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袁大霸王硬上床


    “給我!”袁其商顯著十分生氣,搶過黃三手裏的鐵鍬,戳了兩鐵鍬土揚在女女圭女圭身上。


    “走,爺請你們吃酒,這大半夜折騰許久也不見銀子下落,晦氣!”袁其商將鐵鍬丟到一邊,衝著其他錦衣衛大聲道。


    “不妨事,羅家的親戚,一家家的輪著搜,不愁尋不到。”萬通已走到袁其商近前,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大人,這大半夜的,我帶兄弟們去樂嗬樂嗬,您一道去吧。”袁其商笑道。


    “不了,溫柔鄉英雄塚,你小子也給我輕省著些。”萬通哈哈一笑,拍拍袁其商肩膀說:“帶小子們去樂樂吧,待為萬歲尋到了銀子,還有樂子。”


    “拖拖拉拉的娘們兒似的,都給我上馬!晚了姑娘們可不伺候你!”袁其商說著,緊著招唿走在後麵的給坑裏人補刀的錦衣衛趕緊上馬往迴趕。


    “這人啊,要做清官就做個透亮,幹幹淨淨的,你像秦紘,他再是得罪人,可人家正經幹淨,緊要關頭還不是沒事了!”萬通仍在高談闊論,袁其商則不時迴頭瞧看。


    “就是,姓羅的就是尋死,動國本的事兒他也敢幹!”黃三湊趣說道,說完一模自己腰間,慌忙道:“我玉佩呢,恐是落下了,待下官迴頭尋尋,尋了就跟來。”


    袁其商心頭一動,忙道:“你這龜孫子,我去吧,那坑裏都是死鬼,別嚇尿了你個慫貨!”


    “自叫他去,你來同我說說這羅家的親眷,要如何動作。”萬通拉住袁其商的腕子,是真的急著要商議事情。


    “待下官去去就迴,大人稍等。”袁其商抽迴腕子,見萬通臉上現了狐疑。


    “罷了,你個孫子且迴頭去,可小心了,尋到玉佩就緊著迴來。那地兒現在兇得很,可正是陰魂不散猛鬼四伏之時,你獨自一人快去快迴。”袁其商見萬通有了疑心,心道若是自己折返,他定會跟著。


    黃三忙應了,憂心忡忡迴頭,不多時便消失在夜色裏。袁其商放慢馬速,好容易等到黃三返迴,見其沒說什麽,便放了心。


    萬通自行迴府,袁其商帶著一眾錦衣衛去了妓院,因官身不得,是以眾人是不聲張的。


    點了幾個姑娘,幾大杯酒下肚後的袁其商算著時辰,瞧見差不多了,一把拉開坐在自己懷裏的姑娘,罵道:“小娘們兒你輕著點兒,想弄死你老爺我!”說著將一直湊到自己懷裏,伸手亂模自己下麵的姑娘推開,“醉醺醺”站起身。


    “袁大哥,怎了?”黃三將頭從懷裏姑娘的胸脯上抬起來,問道。


    “這姑娘下死手,若不是看在你是個女子的份上,老子埋了你!”袁其商氣急,邊捂著下麵邊說道:“還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好,你樂著,我去尋了家花來。”


    “家花沒有野花香。”黃三一笑露出滿嘴大黃牙,舍不得懷裏的大胸脯,也不說跟著去。


    袁其商跌跌撞撞離開妓院,牽過自己的馬,打著酒嗝往外走。被風一吹,酒勁更消了,袁其商強忍著慢慢走到拐角處,趕緊將馬栓到一處樹上,謹慎看看四周無人跟蹤,便開始拚了命地往城郊跑。白裏日人來人往,騎著馬尚且引人注意,靜夜縱馬狂奔的話,怕是不等自己到城郊,便會被人發現。


