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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一說,等於是承認綁架柳堃的事實,眾人起初還以為他們是神仙伴侶,不想到關係如此複雜,不由暗中好笑。


    “沒錯,我如果不走,那你豈不是要殺人滅口了啊!”柳堃一副無賴樣,笑道。


    “不過就算本人被她及同夥綁架,也是千方百計要設法與炎帝一見,正逢瘟疫,我就來了個將計就計,非要到逢人氏去,這才使她折而向西,才幸得與炎帝一見啊!”說完柳堃又深施一禮。


    “他完全是胡說,他來的時候還在想怎麽逃避炎帝的懲罰呢,你們切不可以信他啊!”離珠急道。


    可是當眾人知道他們倆是綁票關係之後,她的話自然就沒有人再信,任她如何解釋,眾人隻是一個勁搖頭。


    “差點錯怪了柳大人,我祝融粗人一個,在此賠禮了!”祝融起身向著柳堃深施一禮


    “祝融大人的英名,小子早有耳聞,不想到今天一見,果然是英雄了得,佩服佩服!”柳堃心道,你的大名我在後世確實是知道的啊,可不是糊弄你。


    “好你個柳堃,鼓動三寸之舌,挑拔是非,完全是信口雌黃,顛倒黑白,你等信他的話,以後隻怕要大吃苦頭!”離珠猛一跺腳,就yu離去。


    “既然來得,還想走得嗎?”祝融沉聲道。


    離珠頓住腳步,轉身怒道:“怎麽,堂堂神農氏炎帝英名,怎麽還要為難我一個小女子嗎?”


    “你可不是小女子,是個大女子喲!”柳堃走近離珠輕聲道。


    離珠現在恨不得一個巴掌把他掀翻在地,再踏一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祝融住手!我堂堂神農一脈,怎麽能為難一個小小女子,傳出去,沒了我薑氏英名,放她走吧!”炎帝出麵阻止,祝融也隻得讓開,離珠恨恨地瞪了眼柳堃,轉身而去。


    “離珠大人,一路走好,順便替我給姬邦卉問聲好啊!”柳堃衝著離珠的背影叫道。


    “柳大人,請入座!”炎帝有些看不慣這小子油腔滑調的樣子。柳堃趕緊重新坐定,別因為一點小事又惹上什麽麻煩。


    “我繼任大統二十一年,所見之事也是頗多了,隻是你說這事,實在還有蹊蹺,那蚩尤先祖為我先祖放逐於海河之濱,他怎麽可能就此捐棄前嫌,重結歡好?這是其一;其二,風清此人陽奉yin違,又怎麽也會就同意了結盟呢?還有魁蔭氏,這如何解釋呢?”炎帝畢竟老謀深算,也算是老江湖,仍然對他的話將信將疑。


    “蚩尤年雖少,卻明大義,風清雖狡詐,但也要識時事,魁蔭氏也是如此,我們可不能窩裏鬥,讓別人得了便宜,畢竟隻有聯手才能共抗姬邦卉!”現在沒了離珠,柳堃更沒有顧慮。


    “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看結盟事難,你對風清還是不了解啊!”炎帝道。


    “事在人為,隻要努力,總會有結果!”柳堃的解釋蒼白而無力。


    “這事容後再議吧,你一路之上也很是辛苦,就迴驛站好好休息,閑時讓祝大人陪你四處看看,過ri,我派專人護送你迴涿鹿吧!”炎帝站起身來送客。


    柳堃鬆了口氣,這虧得自己聰明,要不說不定現在就被炎帝軟禁了。


    迴到驛站,突然間少了離珠,倒一下子也有些不適應,這些ri子打打鬧鬧,吵吵嚷嚷倒也添了些樂趣,離珠一走,心裏難免有些空蕩蕩的。


    第二ri,雖然隨身的侍衛已經減了很多,而且他也夠ziyou進出驛站,恢複了行動ziyou的感覺就是爽,他信步沿街而行,一路上看些稀罕,幾個士兵隻是遠遠跟隨保護,並沒有刻意阻止。


    他一個走進的當然是酒肆,這人生不可以一ri無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又管明天是何年啊!可惜就是獨酌獨飲,實在有些寂寥。


