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北美異能力組織“組合”的戰鬥在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雖然是首次卻非常默契的合作下落下了帷幕,鶴見花衣也迴到了武裝偵探社。


    太宰治拒絕被與謝野醫生醫治——畢竟與謝野晶子的能力隻能救“瀕死”的人,所以在救人前,需要先用大刀把人弄得半死,花衣覺得這種異能力不去拷問都是可惜了,當然這句話就算她沒說出來,在組合戰後,受傷嚴重,被與謝野治療過的武裝偵探社成員,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戰戰兢兢,不敢直視與謝野,就能窺見明白啦。


    不過組合這邊的事情雖然已經解決,密魯菲奧雷那邊的情形卻不容樂觀了,當時擔心太宰的花衣,以前所未有的強勢態度,肅清了擾亂晚宴的黑魔咒部分叛亂者,白蘭隨後聯係上了她,雖然無奈但口吻卻並不驚訝,像是早就猜到花衣會這麽做了一樣,然後是真六吊花的突然現身,密魯菲奧雷的內部一片混亂,重歸於眾人視線的白蘭,卻以一種若無其事的態度現身,毫發無傷的姿態和柔軟唇邊甜膩而輕鬆的微笑,就像是對反叛者的一種冰冷嘲諷。


    密魯菲奧雷的崩盤已經是遲早的事情,花衣並不擔心白蘭——再怎麽說也是能毀滅世界的大反派,如果連個內部叛亂都無法解決,還算什麽反派boss呀。她在意的是尤尼,黑魔咒裏絕大多數是尤尼原本所在的基裏奧內羅家族的成員,黑魔咒被大量清除,尤尼的心裏一定不好過,花衣讓師出同門的尤萊亞在她離開意大利的同時出發迴到了西西裏島,留意尤尼的動向。


    “安心吧,γ和太猿那幾個對尤尼十分忠誠,會保護她的,白蘭也不像是要尤尼性命的樣子,你不是說過,你哥他答應了艾莉亞關照尤尼的事情嗎?應該不會反悔吧,”尤萊亞的聲音就算是隔著手機,也顯得很懶散,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淡淡地陳述著意大利那邊的情況,“頂多讓尤尼心裏不好受而已,前幾天,尤尼似乎正式約談了白蘭,大概是要說拆夥的事,畢竟白蘭那家夥,一舉清理了黑魔咒的過半成員,還弄了個什麽真六吊花出來,完全是不把尤尼放在眼裏嘛,尤尼生氣也是當然,怎麽做?要阻止他們嗎?”


    接到尤萊亞的手機前,花衣才洗完澡,邊用幹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邊往客廳外的陽台走去,夜風徐徐,吹動著她白色的睡裙,浸染了水珠的衣服貼在肌膚上,被風一吹有些冰涼,低頭能看見橫濱的華燈初上,霓虹燈絢麗的光折射著,晃入了少女淺紫色的明亮眼眸裏,她擦拭頭發的動作頓了頓,才開了口:“不,密魯菲奧雷分裂了,對尤尼來說,反而是好事,任其發展吧。”


    “喂喂,你對你哥的家族還真冷淡啊——”尤萊亞故意拖長了聲音,佯裝感歎著,“密魯菲奧雷拆了彭格列可就是第一了,一點都不心疼?”


    “嗯?為什麽我要心疼啊,拆了就拆了唄。”花衣話音未落,感覺到身後傳來了溫暖的氣息,隨即一隻手臂從她背後環住了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抽走了她手裏的手機,青年咬字婉轉,語氣輕快,“下班時間,工作禁止。”


    “誒?”花衣迴頭,聽見手機裏,在短暫的沉默後,傳來了尤萊亞不滿的抱怨聲,“啊啊你們兩個……!真的是,不秀恩愛會死啊?掛了掛了。”


    緊接著傳來的是手機被掛斷的忙音,太宰治將掛斷的手機還給了少女,毫無誠意地道:“啊,被掛了呢。”


    “對誒。”花衣意思意思地應了一聲,接過了手機,太宰治自然地拿過了她手裏的幹毛巾,幫她擦拭著長發,花衣的頭發長及半腰,雖然柔順,但是被洗了之後,不好好梳理,也會容易打結。太宰的動作非常輕柔,幾乎沒有扯到花衣的頭皮弄疼她,等大概將她的頭發上多餘的水用幹毛巾擦幹後,才說,“這個天氣,不快點把頭發弄幹,可是容易感冒哦。”


    “但是,”花衣抬起手摸了摸他柔軟的黑發,“你自己的頭發都沒有擦幹。”


    “啊呀,終於注意到了嗎?”太宰笑眯眯地道,“自己擦頭發也太沒有情調啦,所以,花衣會幫我的對吧?”


