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不知久瑟弟是哪裏人呢,我見你非等閑之輩,又為何會住在這在這廟宇之中?”


    聞言,雲兮笑了笑,哈哈竟被這北堂淵說是非等閑之輩,這算不算是極高的讚譽呢?


    “小弟我孤身一人,四海為家,初來朱雀國不久,無意中發現這小廟,雖是破舊了一些,卻能遮風避雨,還省卻了一筆住宿費用,便在這住下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其實雲兮有錢的很呢,不過破廟也有破廟的好處,一來不會被人注意,二來,若不是她選了這座破廟為家,又怎麽會結識到北堂淵呢?


    雖然這北堂兄現在是落魄了些,但依雲兮過去聽穀主他們所講,北堂淵才是真正的非等閑之輩,多年來雖然得老爺子器重,卻從不恃寵而驕,對北堂耀的多番刁難也都忍著讓著。


    所謂忍字心頭一把刀,越是這樣的人,其實能力越是強,他不作為隻能說是韜光養晦,假以時日,當機會來臨之時,便是他北堂淵翻身之日。


    所以現在趕緊跟他搞好關係,對自己將來那絕對是有百益而無害的有木有!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日他不成大器,讓那北堂耀得勢,現在雲兮她救了北堂淵乃是背地裏的行為,他人並不知曉,所以北堂耀也不至於會遷怒自己呀。


    哦哈哈,趕腳自己太聰明了有木有,就這樣釣到了一個金龜婿,哦,不不,就這樣抱住了一個明日土豪的大腿。


    北堂淵見雲兮不願再多透露,也識趣沒有再問,加上身上的傷和毒帶來的疲倦感,讓他頭也開始昏昏沉沉,不久便又睡了下去。


    而雲兮有些鬱悶了,因為這裏隻有她一個人的床,好吧,姑且把那一堆草成為床吧。


    見狀,雲兮又和昌晨一同把廟後麵草垛上的草搬來了一些,鋪好後將就睡吧。


    是夜,見主仆二人沉沉睡去,雲兮靜悄悄的爬了起來。當然她不是半夜三更來奪人性命的女修羅,隻是原本今天就有安排,卻不想被這二人給打擾了,那麽現在就讓她在黑夜中當一迴梁上君子吧。


    她來到後院某處,從一個不顯眼的地方翻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麵赫赫躺著一套夜行衣。


    換好衣服後,雲兮稍一提氣,便一躍竄上牆頭,“嗖嗖”幾下,人影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繁華街的確繁華,即使已經晚上,街頭卻依然有很多往來的路人,街邊的酒樓客棧,也都亮著燈。隻不過,這裏並不是雲兮的目的地,她隻是途徑這裏,然後頭也沒迴繼續向繁華街後麵的街區飛去。


    不久,她來到一片居民區,這裏住著不少百姓,基本屬於平房,所以建築也都長得差不多。雲兮之前也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她要的那一家,所以現在隻用循著隱蔽的記號找就行了。


    隻是不知是不是老天爺都幫著雲兮,正當她在屋簷上找記號的時候,竟看到那個人在下麵走了過來。雲兮趕緊放低身子,而後看到他到了門口的時候左顧右盼一陣,確定沒人了他便走了進去。


    嗬,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江濤童鞋,您還真是配合工作呢。


    是的,這位鬼鬼祟祟的男子,就是之前在武林大會和雲兮初遇,後來又在落蘭靜生日晚宴的時候將她擄走的人。


    那晚她連人帶車跌入穀底,也是托了江濤的福,所以落逸然和南宮寒在悲痛之餘,自然不忘了找這個罪魁禍首出氣。


    聽穀主帶迴來的情報說,當晚江濤就被廢了一身武功,然後被帶往百花山莊詢問幕後黑手,卻沒想到在迴去的路上,遭到一夥人襲擊。落逸然為了尋找雲兮並沒有在那裏,而南宮寒為了護住武功盡費的江濤,屢屢被動,誰知後來那夥人竟沒有要江濤的命,而是直接劫走了他。


    當初聽到這些的時候雲兮還嗤之以鼻,覺得南宮寒還真不是一般的沒用,什麽武功登峰造極,竟然連這幾個小毛賊都看不住,但隨著之後她了解的越來越多,也知道這其中必有蹊蹺。尤其是在剛才看到江濤那輕盈的腳步時,她可以確定,江濤武功還在!