    腿腳總比馬蹄慢,即便袁其商使盡了全力,累得胸腔跟火燒似的,還是跑了小半個時辰。


    城郊依舊靜悄悄的,眼前就是埋人的大坑,沒有野狗出沒,袁其商怕的也就是這個。他隻使了一分力,且擊在女女圭女圭耳下三分頸上半寸處,她隻是昏厥,身上也隻是被他撒了層薄薄的土,僅能覆蓋身子,卻不妨礙喘氣兒。隻要自己在女女圭女圭醒來前,將她抱出來,女女圭女圭都不會害怕,還道是睡了一場呢。


    唯一擔心的,也就是野狗出沒,嗅到血腥味的話,將昏迷不醒的女女圭女圭吃了就糟了。眼前大坑仍舊被土覆蓋,沒有野狗的痕跡,袁其商心裏一高興,急速跑到掩埋女女圭女圭的地方便累得跪了下來。


    自己幾次迴頭,為的就是記得那個位置,此番很順利便尋到了。不自覺地,袁其商發自內心地笑了,徒手快速扒土,很快便模到女女圭女圭的衣衫。大坑裏全是死人,血腥味濃重,將仍舊一動不動的女女圭女圭抱出來後,袁其商來不及顧其他,抱著孩子便快速跑到遠處隱蔽的樹下,防止被人發現。


    袁其商跑到大樹下,這才顧得上喘口氣。已經跑了小半個時辰,拚盡全力地跑,一刻也不停歇,隻覺得嗓子眼兒都冒煙了,仿佛耗盡了渾身的力氣。


    女女圭女圭仍舊很乖巧,瞧著時辰差不離兒了,也該醒了,袁其商喘著粗氣輕喚道:“醒醒,醒醒,囡囡。”


    女女圭女圭一動不動,似具木偶般,隨著袁其商的手勁兒輕輕搖晃。袁其商心下一怕,心道莫不是已經死了!


    不會的,自己隻使了一分力,且所擊位置隻會使女女圭女圭昏厥,絕不會傷其性命,女女圭女圭絕不會死!


    “囡囡醒醒,哥哥帶你吃糕糕,哥哥上樹給你抓鳥。”袁其商是真的怕了,從出生以來,還未有過這般忐忑和不安。


    女女圭女圭還是一動不動,袁其商手上一涼,繼而後背發涼,整個人都僵住了。邊喚醒女女圭女圭,袁其商邊按到她的月複部,一陣黏膩、一陣濕涼。移目下去,暗黑色的一片,綻放在女女圭女圭淺色的衣衫上。雖看不到紅色,但袁其商也曉得,那是血,本已有些幹涸了,經自己這麽一按,愈發流了些出來。


    慢慢將手指探到女女圭女圭鼻子下,感覺不到半分氣息,袁其商隻覺得心猛地一抽,揪得發緊,疼得難忍。


    袁其商也算見慣了悲慘之事,從未動心過。也曾親自用刑,不論是錦上添花還是犬噬之刑,從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如今卻是說不出的痛,痛在心裏,痛在深處。


    猛地拔出腰間佩刀,用盡全力往地上插去,震得虎口劇痛。懷中的女女圭女圭也隨了這動作,險些被甩到地上。


    袁其商穩穩抱住她,隻覺得五髒六腑都似被人活活掏了出來,又零零碎碎地塞迴去般,生不如死。忽覺眼裏有什麽湧動,忙仰了頭生生忍迴去。


    夜風習習,吹動著城郊的各種活物死物,發出詭異的、飄忽的、令人難以辨識的聲音,仿若女女圭女圭的笑,又似女女圭女圭的哭。


    好比一直珍視著的物件,拿在手裏後忽地瞬間零碎,沒有任何征兆的,沒有絲毫預警的,叫人從心裏發狂,隻想生撕了自己。


    袁其商抱著慢慢冰冷下來的孩子,呆呆坐了許久,直到被風吹醒。


    “囡囡,你說想埋得淺一些,哥哥告訴你啊,埋得深了才好,淺了會被野狗找到,不好。”袁其商抱著孩子,自言自語往大坑走,邊走邊說:“放心,你娘和你祖母都在裏頭,哥哥送你一家團聚啊,下輩子莫托生在這種人家。小戶人家還好些,若是還托生在官宦人家,記著尋個會做官做人的爹。”


