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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在和誰說話呢?”正說話間一個十三四歲男孩從外跑了進來,那男孩長得是眉清目秀,行止飄逸。


    “弟弟,快來見過柳神醫!”風羲招唿道。


    男孩跑了過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柳堃。


    “你就是柳神醫啊?我不信!”男孩上下打量著柳堃,露出懷疑的表情。


    “神醫就不要叫了,隻是你怎麽就認為我不是柳堃呢?”柳堃不由想逗逗讓個可愛的孩子。


    “我聽人家說,柳神醫那是仙風道骨,一綹白須,可你,怎麽又沒有白胡子,怎麽可能是神醫呢?”男孩笑道。


    柳堃和風羲不由啞然失笑,這柳神醫有白胡子,總不成換過來說有白胡子的就是柳神醫吧。


    “弟弟,不得無禮,這就是柳神醫,你那什麽柳神醫白胡子之類的隻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風羲笑著阻止道。


    “柳神醫,這是小弟伶倫,他說話冒犯,你可不要往心裏去!”風羲又轉過頭,笑著對柳堃道。


    現在的柳神醫早被震驚了,伶倫,那是何等出名的人物啊,據《史書》記載“黃帝令伶倫作為律”,伶倫就此製作了笛子,並有了十二音律三十七個音階的區分。可眼前這樣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怎麽就可能是大名鼎鼎的伶倫呢,簡直是打死他都不信。


    “你就是伶倫?”柳堃失聲道。


    “怎麽,柳神醫聽過我弟弟的名字?”風羲困惑地看著柳堃。


    “沒有,沒有,隻是這名字取得好啊!好名字!”迴過神來的柳堃急忙道。


    “那是,是我爹給我取的!”伶倫一臉驕傲。


    “伶倫,你姐姐會古琴,那你會什麽啊?”柳堃試探道,世上叫伶倫的人多了,說不定重名也有可能,此伶倫非彼伶倫。


    伶倫歪著頭想了下,笑道:“我可不會什麽古琴,但我有一樣法寶!”說完從後背的包裏掏出一樣東西。


    柳堃一看之下,不由心跳加速,這伶倫手中持的不就是竹笛嗎?原來史書所載卻不是傳說。


    “就是它!”伶倫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笛。伶倫看柳堃發怔,隻當他沒有把自己寶貝當迴事,心裏很是著急。


    “你可不要小看它了,我給它取名叫篴,它能吹出不同的聲音呢!”說完舉起手中的竹笛,捏著孔,吹出幾個單音。


    “那你能吹首完整的曲嗎?”柳堃問道。


    “這個……,不會!”伶倫撓了撓頭皮,有些難為情。


    原來現在的伶倫隻知有笛,但卻不知道如何去吹它,柳堃心道。


    “你怎麽發現這個竹能吹出聲音啊?”柳堃也想一探事情的真相。


    說起這個,伶倫來了興趣,興致勃勃道:“也沒什麽啊,我一直在鳳嶺上玩,那鳳嶺上好大一片竹子,每次我躺在竹林裏的時候,風從竹林裏穿過,就發出好聽的聲音,我就奇怪了,想看看這竹子裏有什麽東西,截了段竹子一看兩頭空空的,一時好奇就在竹子上打了個洞,一吹,竟然發出好聽的聲音,我一高興就連著在竹子上打了好幾個洞,發現每個聲音都不一樣呢!”


    原來竹笛就是這樣被你無意之間發明的啊,看來偉大的發明總是在不經意之間。隻是這孩子還年幼,假以時ri加以教,那就是一個偉大的樂師了!(伶倫最終窮其一身,研究出十二音律),


    “你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但是你知道嗎,這篴也能吹出動聽的音樂,而絕不是這幾個簡單的聲音。比如你可以用它模仿各種鳥叫的聲音,馬奔的聲音,是不是啊?”柳堃啟發道。


    “他啊,天天在學呢,你看它現在迴來,八成剛才去了鳳嶺,聽鳥兒叫去了,他每次聽完了迴家,就學著各種鳥兒鳴叫,不過現在是越學越像了!”風羲笑道。


    柳堃從伶倫手中接過笛,比劃了幾下,然後按著笛孔,輕軟竹笛,竹笛發出悅耳的聲音。然後他又將笛倒轉,一樣按著笛孔,竹笛卻發出了低沉而渾厚的聲音,那伶倫已經是呆如木雞。


    “你看,橫吹為篴,豎吹為簫,音sè是不是不同呢,篴聲清亮修長,簫聲則是渾厚悠遠。不過你要想篴吹得好聽,最好去采些蘆葦,將裏麵的膜小心揭去,這樣就成了篴膜了,有了篴膜,那聲音才更加好聽,以後你慢慢揣摩吧!”柳堃說完將手中竹笛遞給了伶倫。現在兩姐弟對柳堃的佩服就如滔滔江水,不可斷絕。


