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小刀才剛說了兩個字兒就被小雅打斷了,她冷笑著搖了搖頭,你也就會這一首吧,這已經在網上傳濫了,還知道別的嗎?


    別的,別,別……被小雅這樣一問,小刀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因為正如小雅所說,他隻是在網上見過這一首,其他的嗎,他還真不知道,想不出來,小刀便隻好把你推了出來,依寒,你來,讓她見識一下。


    小雅說的沒錯,而且,你頓了頓,而且你想要背的那首也並非倉央嘉措的詩。


    什麽,那,那不是倉央嘉措的詩,那是誰的?


    你淺笑一下,並沒有迴答,而是問道。


    你們知道布達拉宮頂部金光閃耀著的是什麽嗎?


    頂部金光閃耀的是什麽,小刀不屑的笑了笑,不就是金頂嘍。


    金頂,對,是什麽金頂?


    什麽金頂,這個,這個……


    這紅宮內除了主要宮殿,還有八座靈塔,那金光閃耀的就是那八座靈塔的金頂。


    靈塔,小雅搖了搖頭,問道,什麽是靈塔,靈塔是什麽?


    怎麽說呢,算是藏族的一種特殊的下葬方式吧,塔葬,藏傳佛教的高增大德和宗教領袖圓寂之後,其遺體經過特別的處理,完整的保存在塔內,這種塔就叫做肉身靈塔或是法體靈塔。這紅宮裏有五世**至十三世**共八座靈塔,那金光閃耀的就是這八個**喇嘛的靈塔金頂。


    五世到十三世,小刀手指在身前比劃著,想了想,等會兒,不對啊,五世到十三世不應該是九個人嗎,怎麽會隻有八座靈塔。


    你是不是有病啊,小雅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看著小刀,十三減五怎麽可能是九呢,你小學畢業了嗎?


    你小學畢業了嗎?小刀反駁道,你自己用你那還算細長的手指數數,五世到十三世是幾個人。


    哼,小雅得意的笑著,那是啊,姐的手指那可是出了名的修長啊。


    那你數數。


    數就數,小雅真的伸出手指來數著,五世、六世、七世……十三世,數到十三世之後,她怔了一怔,而後眨了眨眼睛,望著你,對啊,是九個人啊,為什麽隻有八座靈塔呢。


    對啊,對啊,小雅也連連點頭,的確是九個人啊,怎麽會隻有八座呢?


    我還沒有說完,五世到十三世的確是九個人,不過卻有一個例外。


    例外?小雅微斜著頭,望著你。


    嗯,你微微點頭,就是剛才提到的六世**倉央嘉措,這位以俗世愛戀和情詩聞名的情僧並沒有靈塔供奉。


    因為,因為他難以割舍俗世情愛,還有一些政治原因,最終在公元1705年,藏曆木雞年,廢立倉央嘉措的奏表得到康熙帝披準,倉央嘉措被押解京城,第二年,倉央嘉措在押解途中病逝了,他病逝的地方是在青海湖濱,在那裏按照傳統實行天葬,所以,沒有留下靈塔。


    布達拉宮,我的記憶關於這座神聖而久遠的宮殿至此結束,下一張碎片裏,我們便來到了納木錯,那個有高原明珠之稱的湖泊。納木錯是葬於,蒙古語是騰格裏淖爾,都有“天湖”之意,藏地人民心中的聖湖。


    到了納木錯之後,我們便直接殺向了納木錯湖東南的紮西半島,也是納木錯最大的半島。紮西半島還有一個名稱是吉祥愛情島,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因為,我可以一起和你來到這裏,我更希望在這樣一個愛情島上,我可以走進你的心裏。