    “不對。”花衣一把搶過了用來擦拭頭發的毛巾往屋裏走去,“自己的頭發自己擦啦,而且擦頭發而已算什麽情調呀。”


    “真可惜。”太宰治假裝感歎著,卻幾步走了上來,捉住了少女纖細的手腕,在她茫然的目光裏,微笑著說,“沒辦法,我自己的頭發就自己來弄吧,但是,花衣的頭發也請交給我打理,不要拒絕哦,反正是免費服務,而且,我也想幫花衣做點事呀,最近為了照顧受傷的我,花衣也辛苦了。”


    雖然好像是那麽迴事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花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唔,隨便你。”


    反正是免費的勞動力。


    然後花衣才知道,怪不得太宰治會說吹頭發是一種有“情調”的事情,因為他世界裏的吹頭發和普通意義上的吹頭發根、本、不、一、樣!


    “我說——”被抱在了懷裏的花衣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想要從太宰的腿上下去,卻又被他順勢一攬,拉迴了懷中,下半句話也就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一定要……這樣吹頭發嗎?”


    好羞恥。


    “嗯?花衣在說什麽嗎?”青年纖細修長的手指從她的發間輕柔穿過,吹風機的聲音在她耳側時大時小,太宰治清潤的音色在頭頂略顯疑惑地響起,“抱歉呐,吹風機太吵,聽不見。”


    ——鬼才信他聽不見呀,如果聽不見,她為什麽又聽得清他說的話?


    花衣鼓起了腮,臉頰卻忽然被戳了一下,不滿地抬頭瞪了他一眼,停下了吹風機的青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花衣這樣,實在是太可愛了,沒忍住就……”


    “啊啊煩死啦煩死啦!我自己來!”本來就覺得這個吹頭發的姿勢太過曖昧和羞恥的花衣,在太宰的撩撥下,臉頰忍不住發燙,既羞又惱的花衣抬起手就要去搶吹風機,太宰治舉起了手,坐在太宰腿上迴身的少女就要完全無法夠到吹風機,一心一意撲在了搶奪吹風機上的花衣握著青年的肩頭,調整姿勢麵對著太宰,伸手去夠,期間聽見了太宰治欲言又止的一聲“花衣”,不過她沒有太當迴事,緊接著就是快要夠到吹風機的時候,整個人都壓在了太宰治身上的花衣感到支撐點驟然一倒,在握住青年手腕的同時,和他一起倒在了柔軟的被褥上。


    手撐在了青年的耳側,白色的柔順長發順著少女的肩頭滑落,尾端掃在了青年白皙的臉頰上,瞳眸相對,互相映照著的是對方的身影,太宰治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繃帶沒有完全係上,領口散開時,露出了漂亮精致的鎖骨,胸膛的肌膚白皙細膩,卻有著大大小小的疤痕,像是愈合後又被重新劃傷了一樣,久而久之,就留下了顏色稍深的痕跡,他的五官精致,薄唇的顏色稍稍偏淺,似笑非笑地看著趴在他身上的少女,喉結微微滾動,低低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花衣……”


    敏感地察覺到了空氣曖昧因子的變化,還有身體的反應,花衣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剛從為了搶吹風機,她自然地選擇了最容易行動的姿勢,跨坐在了太宰治的身上,而她……今天穿的是睡裙。


    大腦“嗡”的一聲,緋色染上了花衣的臉頰和耳朵,整個人都像是沸騰的水一樣,發燙到花衣觸電般地撐起了身體想要起來,電光火石間,卻被男人摟住了腰肢往麵前一帶,頭暈目眩裏,兩人的上下的姿勢已經顛倒,手撐在了她的腦袋旁邊,跪在床麵上的動作自然地將她的雙腿分離開來,淺棕色的眸子幽深,勾起了一個和往常似乎有些不太一樣的……更具有侵略性的微笑:“雖然主動的花衣我也很喜歡,但是,在這方麵,我還是更喜歡掌握主動權哦。”


    心率的速度不斷加快,唿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局促不安的花衣輕輕地眨了下眼,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那、那個,太宰先生……?”


    “我我我頭發幹了,我去睡了——”手抓著床褥,想要往上爬的花衣被輕而易舉地扣住手腕按在了床上,他低下了頭,灼熱的唿吸落在了她的頸窩裏,柔軟地頭發也輕輕地掃過了她的脖頸,癢癢的,就好像有羽毛從心口輕輕滑過,讓她敏感的身體微微顫栗,逃跑的*更甚,輕軟的吻已經落下。


    他的吻並不粗暴,淺嚐輒止,花衣下意識地抬起了手想要推開他,太宰治已經離開了她的頸窩,緊接著是溫暖的氣息落在了耳邊:“啊啊,果然花衣的自製力很好呢,雖然身體這麽敏感。”


    他輕輕地咬了下她柔軟粉嫩的耳垂,在她下意識的瑟縮裏,低低地笑開了,語氣曖昧而繾綣:“呐,花衣,真的不想要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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