    “還有啊,莫與旁人說認識哥哥,他們都恨死哥哥了,知道了會不理你的。”袁其商用刀挖了個深坑,將女女圭女圭放到坑裏後,又將土掩埋迴去。


    蹲著靜了靜心思,隨即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土,袁其商又恢複如常,整個人從裏到外愈發陰冷。“老子再不做好事!”說完這句話,頭也不迴地往城裏走。定是有人補了刀,先前那些補刀的,都被自己急著叫上了,自己也一直盯著,無人再靠近那處,除非是黃三!再度返迴的黃三!無意中觸了自己逆鱗的黃三!


    靜悄悄的街道,緩慢的腳步聲,被拉長的身影,枯涼冷寂的月光。袁其商不想迴府,便來到陳府外,一縱身便潛了進去。躲過各處守門的婆子,進了初容的院子。


    初容覺著這廝已來了一次,今夜是可安穩熟睡的了,沒想到迷迷糊糊中又覺得渾身不自在。翻來覆去睡不著,初容索性下床自去倒茶喝。


    坐在桌前,猛地看到屋子角落裏站了一人,已經被嚇習慣了,待看清了是袁其商後,初容氣得低聲罵道:“你想要我命嗎?你再如此的話我不是被你欺負死的,是被你嚇死的!”


    “我就待一會兒,待一會兒就走。你莫趕我,惹急了我,我今夜就將你辦了。”袁其商說著坐到椅子上,搶過初容手裏的茶杯,仰頭灌進嘴裏,又去取了茶壺倒上。


    初容本想再罵,待看到其臉色異於尋常,又聞到陣陣血腥味兒,便生生忍住了。覺出氣氛不妙,初容偷眼看去,覺著他似乎變了,比以往更加陰冷。


    “你怎麽了?”兩人坐了許久,初容的腳都有些涼了,袁其商卻隻是一口口喝茶,也不說話,氣氛靜得可怕。初容實在忍不住,也不見往日的厭憎,開頭低聲問道。


    袁其商聽得此話,放下茶杯,語氣冷的可怕,慢慢轉頭說道:“好好的不行嗎?我娶你便定會對你好。呂有良當年溫存軟語,到最後還不是變作中山狼。姓王的也不是個好的,你嫁不了他。”


    初容不再說話,聰明人此時不會頂著他。


    “你……”袁其商伸手將初容抱過去,初容不敢反抗,但見其並無侵犯的動作,隻是抱著自己。


    “不,不必……”袁其商將初容的腳捉住,大手緊緊握著為其捂熱。初容忍著心中不適,聞到其身上的血腥味,也不敢說什麽。


    “我不會將你怎麽樣,我就待會兒。”袁其商抱著初容往床邊走,嚇得初容慌忙掙紮。袁其商見其掙紮,就說了這麽一句,便再無話。


    初容再不敢說話,被其放到床上。袁其商跟著上了床,也不月兌衣,就靠邊躺在外側。初容趕忙往裏躲,卻被其從後頭抱著,拖了迴去。


    他似乎很疲憊,抱住初容後,也沒什麽動作,這是將下頜抵在她的頭頂,唿吸均勻。


    袁其商並非想侵犯初容,隻不過覺得心裏空空的,想抱個人在懷裏。百度搜或,,更新更快從郊外迴來這一路,隻覺得渾身冷冰冰的,透著絲絲縷縷的寒氣兒。不能去尋了煙花女子過夜,便來尋他要娶之人。初容戰戰兢兢等著,等他自行離開,卻不想其一直這麽躺著,不動也不說話,更沒有任何旁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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