    沿著轉經路走到湖邊,看那純淨的湖水倒映著天空的顏色,湛藍、寧靜,仿佛每一個置身於此的心靈都會為其純淨所染,滌去蕪雜。


    小雅和小刀將身上的畫夾放下來,然後,便都高喊著納木錯沿著湖邊瘋跑。而你和我則是在湖邊坐下,靜靜的望著那純潔美麗的聖湖。


    許是跑累了吧,那兩個家夥迴來後在我們身旁躺下,還氣喘籲籲的,他們兩個也真是的,也不怕來點兒什麽高原反應,還敢瘋跑。


    實在是太累了,陌兒,快給我揉揉腿。


    哼,你總是欺負我,我都快成為你的侍婢了。


    我嘴上抱怨著,可還是非常聽話的給你捶腿、揉肩,看來,我還真的很有做奴婢的天分啊。


    還是我的陌兒好啊,現在舒服多了。小雅眯起了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休息過來了,小刀突然坐了起來。


    這裏實在是太美了,他一邊感歎著,一邊將身上顯得有些笨重的畫板取下來,你們三個去前麵站好了,隨便擺個什麽造型,哥今天心情好,給你們畫幅畫兒。


    喂,你行嗎,還給我們畫幅畫兒,小雅站起身來,挽著我的胳膊,背著納木錯站著,依寒,還是你來吧,我信不過小刀那個家夥。


    切,小刀剛將坐在地上支上畫板,聽小雅這樣一說,便決定不幹了,站了起來,把畫板交到你手上,我還不願意給你畫呢,免得侮辱我的畫技,依寒,給你。


    你接過畫板,望著小刀愣在了那裏,並不是因為驚訝,隻是覺得自己有點兒無辜,明明是小刀說要畫畫兒,為什麽最後受累的卻要是你呢。


    喂,依寒,你傻愣著幹什麽啊,還不快點兒的。


    小雅見你發愣,便又一副爽朗的嗓音催促著。


    知道了,你坐在地上,支起畫架,便開始作畫。


    你們先畫著啊,我去拍幾張美麗的照片兒。


    小刀丟下這麽一句,便抱著相機四處閑轉去了。


    我不記得你畫了多久,隻是畫完的時候,黃昏將近了,湖水不再湛藍,而是多了一絲夕陽的顏色。


    怎麽樣,畫完了嗎,給我看看。小刀不知道從哪兒又冒了出來,奪過畫夾去看,畫上麵的小雅嘴角輕揚,而我的樣子卻顯得有些呆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本來是想跟小雅一樣麵帶微笑的,結果卻是望著你發呆。


    小刀拍了好多照片,天空、湖水,還有正在作畫的我們。


    喂,依寒,小刀將畫夾還到你手上,迴去之後你設計一個畫冊,把今天的畫兒,以前的畫兒,還有我剛才照的照片都裝上去。


    畫冊,你望著小刀,眼神裏有些無奈,你的照片沒問題,可是這畫兒這麽大,怎麽往上放啊。


    那你就把它拍下來,把圖片放上去嘛。


    我們靜默的望著夕陽,心情在夕陽裏慢慢沉靜下來,沒有浮華,沒有喧鬧,卻又仍舊停留塵世,不能超然物外。


    一天就要結束了,再過一年我們的大學也要結束了,小雅望著夕陽,語氣深沉的說道,對了,你們畢業之後有什麽打算,有什麽夢想?


    小雅的話說完之後,我們都是沉默的,沒有人迴答,談到夢想,談到畢業以後,那種感覺,迫近而且空洞,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好吧,你們不說,那就我先來,見我們都不迴答,小雅便隻好自己先說了起來,挽住我的胳膊,我的夢想就是陌兒可以一直留在我身邊。小刀,你呢?


    我,我沒有夢想可言,就像陽光下的影子,長短、方向都不由自己。


    什麽意思,沒有夢想可言,陽光下的影子,小雅望著小刀,眼神裏盡是疑惑,你這個家夥今天是怎麽了,這可一點兒都不像你的風格啊。


    是啊,小刀和小雅一樣,是個不羈於世的人,他向來都是我行我素,放縱的生活,怎麽可能會說出什麽身不由己的話呢。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個人越是不羈,越是放縱,他的內心就越是脆弱,而我們,就是


    小刀的話至此結束,我的迴憶也是,我們不知道其他人心裏在想什麽,就像我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一樣。


    我的迴憶結束了,剩下的留給你們來繼續,而接下來的時光,我會出現在你們的迴憶裏,遊離於你們的筆尖,沉默,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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