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一路到了家,就看見門口站了好幾個人,大大小小的都在那站著,站在最前麵的就是路竟擇,這小子踮著腳往城門的方向看,就等著路朝歌的身影出現呢!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老爹每次出門,都會給自己帶迴來禮物,雖然禮物就是戰刀,但他就喜歡這東西。


    而站在他身後的,就是三個小丫頭,路朝歌的心尖尖,三個小丫頭可是文靜了許多,一個個規規矩矩的站在那,他們也是在等禮物,因為這已經成為了路朝歌每次出門歸來的必要流程了。


    “爹……”路竟擇在看到路朝歌的第一時間就衝了出去,邁著小短腿衝向了路朝歌。


    路朝歌看著衝過來的兒子,彎腰直接將他抱了起來,然後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臭小子,在家有沒有聽話啊?”


    “沒有。”路竟擇理直氣壯的說道:“反正娘說我一點也不乖,一點也不聽話。”


    “你幹什麽了?”路朝歌笑著問道。


    “沒幹啥。”路竟擇說道:“反正我娘說我不聽話,那我就是不聽話唄!我一個老爺們,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幹什麽,咱是要幹大事的,女人……哼!”


    “兒子,你真牛。”路朝歌伸出大拇指,在路竟擇眼前晃了晃,道:“這話你爹我都不敢說,你敢說,佩服。”


    “爹爹……”


    “二叔……”


    三個小丫頭打招唿的方式就很安靜了,比路竟擇強多了。


    “我的閨女啊!”路朝歌將路竟擇放下,走過去挨個將三個丫頭抱了一下,道:“想我沒?”


    路朝歌的打招唿方式一般人真接受不了,但是這三個小丫頭從小就習慣了,但是僅限於路朝歌,你要是換成別人你試試,不用他們動手,路朝歌一腳能踹死一串。


    “想。”路嘉卉多捧場,那第一個響應。


    “我也想二叔了。”李凝語比較含蓄,可不像路嘉卉這樣,直接偎在路朝歌懷裏不出來了。


    最含蓄的當屬劉馨逸,畢竟是大姑娘了,不能在像小丫頭一樣了。


    “姥爺,你看到了。”被路朝歌扔在一旁的路竟擇牽著周俊彥的手:“我在家裏根本就沒什麽地位。”


    “你不是男子漢嘛!”周俊彥笑著說道。


    “呦!迴來了?”這個時候,周靜姝從大門走了出來,看著抱著自家閨女的路朝歌,笑著說道:“怎麽迴來了也不進屋啊?”


    “媳婦。”路朝歌將自己家姑娘放下,很狗腿子的跑到周靜姝麵前,笑著說道:“我這不是剛到嘛!還沒來得及進去呢!你這就出來迎接我了。”


    “看吧!”看到路朝歌那德行,路竟擇小聲的對周俊彥說道:“女人就是麻煩,還要男人哄著才行,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也不害臊。”


    路竟擇的話剛說完,就迎來了兩道‘死亡凝視’,一道來自自己的老爹路朝歌,另一道來自自己的老娘周靜姝,雖然他壓低了聲音,但是這二位一個從小習武耳聰目明,另一個穿越過來之後五感異於常人。


    “媳婦,我給你買禮物了。”在瞪了路竟擇一眼之後,路朝歌趕緊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看向周靜姝。


    “給我帶禮物了?”周靜姝知道自己男人什麽樣,不管出去做什麽,總是會惦念著家裏人的。


    “那當然了。”路朝歌牽起周靜姝的手來到馬車前,這麽明目張膽大庭廣眾之下就牽手的,在整個長安城估計也就路朝歌獨一份了。


    打開車門,路朝歌直接從馬車上將那一整套首飾拽了出來,獻寶似的送到周靜姝麵前。


    “媳婦,你看看。”路朝歌說道:“我跟你說,這是我在南疆買的,店鋪老板都說了,這是請大師傅製作的,我當時就看了一眼,這一看就是給我媳婦準備的,就算是其他人帶上了,也沒有我媳婦帶著好看。”


    “你的意思是說,我好不好看還要看帶的首飾嘍!”周靜姝打趣道。


    “你這兩頭堵不合適了哈!”路朝歌笑著說道:“你這屬於是耍賴了。”