    從她當初跌下山穀到今天,不過一年多的時間,江濤固然有著很高的武學天賦,可是這不足以讓他這麽快就恢複如此多的內力。


    雲兮知道,內力高的人是可以察覺出周圍內力比自己低的人的氣息的,但是剛才她發現自己能感受到江濤的氣息,那麽很自然,她的內力是在他之上的。所以現在雲兮除了一些小慶幸自己沒有被發現之外,更多的是得意:哦哈哈,江濤啊江濤,這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你看當年你把姐擄走,姐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短短一年多時間,我的內力都超過你了哦。


    好吧,雲兮童鞋,不想打擊你,你那些內力都是靠藥物當試驗品才有的好嗎,而且除了支持你的輕功,根本就是浪費…誰叫你空有一身好內力卻一點拳腳功夫都木有的。


    當她在穀裏無聊的時候,常常就在思考,為什麽江濤要將自己擄走呢?她記得他們的初識是在武林大會上,後來晚上江濤過來給自己灌酒,然後貌似自己喝多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但是直到後來的某天,安瑾陌無意中跟自己提到,她鎖骨上麵某處,在她體溫升高的時候會浮起一朵淡淡的玫瑰。當時除了覺得神奇,更是有一抹線索從腦中劃過。


    聯係到江濤的異常,那麽她是不是可以推斷為,江濤灌自己酒其實是為了證實她的身份?


    隻是,江濤又從何處得知自己這個秘密呢,若不是葉景卿說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隨著掌握的線索越來越多,她也有了很多猜想,但無論如何,這無疑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江濤進的隻是一件普通的民房,但是雲兮揭開瓦片往裏看進去時,卻被內裏的奢華驚了一下。


    可不是嗎,明明是就普通百姓的居民區,卻是梨木桌子,雕花大床,甚至床頭還掛有兩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而桌上放著的,更是上好的女兒紅,除去這酒不說,旁邊的那副銀製碗筷,就價值不菲。而且以銀打造,既貴氣十足又能測毒,真是考慮相當周到。


    隻見他走進去之後就在桌邊坐下,而旁邊,還有一人,是個打扮華麗的女人,因為角度問題,雲兮看不到她的臉,但是憑她舉止動作,應該是個美人。


    “寶貝兒,想死我了,快給我親下。”


    一進門,凳子還沒坐熱呢,江濤就忍不住起身靠近那個女人,這迫不及待的樣子還真有損他那麽文雅的“淩風公子”的稱號。


    “死鬼,行了,先坐下說正事,我可隻有十天的時間,明兒個一早就要返迴去。”


    嘖嘖,這聲音,嬌嗔中帶著甜膩,但又不會讓人感到厭煩,是那種女人嫉妒,男人無法抗拒的嗓音。雖然雲兮的聲音也很好聽,但是因為常年裝男子,難免有種江湖兒女的粗狂在其中,和這般女性的聲音相比還是有差距的。


    “哎,辛苦你了,這一路趕過來人都瘦了不少,一會兒一定好好滋潤滋潤你。”江濤說到這裏,咽了一下口水,那股子猴急的勁讓人覺得惡心,甚至連雲兮都感覺到了那女人的不耐,隻是某人太過於期待某件事,反而忽略了這些。


    這時,之間那女人取出一個小巧的藥瓶放在桌麵上,沒有馬上打開,而是對江濤說道:“這是接下來一年的解藥,現在已經過了一年了,你要加大藥量,半個月就要服藥一次,否則…”她沒有接著說下去,但從江濤那瞬間僵硬的身體,雲兮知道肯定會是很痛苦的下場。


    江濤點點頭,接過了藥,似乎想到什麽,猶豫片刻道:“東方和南宮家的人至今還沒有完全撤離人馬,你看這?”