    三人正說話間,聽到屋外傳來一聲清咳,伶倫吐了吐舌頭,悄聲道:“我爹迴來了,我先溜!”說罷,一溜煙向內屋跑去。


    “風兒,爹迴來了!怎麽,家裏來了客人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傳來。


    “爹,來的是柳神醫!”風羲朝正在進門的老者道。


    柳堃一看,心內又是一陣忐忑,來的可不是別人,正是柱下史大人。


    柱下史和玉年約五十,這個年紀在現代社會來說根本不算大,正可謂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但在遠古時代,也已經算是長者了,而且早已是白發叢生。


    和玉一見柳堃不由一怔,這小子在議事堂上巧以辭令,把炎帝究竟說動心,今天怎麽跑我家來了,他哪裏知道,女兒一曲琴音引來一隻餓狼。


    “柳堃見過柱下史大人!”柳堃恭恭敬敬地施了個禮,現在可不是揖禮,而是一個躬禮,以示對長者的尊重。


    “柳大人,什麽風把你吹到我家了啊!”柱下史笑道,俗話說禮多人不怪,人家都給人行躬禮了,他也就不好意思給人家看臉sè了。


    什麽風啊,西風,風羲的西風!柳堃心道。風羲一見父親認識,也就靜立一旁,微笑不語。


    “柳堃偶然路過此,聽到風羲一曲古琴悠揚,很是好聽,就循聲而來了!”柳堃答道。


    “原來這樣啊,快請屋裏坐,怎麽這半天時間,風羲讓人家幹站著,也不倒杯水啊!”和玉責怪著風羲。


    “父親教訓的是!”風羲心道,一男一女,獨處一室,就算沒有什麽,也是不妥,我讓他站在園中說話,也沒有什麽不妥。隻是父親責怪,也隻好委屈道歉。


    “沒關係,沒關係,隻是聽琴入迷,也就顧不坐了!”柳堃趕緊給風羲月兌責。


    兩人坐於廳上,風羲奉上杯香茶,便閃身一旁,這倒讓柳堃過意不去。


    “柳大人,昨天聽你的議事堂縱論時事,細敘天下,我這做柱下史的也是有些羞愧啊,但我有一事不太明白,還要當麵向柳大人請教!”和玉慢慢品了口香茗,緩聲道。


    “柱下史大人,請教一詞不敢當,柳堃聆聽教誨!”這孩子一下子如此謙虛,倒讓和玉很是受用。


    “按你分析,那姬邦卉真是包藏機心,隻是綜上所述,也隻是你主觀臆測,又有什麽事實可以佐證呢?”和玉道。


    “如大人所述,確實是在下推測,但推測也是來於現實判斷,姬邦卉曾派騎兵喬裝為匪,占領涿鹿城外的小五行,不斷擾民滋事,嘯聚山林,多時達到七千餘人,成為九黎心月複之患,但後來為蚩尤帝所滅。你說說,他為什麽要在我心髒處伏這一支奇兵呢,而且,還有一點,當時他們打著的旗號並不是姬邦卉的旗號,而是炎帝的旗號。這說明什麽,他這一箭雙雕啊,一能達到擾亂我內部,分離民心,二則牽製我部落,使我部落不能有所舉動,三是一旦事敗,那就來個栽贓陷害,把這一盆髒水倒在炎帝身上,你說此計是不是很過卿狠毒?”柳堃不得不倒出其中詳情,但是他沒有說那支騎兵就是離珠所率領,更沒有說離珠在東夷綁架他時留下的也是炎帝名號。


    “其心當誅,其心當誅啊!”柱下史汗下如流,捶胸頓足。


    “正是啊,所以我才說姬邦卉工於心計,老謀深算,一代梟雄!”柳堃歎了一口氣。


    “隻是各部落離心離德,且積怨極深,那誇父氏、共工氏、金天氏、九黎各部、魁隗氏還有倉頡氏,那一個部落不對我神農氏虎視眈眈,眾虎旁身,我家炎帝是寢食不安啊!”柱下史一臉無奈道。


    這事怪誰呢?隻能怪前幾任神農氏炎帝,非要攆跑了九黎,打擊誇父與共工部落,連那個偏安一隅的倉頡氏沒事也被你們打了一迴,人家現在沒有聯合起來滅了你,已經算是客氣的了!柳堃暗道,但嘴上卻不便說。


    “冰凍三尺非一ri寒!我們這些為臣的,隻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大帝效命來化解這些恩恩怨怨!”柳堃唱起了高調。


    “是啊,是啊,柳大人不僅是神醫,更是洞若觀火,真知灼見,老臣佩服,佩服!”柱下史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刮目相看,邊上級靜立的風羲露出嘉許之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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