    “爹爹,我的呢!”路嘉卉小跑著來到路朝歌身邊,拽了拽路朝歌的衣袖問道。


    “怎麽能把我大閨女給忘了呢!”路朝歌笑著說道:“來來來,姑娘你讓開點,地方小了不夠你爹我發揮的。”


    說完,就讓周靜姝將路嘉卉領走,而他則伸手從馬車上拽下來了一個大箱子,那箱子有多大呢……能把周靜姝裝進去一點不費勁的那麽大的箱子。


    隨後,路朝歌又接連拽下來了兩個,總共三個大箱子。


    “閨女們,一人一個。”路朝歌得意的拍了拍其中一個箱子,道:“放心,裏麵的東西絕對一模一樣,我可不是一個偏心的人。”


    好家夥,路朝歌的操作直接給一眾人全都幹懵了,這哪裏是送禮物,這簡直就是搬家。


    “二叔,您這是把誰家給抄了?”劉馨逸小心的問道。


    “說什麽呢!”路朝歌笑著說道:“這都是你二叔我,一路上不停的買買買才弄到的,都是好東西。”


    “那這都是啥啊?”李凝語好奇的問道。


    “簪子、鐲子……反正你們能想象到的首飾全都有。”路朝歌得意的說道。


    “這麽多,我們用到什麽時候去啊!”劉馨逸看了一眼那能裝下她兩個人的箱子說道。


    “你們不是有朋友嗎?”路朝歌說道:“咱用不了可以送人啊!這都是你二叔精挑細選的,送出去絕對有裏有麵。”


    路朝歌永遠都是這樣,辦正事的時候一本正經的,一旦脫離了正事的範疇,他就變得跟一個孩子一樣。


    “拿迴家放好,一會兒來二叔這吃飯。”路朝歌看著兩個目瞪口呆的小丫頭,笑著說道:“二叔給你們做好吃的。”


    “二叔,您看我拿得動嗎?”李凝語衝著路朝歌比劃了一下,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路朝歌。


    “你看我這腦子。”路朝歌趕緊從府上叫了幾個人,讓他們把箱子給兩個小丫頭送到府上去。


    最後就是路竟擇了,這小子倒是沉得住氣,一直就看著也沒問一句自己的禮物在哪。


    路朝歌從馬車上,將那兩柄戰刀拿了下來,放在了路竟擇麵前。


    “迴去試試感覺。”路朝歌說道:“這兩柄戰刀全天下獨一份,這個你應該會喜歡吧!”


    “你是想在全軍推廣吧!”路竟擇一副我早已看透一切的模樣,說道:“你是不是拿我當實驗品了?”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路朝歌笑著說道:“全天下你最先擁有,不比什麽都強?”


    “爹,我已經四歲了,不是兩三歲的小孩了。”路竟擇一臉的無奈,他就是覺得自己這爹真幼稚。


    “切,你爹我還二十二了呢!”路朝歌不屑的說道:“還不是被你娘拿捏的死死的。”


    “好了好了。”在一旁看了好半天熱鬧的周俊彥開口道:“快進去吧!這麽多人看著呢!”


    路朝歌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快被圍觀了。


    一家人進了府邸,路朝歌將剩餘的禮物都拿了出來,吩咐府上的人挨家跑一趟,出了一趟門他盡可能的做到一戶不落下,都給買了一份禮物。


    能收到路朝歌禮物的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的,誰也不差那點東西,但是這代表的意義可不一樣。


    進府邸沒有片刻的功夫,路朝歌又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然後就奔著商業區去了,他光顧著給眼前的這些人買禮物了,倒是把謝靈韻肚子裏的那個給忘了,不管怎麽說,出生之後也得叫自己一聲二叔不是,那自己就得一碗水端平。


    從商業區迴來的路朝歌就開始忙活午飯,出了一趟門迴家了怎麽也要聚一次餐,這都快變成他們家的傳統了。


    李朝宗知道路朝歌迴來了,就跟下麵的人交代了一聲,下午他就不過來了,他有點事要和路朝歌商量,至於到底是有事商量,還是想喝酒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要說李朝宗最近這段時間也是挺苦的,李存寧和李存孝哥倆不在家,路朝歌也不在家,謝靈韻但凡有個不順心就收拾他,他還隻能挺著,誰讓謝靈韻現在是孕婦呢!