    不想,一聽到這話,那女人似是氣急,一排桌子站了起來:“還不是你自己辦事不利,當初你直接宰了她不久一了百了,如今把事情鬧這麽大,你問我,我問誰去!”


    聽到那兩大家族的名字,以及女人的話,雲兮猛然意識到,難道他們說的正是關於自己的事情嗎,原來當初這江濤是應該直接殺了自己的,卻不知為何隻是俘虜了她。如此說來,自己豈不是還要感謝他的愚蠢了?


    見女子生氣,江濤急忙又是哄又是勸的,可算是把她哄好了,而這時,雲兮也從他的口中明白了他當初不殺她的原因。是為了抓個活的過去慢慢折磨,好讓這個女人開心。


    奇怪的是,聽到這些,雲兮竟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她不是不恨這些人,但是恨歸恨,她同時也十分感謝他們,若不是他們,她如何能認識到人性的險惡,如何能成長?


    “好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你再等一些時吧,他們總不可能追查一輩子。哼,我倒是沒想到那小丫頭竟這麽有本事,把東方弦歌和南宮翎都迷的團團轉,倒真是像極了她娘。”


    雲兮不傻,自然不會以為這話是讚揚自己的,說白了,不就是說她會勾搭漢子嗎?不過,如果你不要順帶扯進她娘親大人,也許她會很開心的:啦啦,對哦,我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怎麽了,嫉妒嗎?


    原本還想著聽著兩人會說些什麽的,結果他們就直接滾床單了,雲兮對現場圖並沒有多大興趣,但擔心會錯過什麽信息,一直耐心的守候著。


    很快,下麵傳來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沉重的唿吸聲,雲兮有些麵紅耳赤。


    兩世為人,也有過最愛的人,卻因為各種原因至今都還是黃花大閨女一枚,哎,就這樣看小電影,表誰完全不能接受好嗎?


    “啊,濤,你好棒。”


    “恩,我愛你,佩語。”


    佩語?這是那女人的名字?雖然不知道她姓什麽,但是這個名字,雲兮記住了。


    之後,她估計也沒有什麽重要信息了,就先行一步轉迴了破廟裏,看到依然睡得沉沉的二人,沒來由的鬆了口氣。


    不知為何,她總擔心那北堂淵會發現自己晚上出去了,雖然明知他傷成那樣,不太可能這麽快醒了。


    第二日一早,雲兮是被一陣陣的香味弄醒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北堂淵和昌晨在喝粥,原來是昌晨一早去附近攤鋪買的,還很好心的幫她也買了,隻是她醒得晚,所以已經涼掉了。


    “謝啦。”


    她早就不是之前那個千金大小姐了,且不說是涼的,就算是髒兮兮的也沒關係,所謂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嘛。


    見她毫不客氣地一口喝下那碗粥,北堂淵眼裏閃過一絲玩味,頗有興趣地看著雲兮,卻並不說話。


    倒是昌晨問了起來:“久瑟公子,昨夜您可否出去了?”


    聽到這話,雲兮心裏一咯噔,生怕被發現了什麽,但是反觀昌晨那清澈的眼神,感覺似乎是自己想多了,於是反問道:“怎麽這麽問呢?”


    “小的昨晚起來上廁所,看到公子你不在呢。”


    “哦,這樣啊,昨夜我看天色不錯,一時睡不著,就起來出去賞月了。”


    “哦,這樣啊。”


    聽著他倆說話,北堂淵在一旁不語,他並沒有點破雲兮--昨夜天氣不算好,看不到星星,而月亮光線也很弱,被雲遮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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