬仰吧!歐陽婉兒如實想到。


    “小姐,到了。”青陽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歐陽婉兒點頭示意,便開始打量眼前的這座天梯,蜿蜒曲折的階梯仿佛直通天際,狹窄的寬度怕是隻能通過一個人,歐陽婉兒正在思索如何使用繩索的原理,隻覺得腰間的力度瞬間迸發,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自己已經上了這天梯,歐陽婉兒看見腰間那隻龐大的手掌,笑了笑,“我從不知你的輕功這樣厲害!”


    元佑隻是簇簇眉,並不言語,隻是褐色的眼眸有著淺淺的笑意。歐陽婉兒莞爾一笑,輕聲問道,“青陽呢?”


    “我讓她和秦風在山下等我們消息。”低沉的嗓音竟有一些肆意,歐陽婉兒忽然覺得心口有些起伏,而後淡淡的點頭道,“那我們進去吧!”


    兩人便匆匆進了主殿,龍華寺三個大字蒼勁有力,氣魄非凡,歐陽婉兒正想著出現那位大師之手,隻聽元佑說道,“那時太祖天賜帝所寫。”


    歐陽婉兒忽然明白,一位叱吒風雲的武將最終一統這富饒的祁國的江山,想來其中的淒苦也是不言而喻的吧!


    一位年逾二十的小僧看到二人,便走進道,“慧覺方丈說今日有貴人光臨本寺,故行空在此等候,看二位氣質非凡,想來必是慧覺方丈所等之人,二位請隨我來。”


    歐陽婉兒轉頭看向元佑,之間他眼中充滿了明亮,自己便也卸下防備跟著小僧的腳步,不出片刻鍾,便來到後院的柴房。歐陽婉兒正覺得不可思議之時,隻聽元佑說道,“佑今日拜訪,希望慧覺大師可以現身一見!”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施主既然知道貧僧不願相見,何苦苦苦相逼?”滄桑的聲音似乎穿透了紅塵。歐陽婉兒心中微微有些訝異。


    元佑轉身對她笑了笑,但是眼中卻充滿了無奈道,“婉兒,自從子瑜姑姑去世之後,你的日子越發的難過了呢!”


    歐陽婉兒瞬間便明白了元佑眼中的笑意為何,隨即說道,“婉兒一切安好,隻是未能傳達娘親的臨終遺言,確實可惜。”兩人隨即緘默不語,而後相視一笑。不出片刻鍾,鎖在她們麵前那道門緩緩的打開了。


    之間一位花甲之年的僧侶獨自旁坐在柴堆上,兩眼緊閉,但是眉宇之間卻透露出滄桑的歲月和如水的心境。


    “大師,佑叨擾了。”元佑略感抱歉的說道。


    “罷了。”慧覺開口,卻並未睜開眼睛,“不過貧僧心中雜念困擾了,又怎會是施主的罪過?”


    “元佑今日前來,確實是為了愛妻的娘親所來。”元佑輕輕握住歐陽婉兒的手,開誠布公的說道,“佑想知道的,大師一直不肯說,今日可否告知子瑜姑姑一事?”


    “紅塵是非多,一朝遁空門。自是多情時,何須無情劫?”慧覺輕聲說道,“施主心中執念太多,貧僧依然是那個字,等!”


    “大師,隻是十多個春秋您一直讓我等,我怕我的耐心快被磨完了。”元佑誠懇的笑道,“不過佑今日前來,不為自己,隻求大師見見婉兒。”


    聞言,慧覺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歐陽婉兒,心中感慨萬千,但是眼中卻是波瀾不驚。


    “藏經閣內有一殘局,若是施主三日內可以解開殘局,貧僧將告知一切。”慧覺輕聲說完,便閉上了眼睛。心中默默想到,瑜兒,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婉兒的命運了。手中不停的轉動那串檀香的佛珠,希望一切都如你所願,我的瑜兒。


    “元佑,你與慧覺大師是九時嗎?”歐陽婉兒抬起頭,笑著問道。


    元佑挑挑眉毛,而後輕聲說道,那時十年前,我帶著秦風來到這龍華寺為生病的母妃祈福、、、


    “三皇子,這龍華寺山勢隻是險峻啊!三皇子,您要小心啊!”秦風在身後擔憂的說道,元佑明白秦風眼中的擔憂,但是為了躺在病床上的宜妃,元佑相信,隻要他可以獨自上山,母妃的病絕對會好起來。


    望著那猶如天梯般狹窄的路徑,元佑舒展開一直緊蹙的眉頭,轉身微笑道,“秦護衛,我可以的!你就再山下等我吧!”說完便毅然決然的徒手登山,那時的元佑隻學習了一些防身的功夫,在這個關頭,他才意識到輕功的重要性。等到元佑來到龍華寺的門前,雙手已然血肉模糊。恰逢慧覺大師雲遊歸來,便輕輕將他扶起,見他雖然受傷,但是眼中的堅毅之色不曾消退,慧覺便問道,“小施主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那時的元佑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名聲顯赫的慧覺大師,所以隻是輕聲迴答道,“額娘臥病在床,我此番前來是為了給額娘祈福。”


    慧覺隨即點頭道,“小施主的孝心,想必佛祖會如你所願。”


    “承大師吉言,佑謝過大師!”元佑十分沉穩的迴答道。


    “那如今你們之間?”歐陽婉兒見元佑沉默不語,又開口問道“佑,慧覺大師和我娘也是舊識嗎?”


    元佑默默的點頭,“想要知道的更多,現在和我去一個地方。”元佑一把抓住歐陽婉兒的腰大聲道,“閉上眼睛!”歐陽婉兒默默的點頭,隨即便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題外話------


    藍兒這兩個星期要準備一場很重要的考試,所以更新的時間灰常不穩定,請大家見諒,到20號之後,藍兒會準時更新,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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