    “紅杉軍那邊的事你想明白了嗎?”趕到路朝歌府邸的李朝宗找到路朝歌問道。


    “你想明白了?”路朝歌看了一眼李朝宗問道。


    “存寧沒跟你說嗎?”李朝宗一臉懵的問道。


    “說啥?”路朝歌好奇的問道。


    “他都分析出來了,他沒跟你說?”李朝宗反問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覺得我已經知道是怎麽迴事了,所以他沒跟我說?”路朝歌反應了過來,苦笑道:“這小子還真當我是全知全能的了。”


    “不就是嗎?”李朝宗笑了笑,說道:“我分析,可能是卓彬炳和那個叫魏嘉榮的合作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跳過了‘天地院’,以私人的形式進行了合作?”路朝歌疑惑道:“他想效仿草原上的那個叫王嗯英的,想掌握兵權,然後從‘天地院’脫離出來?”


    “對,我就是這麽猜測的,但是到現在也不敢確定。”李朝宗說道:“這也是唯一能解釋得通的一種猜測了。”


    “那也不對啊!”路朝歌說道:“那也不應該從福州出兵去康州啊!就為了打我一頓,犯得著嗎?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想明白,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五萬人不是人?福州道不是地盤?就這麽扔給我了?”


    “我和存寧聊過這個事。”李朝宗說道:“存寧猜測,卓彬炳已經被架空的差不多了,而且他身邊的人基本上已經被收買的差不多了,他把自己的禁軍派出去,就是為了送死的,在他把禁軍派出去之後,這中間可能又出了什麽事,這個暫時不得而知,所以他把福州的軍隊撤迴,讓禁軍留在那等死,或者說就是為了借刀殺人。”


    “按照這麽說,那我還等於變相幫了卓彬炳一把了?”路朝歌氣笑了。


    “你要是這麽說也對。”李朝宗說道:“不過咱不是也拿了福州道了嘛!這次也不算虧本,對吧!”


    “我怎麽感覺這‘天地院’內部要出問題呢!”路朝歌沒接李朝宗的話,而是說起了‘天地院’。


    “以前的‘天地院’把自己隱藏在背後,在暗中掌握著一切。”李朝宗一邊說著,手裏也沒閑著,刮魚鱗還是很麻利的:“以前這個辦法無往不利,整個大楚都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中,可是現在他們這一套不好使了,他們就必須改變自己的策略,從暗處走出來,走到明白上來,而走出來之後,有一些人就能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就比如遠在草原的王嗯英,他就是第一個走出來的人,他發現了手裏有兵權比在暗中操縱一切更有效。”


    “你直接點,說我不按套路出牌就完事了唄!”路朝歌瞪了李朝宗一眼,道:“你何必說那麽多呢!你就說以前的那些人都按照套路出牌,我不要臉不按套路出牌,他們不得不改變了以往的策略,廢話那麽多。”


    “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壞事。”李朝宗說道:“一個走到明麵上的敵人,總好過一個藏頭所謂的敵人不是嗎?他們出來的人越多,對付起來也就越容易。”


    “你就不怕他們一統草原?”路朝歌說道:“到時候舉草原之力南下,我都不敢想。”


    “大楚數百年都沒讓草原人南下成功,我不覺得他們會有機會。”李朝宗說道:“沈鵬展那邊我都安排好了,這種人留著也是個禍害,現在迴到長安城了,我擔心他和劉宇森再有什麽瓜葛,那時候……”


    “若是這樣,我處理他。”就在這個時候,劉子睿走進了廚房:“你們動手不好看,但是我身為劉家人,動手就沒什麽問題了,他不是忠君愛國嗎?那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他應該很懂。”


    李朝宗和路朝歌看著劉子睿,劉子睿滿麵微笑,他這麽做,不過就是為了給劉家子弟保留一線生機罷了,若是沈鵬展在作出什麽出格的舉動,難保路朝歌會不會也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來,李朝宗就差臨門一腳了,這個時候誰也不想發生什麽意外,尤其是來自現存劉家人身上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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