    不覺間聽到琴聲幽幽自遠方傳來,柳堃停杯細聽,卻是古琴如訴如怨,時而高亢時而低緩,時而柔情時而奔放,柳堃不覺聽得如醉如癡,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如此動聽的古琴,他更沒有想到在遠古時代竟然就有古琴,就算那泰山伯的黃鍾大呂雖然悠閑,但是與古琴相比,卻是涇渭分明,古琴悠揚,黃鍾厚鳴,不可同ri可語。


    柳堃放下手中酒杯,循聲而去,琴音是從一巷中傳出,小巷幽幽,琴音如訴,竟然有世外桃源之感。尋琴音而至,隻見一石屋木門虛掩,柳堃輕推木門,木門發出咯吱一聲,琴音突然中斷,一女子聲音傳屋內傳出:“誰?”


    柳堃跨入門內,答道:“是我!”抬前望去,隻見木門內一個小園,各式花兒掩映其中,雖然不如現代園林jing致,但也是返璞歸真,一派天然。


    隻聽見窸窸窣窣一陣響動,一女子已經款款自屋內而出。柳堃見她,鵝蛋臉,柳葉眉,目似chun水,膚如凝脂,細腰身多一寸嫌肥,少一寸卻瘦,翹楚楚如風擺荷,怯生生似花含露,天生一副美人胚。這樣的絕sè美人,直看得柳堃兩眼發直,雙腿發顫,端得是sè中餓鬼。


    “請問你找誰?”女子走上前,略一萬福,卻又似風中拂柳。柳堃這才感覺自己失態,急忙收迴目光,心口卻狂跳不止。


    “還請姑娘恕罪,姑娘一手好琴,我實在是如聽仙音,如沐chun風!不覺間就神魂顛倒,小子才聞琴而來!”柳堃長身一揖道。


    “沒想到君子也是好琴之人啊,小女才疏學淺,讓君子見笑了!”女子微微一笑。


    “泠泠七弦上,靜聽鬆風寒。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迴聞,姑娘過謙了!”


    “君子果真是風雅,不過我這弦明明是五弦,怎麽君子卻說成了七弦了呢?”


    柳堃不由一窒,說豁邊了,這泠泠七弦原是唐劉少卿所作,是說七琴古音之優雅。古琴原本五弦,周文王加一弦,周武王又加一弦,古琴七弦十三徽才定型。現在自己卻將五弦琴說成七弦琴,難怪女子要有此一問。


    他靈機一動道:“古琴五弦原是合金、木、水、火、土五形,但琴音略有低沉,如加上兩弦,比原五弦高一些調,那琴音是不是更加清亮悅耳呢?這樣音域也會增強,音區也會增寬,琴音高高亢、激昂,豈不是很美嗎?”


    女子一怔,愕然看著柳堃,良久複深深一拜:“風羲愚鈍,君子這一說,果然是茅塞頓開,君子那泠泠七弦上,靜聽鬆風寒,已經是人間好文章,不想於琴更是見地極深,那就請君子撫上一曲,風羲願受教!”


    讓我彈一曲,簡直是笑話!我聽聽也就是馬馬虎虎,剛才見解也純屬於隨相應變,沒想到這風羲竟然當真!這下子要在美人麵前出醜了。


    柳堃趕緊道:“風羲姑娘見笑,我雖然聽曲懂曲,但隻是嘴上空談,手上功夫實在不行!”


    “原來如此,不過君子見解已使風羲耳目一新,受益非淺!”風羲雖然微有失望,但是能遇到這樣識琴的還是挺高興。


    “請問君子尊姓大名?”風羲問道。


    “我姓柳名堃!”柳堃答道。


    “原來你就是那救逢人氏合族的柳神醫啊!”風羲再一次被震驚了,她早就聽說,逢人氏瘟疫得解全是因為一個叫柳堃的神醫,原以為是個年近古稀的老者,沒想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年少英俊,卓爾不群的男子。


    “什麽神醫啊,也就是機緣巧合而已!”柳堃態度倒是很謙虛,在美人麵前他也不敢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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